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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急着要收回库页岛,原来是这么想的。”李鸿章想了想,说道,“如此也好,听说犹太人擅于理财经商,若能入我国经营,也可为我民生之助。只是,你弄的这个协议,究竟是空头支票,老夫和英国的那些犹太财团也有过接触,彼等嗜利轻义,未必肯在这个没有实利抵押的营生上多下本钱。他们一开始可能答应,过后未必不会反悔,很可能还会要我们以利权相抵,到那时候,你可怎么办?”
李鸿章的话提醒了孙纲,自己光顾着满世界弄钱了。却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件事中途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犹太人是最会经商地民族。他们是不会在这里白白的等上五年地!
如果他们想要抵押的话,而自己又不想把国家利权拿出去作交易,事情就不好办了。
“这个抵押的事情,等我们几个老的议议看看,他们已经认购了多少咱们的公债?”李鸿章问道,
“约有一亿银元。”孙纲答道,
“不行就只有拆东墙补西墙了。”李鸿章叹息了一声,说道。“毕竟,这俄国人一天不倒,我中华就无一日安宁,为子孙后代计,也只有如此了。”
孙纲听了他的话,小心地看着老头子,没有说什么。因为他没明白老头子说的这个“拆东墙补西墙”是什么意思。
“咱们现在是能走多远算多远,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愁什么?”李鸿章看到孙纲地神情有些恍惚的样子,不由得笑道,“老夫当年就是这么一步步的走过来的,你将来也是一样。”
他欣慰地看着孙纲。说道,“老夫现在看见你,就象是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一样。”
孙纲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面前的老人,这才发现老头子比以前又显得苍老了许多,虽然老头子的精神头还很健旺,但已经显得老态龙钟了。
孙纲猛地想起来了一件事,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子。
据后世的史书记载。在“庚子国变”之后。李鸿章抱病北上收拾残局,在签订了“辛丑条约”后不久。就于1901年9月27日带着无尽地遗憾溘然长逝了。
对于这样一位为了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老人,却在后世遭到了无数人的唾骂。孙纲想起来,心中就没来由的感觉到心痛。
从自己穿越到这里,可以说举目无亲,眼前地老人某种程度上在他的心里,充当的是父亲的角色,眼见着他在自己面前一点点的老去,孙纲在心中忽然生出深深的不舍。
“现在不象大清朝那会儿了,您可千万保重身体。”孙纲说道,
“放心吧,现在没有了那么多的勾心斗角,这里也就不那么累了。”李鸿章指了指自己地心口,呵呵笑道,“老夫还是能多活两年地,呵呵。”
两个人正在那里说话,李鸿章的儿子李经方却兴冲冲地走了进来,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柄金光闪闪的宝剑。
“父亲,看,这是安全总署任署长送我地宝剑,听说是原来宫里边的东西,被人偷到了外边,他们追辑乱党的时候追回来的。”李经方把宝剑递给了李鸿章,看了看孙纲,打了个招呼,笑道,“呵呵,敬茗也在啊。”
李鸿章接过宝剑,抽出来看了看,孙纲也仔细地看了一下这柄宝剑,这把宝剑的整个剑身有九条金龙镶嵌,剑面金光流动,剑鞘为鲨鱼皮鞘,也嵌有盘曲金龙,华美异常,只是没有看到铭文,不知道是宫里什么时候做的,是哪位皇帝用的。
“听说是当年外国人做的,献给皇上的生日礼物,父亲海军大阅时正好可以佩带,”李经方对李鸿章说道,“很合适的。”
李鸿章不可置否的“嗯”了一声,目光还落在宝剑上,嘴上却问道,“外务部的事都办妥了?”
“东省界约已经换约,现在是板上钉钉了。”李经方说道,“关于废除领事裁判权一事,各国意见多有相左,现在还在协商中。”
“哦。”李鸿章点了点头,对孙纲说道,“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总过来,马上要海军会操了,万国阅舰式之举行,为我国前所未有之盛典,够你操心的了。”
“是,那晚辈先告退了。”孙纲起身给李鸿章敬礼,冲李经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李经方好象没有想到李鸿章看他来了就让孙纲离开,他不由自主的一举手,似乎想要和孙纲说些什么,但错愕之间,还是没有说出来。
孙纲走出了屋子,似乎隐隐听到了李氏父子的争吵声,他知道是为了什么。
张佩纶给他提的醒,现在已经表现出来了。
但是刚刚李经方拿给李鸿章看的那柄九龙金剑,却给孙纲也提了一个醒,让他有了解决“抵押”问题的办法!
