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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早已过了启蒙的年纪,还寻什么伴读?便是再寻伴读,冬哥儿才一岁……”说到这里,锦瑜突然明白了。
“……明白了吧。与其说是伴读,不如说替二皇子找几个有势力的家庭庇佑。等冬哥儿启蒙后再送进宫中。由皇后教导,也算是个恩典。京中多少大臣盼着这份殊荣落到自家儿子头上呢。”
锦瑜看着冬哥儿,有些笑不出来了。
什么伴读?什么恩典?若是送进宫中,如同一个质子。
盛钰还敢如何行事?
有人会疑惑,才一岁的孩子,要操心这个是不是太早了些。
那是她们不懂内里的门道。冬哥儿一岁生辰,肯定会有人来贺。到时候若是皇家一道旨意,冬哥儿启蒙后,便不得不被送进宫中,多少高官大臣的孩子都曾经历过。当年太子身边,仅是这样的伴读就有数个,都是权贵人家的公子。
太子事败,当初跟在太子身边风光无限的诸家族都受了牵连。
轻者损银,重者丢命。
这与其说是殊荣,在锦瑜看来,简直是催命符。
而且秦皇后若真的走这步棋,也是在逼盛钰不得不站在二皇子阵营了。盛钰的性子,秦皇后不知,秦戈该是知道的。若事情走到这一步……锦瑜想,盛钰也不会让事情走到这一步的。她收回思绪,对秦桑榆点点头,谢过她的提醒。也许盛钰早已想到了,可是锦瑜却未深思过。冬哥儿还不满一岁,在锦瑜看来,还是个离不开母亲的孩子。可锦瑜忘记了,有多少人虎视眈眈,这里是京中,是天子脚下,冬哥儿还有个名满京中的父亲。不仅如此,盛家还是极富之家……总之,若能真的得到盛家拥戴,无疑是如虎添翼的。
当初皇后为表大度,让华妃复位。进而牵出了四皇子。
想必如今已悔青了肠子吧。
华妃虽暗是行事,可京中已经开始流传四皇子聪慧的话……想必,储位之争,已经在暗中紧锣密鼓的开始了。
“秦家如今赌注都压到了二皇子身上,是万不容不失的。你和四少小心些,莫不着中了秦家的计。”
“你和元寒也如是。以元寒的名望,秦家不会一直弃而不用的。到时候……”
“秦家用人向来疑神疑鬼,他们不喜欢太聪明的人,可也不愿手下都是些酒囊饭袋。可是又不放心元寒和四少这样名声太过的人。总之,元寒之于秦家,四少之于秦家,如今便如同鸡肋。”食之无肉,弃之不舍。
这便是大度之人和心胸狭隘之人的区别了。
真正成大事者,喜欢手下皆是能人。
越是有名望有本事的人为其所用,不是越显得主家本事超群吗?
可是秦氏却恰恰相反,他们想用,却又怀疑。以至最终有夺储的机会,却被他们平白浪费了。不仅如此,竟然还弄巧成拙,撕破脸面。这样的心性,如何成大事!
