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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大媳妇脸色沉了下去,却也不好说傅祥贞什么,领着女儿们便要走了,她家的两个女儿眼巴巴地看着傅祥贞身后的马车,巴望着傅延一下出来见了她们,心里喜欢上,两人一步三回头,直上了马车才作罢了,倒是那管香君处处低调卑微,一直是低着头不说话,而马车里的傅延见了管香君,心里不免想到在管府时管香君的善良来。
傅祥贞回了自家的府上,过了一两日,傅静贞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贾珺与二皇子定了亲,贾珺成为了二皇子府上的继王妃。
这贾珺做的继王妃还有一个别的继王妃不能有体面,那就是不用在元王妃面前执妾礼,因着元王妃出身不好,贾珺是襄阳侯府的嫡长女,而襄阳侯府有先皇御赐的丹书铁劵,若是在一个罪臣之女面前执妾礼,转来转去,倒也打上了皇家的面子,而后,有人在朝堂上提了出来,说,不如直接废了先王妃,让贾珺做了元正王妃,二皇子心里很是愧疚,两边都有些迟疑,一来是与先王妃有些情分在,二来私心里却不想贾珺受了委屈,而后,太后出面,与宗人府商议后,做了大晋开朝以来的第一个关于皇子后宅里的决议,那便是将元正王妃的品轶降为了侧王妃,位在正王妃尊王妃之后,而贾珺则以元正王妃的身份进了二皇子府,这样,也全了二皇子与常云实的情分,也不打皇家的脸面。
这下常云纤自然气愤不过,张侧妃倒对于贾珺来做继王妃倒没什么特别的反感,反正她是没戏了,谁来做正王妃与她何干?不过,贾珺做正王妃,她是更加赞成,这个女子爽朗大方,做什么事都光明正大,不用累得她也跟着勾心斗角,钟侧妃更加没有什么反应了,自从宫里出来后,她与张侧妃的关系是愈加好了,一个是懒得争,一个是从来都不想争,倒也蹭在了一起,不过也还有一个女子不满,便是曾经的刘尊妃了,十一月份皇宫之行后,便被二皇子斥责,并禁了足。刘尊妃风光正盛,哪里受得了这落差,哭闹了好一阵,渐渐地竟疯了,二皇子将这件事交与了张侧妃处置,不想张侧妃生了病,其实是为了不想揽着破事,常云纤便整理衣冠,福身在二皇子面前说愿意替二皇子分忧,二皇子看了一眼常云纤,叹了一口气,点头同意。
这事一直处理了许多天,直拖到了除夕前一日方处理好了,不过这好有点膈应人,刘夫人本来也觉得常府满门被灭与自己多少有些关系,心里对常云纤又怕又恨,但常云纤行事稳妥,又会说话,却将刘夫人给安顿服帖了,竟然还答应了刘夫人将刘尊妃接回御史府上住几日,刘尊妃在刘夫人的关怀下,身子逐渐恢复,正在常云纤回皇子府取些东西来的时候,刘尊妃这一边出了事,而且还是丢人现眼的大事!刘尊妃病好了以后寂寞难耐,与刘府里刘御史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幕僚有了私情,这还是被去了刘府上作客的刑部尚书的夫人发现的,若是刘夫人发现的,这事估计就遮掩下了,朝堂震怒!特别是宗人府的一众官员,你大过年的不让我们好过,还这么落我们皇家的面子!于是,刘府满门倾覆,刘尊妃也被削了职位,大牢里的刘夫人与刘大人被关押在一个牢房里,昔日意气风发的刘大人坐在肮脏的草堆里,目光索然地看着前方,常云纤来了,“刘大人,这阶下囚的滋味如何?”
