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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管姨娘,刚才夫人已经晕了过去,老身想着你应该没有禀报夫人自己要出藏文院吧,身为妾侍竟然私自走动,这就是你为妾的本分吗?”
一声姨娘让管二夫人眼眸陡然如冰,只是乖巧地垂下眼帘掩饰住了,泣诉道:“是初柔的错,因为听说祥丫头惹恼了镇国公夫人,而镇国公夫人如今也病逝了,担心老夫人受不住,因此前来看看老夫人,难道老夫人还怪初柔在当时没有立即过来处理?也是初柔一直体弱耽搁了,望老夫人看在初柔将大姑娘拉扯大的份上原谅初柔一次罢。”
这贱人竟然随意抹黑她!贾老夫人气得面色铁青,胸口因此起伏不定。
傅霖原本听了管二夫人的叙述时,已经心中大怒,他没在的日子里,崔氏是如何管理后宅地!只是看到老母亲一脸将要气绝的模样,一丝疑惑陡升,无奈傅霖是将管初绵爱如骨髓了的,正所谓爱屋及乌,管初柔的话竟是信了九分。
幸亏傅霖是个大孝子,此时自然先顾着母亲,“母亲,没事吧,秋嬷嬷快快把脉……”
当将贾老夫人扶入内室安歇后,傅霖正要走,贾老夫人却突然拉住傅霖的手,提着一口气道:“夫人很好,祥贞很好,你要信娘亲。”那孺慕的双眼里满满的无奈,让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已久的傅霖警铃大作,莫非初柔骗我,可是她这又是为的哪般。
贾老夫人见儿子盘算,知道其已经对管二夫人心存狐疑,放心地放下手,闭着眼睛沉睡过去了。
傅祥贞得知管二夫人突然造访碰见爹爹的事,已经是第二日的辰正时候了,还是爹爹亲自告知与她的。
忆绵院内的正厅,傅霖面色有些不好,“你给我说说镇国公夫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傅祥贞有些惆怅,“……祖母当时晕了过去,那么多的血,女儿也是气极了才去镇国公府讨公道,并且最后也求得了镇国公夫人的谅解,还是女儿亲自将镇国公夫人送回去的,当时还那么精神抖擞,哪知第二日人就没了,这些事就连镇国公府上上下下都可以走作证。”
“我又听你姨母说,是因为你不愿意嫁过去,说通了祖母与你母亲,才闹了那么一出,闺女嫁家的心怎么那么狠,再说了你是嫁给人家大公子,与那镇国公夫人何关。”因傅霖是宿在藏文院的,一个晚上的枕头风,足以让人理智偏颇。
傅祥贞咬牙切齿,那样的婆婆,那样高的门第,难道爹爹就不想想自己嫁过去后会有多凄苦吗,不过又想到管初柔三寸不烂之舌,心内不免暗骂,管初柔,你这么急着送死?只是当着父亲的面,不好说谁家谁家不好,免得让父亲对自己多了一个长舌的印象,细细思索一番,立即展现娇娇柔柔的面孔,“只是……女儿无意得知那镇国公府的大公子在书院时候,与姜府的大姑娘有了首尾,还传递了书信,这般孟浪行径,即使才高八斗又如何?”
“胡说八道!姜府哪有什么大姑娘,那是福远公主!”傅霖也清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看来那赵长平多半是在外面有私情了,是以并未怀疑其中的真实性,也不是气愤女儿揭发赵长平的私事,最让傅霖受不了的是傅祥贞的轻率鲁莽,现在怎么可以大咧咧地叫什么姜府大姑娘!即使是在他面前也不行!
最后在傅祥贞的极力解说下,傅霖终于不再那么生气,摆摆手让傅祥贞退下去,又想到昨晚管二夫人介绍的亲事,
“我外祖家的大表哥有一子,是这一届的举人,外表风流倜傥不消说,才识也是过人,如今又有功名在身,来年春闱一搏,未来也是不可限量呢,更何况我外祖家老爷也是懂的,金山银山最是多,保管大姑娘过去不愁吃穿,将来也是官太太的身份,嫁到自己家里还怕被欺负,只差当宝供起来了。”
连忙叫住要走的傅祥贞,当看到女儿满脸狐疑地看向自己时,突然想到一来当着闺阁女儿的面谈论亲事不免尴尬,二来他也是得知了皇上赐婚贾澹与傅静贞,虽然长幼有序,但是皇命也是不可违,静贞的婚事是注定要排在祥贞面前了,他最近也是公务繁忙,就等到忙过一阵在商议祥贞的事吧,又讪讪挥手让傅祥贞走了。
傅祥贞看着傅霖一脸纠结有话要说的神情,心内打了一个突,暗道,难道与自己的婚事有关?管初柔又想到了什么龌蹉事?
