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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孽了,我呢,还要在做十辈子的孽才能在再遇见你……”说到这里,赵长宣便双目闭上直直往后倒去,溅起了清秀隽永的花瓣,李韫顿觉心里一痛,嘴边有一股滚热的什物溢出来,四周忽然有了震耳欲聋的爆破声,李韫将眼四望,如追身在茫茫火海中,待想运气飞起却是两腿不得力,终察觉刚才赵长宣那上前一拍,自己已然中了迷|药,李韫将剑插在地上以支撑自己,看了看赵长宣,苦笑道:“到最后,还是你魔高一丈,只是不管道高,魔高,今日我们是要葬身在这里了……”
傅祥贞正在给遣散了的奴婢们发银子,便被突然袭来的轰隆声给吓住了,红绡忙安抚道:“姑娘无事罢?不知是哪个卫兵正演习呢,也真是奇怪,这演习赶在初春了,再者也不该在京师里头,伤着人可如何是好?”心里还有许多埋汰当今的话,却是不敢再说。
傅祥贞也不管站了一屋子的奴婢,起身前往屋外,在冷清的院子里,看着上空滚滚浓烟,心里只觉跳得十分快,又似有一股闷锤狠狠锤着自己的心,红绡、墨书、墨画等贴心的丫鬟都出了来,墨书忙道:“姑娘快进屋罢,虽说入了春,外边也是很冷,姑娘穿得不多,一会该病了。”傅祥贞不由得叹了叹气,与丫鬟们一同进去了,将银子分派好,客厅一时空旷起来,内宅留下来的只有蒹葭阁、兰草居的些许丫鬟,落秋院只有雪夜、水痕,张|平家的与徐宝家的跟着于宝林家的另谋高就去了,而兰草居秋的敛秋本来给了于保林家的做媳妇,这下自然也得跟着婆家走,庄子上的因张彷父子留了下来,张|平家的不知作何感想,竟然与张|平和离,难道下一任的主子比起自己的夫君子女更加重要?傅祥贞得知时失笑不已,秋嬷嬷跟着贾老夫人一同去了,延福堂的丫鬟们也散尽,如今她们这样的人家外宅也不需特别雇上人看管了,小厮只有文哥儿的两个并傅霖的一个留了下来,分别是青山远客,还有文书,与这右言一同在倒座房里居住,只有四人,倒也整洁宽敞。
更深时候,傅祥贞与傅敏贞正在炕上一同看书闲聊,傅敏贞笑道:“如今这样只一件好处,便是能与姐姐一起住一房,整夜的促膝长谈,倒比以前睡得香甜了,对了,姐姐以前从文哥儿处得来的丫鬟呢?昨日开始便不曾见她,莫不是也与那起捧高踩低的小人般走了?那文哥儿该伤心了罢。”
傅祥贞翻了个身起来将熏笼靠得更近了,而床榻下的墨画睡得十分沉,也不知旁边有了动静,“不是,她是有了别的事才走的,那位姑娘也是个好的罢,反正是没缘分就不强求了。”
傅敏贞先是笑,后才看着墨画道:“你这丫鬟该说是警醒呢,还是迟钝呢,你都这般动作了竟还熟睡如此,我真是佩服了,不是这床位一上一下,真个儿还以为你是丫鬟,她是姑娘呢。”说完冗自笑了一下,傅祥贞也知道妹妹这只是打趣,遂但笑不语,傅敏贞又道:“爹爹走了,府邸也被皇家收回,但姐姐这尊王妃的身份还没跑呢,亲戚里道就开始疏远起来,我生长了这么多年,今第一次结结实实地知道什么叫墙倒众人推,我虽不知这朝堂的事如何,但徐家不顾亲戚情分坚持退亲,可见朝堂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凶险事,今后傅府就只剩母亲、姨娘、你、我、文哥儿,分明都是孤儿寡母,还守了这么大分家业,宗里那些人算计我们可怎么办?”
傅祥贞私底下也叹了气,想着在过年后几日里,傅府便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襄阳侯府与二皇子府紧急被遣往了南地平遥,父亲突然在狱中畏罪自杀,徐家退了亲,弟弟忽然又说了一门亲,好似只剩她这一边还好些,可支撑一些门面,因笑道:“连你都说了我这一边还有尊王妃的身份顶着,宗里见了我,宗里谁还敢来算计不成?且管府还有月娘与小公子呢,日后文哥儿也不是一个人在支撑,总有个小舅舅可以帮衬得些。”
傅敏贞勉强笑了笑,忽而外面掀帘子进来一个丫鬟,“姑娘。”傅祥贞两人望去,是穿着一身银白袄裙青比甲的墨书,傅祥贞笑道:“大半夜的有什么事?”