刘光照看着满面笑容的常云纤还有什么不知道?哼了一声便不说话,虽说是阶下囚,但刘光照只认为自己是被小人所害才有了这磨难,堂堂一名两榜进士出身的士子,如何能与这样一个内宅的妇人行口舌之争。
而刘夫人却发狂地怒骂着常云纤,什么恶毒的话都使了劲儿地往外说,常云纤等刘夫人累了,才缓缓说道:“你们只是再给常府赎罪。”
刘光照终于开口,只见形容凋敝的刘大人道:“老夫与那刑部尚书不曾深交,也是政敌,还疑惑那刑部尚书府的夫人如何就来了呢,没想到是因着你与顾氏的人联合来算计刘府,怎么,用了什么条件做交换?呵呵……你不说也没关系,老夫知道,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傅祥贞等人正一身喜庆地在延福堂与贾老夫人说话,傅霖则在于体和殿门外的汉砖白玉地板打交道,原来百官许久不曾见皇上的真颜,俱是不依,在体和殿,也就是二皇子暂时执行公务的地方跪奏求见皇上,因二皇子不是正儿八经的君上,没有资格在乾清宫或是太和殿接受众人朝拜,是以,才委屈在了体和殿这个曾经是皇上书房的地方办理公务,这一日,雪花飞散,晴空冷然,北风呼啸,一杯水落在没有地龙没有熏笼的屋子里,都能在须臾间结成薄薄的冰片,这一日,除了顾氏宋氏官员,大家都商量好了一同跪请皇上出朝。
这既不是李韫的想法,也不是二皇子的授意,更加不是顾昭仪的计谋,而是站在二皇子一党和中立的官员私下商量决定的,大家都受不了每日皇权不稳的心惊胆战,虽说是二皇子掌权,但只是暂时的,若是皇上一个糊涂,在顾昭仪的挑拨下将皇位传给了庸碌无能的三皇子,这该如何是好?是以,他们想让皇上出来,然后恳请皇上立下皇位继承人,这里面有皇帝的皇叔安王,有国舅爷定国公,当然少不了最反对三皇子的傅霖。
二皇子不是正式的帝王,本来也有笼络大家之意,便也没有强硬地斥责众人。
顾昭仪站在高高的阁楼上俯瞰黑压压跪着的众人,嘲讽一笑,“又来这一招,不过,这帮庸学之士,除了用跪来祈求自己的心愿,还能做什么呢?说起来,连我们这些女子也不如呢。”
好嬷嬷贴心跟在顾昭仪身后,顾渊死后,花嬷嬷忙于处理后事,是以,好嬷嬷便顶了花嬷嬷的位置,成了顾昭仪身边最常出现的奴婢,“娘娘不想方设法阻止吗?”
顾昭仪淡淡地笑着,“阻止什么,现在朝堂上大部分都是我们的人,你自己数一数,跪在下面的能有几人,不过是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乌合之众,也值得本宫去费心思?不过,他们也知道情势紧急,现在都放手一搏了,这样,本宫也不得不加快手段,皇上醒了吗?”接下来她要布置一场戏,没有皇上帮衬可不行,三皇子在身份上略逊二皇子一筹,能力更是相差了一大截,不然,在她顾氏一族风头最盛的时候,也不会有相当一部分的人反对三皇子代理朝政,但出身这些话是说给没有捷径的人听的,只要皇上下了遗诏,他们这些人就算不同意又能如何?难道要抗旨不尊?
好嬷嬷回头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皇帝,心里咯噔一下,昭仪娘娘要做什么?要说明面上是顾昭仪侍疾,事实上是她们这些宫婢在照看,顾昭仪成日只在皇上隔壁的厢房里……也不知做什么,“皇上这几日醒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每一次醒来的时间也愈来愈短,脑子也不甚清醒明白,进食也少了。”好嬷嬷这是在暗示顾昭仪,皇上将不久于人世了。
顾昭仪沉吟了片刻,转身去看皇上了,在明黄龙床上,皇上闭着眼睛躺着,身上盖的是厚厚的团龙缎被,薄薄的嘴唇周围是稀疏杂乱的白须,在白须上还残留着些许黑粘的药渣,顾昭仪轻轻坐在龙床边上,看着这个形容惨败的男人,实在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为何深深的迷恋着他,竟然还为了他不惜中了贤妃的招,想到这里,暗暗把自己恨了一回,那贤妃别以为逃到了甘肃便高枕无忧了,樱口缓缓动着,“皇上,皇上?妾身来看你了。”
皇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是心爱的女子,笑道:“今晚是你侍寝?朕巴望了许久呢,终于等到沁儿了,前几日是谁来着?伺候得一点也不好,只陪着朕吃了些饭便走了,该斩!到底宫里的教养嬷嬷是怎么教导的,好了,今日是沁儿,朕就有人陪着睡了。”皇上声音微弱,却能一连说出好些话,顾昭仪眼中狠戾的光芒闪过,竟然还有许多力气说话,证明还没有到预备归西的时候。
☆、第一百六十八章