如果豫亲王没有来找过自己,她会尽快与顾玄理谋划管二夫人,只是……到时候她的婚讯传开了,宫里一定也会有所行动,不是因为她有多大魅力,而是皇家尊严不可冒犯,李韫既然与她说了,就不会由得这次婚事有什么变故,虽然天下人未尽知,但是太后,皇上,豫亲王都已经有了打算,又怎么会咽下这口被别人肆意打破的窝囊气?
只是奇怪,不是说的五六日后吗?如今都过了吧,倒不是她恨嫁,只是如今连皇上答应好自己亲弟弟的赐婚都要延后,看来京师内情形是间不容发了。
傅祥贞虽然不再害怕管二夫人的谋算,并且现在也在极力谋算着她,就等着她自己露出马脚,只是老是被仇人人惦记着,不免觉得膈应,“管初柔,你前世算计得我死于火种,今世又让我差点名誉尽损,我定要一一还给你,方才消得心头之恨!”
翌日,京师可谓可谓是风云涌动,百姓们在京郊各个村镇县令的带领下,纷纷拿着锄头铁锹与京师外的十万精兵血拼,虽然这些百姓没有经过军事上的训练,但是凭着一身怒气,也是杀红了眼。
不过人力战斗力毕竟有限,幸亏乌达善奉命前来平定暴乱,才堪堪稳住局势,不过也许是人荒马乱,不知是谁将高恒部下的三十余得力干将尽数杀尽。
而朝廷之上,傅霖双手执壶,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地控诉着高恒的罪行,“高恒其人,不顾臣洁,趁征战侵吞大量的战利品,私藏珍宝战马无数,且有占甘肃各地民田,使得黎民百姓争相讼之,但是官官相护,加上护国公的仗势欺人,皆无人得以平反,并且造成百姓死伤一百三十余口人,每当经常派有监察御史按问,护国公爪牙捶而逐杀之,又令家人在江浙一带收购私盐两万于引,高价贩卖到南蛮等地。”
“高恒战功彪炳,皇上论功行赏,其与其长子均得以封为公侯,并颁以重禄,令传子嗣,无奈高恒不念圣恩,依权仗势侵夺民财,破坏盐律,横行不法,富贵易骄,违制借官兵营建私宅,私役罪犯,贪赃纳贿,强占官民山场,侵夺人田地房产,凌暴乡里,蓄养家仆三百余口,罪恶滔天,天怒人怨,皇上若不严惩,难以平反天下黎民之苦,难以振兴大晋之例,难以保全大晋皇家之威严!”
皇上满脸悲苦,“朕实是感念高恒之功绩,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没想到其反不知检点,做下越来越让人失望的事来,如此累累罪行,不严惩确实愧对天下百姓,只是与皇后有关,朕实在不忍心亲自施法,朕今命大理寺、都察院、刑部共同会审,七日后将会审惩处结果报上来便可,还有,有错便罚,有功便奖,傅爱卿舟车劳顿,不顾安危的替大晋纠察国之蠹虫,实乃大晋之良臣,直臣也,朕今日便擢升傅爱卿为兵部尚书。”
宋府内,宋老太爷端坐主位上,对着低头垂立的宋渔殷殷教诲,“如今没能进入兵部,而是接替着傅霖的职位,当然是皇上忌讳,而更主要的是你如今是准驸马,大晋太祖皇帝定下的规定,凡驸马不可在兵部和都督府供职,但是出身高恒麾下还能再升位正三品官员,而不是血溅五步,这是裙带关系起到了作用,只望到时候皇上不要再因为太子之故而拿其开刀了。待新皇登基,我们宋府再现辉煌便简单多了。”
“那真的要大妹妹嫁到三皇子府吗?”宋渔低垂的眼帘下满是凄苦,他的一生已经毁了,难道就不能让姐姐追求自己的幸福?
☆、第八十四章
宋老太爷瞪着眼睛直直看着宋渔,“在家族荣耀面前,儿女情长算得了什么!”
宋府自被消爵起,一直是冷清灰败,虽然宋氏一族很多男子都通过科举在官场上谋得一官半职,但是因谋害宫中高妃被先皇亲自降罪,距离现今不过才四十载,那场皇宫纵火风波很多被牵扯到王公贵族都还记忆犹新,怎么可能不会在官场上给宋府使绊子呢?
