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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书忙上前拉住墨画,“好了好了,你没看见红绡的都羞怯得不行了吗?若是再戏弄下去,红绡的脸儿就该滴出血来了。”
被两名好姐妹打趣,红绡当然不依了,撒开手去挠两人的痒痒,也为掩盖又慌又羞又喜的心绪,傅祥贞在一旁看得直乐,闹了一阵才停当了,还是红绡说,“大姑娘该吃午膳了。”墨画与墨书才肃容起来。
傅祥贞正用着饭,傅静贞来了,粉面含笑道:“这是在闹哪一出?嬉笑声院门外十步开来都听见了。”
墨书等丫鬟闻言羞惭不已,一同鞠躬道歉,“奴婢无状,三姑奶奶责罚。”
“罢罢,这是在我院子后面的一座小院子,外面的人没有头绪听见,你们也不用担心落了侯府面子,哼,说到这面子啊。”傅静贞转而对傅祥贞说道:“今日顾昭仪的人可是来这里摆足了架子,看来顾昭仪是……”傅静贞猛然醒悟这里还有几名贴身的丫鬟,“你们快快下去守着门子。”
傅祥贞亲自起身拉着傅静贞的手到那罗汉床上坐下,“妹妹,顾昭仪怎么了?”
傅静贞偏头看了一眼眉眼有急色的姐姐,顿了一下后道:“顾昭仪怎么了我是不知,但今日来的夫人无一不与三皇子党有关,这些人如此洋洋得意,看来顾昭仪的有了八分把握了,娘是这么说的。”
娘说的是姚夫人,傅祥贞心底凉了一片,看来有些事实命中注定的,若是不该你受的难你受了,老天爷会补偿你,若是该你受的难,再重来多少次都会一一发生。
“希望这些劫难不是傅府该受的。”傅祥贞喃喃自语。
傅静贞听不真切,但见姐姐面容惨白,以为是生了病,撇开询问的疑惑,转而关心道:“是不是房间的暖炉不够旺?姐姐受了凉气?我瞧着姐姐精神不好,我先吩咐丫鬟们熬煮一碗浓浓的姜茶吧。”
傅祥贞倏然拉住傅静贞,因为心里藏着事忘记控制了力道,傅静贞被抓得生疼,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姐姐……”
“啊……妹妹没事吧。”傅祥贞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放手道歉,“姐姐又发呆了,家里还有些要紧的事,我是不能常呆了,这就回去罢,还劳烦妹妹与表婶解释解释。”
傅静贞惊讶道:“怎么突然这般着急?是不是府上出了什么事?和周进喜家的有关?这一点姐姐还没有与我解释呢,周进喜家的不是应当被杖责致死了吗?怎的还在傅府当差?”
傅祥贞压下心中的忧虑,笑着安抚傅静贞道:“妹妹无须担心,真的没事,就是祖母的身子有些抱恙,母亲要守在祖母塌下,府里诸多事宜我自然得帮衬,母亲一直为不能帮我圆了学商的心愿而愧疚,是以才在有些空闲的时候赶紧给我安排了来,但作为子女的怎么能只顾自己呢?我越想着没有我在府里帮衬一些,母亲便焦头烂额,心里多有不适,这才急匆匆地就要走。”
在傅祥贞说话的时候,傅静贞总是一错不错地看着傅祥贞,见傅祥贞眼神并未游移,思虑清晰,说话有条理不吞吐才信了,“是我的错,私心想着与姐姐多呆几刻便不顾虑母亲,那我便准备姐姐回府事宜了,娘那里有我解释呢,不过,姐姐还要见贾珺一面才行。”
与贾珺会了面,说了一会字话,无非是身子还要不要紧,兼之打趣贾珺与二皇子的事。
贾珺难得的红着一张脸,但说的话还是那么惊天动地,“我虽着皮了一些,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连授受都不能亲了,何况抱在一起滚,反正我这辈子生是二皇子的人,死是二皇子的鬼!”
二皇子是个有担当的人,唯一的缺点是府里的妻妾多了一些,但在这个年头,但凡有些地位的都三妻四妾外室的养着,二皇子金尊玉贵的人儿,才四个姬妾,也不算是好色成性。只是皇室的人最是身不由己,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只怕襄阳侯府也不愿意这么亲事呢,傅祥贞笑着点了一下贾珺的额头,却是什么也没说。
崔夫人正在伺候贾老夫人喝药,就听闻丫鬟说大姑娘回府了,心里莫名的不安起来,正巧贾老夫人喝完药要休息,崔夫人服侍贾老夫人躺下合眼睡了之后便出了延福堂,迎面撞见了傅祥贞、墨书、墨画、红绡等人。
崔夫人身后的冬蕊忍不住抖了一下,大姑娘是怎样雷厉风行的一个人,她也是知道,最要紧的是大姑娘特别护短,对蒹葭阁的丫鬟都疼惜不已,崔夫人耳根子软,最听傅祥贞的话,难道她今日就要载倒在这里了吗?
