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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位山东二愣子舰长王德军想用舰炮给自己的孩子放个响听的话,他们还发现不了有水雷,弄不好就稀里糊涂的中招了,虽然说战列舰是所有舰艇当中最为坚固地,但碰上了水雷,不死也是得脱层皮地说。
从某种意义上说,自己的儿子,也颇有他这个北洋海军“第一福星”运气方面地“遗传”。
“我看了,你以后就是我们舰的小福星。”王德军现在已经有这个“认识”了,捏着孙晨钧地小鼻头说道,
海雾变得越来越大,孙纲看了看四周,四艘驱逐舰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连停在周围的三艘巡洋舰的身影也都变得不清晰起来,孙纲不自觉的迎上了马看着他的目光,两个人不由得会心地一笑。
“上次也是,雾老大了。”马笑道,
“不过,这次咱们不用再躲着了。”孙纲笑道,
他话音刚落,远处的雾中隐隐现出点点微弱的红光,接着传来一连串的闷响,吓了马一跳。
“不会吧?谁这么不知死,难道以为能用炮打沉咱们?”马用难以置信的声音说道,
“那是咱们的机关炮。”王德军说道,“驱逐舰上的,他们好象发现了什么。”他回头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用无线电问问,怎么回事!”
远处的机关炮还在射击,在炮击声中,似乎还夹杂着阵阵爆炸声,让孙纲的心不由得跟着悬了起来。
“回舰长,他们回电了,说是漂雷!有一个向咱们这儿漂过来了!让咱们小心!”一位军官高声喊道,“他们还说发现了一条可疑的小船,已经追下去了!”
孙纲听到“漂雷”两个字,吓了一大跳,王德军立刻下令道,“所有没事的都给我上甲板,盯着水面!看有没有水雷!马上!”
随着他一声令下,舰上的官兵们立刻开始忙碌起来。
孙纲夫妻站在舰桥上,紧张地盯着水面,除了炮手以外的水手们这时听到命令,大都聚集到了甲板上,用眼睛搜寻着水面,连王士珍和唐绍仪等外交官们都加入到了搜寻的行列里来。
“在那儿!”突然,几个水手指着一个方向高声叫道,
甲板上的人群一下子向他们指的方向聚集过来,孙纲举起了望远镜望去,果然,海水中漂浮着一个圆圆的东西。
“别都给我聚在一起,继续观察各自的方向!都瞪大了眼睛看好了!谁要是漏了什么老子崩了他!听见了没有!”王德军在舰桥上举起了一个大喇叭,象个土匪一样的高声怪叫道,吓了孙纲和马一跳。
水手们依言奔向各自的观察位置,在王德军的指挥下,几名炮手开动舰上的一门哈乞开斯机关炮开始向漂雷轰击,孙纲看见一发炮弹准确的击中了漂雷,漂雷爆炸了,一道红光闪过,发出轰然一声巨响,激起了高高的浪花,在战舰附近飞溅落下。
水手们发出了一阵欢呼,但并没有丝毫懈怠,还都在紧张的注意着四周的海面。
“雾一会儿就能散了。”王德军用鼻子在吹过的海风中闻了闻,说道,孙纲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闻出来的。
幼小的孙晨钧看见王德军的动作,也跟着他学样,用鼻子来回地闻着海风,在舰桥上转来转去,马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伸手将他拉在了怀里。
果然,阵阵海风吹过,原先厚重的浓雾渐渐散去,周围的巡洋舰的轮廓也变得清晰起来,这时舰上的人们惊奇的发现,就在不算太远的地方,居然有一艘小轮船的身影!
“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王德军有些吃惊地说道,
他话音刚落,小轮船似乎发现了这边的几艘战舰,立刻开足马力开始掉头急驶,一会儿就变得快看不见了。
“就是他们放的漂雷,抓住他们!”孙纲沉声命令道,
王德军立刻开始下令,信号兵们发出了旗语,并用无线电进行了重复,“海归”号巡洋舰立刻冲出队列,向小轮船逃跑的方向追去。
“那条小船速度很快,老黑猫不一定能追上。”王德军说道,“发无线电,让驱逐舰也去追!”
