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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皇权交替,至于那登基仪式,自然是由着钦天监选一好日子才可。
因着登基大典按照古制应在一个月内举行,钦天监卜出几日,十日后辰时二刻便是最佳几日良时。
内务府更是忙碌,定做龙袍皇冠、凤袍凤冠皆是大事,容不得出一丝错误。
新皇赵熙登基后第一道旨意便是封明氏为皇后,让前朝后宫更是见识一把帝后情深,谁人敢怠慢了去。
就因为新皇封后旨意太快,内务府才如此忙碌。其实,就龙袍皇冠,他们早有准备。老皇帝都病入膏肓,他们这样有眼力见地方哪里会等着老皇帝咽气才准备这些个新皇所用之物。
只是没料到封后如此之快,按照惯例,怎么也该皇帝登基大典之后才会有封后旨意。
六月听着小唐公公所传圣旨,她心里有些好笑,她哪里有那样好,像是这圣旨颁给别人一般。“温婉淑德,娴雅端庄,贞静之德”等等无数美好词汇堆积起来足有数百字,皇上也不嫌丢人。
小唐还不忘为他主子拉一拉好感,“皇后娘娘,这可是皇上亲自书写,并未用别人代替,可见多么真心。”
六月一乐,“知道了,本宫心中甚是感激,日后定当更加好好服侍皇上才是。你也辛苦,可要收下这份谢礼才是。”
平日里小唐公公走到哪里,巴结之人众多。他有个好处,该收不该收的都收下,只不过会即使向主子报备而已。反正他给别人办不办事全看心情,拿钱又没说一定办事。
为此赵熙还曾笑骂过他做人很是不地道。小唐公公心里很是委屈,他可是很有原则,他收的可都是不义之财,从不跟好人伸手。再者,他拿了钱,别人才能放心和他称兄道弟不是。
小唐在皇后这里可从不敢伸手,打死他也不敢,就算皇后逼着他拿他也不敢。他就一条命,若是让皇上打死了,找谁说理去。
“谢谢皇后娘娘,那奴才可就不客气,好好收着了。”小唐一脸喜气,今儿这赏银必须拿,此等喜银不拿反而不美。
柳叶将一小巧荷包塞他手里,笑嗔一句,“瞧你乐得那傻样,拿了银子回头可得请我喝茶。”
小唐赶紧往怀里一揣,“哎呀姑奶奶,可不兴从咱这里要银子。今日皇后大喜,你该和皇后要去才是。”说着,当着那是怕柳叶拿他银子一般,给皇后行了一礼便一溜烟跑没了影子。
柳叶骂道:“小气鬼,谁稀罕。”也就这样一骂,其实小唐对她可当真是一等一的好,但凡出宫,都想着给柳叶带点小玩意回来,次次不拉,很是尽心。
小唐倒不是对柳叶有非分之想,他就一阉人,哪里会有那等心思。只不过就是为了和皇后这里人搞好关系,再者也是做给外人看,别想着挑拨男女主子关系,那是一张铁皮,毫无缝隙,外人谁都插不进去。
六月一笑,让柳叶给东宫众人按职级发了好些个赏钱。不过也吩咐道:“交代一声,如今正在先皇孝期,咱们东宫要做个表率才是,万不可发生什么不良之事。若是有那玩闹的赌钱的,一个不留全给先皇陪葬去。”
东宫众人无有不从。皇后娘娘从初始入王府时的略有生疏不足,到如今已经无可挑剔,恩威并加,让人无不服气。
等忙碌一天,直到深夜赵熙才回到东宫。因着六月孕期爱犯困,哪里能等他回来再休息。
柳叶本待让小唐服侍赵熙梳洗一番才上床休息。可赵熙怕扰了六月休息,只用帕子将手脸洗过,再稍用热水泡了泡脚就躺在六月身边。
小唐其实很是心疼主子,悄悄对柳叶说道:“主子这都在灵前跪了两天了,就算为了松松乏,也很该泡个热水澡才好。”
柳叶也很是无奈,“皇后倒是想等,可孕嬷嬷哪里让。再者皇后那身子根本不由自已,坐着就能睡过去。皇上也是太过疼爱皇后,其实就算外面放一通鞭炮,皇后也未必能醒。”
小唐噗嗤一笑,“哪里就有这样夸张,那我们明儿晚上好好劝劝陛下才好。”
“陛下哪里是听你我劝说之人。不如这样,明儿午膳十分,你找个借口让皇上回东宫一趟,泡泡澡,再睡一个时辰比什么都强。”柳叶出了个主意。
他们这些旧人都知道,赵熙在那灵前就是做给外人看的,哪里就真是孝心一片。就先皇做出来那样多事,哪个儿子能真心待他。