“娘亲!”傅祥贞笑得欢快,一路小跑扑进崔夫人怀里,这并未如崔夫人与冬蕊般一脸盛怒的理论,使得崔夫人、冬蕊不由得一头雾水。
崔夫人收起疑惑慌乱的心情,勉强笑道:“祥丫头又调皮了。”崔夫人虽然软弱,却也是一位经历了内宅风雨的妇人,在外人面前,除了有关骨肉的事,心情起伏并不明显。面对捧在心里疼的便宜女儿,崔夫人还是下意识的不想欺瞒,是以,脸上的笑十分僵硬。
傅祥贞感受到崔夫人的身子顿了一下后,心情反倒轻松了许多,一路上来,她不是没有想过崔夫人强硬将红绡打发的原因,若是因为怀恨管二夫人,不会在这时候才下手,又听说是冬蕊在一旁点拨,傅祥贞心里才轻松了一些,但傅祥贞却以为崔夫人是在乎的文哥儿。
刚才崔夫人明显的僵硬,傅祥贞心里是知道崔夫人在她面前才这般毫无保留,是以,心里更松快了不少。也罢,毕竟文哥儿是十月怀胎下生的,崔夫人能这般真心待她,亦属不易。
崔夫人跳过了红绡这一话题,爱怜地抚摸傅祥贞的额头,“这么快就回来了?是襄阳侯府上有事?我本来是打算让你在侯府多住几日,也与亲家母打了招呼的。”
傅祥贞笑道:“最近府中事多,我担心娘亲忙不过来,是以推掉,也让妹妹向表婶解释了。学商什么时候都可以,现在最要紧的是帮助娘亲打理府中事务。”
崔夫人一时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眼中泛着星星点点的泪光,“就你那些小本事,娘亲才不稀罕,好好学习本事才是正经,以后进了王府,你身份使然,得有些立身之本才好,若是你在回来之前派人禀报了我,定会给你驳回去!”
两人腻了一会,傅祥贞笑道:“娘亲,我将红绡给许了出去了,那男子在锦衣卫里行走,官位不高,也是奴籍出身,还有位姑姑在宫里头伺候贵人,我想着将红绡脱了籍,倒也勉强配得上。”
崔夫人愣了许久,“这……”
未了免崔夫人尴尬,傅祥贞腻在崔夫人怀里撒娇道:“红绡会一些医术,在去给外祖母上香的时候,锦衣卫门遇上了刺杀事件,当时夜晚,红绡值得硬着头皮给锦衣卫门上药,倒也觅下了一桩姻缘。”
在这里,傅祥贞撒了一个谎,因叶知秋什么时候看上了红绡她也不知道,若是实话实说又恐崔夫人怀疑红绡施了什么狐媚妖道,心里更不喜爱红绡,红绡与叶知秋的姻缘没有完全定下来,崔夫人有心破坏也不是不可。救人觅姻缘,说出来还好听一些,崔夫人听得傅祥贞这般说,不禁转头怒瞪了冬蕊一眼,却也没说什么,不是因傅祥贞在场,而是这件事她也有责任。
“你的院子你做主,先前是娘亲的不好,插手了你院子里的事……”
傅祥贞赶紧打岔,“娘亲为女儿把关院子里外有什么不好!是女儿的错,没有先与娘亲通秉明白。”
母女两没有吵起来,反倒是感情愈加融洽,这让原本想在崔夫人母女吵架时趁机寻求一线生机的冬蕊烦恼慌乱不已。雪纹不管冬蕊是如何的挣扎,对于红绡能逃过一劫很是心暖,朝着红绡看了一眼,红绡对来眼神时,雪纹送去春风般的微笑。
等傅祥贞等人回了蒹葭阁后,月娘赶紧出来询问,后面还紧跟着半长脸红肿的周进喜家的,“看见红绡姑娘,奴婢就知道没事了。”月霜哽咽道。
红绡忙上前拉起月霜冰凉的手,“多谢月娘关心。”
“大姑娘啊,襄阳侯府的人欺人太甚,你看看老奴的脸,都被打歪打肿了,奴婢是为了救红绡才挨得打啊,姑娘您要为老奴做主啊。”本来还温暖甜蜜的气氛被周进喜家的一阵哭嚎给打乱了。
墨画皱眉道:“周妈妈还是那般的没规矩,那是襄阳侯府,姑娘还待字闺中,你让姑娘怎么给你做主?做主之后还要不要出阁了?你自己泼妇还要别人与你一般泼妇吗?紧着你是嫁出去了,泼妇不泼妇也就这样了,姑娘娇花一般的人物,还得不要脸的为你这粗鄙奴才出面去与襄阳侯府讨公道?”
周进喜家的激动道:“你才没规矩!我这是在姑娘争脸面呢,姑娘未来身份尊贵,我身为姑娘身边的妈妈竟然让侯府守门的奴才给欺负了去,以后姑娘还要不要做人了!”