不过现在不同,宋府唯一的嫡子要娶今上的长公主了,虽然长公主被虢夺了封号降级,但还是今上的大女儿啊,并且今上只有两位公主,就是说,大晋只有两位驸马,正所谓物以稀为贵。
那些削尖脑袋想要往上爬的没落家族,无不摩拳擦掌,虽然驸马没有办法接近皇权中心,但是驸马的兄弟也可以通过这不凡的裙带关系,更顺利的谋取高官厚禄,重新将家族推向耀眼的地方,光宗耀祖。
宋老夫人因白氏之事,已经是身心疲惫,再加上本来年纪已大,身体衰弱,如今已经如同秋天枯萎的落叶般,挂在干枯消瘦的枝干上摇摇欲坠。
“嬷嬷,寄柳,我想寄柳……”接着是一阵凄厉地咳嗽声,陈嬷嬷心疼地给老夫人抚胸顺气,挂着两副翡翠镯子指来指去,厉声呵斥旁边杵着的丫鬟,
“呆愣着干什么,你还不快去厨房看看药煎好了没有,还有你,拿着老夫人的拜帖,快去宋府唤表姑娘和送老爷过来。”
宋老夫人喝下了药,气顺了不少,只是这药有安眠的成分,不一会就昏昏睡去了,迷迷糊糊听见一个小丫鬟和陈嬷嬷说话的声音。
“嬷嬷,奴婢去了,宋老爷说表姑娘身体不适,他又有公事要处理,不便过来,择日定当拜访。”宋老夫人因为镇国公夫人的突然死去,为了隐瞒当时的阴私,打杀了慈安堂不少得力的一等丫鬟和嬷嬷,只留下最是看重的陈嬷嬷,只是老夫人又不能只有陈嬷嬷一个人伺候,便随意地买了几个丫鬟过来。
眼前这个就是第一次上大户人家服侍的小丫鬟,没想到一进来还是服侍老夫人,心里不免提心吊胆,因为经验生疏,办起事来也不甚利索。
“那你没有说老夫人已经病得起不来床了?且这镇国公夫人停灵到现在还不曾来上柱香,于情于里说得过去吗?”
宋老夫人顿时想到哥哥刚硬的面容,和不服输的语气,“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重振宋府!”
“嬷嬷,别说了……这件事就打住了吧,以后都别说了,就算寄柳来了又怎么样呢?长宣和长平还要丁忧三年,没得耽误了……”还没说完话,又是一阵猛咳,陈嬷嬷撇下战战兢兢的丫鬟,心疼的过来给宋老夫人抚背顺气,
“好好,不说了,老夫人好好休息吧。”
宋老夫人躺下好,习惯地摸摸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却是空空旷旷,想到白氏死时的光景,凄惨笑道:“真是报应啊……”
过了两日,宫中来了圣旨,这次的圣旨也是赐婚圣旨,赐婚对象是傅祥贞与豫亲王,傅祥贞被封为从一品尊王妃。贾老夫人与崔夫人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这皇帝老儿每天应该有批不完的奏折才是啊,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关心到傅府两位姑娘呢。
崔夫人心慌意乱,这王府的门第太高,虽然尊妃之位仅次于王妃,但也是妾侍,与大户人家的贵妾有异曲同工之意。不过木成舟,还事关皇家,崔夫人就算千般不愿,也不能表现出来,不过为了傅祥贞能在
傅府两位姑娘被皇上赐婚的消息如插了翅膀般飞遍京中千家万户,再加上傅霖的官级晋升,傅府一时成为京师内炙手可热的新贵。
管二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吐了一口血,她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老爷,怎么这贱人就是这般好命呢!
念文见夫人不好,赶忙跑去忆绵院禀报傅霖,自从傅霖回府后,管二夫人的地位骤然提升了,婆子们不敢再不给好脸色了,念文知道,夫人要翻身,必得依靠老爷,所以巴巴地来了,没想到的是高恒的事还没解决彻底,外面的十万精兵哪有那么好消灭。
虽然是高恒手下统领队伍的指挥使都被斩杀,但是哪里知道太子竟然蹦了出来,言明要清君侧,夺回自己李氏江山,剩余的八万精兵自然无不响应,如今正在京城外围得水泄不通呢。
不过有猛将乌达善守着,暂时攻不进来是肯定的,但是京师内的那么多人的口粮就曾了问题了,也是太平盛世,家家户户都存着银钱做生意,哪里回去存粮呢?到时候城内民兵涣散,外有内患的,岂不是真的要被那狠毒跋扈的太子殿下给攻了进来吗。
种种繁琐的事搅得自己头昏脑胀,哪还有心情去哄管二夫人?“你这个丫鬟好不知礼,老爷我又不是大夫,去看有什么用,快快去兰草居让夫人派个机灵的去请大夫去。”
就在这时候,早已经屯粮的顾玄理立即站出来,大义凛然地奉献出两万石,当然是通过傅霖奏请皇帝,顿时龙颜大悦,在知道顾玄理是这一届的落榜士子后,准许其下次春闱考试,并赐给‘义薄云天’的名号。
太子在慧敏的挑唆下雄心勃勃地与外面的官兵勾结,本来算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