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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皱着眉看向傅祥贞,这时候可不是掐架的时候啊。傅祥贞却盯着傅敏贞道:“你说我以长瞒幼,事实如何到时与管事们一对质便知,还有以下欺上,哼,我却只听说过以下犯上,二妹妹莫不是忘了林姨娘为什么会被送上家庵。”最后的话令傅敏贞立即顿下脚步,双肩颤抖,想来如今的面色也定是难看,也不转身咬牙道:“傅祥贞,算你狠。”怒火朝天地抬脚就走。不过刚到帘外,就又扭头恨恨地透过帘子看向傅祥贞,暗暗发誓,他朝做了侯夫人,她一定会将今日的辱骂给讨回来!
傅静贞看着傅静贞一身怒气的走了,心里颇为担心,“将我的给她就是了,一家子的姐妹何苦就闹到这份上。”傅祥贞听后,一脸不赞成的看着傅静贞,这个妹妹与母亲一个性格,都是温和良善之辈,如果不是触及到她们的底线,例如前阵子母亲为了她而罚跪祠堂,不仅丢光面子还躺了好几天,她也不会对自己怒目相向。这样的性格没什么不好,只是容易让那些小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跪移到傅静贞身边,伸手捏着傅静贞的手道,
“这就是规矩,虽然说规矩不外乎人情,却得分场合,如果敏贞是个知书达理的,又好声好气过来求瓶香精,我们虽不好从帐内额外支取,将自己的给她却是没什么不可以,可你看她刚才气焰嚣张的模样,我们当时若是顺了她的意,只会让她得寸进尺,今天是香精,明天保不准就是头面首饰,绫罗绸缎了,那时我们也要拿自己的填补她么?”听了傅祥贞一席话,傅敏贞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度十年书啊。”随侍墨琴的丫鬟也是深以为然的点头,墨琴骄傲地看向自家姑娘,真是颇有老夫人赏罚分明,说一不二的气派呢。
管二夫人命人将美人榻放到院子中,躺在上面惬意的晒着清初的太阳,文金、文银等四个丫鬟贴身站立伺候着,管二夫人眯缝着一双明眸善睐,“两位姑娘管家呢,主子不过是黄毛丫头,身边的丫鬟也是年轻不经事的,不过有个半桶水墨琴罢了。如果姑娘们犯了事是不是崔夫人管教不当?崔夫人管教不当是不是就得换个人教导?”这样,大姑娘不是又能禁锢在我的手心任我搓圆揉扁了?还能借机打击姐姐一番,平时她太过规矩低调,很难抓着错处呢。低低的嗤笑一番后道:“文金,你将周进喜家的给我唤过来,就说二夫人给她吩咐个好活儿。”
周进喜家的是官大夫人的陪房,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却因为人精明能干,如今的崔夫人也一直留用着,崔夫人虽出身延平侯府,却是二房庶出的,当年若不是结交了官大夫人得了些帮衬,会不会被嫡母苛待致死都是未知数,更遑论出嫁的嫁妆并陪嫁丫鬟嬷嬷了,嫁妆少得可怜,陪嫁的丫鬟婆子不过两个,且都是嫡母安插过来的人,官大夫人在世的半年里慢慢地稳固了崔夫人的地位,崔夫人才不至于被管二夫人压得连基本的管家权都没有。
文金一听心内直打鼓,二夫人又想做什么?因为她已经生了做傅子文姨娘的心,就自发地把傅静贞也看做是自己人,管二夫人这次谋划有可能连带上傅静贞啊。不见文金回应自己,管二夫人疑惑的望过去,见其脸色清白交加,却没想到是为了傅子文的事,皱眉问道:“若不舒服让文宝过去。”文金回过神来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如今魂不守舍被捉个正着还说没事的话,恐日后二夫人怀疑起来,
连忙躬身道:“如今虽然刚刚入秋,晚上也是凉的很,兴许是没准备薄毯着了凉,这时确实有些头重脚轻才没注意听到二夫人的话,是奴婢的错。”管二夫人听后蹙了蹙眉转而吩咐文宝,文宝立即领命下去。
☆、第二十六章