傅祥贞斥道,“好了,我要是真的为这件事去与襄阳侯府讨公道,以后不仅自己不能做人,连三妹妹、侯府和傅府都得遮盖住一条遮羞布才能出去见人了。”
周进喜家的见傅祥贞发飙,缩了缩肩膀躲避到月霜的身后,傅祥贞见了道:“你今日为了救下红绡也不容易,我就让红绡给你些好药材敷敷脸,额外在赏给五两银子压压惊,襄阳侯府的事,以后谁要再提,就以背主处分!”
在用完晚膳后,傅祥贞以关心父亲为由,捧着一碗香浓四溢的鸡汤进了书房,这个时候,傅延也得知了红绡被压下庄子的始末,在崔夫人与冬蕊的面前,傅延倏然起身,涨红着脸握拳道:“冬蕊姑娘聪明乖觉,孩儿消受不起,娘亲另为冬蕊姑娘寻个去处罢。”
崔夫人刚要劝导,冬蕊扑通跪下,流着泪道:“奴婢知错了,求求公子饶了奴婢罢,若是公子不要奴婢,奴婢也只能一死了之!”雪纹紧张地咬紧牙关,这冬蕊越来越大胆了,竟敢威胁起公子来,即使公子闻言心软,夫人又怎么会容下冬蕊呢?
果然,傅延有一瞬的不忍之色闪过,垂在身侧的双拳又紧了紧,却是皱眉不再说什么,崔夫人则是冷笑道:“威胁主子,这是谁给你的胆子?现在公子不要你了,你以死相逼,以后公子娶妻了,你是不是也要以死相逼?好容易娶妻要生子了,你不满意,是不是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没规没距!若是留你下来,才真的糟蹋了公子,扰乱了将来的后宅!”
冬蕊吊着泪猛地磕几下头,“奴婢并不敢如此,只是想呆在公子身边而已,求夫人发发慈悲,冬蕊定会做牛做马似的伺候公子,为了公子日后内宅稳定,奴婢可以每日在夫人面前喝下避子汤。”
雪纹实在是看不惯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冬蕊,闭上了眼睛,敛秋翻了一个白眼,很是鄙夷低三下四的冬蕊,在她眼里,敢做就要敢承担后果,都得罪定大姑娘大公子了,还不死心地宵想荣华富贵,果然是狐媚子!
崔夫人先是吩咐了傅延下去,傅延却是目光深沉地看着崔夫人,明显的是不想妥协,“男儿志在四方,何劳将心思压在内宅里,快快去罢,娘亲定会为你好好打算明白,若是再纠缠下来,我禀明了你父亲打你。”傅延这才出去了。
崔夫人在傅延走后才继续冷冷道:“好,我留你下来伺候公子,但是,”本来听见崔夫人说她可以留下来,冬蕊收起泪水,刚要一番歌功颂德,不想却被一个‘但是’提起了心神,冬蕊紧张兮兮地看着崔夫人,只见崔夫人说道:“主母生下的嫡子没到十四岁,你不可怀孕生子。”
冬蕊虚弱地摊在地上,崔夫人道:“傅府的内宅一定要干干净净,这次看在你伺候我几年的份上才饶你,下次再做扰乱内宅的事,本夫人可不会再手软!定要你后悔自己有了邪念!”
傅霖以手抵靠在额头上正自出身,门外笃笃响起了敲门声,“进来。”声音虚弱无力,傅祥贞端着盖碗鸡汤推门进来,傅霖将眼望过去,见是大女儿,吃了一惊,“我还以为是小厨房的翟婆子呢。”
见父亲声音柔弱,面容惨白,眼袋青紫,傅祥贞心里有些酸涩,原本责怪父亲因管姨娘之事打骂母亲的心情也荡然无存,“女儿好几日不曾见父亲,父亲公务繁忙又不一起用饭,女儿心里担心,便打扰父亲一回,端碗深汤过来。”
“嗯,”傅霖随意应和了一句,接过傅祥贞递来的盖碗,掀开盖子,又接过傅祥贞手里的柄绘四朵朱顶花的小瓷勺,呆了片刻,自顾自舀起来便喝,暖暖的汤水滑到了身子里后,傅霖只觉得手脚都暖了,脸色也红润了一些,傅祥贞见父亲气色好了,又道:“屋子里怎么没有点上地龙呢?这帮偷懒的奴才……”
“不怪他们。”傅霖打断道,也不再说什么,继续喝着手里的暖汤,碗见底了之后取出袖筒里的白丝绣劲竹的帕子揩干净嘴后才道:“这汤很好,你有心了,这段时日府里的没有什么大事罢,我因忙着朝廷的事,并没有余力关注,辛苦你母亲了。”
“父亲放心,女儿会在一旁帮衬着。”傅祥贞答完话后,斜眼看了一下傅霖,见其并没有不耐之色,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