六月第二日醒来,哪里还见到皇上影子,连身边床铺都是凉的。
“陛下可是一夜未归?哭灵也不必夜夜守着,也不怕伤了身子。”六月不免很是心疼。
柳叶笑道:“哪里未归,陛下半夜来,天还未亮又去,您都睡着呢。为了不吵醒您,陛下连洗漱都是匆匆带过,夜里还将您搂在怀里,您都不知道罢了。”
六月脸色微红,她就说嘛,觉得好像睡在他怀里一般。只天明未见到人,还以为自己是梦一场。
其实哪里用小唐找借口,赵熙先就吩咐小唐,“午膳前记得到灵堂,就说皇后娘娘那里今日不太舒坦,不好,这个借口都皇后不好,你想个别的借口,将我叫回东宫就行。”
他都两天没和媳妇好好说话了,心里很是烦闷。若再这样,他真想撂挑子算了。做明君不好做,昏君谁不会呢。
小唐心里苦啊,好做他昨夜想了一夜,不然临时想哪里想得过来,皇上也忒会为难人。
等中午六月见到赵熙,很是惊喜。“你怎么有空回来?”这几天一直一个人吃饭睡下,她也很不习惯。
赵熙嘻嘻笑道:“想媳妇了呗,难不成就不能回来。你这孕怀的太是时候,省得去那灵堂里受累。你是不知,我们这些个大老爷们还好点,许贵妃和德妃如今都累的不成样子。还有一位老翰林和两位有诰命的老夫人直接晕死过去。我刚也下了命令,那年过七十或是体弱有病的,就在家里为先帝诵经便是。你说老头子这是造什么孽,死了还要带走几个人陪着。”
六月白了他一眼,“人死如灯灭,你就别寒碜先皇了。这都是历朝历代规矩,又不是先皇所设。你也别太实在,先顾好自己身体。也不是不孝顺,但天下百姓还需要你坐阵不是。”
“还是媳妇知道心疼我。这两天未见,你也好似瘦了,是不是孩子闹腾你了,不听话等他出来我揍他一顿。”赵熙心疼得不得了,听说怀孩子也是个辛苦活。
六月用手指点了点他额头,“就会胡说,咱们孩子最是乖巧。好些孕妇前三个月能吐得一塌糊涂,我这里可从未有过。这样乖巧,估计是个懂事的小公主。”
赵熙很是不屑一顾,“咱闺女还用懂事,她爹是皇上,她娘是皇后,随便嚣张跋扈,要那样乖巧懂事做甚?”
这人,让他教育孩子便没个好。六月决定,她要担负起教导孩子大权,绝不能被此人培养成纨绔。
就在说话功夫,柳叶带着人家将浴汤准备好,里面放了解乏中药,活血化瘀缓解疲累。
六月本要服侍赵熙一番,无奈这药材里有活血之物,她也不好多碰。再者赵熙哪里舍得劳动媳妇做这些杂事,往日那是为了二人水乳交融一番乐趣才互相洗浴,如今可不敢做这事。
看六月有些愧疚,赵熙便悄悄笑道:“看你这猴急样子,太医可是嘱托,前三个月万不能任性,到了近四个月胎气稳固,偶尔让你舒服一下倒还是能够。”
六月狠狠扭了他一把,便施施然离去不再理他。这厮实在可恶,一片好心反遭调戏,再不搭理他。
不过,想到要老实好久,六月也不免心生惆怅。一件事情做成习惯,一旦没有就难免会空虚。话说,她当真也有些想做那幸福之事。
就在惆怅之事,她突然灵光一现,貌似三月当时很有心得,倒是可以请教一二。一些基本道理她自然是懂,但手段千变万化,多掌握一些总归是好事。
又不是只怀这一胎,忍一忍也就过去,以后且有得熬呢。再说,她这里准备充足,才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以后六皇子、新皇上就正式称呼为赵熙啦~
第79章 死因
新皇登基, 分封诸王,大赦天下乃寻常惯例。
封王这里很是顺利, 先帝子嗣稀少,分封之事便极简单。七王爷封景王,八王爷封宁王,皆赏赐京中府邸, 择吉日出宫入府。
唯大赦天下此事,赵熙与诸位老臣争议颇多。按照老臣凡罪皆减三等的说法, 天下不定有多少坏人冲出江湖。
赵熙向来对此等说法嗤之以鼻, “按爱卿所奏,岂不是如西昌候那种在押秋后处死之人,最后也不过是流放千里完事?还有那杀人之徒,最后不过是关押几年。此等祸害不除, 几年之后不是又要连累无辜生命。”
林相打头,“皇上, 凡是总有特事特例,如西昌候等卖国之贼必然是满门抄斩,但为示恩德,大赦天下乃是必然之事, 是上苍赋予新皇之福,岂能随意更改?”