官二夫人自然不喜奴婢因为生病而不能替她办事,但今后用到文金的地方却很多不好责骂,看向文金和蔼地说道:“既然生病了就早些和我说,我放你一日的假回去好好歇歇,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自己也精通医理这点都不知道?开下去好生调理着。”
文金含笑福身道谢,“谢谢二夫人体谅,奴婢先下去小睡一会,二夫人有什么要紧的事立即吩咐奴婢。”管二夫人点点头,文金才缓缓退身下去。
文宝出院后就往西园的后罩房走去,管事婆子不当差时一般都在那里,因管二夫人住的是最里的院子,隔了一个府里院子大小宽的花园便到了傅祥贞的蒹葭阁,文宝心想本来也不甚忙,自己等会儿来回步子快些也耽误不了管二夫人的吩咐,就转身进蒹葭阁与墨书打声招呼去了,墨书正好拿着小夹子、小帕子的在伺弄花草,见了文宝来忙放下工具起身道:“怎么有空来。”又想着管二夫人对下人也甚严,不是吩咐出去办事的话,藏文院的丫鬟是不能踏出院门一步的,眼珠一转,过去勾着文宝的手道:“你这是上哪里,我伺弄完了花草正要去给我家主子送茶点呢。”
文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这是去西园的后罩房传话呢,上回姐姐帮我良多,我却是没有回报,想着难得因办事顺路,便过来看看姐姐缺什么好吃的。我叫我娘亲买了送来。”文宝的娘亲是每月中旬过来看望文宝一次,也会送些乡下小麦红薯做的糕点,抑或是文宝想吃什么,她娘亲也会买了送来。
墨书听了,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不用不用,出来做丫鬟的谁没有个难处,咱们做丫头的就应该互相帮助,以后文宝妹妹多关照就是了,我也正要去西园,你等会,我去拿了点心就一起去吧。”文宝没有什么好拒绝的,点了点头。墨书笑着进去了,随意地放了一盘点心在黑漆提盒内挎着就出来与文宝相携走了。
墨画在西厢房里给傅祥贞做得不好的绣活拆线,来到这里她除了舞刀弄棒也只会这个,一旁的墨棋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不满道:“我怎么没听姑娘说要送什么茶点,墨书肯定又是偷懒去了。”
墨画斜了墨棋一眼,“你以为谁跟你似的,整天除了端茶送水就跑得不见踪影,难得呆在院里也是吃吃喝喝。”
墨棋气得腾地站了起来指着墨书,“除了拆线你又会做什么,茶水是天天喝的,待哪一天姑娘针线做好了,你又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活计!”我会翻身上楼给姑娘探听重要情报这句话肯定不能说出口,因为姑娘叮嘱过要防着墨棋,翻了个白眼不理墨棋转身扭头继续拆线。墨棋见墨画不支声以为是说不过自己,得意洋洋的坐下继续翘腿磕瓜子儿。
墨书跟文宝走出了院子,先挑起话茬,“回去的时候你主子有没有再责骂你?”
文宝憨憨地回着话,“没有呢,只是都奇怪我的脸怎么好得那么快罢了,嘿嘿,要不是姐姐我保不准就破相了。”说完还轻轻地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脸的心有余悸。
墨书用拇指轻轻地划过文宝恢复了细腻的脸蛋,若有似无的提到管二夫人的行踪,“以后做事小心便是,其实跟着你们主子也挺好的,时不时的还可以出去游玩。”
文宝个性却是憨直,再加上墨书是有帮助过她,滔滔不绝道:“哪有,都是文金文银有这福气能出去,我与文珠却是得守着院子呢,不过也又不好的时候,就像是前天下那么大的雨,有了客人来,文金也得迎进送往的,送的时候还出去那么久,敢情是送到府上去了,”又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也是呢,听说是镇国公府来的,自然得周到的应付着,名字还很好听,叫什么菱萍的。”
听了文宝的一番话,墨书心内似是有一阵惊涛骇浪拍打,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小嘴,莫不是又有什么诡计?
