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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姨娘恼怒看向主位脸色难看的宋老夫人,“姐姐打算怎么处置呢?哎,这事也真是难办啊,重了吧,又怕惹得不快,轻了吧,也是对不起傅府的老夫人啊,襄阳侯府就这么一个老姑奶奶呢。”
☆、第七十章
这一句话无疑是炸在头顶上的惊雷,宋老夫人,赵长平身形晃荡了一下,宋老夫人本想哄地傅祥贞放下此事,因为白氏再怎么浅薄愚知,却还是侯府出身的千金,镇国公府太过败落,还指望白氏娘家兄弟多多提携赵长平和赵长宣呢。
是以她不能真的罚得太厉害,做做表面功夫就好了,最好是再哄得傅祥贞嫁过来,不过已经被傅祥贞明着拒绝了,如今这素日的劲敌又来告知她如果敷衍了事,襄阳侯府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她真是又慌有气啊!
至此,傅祥贞看向自己的铺垫做得差不多了,紧接着站起身来,敛衽告退,宋老夫人怎么能放着她去顺天府衙告状呢,不顾矜持急急走来拉住傅祥贞,“大姑娘,你信我,白氏所做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至于国公夫人去贵府所求之事,老身保证镇国公府绝对不会再做!”
看着宋老夫人掷地有声,言语恳切,傅祥贞弯身道:“祥贞也不是那等无理取闹之人,既然老夫人说了会为傅府讨公道,那么为了两府的名声,便也用不到顺天府衙,只是这两个助纣为虐的奴婢……”
“不过是两个奴婢,你带走便是。”
傅祥贞等人出来上了马车后,墨画气咻咻道:“就这么简单放过他们了?”
墨书刮了刮墨画的小鼻子,“你这小丫头的气性还挺大,这可不简单,镇国公夫人把我们府上的老夫人打得晕倒是事实,可是也是我们府上的老夫人先动的手,这要是真的告上了顺天府衙,两府都是不能得罪,顺天府尹只能秉公办事,到时候那菱萍荃儿还有我们傅府上在场的都得请到衙门听审,就算是我们府上的丫鬟肯说谎,那菱萍和荃儿肯么?再说就算我们府上的丫鬟在当时肯说了慌,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将事实给说出来了,总之告到顺天府衙是下下策,对傅府是绝对不利,咱们老爷还是言官呢,这事一传开,老爷还有法在都督府立足吗。”
傅祥贞激赏地看着分析得偷偷是道的墨书,这小丫头真是千伶百俐,接着说道:“所以你家小姐我才来到镇国公府,先收买两位小丫头,让她们在宋老夫人面前做假供,隐去祖母殴打镇国公夫人那段,这样一来错就在国公夫人身上了。”
“哦……原来是这样,大姑娘果真是福泽深厚呢,今日正巧来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夫人替大姑娘撑场面,要不然那老泼妇也不会爽快地答应还给大姑娘一个公道。”
傅祥贞只是笑笑不答话,那位王老姨娘可是她秘密地派人告知始末特意请来的,这点就算宋老夫人也绝对不相信,因为她傅祥贞不过是一个外人,对镇国公府又不了解,怎么会知道镇国公府内宅的恩怨,而且还是老夫人辈分的。
现在镇国公府算是彻底地歇了迎娶她做冤大头的心思,今日宋老夫人可是当着王老姨娘说出了那一番话,宋老夫人如此刚硬的女人最是见不得自己一丝狼狈被昔日情敌抓住,是以绝对不会食言,所以面对镇国公府,她可以高枕无忧了,王老姨娘是她送给了宋老夫人的拜仪,看来镇国公府要‘喜庆’一段日子了。
还有白氏贱妇,今日她傅祥贞给宋老夫人的连番刺激注定白氏贱妇绝不会轻而易举地躲过去,想到这里,傅祥贞眼中戾气升腾,她要白氏贱妇就此丧命!
回到傅府,傅祥贞去探视了贾老夫人一番,见祖母已经坐起身来喝药,顿时放下心来,又匆匆地赶回蒹葭阁,让墨画守着西厢房的门口,自己与红绡说起话来。
“我想让那白氏贱妇死得神不知鬼不觉,你有什么办法么?”