赵熙嘴角带笑, 一一扫过这帮子老臣。嘴里全是惯例惯例,说的全是一片道德之言,最终目的不过是逼他这个新皇低头, 还是照着老章程治国理政罢了。
新旧政权更替,哪有太过顺当之时,总是要经过一番博弈才可。
老臣这里据理力争,新皇一派也会谈古论今,既然要论古,咱们就互相举一举例证,看谁能说服了谁。
最终结果也不过是妥协之物,各退一步而已。
等皇上回到东宫,对着六月便是一顿哭诉,“皇上可不是好差事,累死累活不说,还处处防着被那帮臣子给卖了。他们读得孔孟之书也不知喂到了哪个狗肚子里,竟然不知忠君爱国,只知自我私利。媳妇,也就你对我真心以待,知道心疼我。”
六月噗嗤一笑,“难不成你还要让那帮老头子心疼你宠爱你不成?”
赵熙抚了抚胳膊,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想来就头皮发麻。“吓死我了,你这样说,我晚上定会做噩梦。”
别看这厮每日回来诉苦,但六月看他那张笑脸,便知并不是多苦,来她这里只不过就是寻常闲聊,吐吐闷气而已。
看小美人不同情他,赵熙忍不住委屈,“媳妇儿,你不是应该爱抚我一番,哄我开心吗,为何全不当一回事?”
六月瞪他一眼,就知道他是想要这个,“孩子看着呢,别东想西想。”
赵熙笑嘻嘻将耳朵贴在尚未突起的肚皮之上,听了半响方皱眉,“还不会说话,也不知道拳打脚踢,不会是个笨蛋吧?”
六月拿起手边玉如意就就捶了他三下,“不会说话就闭嘴,你见过哪个不到三个月肚子就有动静,且得等到四个多月呢。以后每天过来读一读诗词歌赋,别说那种怪话,孩子该不喜欢你了。”
赵熙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呸呸呸,刚才是瞎说的。若是臭小子,我也不稀罕他喜欢。若是香香小公主,不搭理我岂不是难受死我。哎,闺女现在还没出生呢,我就看小男孩都不顺眼,万一有哪个做了咱家女婿,我非得剥了他的皮。”
六月忍不住为闺女未来打了一个哆嗦。话说,从今日起,她该专门设一个佛堂,祈求生下儿子才是。不然,有这样一个爱女如命的父亲,闺女将来很是堪忧。
“若是天下父亲都如你想法,我爹岂不是可以打你一顿?”六月挑起眼角撇了他一眼。
赵熙脸皮多厚,“哪里会,我这样天下第一好女婿怎么舍得打了我。对了,岳父封个什么封号好呢。”
皇后娘家封侯是自古惯例,除非犯下大错,或者皇后实在不得帝心则另说。
为此,六月也不拒绝,“封号就是个摆设,随意就好。只一点,我还希望家人住在京城东郊,不要搬来京城才好。京城关系复杂,我怕父母亲应付不来。且兄弟二人年纪尚且不大,怕京城纨绔勾了他们去做不好之事。”
赵熙寻思一番才开口,“万事有利有弊,京城也有京城之好。大哥终究要继承爵位,小弟学问不错也会出仕,若是一直躲在京郊,反而对人情世故不是很懂,且那些贵族官员交往私下规则更是摸不到门道,倒不如早早来京适应为好。趁着年轻,犯什么错误都不怕,你觉得呢?”
赵熙所说自是肺腑之言,六月哪里不知。也罢,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个理亘古不变。他们明家,如今靠着她这个皇后已经今非昔比,总是躲避也不是良策。
“小乖乖,你不觉得我应该受到奖励?”皇上觉得如自己这般好女婿万里难寻,很该享受一番特殊待遇才对。
看六月只留给他后脑勺,他心里那叫一个难熬。“我每天都数着,七天了,都没能缓解一番,快要憋死了。”说得那叫一个可怜。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正在孝期还想此等淫/乐之事,简直不堪为人子。”六月嗔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