文宝说完后没有听到墨书的回应,扭头看去,见墨书皱眉思索,表情沉重。紧张地停下来,两手抓着墨书的手臂,“姐姐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墨书回过神来,见文宝一脸担忧地看向她,心里又愧疚又感动,摇首道:“无事,不过是想着大雨天的这么奔波人可不就容易生病么,文金是你们院子里唯一领一等月例的,过得也不容易呢。”说完后,领着文宝一块边走边说。
文宝听后赞同的点了点头,“谁说不是,文金真的不舒服了,想来是前天风雨来往的把身子弄得虚弱了才会因为晚上不盖毯子就着凉吧,我怎么没有因为没盖毯子就生病呢。今日管二夫人与她说话,她还走了神,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墨书肠子本来就别人饶了还好几圈,听了文金不舒服便想到其中定有什么内情,一时却也离不出头绪来。
两人走到西园夫人一进院子,墨书便与文宝分别后径直的去找傅祥贞,傅祥贞见墨书笑盈盈地行礼后说什么得了姑娘吩咐送茶点来了,自己什么时候吩咐了,况且才巳初一刻送什么茶点?心底明了定然有事与她说,找了借口说回蒹葭阁一趟,而傅静贞因刚才得了姐姐的‘教诲’而点头答应了。
傅祥贞与墨琴墨书回到院子后,让墨琴后守着门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墨书将文宝的话说了一遍。傅祥贞喃喃道:“大雨天的菱萍来做什么,还要文金送到府上去,如果是针对我的话昨天也没什么动静。”随即想到了镇国公夫人的毛病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定然是为那件事了,”见墨书疑惑的看着自己,笑道:“镇国公夫人应该是来借银子的。”
墨书吃惊道:“堂堂的国公府人找三品官员的贵妾借钱?”又忽然捂住自己的嘴,管二夫人千不好万不好也是大姑娘的亲姨母呢,她区区奴婢怎么能将管二夫人的妾身份摆到明面上来说。
傅祥贞却毫不在乎,在她的心里墨琴墨书墨画比管二夫人分量重多了,“镇国公虽是镇国公夫人管着中馈,真真正正掌权的却是国公老夫人,兼之国公夫人喜爱放些印子钱,一定是遇到收不回来又面临老夫人查账的窘境,再说她不过是个伯府旁支的嫡女罢了,能有多少嫁妆够她填那些有去无回的印子钱,只能来找她的‘好姐妹’了。”
墨书听了咂舌不已,“知道收不回来为何还放呢”
傅祥贞听了墨书实在的话禁不住笑出声来,“你那是老实人过日子的想法,俗话说‘印子钱;一还三;利滚利;年年翻;一年借;十年还;几辈子;还不完!’可见其中诱惑巨大,那些个贪心愚蠢的怎么抵挡得了。”心内微转,镇国公夫人出了名的赖皮了,前世‘借’她多少嫁妆一个字儿也没还,不过管二夫人竟然要文金陪同过去,可见其精明所在了,看来这两个人的关系也没那么好嘛,她还是有挑拨离间的余地的。想到这原本略微低沉的心也轻松了不少。随意地坐了半刻钟便与墨琴复回到西园去了。
管二夫人嘴角含笑目光冷冷的盯着周进喜家的,直到周进喜家的不自在地挪动几下身子,才不紧不慢道:“现今物价飞涨,特别是肉价,我们不过是普通的仕宦出身,靠着府里的两任主母的一贵一富活得滋润些罢了,可也不能太奢侈了。”
周进喜家的一脸疑惑的垂首听着,虽然精明,却一时没能理会这番没头没脑的话。管二夫人从文珠手里接过温温的茉莉花茶呷了一口,接着道:“我听说病了的鸡鸭鱼价钱便宜些。”周进喜家的顿时领悟了管二夫人的意思,她是要自己采买一些次等的膳食材料么?管二夫人为何突然想起了插手中馈?还一上来就吩咐她做这样的乱了规矩的事?惊诧地抬起头看向管二夫人,却对上那阴恻恻的双眼,心头冗自跳个不住。假意道,
“二夫人这不合规矩吧,再说府里也不至于就到了那等地步,即使年节不好,宁可吃些庄子上送来的瓜果蔬菜。”虽然上等此等材料的差价可观,可一旦被发现了,她们这些卖身契在家主手里的奴仆的下场可就悲惨了。况且她也有那些商家每月‘孝敬’的好处,才不会做那等杀鸡取卵的蠢事。
“听说你唯一的儿子都快三十了还没个管家的婆娘,这传宗接代可是大事啊,你若是照我说的办,我为你从中周旋周旋,找个漂亮能干的做你媳妇儿。”
周进喜家的儿子是下人圈里出了名的爱打老婆,已经打跑三个,都是成婚才一个月不到就跑的,是以也没留个子女。这年头年景好,很少有愁吃愁穿的,巴结周进喜家的是有,贪财的也有,但周进喜家的只是傅府管事身份,终究是奴才,人家有个模样性情好点的闺女恨不得送上主子身边伺候挣脸面或是做姨娘,也不愿意嫁了个又爱打人又是出身贱籍的男人。周进喜家的顿时觉得喜从天降,不住地弯腰点头:“但凭二夫人吩咐,奴婢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管二夫人见周进喜家的已经答应替她办事,便只留下文银周进喜家的两人,冷笑着将计划一一交待给周进喜家的。吩咐完后道:“事成之后你也很难在傅府立足了,我就将你送回管府去。”
周进喜家的乐得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管府的月例,四季衣裳,节日货物可比傅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