红绡也是恨极了白氏,周详地思索之后,才开口,“若是神不知鬼不觉,只有以针灸刺其经脉,隶属任脉的曲骨穴,以银针刺入两寸,便可伤周天气机,气滞血瘀,会在两个时辰后脑中气血不足而亡,而且也会经历一刻钟的窒息般的痛苦才会死去。就算是大夫来诊断,也查不出什么,只会认为死因是气血攻心。”
傅祥贞点头赞同,最满意的便是那经历一刻钟的窒息般的痛苦才会死去的效果,前世她经受了烈火焚烧,非人之苦,怎么也不能让白氏贱妇轻易死去。
镇国公夫人被关在延福堂的西厢房,嘴里捂着臭抹布将近一个时辰,才见得傅祥贞领着两个丫鬟来到,顿时怒气上涌,唔咽地怒骂这傅祥贞。
傅祥贞却似换了个人般,矮下身子亲自替镇国公夫人解下绳子,“夫人您别生气,这一切都是误会,本来祥贞也是气极了才会返身去贵府讨公道,却在路上从菱萍与荃儿的嘴里无意得知夫人……为何对我不小心将茶水泼倒反应那么大。”眼里扑簌簌地落着泪珠儿,好似真的为镇国公夫人委屈一般。
解开到一般,又懊悔道:“你看看我却是忘记了这腌臜东西还在夫人嘴里。”将抹布从镇国公夫人嘴里取下来后,立即起身吩咐墨书端茶水来,接着继续亲自为镇国公夫人接绳子,原本镇国公夫人是要好好地将傅祥贞的祖宗*问候一遍的,但是见傅祥贞声泪俱下地与她解释,又想到傅祥贞还是有用处的,便暂时压下怒火,心内恨道:待你嫁去我府上,今日所遇到的耻辱,定将千倍百倍的讨要回来!
极力压下怒火后,假意道:“也是我反应过大,这毛病啊,以后必须改。”
傅祥贞一脸娇羞地扶起镇国公夫人坐到炕上,延福堂的西厢房是给伺候贾老夫人的一等丫鬟不当差时就寝用的,炕上也是整洁干净,侍奉镇国公夫人漱口后,又殷勤地帮镇国公夫人捏捏肩膀。
镇国公府外表光鲜亮丽,赵长平又一举摘得秋闱桂榜冠枝,镇国公夫人本来就认为傅府肯定不会推辞她亲自来求娶傅祥贞这件事,不过是不满管二夫人自作主张,现在傅祥贞又大献殷勤,便把不久前的与傅府的不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笑眯眯地与傅祥贞攀谈起来。
不过一会儿便觉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睡去了,红绡得了傅祥贞的暗号,连忙出现,在傅祥贞的帮助下解开衣服,找到曲骨穴,将泛着冷冽光芒的银针深入两寸,镇国公夫人身体颤动了一下,却是没有醒来,只见红绡从身下取下一个白瓷瓶,用食指沾了些粘液,涂抹在那曲骨穴上的红点点,指腹抹了了两下,皮肤便恢复了原先的光景。
过了一刻钟,镇国公夫人醒了来,傅祥贞连忙道:“夫人好睡,想是犯了午困,此时已经是申初,夫人还没用过午饭呢,不如稍等一会,在傅府就膳?”
镇国公夫人想到贾老夫人的光景,如何好意思呆下来,连忙婉言拒绝要回府上去。
傅祥贞却是不顾镇国公夫人的假意推辞,亲自将送镇国公夫人回府,一路上,根据前世得知镇国公夫人与宋老夫人矛盾,故意将话题引上去,极尽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之能,将镇国公夫人的怒气挑到最高点,一时对傅祥贞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傅祥贞抓住这次时机,“夫人送来的拜仪我已经送到镇国公府上了。”
镇国公夫人疑惑。
傅祥贞面带娇羞,低声说道:“都说出嫁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我也得为自己打算……”
镇国公夫人恍然大悟,脸上的笑容更深,这傅祥贞的浅薄,正好可以利用,却是不知道死亡正一步步地接近自己。
傅祥贞知道菱萍与荃儿是老夫人赐给镇国公做通房的,抓住白氏的疑心和怨恨,“只是今日之事,贵府的菱萍和荃儿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镇国公夫人见傅祥贞识时务,与她聊得投机,又是她未来的媳妇,便狠戾道:“交给你,只要让她们永远开不了口就行了。”
在镇国公府门口分别后,镇国公夫人暗自庆幸,这个傻姑娘将拜仪送了回来,我得趁机与老夫人分羹,反正傅祥贞这块肥肉也算是我掉回来的。
在慈安堂,宋老夫人与王老姨娘真可谓经历了激烈地言语交锋,心中已积蓄了大量的怒火,即使王老姨娘已经走,可是那异想天开的要求仍在胸中盘旋,将怒火助长得更加炽烈。
“镇国公夫人惹了那么大的事,镇国公又流连花丛,我今日来‘亲眼’撞见才知道,昔日的辉煌仍历历在目,如今竟败落如斯,老姐姐也不用再强撑了,就让老大和老三回来吧,虽说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好歹也姓赵,能将镇国公府发扬光大不是?”
这句句诛心,直刺得她千疮百孔,以前老镇国公还在时就护着这个贱人,让她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如今竟因为白氏贱人,还要重蹈覆辙么?她一定不放过那个贱人!