孙纲随后回到军务部安排了一下,便来到了安全总署,找到了任厚泽,问了一下他送剑给李经方的事。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任厚泽言简意赅地回答道,“为避免这些人将来坏了您的事,先进行一些打点是必须的,反正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
这个继承了江穆齐职责的家伙还真是敢想敢干啊。
“孝乌说了,您行事只为国家,不考虑自己,我受孝乌重托,您想不到的,我必须得想到。”任厚泽又说道,
“难为你了,深仁,”孙纲笑了笑,说道,“陪我去银行的库里看看吧。”
“前清遗孑屡有收回皇室藏珍之议,而且在好多报纸上制造舆论,”任厚泽对孙纲说道,“有的还说我们把这些奇珍异宝都私吞了,这帮人虽然我们可以暂时不予理会,但最好还是想办法把他们的嘴堵上,要不然这些珍宝您要用的时候,恐怕要有麻烦。”
“你猜到我要用这些珍宝?”孙纲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猜到的?”
“只是给您算了些细帐而已。”任厚泽平静地回答道,“造炮购舰,扩军备战,耗费巨大,国家现在决难承受,这些清室遗珍,左右也是死物,价值不菲,倒不如利用一下,或可解目前之急需。只是这些东西,想要变成现银,属实困难了些。”
“你倒是想得开,不怕有人骂咱们败家?”孙纲笑道,
“大清朝败家的事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咱们这会儿可和他们不一样。”任厚泽说道,“有钱弄这些吃不能吃,用不能用的珠玉死物,没钱购买军舰,真是笑话。当初这帮家伙也不想想,没有军舰,能不能保住这些玩物。”
孙纲有些惊奇地看着他,这小子今天可能是受什么刺激了,居然说了这么多的话。
任厚泽的这句话也让他想起来了一件事。
同是和中国处于一样的“没落的古老帝国”位置的土耳其,为了购舰扩充海军,应对来自黑海方向的俄国人的压力,土耳其人甚至把苏丹的王冠抵押了出去,换回来30万英镑的巨款用于向外国购买军舰!
如果说刚刚见到李经方拿给李鸿章的那柄九龙金剑让他想到了那些价值亿万的清室遗珍的话,任厚泽的一番话已经让他现在就下定了决心。
与其眼看着那些清朝封建统治者从民间搜刮来的凝结了中国劳动人民无数血汗的奇珍异宝在战火中饱受浩劫,还不如让它们在更好的地方发挥应有的作用!
圆明园的悲剧,绝不能在自己手上重演!
孙纲在任厚泽的陪同下来到了北洋实业银行的地下金库,见到了他们从“宗人党”那里夺回来的所有宝物,望着一屋子的奇珍异宝和众多的工作人员在那里忙碌清点,登记造册,孙纲不由得感觉一阵眩晕。
在一个架子上,他见到了那四个传说中的翡翠西瓜。
“听说这是当年慈禧皇太后最喜欢的宝物,本来是要随葬的。”任厚泽看着孙纲说道,
“这些西瓜其实比不上这些金佛值钱。”一位主管人员指着一个架子上金光闪闪的佛像向孙纲介绍道,“这些金佛的头顶都镶有从印度和南非来的大粒火钻,您看这些火钻每一个都有铜钱大小,端的是稀世奇珍,可据说皇太后当时根本没看上眼。”
(四百八十八)“印度女神”和公主的眼泪
“为什么呢?”孙纲不由得奇怪的问道。'。'
慈禧太后喜欢翡翠这他是知道的,可她为什么不喜欢“宝石之王”的钻石,可是让他想不明白的。
“这是据原先宫里的太监们说的,说有外国人拿钻石给皇太后进贡,想要承包一座煤矿,皇太后看都没看上一眼,后来是个中国商人给出的主意,把这些钻石镶在了金佛上献了上去,皇太后这才高兴的给收了。后来别的人知道后给皇太后送年礼也跟着学样,都用火钻镶嵌金佛上贡。”那位主管说道,“这些架子上的都是,在外国人眼里,这些火钻比金佛本身要值钱多了。”
孙纲走到架子前,仔细地审视着那些在佛头上闪着夺目蓝光的大粒火钻,不由得想起了后世好多女孩子为了赶时髦向自己的恋人要求钻戒,而男方倾尽所有,往往花费甚巨,最后却仍然不免于被抛弃的命运,他的脸上不由得现出一丝苦笑。
钻石被后人看作是爱情的象征,但一颗钻石,就能保证爱情的长久吗?