百里墨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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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lly628赠送了礼物香囊'2017…01…3122:27'
宛如初見赠送了礼物平安符'2017…01…3100:19'
☆、第五百四十六章 女人心事
第五百四十六章女人心事
书房中。
盛钰和元寒相对而坐。他们最近几年已显少有这样平心静气的时候了。二人之间,不是你争便是我夺,一副要斗个你死我活的态势。
“当年,你执意叛出师门时……”“不是叛出师门,只是和师傅各自为政,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元寒淡淡道。盛钰点头,那时他对于师傅的话丝毫不疑,既然师傅说元寒错了,那他便认定元寒的所为是错的。师傅让他‘清理门户’他便去做。于是师兄弟两个斗的翻天覆地。
当初高皇后的惨败,外人看来是高皇后和太子用心险恶。内里何偿没有他们兄弟二人的手笔。
后来三皇子被贬,四皇子渐渐声名鹊起。
这里边,细细数来,都少不得兄弟二人。
说起来,他们政见压根没有合拍的时候……倒难得今日为了一件事而坐下来平心净气的说话。“过往不必再说了,多说也是无益。我们只说当下。”元寒轻声道,盛钰点头。“好,只说当下,你欲扶持四皇子,我却觉得四皇子不是可造之才,最终路死谁手,我们各凭本事,我们今日不提储君之争,只说秦家。”
“好,只说秦家。”
对于秦家,盛钰实在不愿多说什么。秦家见利忘义已不是第一次。
秦家人,向来重利而轻情谊。他和秦戈虽为挚友,可是一旦他的利益和秦家的利益需要抉择,秦戈毫不费力便会选秦家而弃他。当初在宫中那夜如此,与秦戈一起赴北境时亦如是。
而对于元寒来说。秦家当初既然抛出了女儿,而他也娶了她。便是结盟了。
京中所有人都认为他该算秦家一派。可是秦家自始至终对他却十分戒备。他出入秦家,做什么都在秦家人眼皮子底下,他们还不放心,还要派暗桩盯梢。
元寒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良善之辈,就和盛钰一样,他们的外貌太具欺骗性了。
世人都以为他们是谦谦君子,脾气极佳,可以任权贵捏圆揉扁,怕是在秦戈眼中,当初宫变那夜盛钰被那般对待,可事后盛钰不仅没有怪罪秦家,反而一切如故,以至秦家以为盛钰是个没脾气的。可是不管是盛钰还是元寒,他们的声望都太高了。秦家生怕重用之下,二人声望高过秦家,反倒得不偿失。所以弃之不用,却又不甘二人被旁人所用,所以不管是盛钰还是元寒,秦家都不会罢手。
“……下一步,他们怕是要打冬哥儿的主意了。你小心提防些。”元寒一边饮茶,一边轻声道。他表情闲适,丝毫看不出这几天,因为秦桑榆再不像以前那般对他唯命是从而升起的烦躁。在盛钰面前,他向来很有师兄的样子。“师兄也小心。我还有个冬哥儿可让秦家算计,你和秦二小姐却没有。他们只能对师兄你打主意了。”
“无非是想法子把我弄出京中。秦家已经不放心我留在京中了。”元寒不以为意。
他最近做的都是秦家老爷授意之事。
虽说不伤天害理,可也绝对不光明正大。
元寒心中清楚的很,到了这个时候,只有他远离京中,秦家才会放心。可他元寒是什么人?秦家想要他听命行事?那才是笑话。
他和盛钰一样,虽无功名在身。可是名望却极盛。
说句粗话,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如今有多少人捧着银子上门。他们何必吊死在秦家那棵树上。虽说秦家那棵树如今看起来最粗最茂盛。可是树这种东西,砍一砍枝,修一修干,即能茂上加茂,亦是衰上加衰,端看人心所向了。“我们何时动手?”盛钰也不费话,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冬哥儿眼看着便要满周岁了。
如果他是秦皇后,会选在这天有所动作。
当着来贺亲朋的面下诏,让他连讨饶的机会都没有……偏偏在外人眼中,还是皇恩浩荡的美事。等再过几年,将冬哥儿接进宫中,那可真是捏住了盛家软肋,到了那时,岂不是秦皇后说什么,他盛钰就要做什么。秦氏打的好主意!“冬哥儿生辰前一日可好?”元寒自然知道盛钰何意。
盛钰点头。
二人师兄弟十几年,早已有了默契。不必直言,心中便知道对方的打算。
万般布置,一招命中。
秦家,朝堂新贵……越是一飞冲天,越是容易成为过眼云烟。说完正事,按照元寒的性子,本该起身离去了。可是他却照旧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品茶。盛钰挑挑眉,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是不会开口相问的。
一盏茶,两盏茶。
书房始终一片安静,最后,还是元寒按捺不住当先开了口。“师弟,你说女人……她们想要的是什么?”