“那条小船一下子就没影儿了,跑得这么快。”马感叹道,也明白了王德军为什么没有下令让“龙乡”号战列舰出马去追。
“那条小船最快也就二十四五节上下,咱们的驱逐舰最快可以达到三十多节,他们要是追不上的话,也就别T在北洋海军混了。”王德军不在乎的说道,
一会儿,“海华”号、“海青”号和“海犀”号驱逐舰开了回来,三艘驱逐舰的舰长报告说一共击毁了四枚漂雷,当时他们也发现了那条可疑的小船,并追了上去,可是因为雾大丢失了目标,现在看来可能是小船为了摆脱他们,故意往回跑了过来,但是没想到雾散得这么快,把他们自己的目标暴露了。
驱逐舰们接到无线电信号后,位置离得最近的“海龙”号驱逐舰陪着“海归”号巡洋舰追击去了,另外三艘驱逐舰没有再发现漂雷,就开回来了。
听完了驱逐舰舰长们的报告,孙纲没有说什么,一颗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照目前的情况判断,这附近的海域应该是没有大规模的固定水雷群,但他现在也不敢完全确定,所以只能等着“海归”号巡洋舰和“海龙”号驱逐舰把那条搞“海上恐怖袭击”的小船给逮回来再说了。
漂雷这个东东,对这个时代的海军来说,也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了。西方最早出现漂雷是在1769年的俄土战争期间,当时的俄国工兵初次尝试使用漂雷,炸毁了土耳其通向杜那依的浮桥。以后漂雷作为水雷兵器的一种,被西方各国海军广泛装备和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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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六)女水文专家
“他们要是逮不到那条小破船咱们是不是就不用走了?”马一边逗着孩子,一边向孙纲问道,
“夫人放心,那倒不至于,就是能麻烦些。'。'”王德军在一旁替孙纲回答道,“办法还是有的,听蛄叫还不种地了?真是的。”
马让他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王德军这时又回头高喊道,“给老黑猫他们发无线电信号,干什么去这么半天?陪媳妇逛园子也不用这么长时间啊!问问他们,能不能行了?!”
孙纲看着一身匪气的山东二愣子在那里跳脚,心里暗暗好笑,对于这么个家伙,一船的科班出身的军官愣是受他这一套,没有一个不服的,还真是奇怪啊。
信号没发出去多久,远处一大一小两艘战舰的身影慢慢的出现了,“海归”号巡洋舰和“海龙”号驱逐舰回来了,但是并没有那条小轮船的身影。
“没抓到?”马望着归航的战舰身影,问道,
“刚刚在无线电里听见打炮声了,他们这帮人手太狠,弄不好是给敲沉了。”王德军说道,“好象还抓了俘虏。”
王德军说的不错,“海龙”号驱逐舰开到“龙乡”号不远处停了下来,放下了小艇,孙纲看见小艇里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女子,不由得一愣。
孙纲夫妇和王德军等人走下舰桥,小艇上的官兵把俘虏带到了“龙乡”号的前甲板上,那个浑身**的女子匍匐在那里喘息着,披散着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看到孙纲他们过来,一个军官飞起一脚。正踢在那女子地腰间,她的身子一下子被踢得翻转了过来,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她愤怒地扬起头来,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刚才那个踢她地军官。
看到是一张姣好年轻甚至有些柔弱的面孔。还有那双乌黑晶亮的眼睛,孙纲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双眼睛虽然美丽,但却显得万念俱灰,没有一丝生气。
仿佛是死人的眼睛。
“就她一个活地?没有别的俘虏了?”孙纲不动声色地问道。以他多年“拷问犯人”的经验,这样的女人一般都很难从口里挖出什么来。除非嘿嘿。
“都被打死了,不成模样了,”押送俘虏过来地军官说道。“知道部长可能要过目,都捞在船上,怕吓着小孩子,就没带过来。”
“你们一共布了多少颗水雷?”王德军沉声问道,
那个女子轻蔑地看了王德军一眼,紧紧地闭上了嘴巴,王德军一抬手。抽出了指挥刀。闪电般直向那女子当头劈去,孙纲吓了一大跳。想要阻止他也已经来不及了。刀光一闪,没有想象当中的鲜血四溅。空中飘散着几绺黑发,王德军的刀尖已经抵在了她的胸前,那个女子本来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但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不由得睁开了眼睛,看着闪亮的刀尖和自己被削落的长发,她不由得微微一愣。
“我当你还真是个不怕死地主儿呢。”王德军冷笑道,“说不说?”