墨书脸红了红,看了看躺在软厚缎被上的墨画,摇头笑道:“这下可怎么说的,看着墨画这架势,如今倒成了姑娘在伺候她了,不如以后都由奴婢与红绡来守夜。”
傅敏贞也在一旁跟着抿嘴笑,傅祥贞却不认同,“红绡是脱了籍成了婚的,迟早是要去跟着夫家过活,不是分派不了活计,而是不好分派,若是她走了,还不是得你与墨画轮着?你说红绡呆得几日是几日,但我们也不差这几日。且别看墨画迷糊,待有了危险,她比谁都警醒。”说完又看了看墨书,“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说?”
墨书使劲儿地将手绞在一块,看得傅祥贞姐妹都替她疼,才说道:“姑娘,张彷父子如今还在庄子上管着,傅府这样,难保他们不生了外心,不若姑娘将奴婢配给了张彷,由奴婢去看管他们罢。”
傅敏贞讶然地看着墨画,随即扑哧一笑,也不出声,只瞅着傅祥贞,看看自己的大姐姐怎么说,只见傅祥贞歪着头貌似在细细想着,惹得墨书心里也急了,傅祥贞才缓缓开口,“这张彷原是冬蕊给红绡找的婚事,冬蕊是吃醋才这般做,难道你不怕张彷这婚事不好?”
墨书心里一顿,低下头来,声若蚊蝇,“冬蕊是觉着张|平家的这个婆婆不好,还有一大些小姑子要照顾,才如此算计了红绡,要奴婢的话,若没有这极品的婆婆小姑子,张彷这门婚事还配得上红绡,且不说他们父子一起管理傅府这么一大片庄田没有半分差错,单只为人处世上便得了佃户一致交口称赞,张彷又老实得有些木讷,相貌端正,身子也健实,红绡还与奴婢说了,不是叶知秋在先,她就讲究嫁给了张彷也不是什么顶顶大不了的事,免得姑娘与崔夫人有了隔阂。”
傅敏贞拍手笑道:“瞧瞧,这丫鬟们都长大了,开始逐个儿来算计你的嫁妆了。”傅敏贞这般说便是婚事有谱了,虽说二姑娘做不得主,但大姑娘听了二姑娘这般话也只是笑,想来八九不离十,墨书连忙开口道:“这些日子奴婢自个儿也有了些体己银子,不用姑娘准备,府里如今多事之秋,难不成还让大姑娘为奴婢的事烦扰,张彷也说了不在乎嫁妆,届时他会将聘礼先发来,让奴婢换换样子在以嫁妆抬过去。”
这话说得两姐妹捂着肚子大笑,傅祥贞揩干了泪水,“原是两人私定了终生,红绡出嫁时候,我已给了一百两银子作为陪嫁,倒你时怎么短得了?也不是说在你们之间得分个高低,只实话说来我们的主仆情分更深一些,且傅府只是改换了门庭,府上的银子还是有的,说当初我在年节时候替红绡备嫁时你不出声,这下得等到国孝之后才能嫁了,你都成了老姑娘了。”
傅祥贞又说了些勉励的话,才放着墨书出去了,两姐妹相顾无言,随意地说着府里的开支结余,便也合衣睡下。
次日,一个晴天霹雳传来了南门里的傅府,豫亲王与镇国公死了,昨日午时侯,镇国公府几乎有一半的宅院都倾覆在昨日的爆破中,豫亲王与镇国公连个尸首都没留下,后来又有人来说了小道消息,说是在镇国公整座梅花院不仅周围埋下了炸药,连梅花院下边满满的都是,覆盖了整个院子,别说院子里的人,就算是院子方圆五里的人,都是粉身碎骨。
阖府惊愕,尤其是傅祥贞,见青山满脸焦急来禀报时,她就觉得事情不好,待青山说完之后,傅祥贞便浑身乱战,脚也发软,喉头发梗,鼻头一酸,竟是泪如雨下,崔夫人、傅敏贞打发了丫鬟小厮们都出了府,三人相顾搂着哭了一场,傅延听了之后要急急赶来,冬蕊在一旁劝道:“公子别去了,屋子里都是女子,你一个大老爷们去做什么?难不成还一起上前搂着去?岂不是更伤大姑娘的心,先下发生这样的事,公子说什么都不好,倒不如好好在屋子里用功些,等再考试时一举拔得头筹,才真是让大姑娘面上有光呢。”
☆、第一百七十一章
傅延在院门前顿了顿,终于决定不再去,却也皱眉道:“你倒是比我父亲还严厉,从三更就让我起来念书,直到午膳、晚膳、晚上休息得歇个片刻,其余都是捧着书本苦读,须知还有好几年方才考试,你这般强按牛头不怕适得其反?把公子我给读傻了?至于上不上前安慰姐姐,你说得有些道理,只读书这件事得缓一缓,我现在一站起来便觉得头晕目眩。”
冬蕊闻言,一双明眸立即红了,哭道:“奴婢也是担心公子的将来,这三姑娘虽说是襄阳侯府大|奶奶了,却一时上不得京师,奴婢听说是当今圣上不喜襄阳侯府,而豫亲王府出了这样的大事,大姑娘虽说不曾嫁过去,但也是圣旨赐婚不容更改,将来是要守孝定了,二姑娘那样被退婚的人能有什么好人家,别到后来反倒傅府过来打秋风,这么一来,公子就没有什么依靠,只有好好念书才有了出头之日,公子如何便反驳起奴婢来,日后有了功名,有了好处也是应在公子身上,奴婢不过是个通房,连半个主子都不是。”随后便掩面而去,气得傅延在后面跺脚不已。
太皇太后听了自己小儿子走了,哭晕了过去,一直不明白为何便与了镇国公一起死在了镇国公府的梅花院,心里将镇国公恨了个底朝天,咬牙道:“让皇上过来!”