“皇上……”顾昭仪美眸噙满了晶莹的泪珠儿,语带哽咽,“您现在生着病,是因宋氏两姐妹染下的,睡了好些时日,如今朝廷里有二皇子暂时当政,虽然这两姐妹都受了严惩,但您不知道,咱们的三儿可劲地被欺负了,我这做母妃的心里难受。”宋氏两姐妹可不是一般的严惩,顾昭仪还交到了宋寄柳手中,让宋寄柳亲自执行,可想而知,宋氏姐妹是在心里身体上收到了双重折磨。
皇上怔怔地看着顾昭仪,许久才回过味来,沉着脸道:“朕昏睡了许久?还是因为宋氏那两姐妹?朕记得宫里的宋氏只有宋心莲,何来另一个?”皇上虽然病得混沌,却对宋府的人十分敏感,只因先皇的原因,一直不甚待见这宋氏族人,若不是顾昭仪牵线,他也不会将宋心莲纳入后宫,皇上在遇见宋心宝后间接的吸食了不少贤妃下在宋氏姐妹身上的迷|药,是以记忆力逐渐倒退,只记得宋心莲,却不知有宋心宝这个人。
顾昭仪闻言,看了看疑惑的皇上,喜不自胜,心里想着:看来却是活不久了呢,这是回光返照?想着便瘪着嘴娇声道:“皇上,您答应了妾身要将三儿给扶为储君的,您一言九鼎,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皇上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抬起自己干瘪的手,逐渐移动到顾昭仪丰腴美艳的面颊上,顾昭仪忙故意拿起丝帕逝去眼中的泪水,借以掩盖眸中的厌恶,也挡住了皇上有一股恶臭的枯手,皇上不以为意,以为是顾昭仪娇嗔了,笑道:“朕……自然不会反悔,沁儿如何不相信朕了?以前朕答应过你的事有哪件没落实好?连朕的暗卫统领都让你亲弟弟顶上了,这是把朕的命放在你手里啊。”
顾昭仪掩嘴笑着,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皇上要是真的爱着妾身,疼惜三儿,便先写下遗诏如何?然后妾身便与皇上在后宫过着神仙般的缱绻日子,宫里头走遍了,妾身便与皇上下江南,游平遥,过五岳,访名河,总之哪里风景独特,我们便去游览,若是实在美不胜收,便多停些时日。”
皇上心动了,即使记忆力衰弱,但头脑还是清明的,知道自己身子已经不能再经历朝堂的事务,想着是时候退居到太上皇的位置享福了,“你扶朕起来,让朕亲自动笔。”
顾昭仪忍着作呕的冲动扶起了皇上,又劝道:“皇上,你这般写下遗诏,不如再在朝臣面前亲口说明,也免了日后有人以假遗诏的借口惹出风波。”
皇上顿了一下,叹道:“爱妃所言甚是,那快快让那般老臣过来。”
当然,不用等到皇上的遗诏发出,皇上亲口对着在冷风中久跪的、或是急忙赶来的臣子面前公布这一重磅消息时,已经是轩然*了,臣子们以傅霖率先发话,以三皇子不是嫡长为由劝解皇上三思,接下来还委婉指出三皇子优柔、性子太过仁善,相较于雷厉风行、勇敢果决的二皇子,还是少了一些君主的风范,傅霖偷偷地在心里补着:那软绵绵的性子做郡主还才差不离。
皇上大怒,这时候,顾岳坤、俞修文趁机指出了傅霖的‘罪行’,还说人证物证俱在,若不是有人帮衬着,先下他们已经为民除害,这帮衬的人指的便是豫亲王和老襄阳侯,本来二皇子做主的时候,这个事能压便压,还斥责过顾岳坤等人几句,“太过激进,整日搬弄是非,有这精神多想想如何让黎民百姓过上好日子。”而今日是偏心偏到胳膊肘的皇上,立即斥责了傅霖,说的与二皇子差不多,也就是用了贪功好胜代替了激进二字,在众多‘人证物证’面前,皇上难得一改往日病得要死不活的模样,将那傅霖罢了官,豫亲王等人苦劝,皇上没耐何,实际上是没力气与豫亲王唇枪舌战,而顾岳坤等人是不敢与豫亲王做口舌之争,只见皇上喘着气道:“先将傅霖软禁在傅府内,待那些证人证物走了刑部,便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皇位继承人定下了是三皇子,顾昭仪大喜,想着自己熬了这么些年,终于能以太后的身份管理朝务了,三儿性子软弱是她故意培养出来的,为的就是有这一日啊!等到三儿的儿子,也就是她嫡孙下生后,可不能再照着他老子养,虽然顾昭仪一心要在幕后当政,却见不得另一个女子走自己的光辉路程,便是顾氏一族的人也不行!
太后听闻皇上的决议后,晃荡着跌倒了榻上,叶姑姑、展萍等常跟在身边的惊住了,慈宁宫也乱了一阵,太后缓了气来,冷笑几声,“哀家是太过信任这个儿子了,自太祖后,咱大晋就没有一个不被女子左右的君王,就没有一个不想效仿太祖皇后暗自掌朝的女子!哀家也经历过那些耀眼的日子,也差点陷入权势的旋涡,若不是有韫儿出生,哀家空出了一段时间,想来定还贪恋着那权势不肯交与了他李家人。”咳了几下,撇过了展萍递来的暖茶,目光冷冽地注视着前方,“但哀家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