“这些火钻还不算是最大的。”一位负责清理的银行工作人员看着孙纲脸上那“着迷”的表情,有些好笑地说道,“这上面的,才是最大的。”
孙纲循声望去,只见对方小心的从架子上取过一枚又小又短金光闪闪的权杖一样的物件。递给孙纲看。
“这是什么?”孙纲接过这件镶满各色宝石地小金杖,立刻被镶嵌在上面的那颗巨大的红色彩钻吸引住了。
自己在后世可以说根本没见过真正的极品钻石是什么样子,但眼前地这颗闪耀着火焰般光彩的钻石却在这时给他在珠宝方面“恶补”了极为震撼的一课。
“据内务府的人说,这本是皇太后下葬时握在手里的降魔杵。上面这颗红色彩钻来自印度,被外国人称为印度女神,皇太后一开始没有当回事,但喜欢这红颜色和这个比较吉祥的名字,因此把这钻石镶在了这降魔杵上,后来皇太后又嫌这黄金的降魔杵太沉了,另制了一个玉的,这个就收在库里了。己亥之乱为太监偷走了,这次被追了回来。”工作人员说道,“有人说这是佛家地法器,动了贪念是要遭报应的,现在看来,可能是有些关系哈”他看见孙纲看着降魔杵那神情专注的样子,好象意识到了什么,吓得赶紧缩下了后面的话。
“部长如果觉得有用。就拿走好了。”主管人员看着孙纲说道,并示意工作人员从清单上划掉这件宝物的名字。
“是有些用处。”孙纲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而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样他们就说不出来什么了。”
军务部长的自言自语让所有地工作人员都有些愣了。屋子里一时间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孙纲拿出纸笔,写了个收条给主管人员,将镶嵌着“印度女神”彩钻的降魔金杵放进了口袋里,和任厚泽离开了银行的地下金库。
当然,他不知道,他刚刚走开。主管人员就把他地收条用一把火给烧掉了。
“是去见罗斯彻尔德小姐吗?”任厚泽看着孙纲。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孙纲有些惊奇地看他。问道,
“看您单单要这件宝物。我就猜到了。”任厚泽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说道,“我就不过去了,过一阵子海军大阅,恐怕又会有人借机生事,我们得提前布置才行。”
“对了,咱们在美国的情报力量好象得加强,回头我再和军情处老陈说一下。”孙纲想起了日本人在美国订购的那两艘装甲巡洋舰,对任厚泽说道,“你那里还可以吧?”
“还行,慢慢来吧,”任厚泽说道,“罗斯彻尔德小姐的情报网也很不错,如果有可能,您不妨向小姐建议下我们双方在这方面进行一下合作。”
“好。”孙纲点了点头,任厚泽冲他笑了笑,转身离去。
目送着安全总署署长的身影消失,孙纲露出了一个不易觉察的笑容。
这个小子地身上有一种中国地“福尔摩斯”的特质,对孙纲来说,有一种极其特殊地吸引力。
自己的手下现在还有多少象这样地能人,他现在还真是不太清楚了。
来到了红发美女的居所,门房认出了孙纲,领着孙纲径直向尤吉菲尔的房间走去。
“怎么?小姐生病了么?”孙纲很奇怪这次门房为什么不带自己去客厅等着,而是要把自己往主人的房间里送。
难道是?
他没好意思再往下想,门房的回答是,“小姐吩咐过了,今天如果参政阁下前来拜访,就请直接到她的房间。”
孙纲的脸上现出惊奇的神色,难道说她已经算准了自己要来?
刚刚任厚泽就猜到自己要来见她,而她居然也猜到了自己要过来,早就做了安排,这帮人现在居然都这么“能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