镇国公夫人正打着算盘,扭着丰腴的腰肢步入慈安堂与老夫人禀报今日的事,不了刚到慈安堂的院门,却被几个粗使婆子过来抓膀子绑手,塞帕子,顿时气得浑身颤抖,她今日是撞了哪个过路神仙,怎么一个一个地都找她的事!
宋老夫人听得外面的动静,想是白氏已经被处置好,连忙拄拐仗出来,横眉怒目地破口大骂。“你真是给镇国公府长脸啊,不过是让你去送个拜仪,竟然大发威风,只因傅府大姑娘不小心泼了一盏热茶便对人拳打脚踢。我看你是不满以前我对你的敲打是吧,我真是作孽啊!娶了个媳妇放印子钱将镇国公府掏空了不说,还敢明目张胆地将对婆婆的怨怼发*来,贱妇!毒妇!我今日就家法伺候,要不然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急吼吼怒骂后,又命人将白氏的外衫给扒了,只着中衣,虽然此时慈安堂俱是婆子媳妇,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北宋老夫人无端怒骂,还羞辱扒衣,镇国公夫人也是蜜罐里捧出来的,如何能忍受得了,目龇欲裂地看向宋老夫人,唔唔咽咽不知说什么。
宋老夫人今日被傅祥贞与王老姨娘激起的怒火已经达到巅峰,此刻看见镇国公夫人犹自不知悔改,竟敢瞪她!嘴里唔唔咽咽肯定也是在驳斥她!本来是打算让她紧着中衣拉到祠堂跪个三日。
却因勃然大怒改变了注意,将手上拐杖下死力地打到镇国公夫人身上,身上的疼痛让白氏怒及攻心,晃荡着胳膊甩开钳制,因为白氏身体晃动幅度太大,宋老夫人一个错眼便将夹着腾腾怒火的拐杖‘砰’的一声打到白氏头上,本来白氏就因怒极,周身血气聚集于胸,宋老夫人这无意间的大力敲打,电光火石间,白氏身上的一根线绷断了……
宋老夫人又打了几下,见白氏竟然不动,以为其在装死,便命人用冷水泼到白氏身上,白氏仍是垂着头巍然不动。宋老夫人吓了一身冷汗,连忙一手探到白氏鼻下,但察觉气息微弱,以为是打凶了,不敢掉以轻心,连忙派人将白氏扶会金露斋,又命人拿了镇国公的帖子进宫请了太医。
傅祥贞趁机去会芳阁查探顾玄理的进展,经过崇和街道时,却碰见了一阵鸣锣开道声,虽然傅祥贞坐的是正三品的马车出来,却也不得不躲避,因远远便听见了是鸣锣十三下,大晋律例定:特级公务或是京中正二品以上官员所经之道鸣锣十三下,大小文武官吏军民人等齐闪开。
傅府的马车择了一个僻静地规避后,傅祥贞好奇地掀开帘子望出去,过了一会,陆陆续续经过自己眼前的竟然是一辆辆压着犯人的囚车,囚车上方开了个小口,露出了犯人的头来,只是这些犯人很是狼狈,露出的头附近散落着蔬菜等杂物,明显是围观的老百姓扔的,还有几个脸上尽是黏黄的鸡蛋。
傅祥贞不由得想到前世的傅府,难道也是这个光景,鼻子酸痛流下泪来,身边的墨画疑惑不免关心询问,傅祥贞只是摇头,墨书则贴心的为傅祥贞按眼角。
就在停车的档口,傅府马车附近稀稀疏疏的路人议论纷纷的话飘了进来。
“这常尚书以前是何等风光啊,女儿被册封为二皇子正妃,就算是夺不了帝位,王妃娘娘也是风光无限,多少人家的女儿都盼不来,怎么就想不通要去谋算一个怀孕的侧妃呢?”一个声音哀叹道。
另一个声音则是意味深长,“谁说的一定就是场正妃谋害那个侧妃啊,这皇宫的事,你我都说不准,我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喽。”
☆、第七十一章
纷纷扰扰的流言过了一会就随着牢车的渐行渐远消失了,傅祥贞却是埋头思忖起来,根据行人的蜚语,她得知了押在牢车里的是常府的人,并且与刘侧妃落胎有关,但有关于二皇子府的事,襄阳侯府的表舅母也与她说了当时的光景,刘侧妃落胎的矛头是指向张侧妃的,怎么如今受到严惩的却是常正妃一派呢?
红绡与她说过刘侧妃怀的是假孕,并且是红绡的帮助,刘侧妃才得以避过宫中的那帮御医诊查。看来红绡的无意插足,使得这个局面更加扑簌迷离了。
傅祥贞没来由的慌乱起来,朝廷一旦有所风声,都让她想到前世全府深陷囹圄的情境,猛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