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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
回到蒹葭阁,将院门房门都上了锁,四个丫鬟都聚在傅祥贞身边后,墨画愤懑道:“老爷带绿帽子已经够窝囊了,正好老天要将那奸夫收去,还老爷一个公道。大姑娘为何要提醒管二夫人呢,那样管二夫人岂不是要想法设法救那奸夫了吗?”
“那对奸夫淫妇一起入了黄泉才是真的还爹爹一个公道,”也换了她与娘亲的公道,傅祥贞内心暗暗补到,“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要在乱麻中寻找机会将俞修文和管初柔彻底杀绝!”
“那姑娘为何还要敲打管二夫人院门的婆子?这样不是让她们心中更加惊醒,不敢犯错,让管二夫人觑了空去吗?”
虽然墨画一而再地发问,傅祥贞却不觉得厌烦,这就是墨画的本性啊,粗枝大叶却又忠心耿耿,一向都是以她为先,她心里自是熨贴,这三个丫鬟是她傅祥贞的宝呢,而且以后嫁为人妇,要面对的后宅可不像傅府这么简单了,至少傅府还有祖母,母亲,父亲疼她护她,有弟弟妹妹黏她依她。出嫁后,要面对的婆婆妯娌小姑可都不一定是好相与的,更别提有可能会出现的莺莺燕燕了。
对,是莺莺燕燕,她重生后,更是看清了男人的本质,最是薄情寡义见异思迁的,根本就不寄希望与能遇见终老不相负的夫君,她只要把持好自己主母的绝对地位,不让那些狐媚子伤害自己分毫便可。
而不婚更是不可能的,也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幻想罢了,傅府可不只是她一个娇客,若是她因一己之私不嫁人,傅府的名声,襄阳府的名声就算毁了,两府的哥儿和姐儿却是难以再找好人家的儿女。
所以现在她要意识地多多训练墨画,虽然可能赶不上墨书,与墨琴一般老成持重也是可以的,“我敲打那两个婆子是有原因的,是为了让她们知道怕,到时候管二夫人偷偷出府去救俞修文就算不经过那两个婆子,到时候事发,那两个婆子还是会知道啊,一府姨娘出逃好听吗?要是她们碎嘴呢?
“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其中的渲染,傅府的脸还往哪里摆。经过这次的敲打,再加上下次看护不周,两下当差时的失误就足以让那两婆子胆战心惊只顾自己死活了,哪还有心情嚼舌头根子。”
这时候,院门外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大姑娘,福远公主请您过姜府一叙。”
傅祥贞闻言愣了一下,看了看案几上的滴漏,如今已经是快到晚饭时分了,姜华清却还让她过府一聚,到底是为了什么?故意在最后一刻逞能?也许她有一仗要打……
“墨画现在身子可好些了?”傅祥贞虽是问墨画的身子情况,却是看向红绡的,墨画嘟着嘴不负,却是不敢顶嘴。
红绡知道傅祥贞这么问肯定是有考量的,也许墨画会动用到武力,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回答,“当时奴婢给墨画诊脉时所说的话,是针对墨画普通的身体状况,如果在半个月内不动武力,却是无碍。”
这是在说墨画现在不适宜行拳脚之事,墨画见傅祥贞皱眉,忙拍胸脯道:“我的身体只有我最了解,姑娘就让我跟着去吧。”墨书墨琴也是愁眉不展,虽然墨画平时什么活也做不好,但是一旦真的动手,却是拼上性命的,一时也踹踹不安,为墨画的身子,也为傅祥贞即将遇到的难题。
“不过,姑娘若是让奴婢跟上,奴婢敢以性命担保墨画的周全。”屋内的众人都讶异看向红绡,但是那张脸上却丝毫没有媚上邀功的迹象,反而一双眼睛闪烁着诚诚光芒。
傅祥贞暗忖,去姜府红绡出现却是无妨,打定主意让红绡和墨画跟着后,扬声询问外面的婆子,“与老夫人或是母亲秉说了吗?”
那婆子见傅祥贞给了准信,欢呼雀跃道:“没有呢,那来传话的小厮看着很急切,因是公主的口谕,奴婢只能先来与大姑娘说了。”
思维丫鬟自然听出了那兴奋的语气,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婆子也太不知道规矩了,人家来请姑娘出府,不先禀报长辈,到先请示未出阁的姑娘。
傅祥贞浑不在意,笑了一笑:“那么你却通那来人说我立刻动身了。”传话的婆子退下了。
傅祥贞先让墨书带着红绡到轿子等着,自己则带着墨画到兰草居与崔夫人禀明。
因众女眷的院子都在东园的一条廊子上,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傅祥贞便到了崔夫人的院门,还没待敲门,便听见了崔夫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即使深得盛宠,也不能擅作威福,横行京师啊,京师哪家店铺不是寸土寸金,遑论那五间铺子还是在黄金地段,即便是是寸土尺金我们傅府都还要考虑卖不卖,怎么能只用每间铺子一千两就买下来了呢?”