这问题可实在不像元寒能问出来的。
在盛钰看来,自家师兄根本就少生了一颗心,即无心,自然不会喜欢哪个女人。之所以娶了秦桑榆,也是因为想要走条捷径取信秦家。至于‘喜欢’这个字眼,他心中压根便没有。
所以他自然不会在意秦桑榆所想。
当初他曾对锦瑜说过,锦瑜也劝过秦二小姐,可秦二小姐最终还是嫁给了元寒。在和元寒拜堂的那一刻,秦桑榆注定会殇心的。
却未想到,自家这无心的师兄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元寒许是觉得有些尴尬,眼神沉了沉,不过他和盛钰太熟了,被笑话一下倒也无妨,总好过天天对着秦桑榆那张冷脸。
对于女了相貌,元寒心里其实没什么概念。当初青*楼头牌也曾表示愿意和他春风一度……不过对于女人身上的脂粉味,他十分厌恶,于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那头牌走的时候似乎很生气。
说他这辈子注定孤家寡人。
元寒当时不以为意。他也不在意。一人逍遥自在有什么不好?可是如今……他却觉得秦桑榆那张脸还是笑起来好看些。整日的强颜欢笑委实碍眼。而且最近连强颜欢笑都不见了。
每次见到他,都十分规矩守礼。这其实没什么不好,他一直觉得夫妻理应如此。可是……
☆、第五百四十七章 交流情话
第五百四十七章交流情话
可是……
元寒就是觉得十分不舒服。总有种心里发堵的感觉。仿佛晴空中,总染着几丝阴霾。让他做什么事都静不下心来。初成亲之时,他并不那么想见到秦桑榆,经常是十天八日见上一次,那时候每次见面,秦桑榆脸上的笑都十分明媚,他虽然不觉得她是倾城倾国的美人,可看到那笑,心情便不由得阴转晴,甚至有种飞扬的感觉。
秦桑榆那时候也非常温柔。
对他嘘寒问暖的,虽然他不需要。可不否认,有人在意着,关心着的感觉并不坏。
他自幼求学,比盛钰入师门还要早两年。后来盛钰来了,师兄弟二人虽然明争暗斗,可兄弟情谊却是不假的。可是不管是从盛钰身上,还是从师傅身上,他都没感觉过那种关切。
而就是他习惯这种在意,这种关切之后,秦桑榆却突然间把一切都收了回去。
如果没有得到过,他并不会多想,可是一旦拥有过,再失去,这种感觉十分不爽。可他又不知道该秦桑榆为什么会变?他倒是曾和她说深谈过一次。
他告诉秦桑榆,便是他和秦氏之间不再需要她。
他也没有休妻的打算。
在元寒看来,他这样对秦桑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毕竟当初她是知道他娶她别有用心的。可是秦桑榆听后不仅没有感动,反而哭的很伤心。他在一旁看着她哭,她哭累了,然后哑着声音告诉他。
她知道了。
问题是,她知道什么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秦桑榆知道什么了。
原本期盼的温柔不仅没有回来,还越发的冷言冷语了。如今已经发展到,在家中,他们无话可说,或者说,秦桑榆没话和他说。他们各行各事,一夕间生活中所有的交集都不见了。他们恢复到成亲之初,甚至还不及成亲之初。元寒想不通,所以明知道盛钰被在心中嘲他无用,他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秦二小姐想要什么我不知。我只知道锦瑜想要什么?”
“宋锦瑜想要什么?”元寒蹙眉问道。
在元寒心中,锦瑜从初中的一无是处,如今倒也可圈可点,上次他们合作那次,宋锦瑜表现的十分果敢,颇让元寒刮目相看,他终于觉得盛钰眼光尚可。
“旁人姑娘我不知,我知道锦瑜要的是‘独一无二’地。”虽然锦瑜压根没说过,可是盛钰就是知道。
这世间,男子三妻四妾实在平常事。甚至有人富贵人家,眷养了一个后院的女子,只要有银子,他们可以有无数的女子。可是,如果他心中有些等念头,盛钰确定,锦瑜一定不会姑息他。
便是再痛,她也一定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所以,他承诺只要她敢伸出手,只要他拉住,他便会给她独一无二的人生。
他不知道秦桑榆想要的是什么?但女人所求大都异曲同工,何况秦二小姐和锦瑜是密友,想必所求也区别不大。
“独一无二?你是说,不再纳妾。”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元寒自幼沉迷书册,对于人世间的情啊爱啊,从不理会。
他偶尔还会翻一翻锦瑜的话本子,时而还能和锦瑜一起评价几句,可是元寒绝对不会去看那些东西,在元寒的生命中,似乎永远要往前行,至于前面有什么?他求什么?
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前行的那个过程。
以前他也曾这般想。可自从遇到锦瑜,他觉得他前行的目的便是和锦瑜长相厮守。
元寒闻言蹙眉。“我并无纳妾之意。”他没打算再弄个女人进来惹他烦心。可是秦桑榆为什么还不高兴?“你对秦二小姐说过什么?我的意思是……像情话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