圣母皇太后一听了眼中钉豫亲王死去,却也是愁云不展,在乾清宫里,有皇上、顾岳坤、宋老太爷、慧敏,圣母皇太后冷笑道:“宋老太爷,哀家先下才知道你宋府的人这般胆大妄为,给他承袭了镇国公的爵位竟然还不满足!竟敢将哀家筹集了许久的炸药用了个精光,他要死便死去!谁也不拦着,为何要动用了哀家的东西,你可知道这些东西是哀家花了十年才准备齐整,若是没有这些炸药,要是晋亲王突然篡位,先不说乌达善那一边!本宫拿什么来抵挡贾家军!”
宋老太爷心里也是怒气冲天,对于赵长宣诡异的行为十分痛恨!赵长宣死就死了,还将豫亲王拖下水,且多手动用了重要军资!这样他日后如何在新君面前树立宋府的威望!本来还想将这个五皇子的遗孤培养成帝王之才,将来蛊惑皇上与晋亲王相斗,他们便做黄雀在后,分享大晋天下,让本来便属于五皇子的帝位由五皇子的遗孤来继承,让宋府以更加辉煌的局面展现在世人面前,不想!这喜爱独行的赵长宣竟然将他一切美好的计划都打破了!但面对圣母皇太后的斥责,面上却依然平静无波,“回太后娘娘,晋亲王才被皇上分番出京,短时间内不会起兵谋反,皇上也说了晋亲王可以取而代之的条件,现在不管是与襄阳侯府的沟通,还是皇上这一边的光景,晋亲王都没有谋反的有利条件,乌达善那一边确实还成不了什么气候,高恒的族人傲着呢,不是姓高的,谁会心服口服?更别说豁出命去帮晋亲王行不忠不义之事!母后皇太后还在宫里,晋亲王不会想不明白其中关窍的,太后不要太过动怒,身子要紧,小的会不惜代价将太后的损失弥补回来。”
圣母皇太后笑得刺目,“哀家倒要看看宋老太爷的本事了。”
一个小太监进来插话道:“太皇太后恭请皇上过居禧宫。”
皇上一听,浑身都软了,不禁看向自己的母后,只听圣母皇太后说道:“去罢,想来是为了豫亲王的事,毕竟是仅存在世上的嫡亲骨肉了,不论太皇太后说什么话,你尽管答应。”
顾岳坤皱眉道:“太后,如此恐怕不妥。”
圣母皇太后悠悠然起身,身旁的两名嬷嬷赶忙过来搀扶,圣母皇太后一笑,“有何不妥?如今豫亲王已死,定国公还成什么气候?等到太皇太后一去,便也只是普通的豪门了,也许坏事跟定了她们张府,老定国公不定也走了,届时也只是门面好看些的世家,再者太皇太后最多也是要皇上惩戒镇国公府,而镇国公保护豫亲王不周,虽然镇国公已死,难道镇国公不应该承担后果了吗?你说是罢,宋老太爷。”
宋老太爷弓着背,颤颤巍巍地行了礼,“太后说得极是。”
出了皇宫,上了宋府的暖轿,慧敏吊儿郎当地笑道:“舅太公,你说说那太后是不是太忘恩负义了,要不是宋府一直在暗地里帮衬一些,只怕她儿子也不会这般容易登上帝位,今时今日,竟有了过河拆桥的行至,借太皇太后的手将宋府的盾牌镇国公府除去,啧啧,不知往后还要做什么得寸进尺的事呢。”
宋老太爷阴着一双怨毒的三角眼,“那便劳烦慧敏你多多讨好太后,不让太后对宋府有什么过激的想法,不然,连你的身家性命都会受到威胁!”
慧敏闻言也不胆战,笑得更欢快,“舅太公,难道宋府就只有出卖男子的身体才能一飞冲天?宋渔是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