接着是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夫人,卖不卖是您的事,我们也就是做小本买卖的,您就行行好,将租铺子的押金还有提前缴的三年的租金都退了吧,我们好扯物搬离啊,再迟些日子,那些官兵就要将我们的货都给拿走了。”
“是啊……是啊,夫人行行好,您是官家出身,要状告的话还是有出路的,我们不过是庶民商人,哪有本事与护国公府斗啊。”另一道声音已经明显带了哭腔。
到这里,傅祥贞已经大概明白了里面的谈话内容了,无非就是护国公想买下傅府处在黄金地段的五间铺子,但是给的价格是低于市价,并且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这和强实际上没有区别了,那五间铺子位置好,做买卖容易,是以好租,租金也优渥,负担傅府一年下来一家上下的嚼用,人情往来是绰绰有余的。
☆、第七十六章
而且如今是太平盛世,各国也开始互通有无,那五间铺子随着生意好做赚得也多之后,租金也是翻滚着上涨的,连年下来除去府上花销还有结余。护国公以这么低的价格收购,会思考的人都会不满,当然,面对如此权贵,也仅限与不满。
果然,当傅祥贞进去后,崔夫人便垂头丧气的给那五家店铺的东家退银子,换回租契,待那五家店家躬身告退后,崔夫人才似软泥般倒罗汉床上,傅祥贞连忙过去给崔夫人揉揉太阳穴,有接过了雪纹递来的八宝茶亲自伺候崔夫人喝下。
崔夫人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茶后,泪珠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傅祥贞第一次见母亲如此六神无主,伤心欲绝的神情,一时心里也不好受,忍了许久,终是憋不住,也跟着流起泪来。
“你爹爹不在,母亲就弄下了这么烂摊子,五间铺子啊,要按照现今市价算起来,拢共不下三万两啊,护国公五千两银子就买了,呜呜……”
傅祥贞心疼地看着崔夫人悲痛欲绝的模样,“这怎么能算在母亲头上,不过是护国公仗着皇恩行不义之事罢了,如今爹爹不在,母亲先派小厮去襄阳侯府递信,千万别自己去,若是襄阳侯府能帮忙,再亲自登门道谢,若是因涉及朝廷而有所顾忌,当着小厮的面拒绝也不会太尴尬,我们到时候再修书一封表示谅解就可以了。还有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祖母,祖母脾气刚硬,女儿害怕一时拦不住告上御前就遭了。”
崔夫人点点头,为傅祥贞贴心出主意而心内松快了不少,她是太过激动难受,脑子一片混沌,若是没有这个大女儿在一旁温言相劝,献上良计,她指不定要慌乱难受到什么时候呢。
傅祥贞见崔夫人面色有所缓和,便将自己来兰草居的目的说了,崔夫人不知道傅祥贞与姜华清的纠葛,还道是姜华清虽然一跃成为皇家千金还不忘闺时姐妹,脸上欣慰道:“我儿尽管去,家里还有母亲张罗着。”又细细地打量着傅祥贞,“穿得这么朴素可好?姜……福远公主可是要出嫁了,换上身喜庆的吧。”
这身衣服因是要去镇国公府参加白事而准备的,是以很素静,但傅祥贞却是嫣然一笑,“没有关系的,要是打扮得太花枝招展,反而有喧宾夺主之意了。”
崔夫人点点头,暗道傅祥贞心思玲珑,可看到盘的单镙髻上只一根玉簪子太显冷清了,又吩咐雪纹拿了自己的首饰盒子过来,亲自挑了几样花俏的簪子给傅祥贞簪上,并给那两袖清风的白玉小手讨上碧澄澄的玉镯子,这样,整个人便是素净也不显冷清了。
傅祥贞辞别崔夫人,来到了预先准备好轿子的角门上轿,直往姜府去了。
直到了姜府,已经是上晚饭的时候,而在姜府角门迎候的却是个一身深绿比甲,红袄红裙,头戴金纱花的嬷嬷,傅祥贞咂舌,不愧是被封了公主的,现在身边的嬷嬷都是宫中的。
那嬷嬷一张容长脸,面目刻板,嘴唇上薄下厚,看着人的时候,眼神是眯着的,至少现在看向她们三人的时候是这样的,见了傅祥贞也不问安,扭头就走,让傅祥贞等人跟着,傅祥贞倒是无所谓,而墨画早已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红绡在后面使劲拉着她的手,她就冲上去狠狠一拳打破那张欠揍的脸。