那个女子地眼光里没有丝毫惧怕之意,但孙纲从她那凄苦绝望的眼光中知道,要想让她开口,妻儿等“闲杂人等”必须得“回避”了。
孙纲刚想让马带孩子先回船舱,幼小地孙晨钧正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依偎在父亲的背后,用黑亮地眼睛不解地望着那个女子,那个女子的目光不知怎么落在了孩子的身上,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温柔之色,那一瞬间所发出的母性光辉让孙纲在心里不由得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刚刚她眼中的那种绝望的神情,在看向自己孩子的一瞬间,已经不见了。
看她的年纪,应该比马稍小些,但看上去应该也是做过母亲的人了。
没做过母亲的女人,绝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你们排除掉了几颗?”她轻声问道,但她的目光还在孩子身上没有离开。
“六颗。”可能是没想到她态度居然转变得这么快,王德军愣了一下,立刻回答道,
“那还有两颗。”她喘息着回答道,想要站起来,但可能是因为被捉住的时候体力消耗过大,她挣扎了一下,却还是没能站起来,两个水兵见状上前,抓住绑缚住她的绳子,把她从甲板上拉了起来。
她的眼光恋恋不舍的从孩子的身上移开,看了看大海,说道,“测一下水深和水流,告诉我。”
王德军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几个军官开始布置了下去,很快,把数据报了上来,她想了想,说了下大体方位,王德军立刻安排“海青”号驱逐舰按她说的方位去找,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机关炮的开火声和两声巨响,舰上的官兵们有人发出了欢呼声,而那个女子似乎充耳不闻,目光又落在了幼小的孙晨钧身上,孩子让她瞅得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冲她一笑,她的嘴角也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没事了没事了,收工收工!出发!”王德军大声命令道。
在将那名女子关押起来后,孙纲又查看了一下那些海军官兵们打捞上来的残尸,除了知道这些人是东方人外,没有其它的收获,而且从捞上来的对方的船体残片上也看不出来什么。
看样子想知道详情,只能从那个女子身上打开缺口了。
王德军让所有参与这次行动的军舰都作好记录,以备将来调查,在把那些残尸都抛到了海里去后,整个舰队又开始了前进。
随后,在一间船舱里,孙纲对那个女子进行了“讯问”。
由于她说出了水雷的方位,而且她好象还对此道甚是精通,让孙纲起了“惜才”之意,因此在关押她的时候给她松了绑,并且让人给她治了伤,给予了她较好的“待遇”。也许是了解了她对自己孩子的好感,马提议问话的时候最好让孩子也在场,说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但孙纲想了想最后还是给“否决”了。
毕竟这可是在审问犯人,一旦有什么“过于刺激”的行为,对孩子的影响可就不好了。
已经知道了她对孩子的感情,那么在这方面加以“利用”就可以了,不一定非得用孩子去当“诱饵”。
当孙纲单独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没有看到孩子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和失望,眼神也变得黯淡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孙纲看着她问道,
“新井琳。”她低着头,轻声回答道。
“你是日本人?”孙纲听了她的回答,愣了一下,又问道,
“不,我是中国人。”她答道,“我嫁到了日本,就随了夫姓。”
“我说呢,你中国话怎么说的这么好。”孙纲点了点头,说道,
“那是你的孩子?”她抬头看了看他,不由自主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孙纲问道,
“他和你长得很象。真可爱。”她笑了笑,说道,“他多大了?”
“等让他自己告诉你吧。”孙纲笑了笑,说道,
她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但她象是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眼中的光芒瞬间又暗淡下来。
“你的孩子多大了?我猜也是男孩子吧?”孙纲看着她,小心地问了一句,
“他们今年就五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