傅祥贞等人跟着那嬷嬷穿过垂花门,月亮门,七拐八弯地走了一阵,傅祥贞暗赞这姜府比傅府还精雕细琢,处处彰显着官家的大气奢靡,只是随意扫视一眼,突然看见迎面走来了姜宓儿,只见她一身鹅黄色的撒花棉衫,齐刘海,瓜子脸上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地盯着傅祥贞。
傅祥贞突然有种感觉,这姜宓儿与她绝对不是偶遇,姜宓儿走近她们后,朝那嬷嬷行了一个礼,便走到傅祥贞面前,低低说道:“望姐姐多多照拂,妹妹感激不尽。”说罢,屈膝行礼,傅祥贞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也不会受这礼,连忙侧身躲过了。
接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人,一行三人畅通无阻地被引导姜华清的院子‘水一方’,墨画和墨书紧紧地跟着进入内室。傅祥贞虽然与姜华清一起取了院子的名,但是却是没有来过与蒹葭阁匹配的水一方,此时随意一瞥,深感不同凡响,家具都是清一色的紫檀木,雕工纹饰一看就是大师手笔,精美华丽,栩栩如生,看那崭新程度,应该是使用不久的,还有刚才正厅上的琉璃嵌象牙书画屏风,玲珑剔透,彩绘艳丽灿如锦绣,将正厅映照得富丽堂皇。
啧啧,这姜华清真应该感谢她呢,仇将恩抱的送上这么好的婚事,傅祥贞没有被这屋内金碧辉煌美轮美奂而羡慕嫉妒恨,反而在心里狠狠地幸灾乐祸一把。
傅祥贞三人站在姜华清身后,此时的她正端坐在梳妆台前,两名身着宫装的宫婢围着给她梳妆打扮。
是故意要让我站着等?傅祥贞冷笑,的确姜华清现在身份非同寻常,她不能随意违抗,不过她就不信姜华清能让她久站,即使是远嫁的公主,姜府还是要在京中立足的,为了姜府的名声,最多不超过两刻钟。
果然,两刻钟后,姜华清傲然地站起身来,没有解释亦没有道歉,只是冷冷地瞪着傅祥贞,而傅祥贞却报以一脸无辜的浅笑,姜华清气得行将吐血,意识到刚才故意的冷落给脸子,在人家眼里根本就是不在乎。
那用力的一拳如打在棉花上,姜华清几欲怄死,咬牙切齿屏退左右,见傅祥贞的丫鬟仍侍立在左右,冷笑道:“妹妹这么怕本宫吗?”
傅祥贞高挑眉梢,本宫?这个称呼很怪很牵强,她有宫吗?不过是皇家用来哄骗瓦剌的皇子罢了,淡然一笑,“自然不是,只是公主殿下没有说明是秘辛之事,祥贞才一时疏忽了。”也摆摆手让两人退下了。
房内只剩下两人,姜华清不复刚才端庄,狰狞着脸疾步走来,抬手要给傅祥贞一把掌,却被傅祥贞灵活地抓住了那只逞凶的手,姜华清没料到傅祥贞会反抗,一时怔住了,反应过来后冷笑道:“哼,你竟敢违逆本宫,挑衅皇家威严,难道不怕皇上责罚吗?”
“为什么怕,就算是公主,责罚一名正三品官员的嫡女也要事出有因,敢问祥贞做了什么惹怒公主的事,劳烦公主教训祥贞?”傅祥贞无视姜华清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言回击道,前世这个女子可是抛下姐妹之情对她落井下石啊,今世又帮着长公主陷害她,她傅祥贞怎么会轻易放过姜华清呢?
姜华清狠狠扯回自己的手,胸口起伏好几下,方才平静,撇过头去,“你在皇宫陷害我的事,若想让我保密,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哈哈哈……”傅祥贞忍不住开怀大笑,此时,真是毫无矜持可言了,只是在傅祥贞眼里,姜华清这话说得实在太好笑了。
“你笑什么!”姜华清回过头来,凶狠的眼睛刮向傅祥贞。
“我陷害你?若不是你与长公主的谋算我,岂会落得现下的光景?我告诉你,若不是正巧瓦剌求取大晋公主,而皇上舍不得自己的女儿,此时的你,指不定还能不能活得下来呢。你有把柄,我同样也有你的把柄,但是若是闹开了,是你的损失大?还是我的损失大呢?可别忘记宫中还有位如今不受皇上待见的贤妃娘娘啊。”
以前贤妃娘娘是姜华清的屏障,现在却是威胁姜华清不得不听命朝廷的质子,如今又包括不得不听命傅祥贞的要害。
“若是我凭却一身剐,也要把你拉下马呢?”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