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陵已经走到陈赟的身前,牵着她的手皱起眉问:“怎么,手这般凉?”
“想必昨夜和你睡时着了凉。”陈赟缩了缩脖子,那手指落入她后边的脖颈儿里。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非要在陈倩面前秀恩爱不成吗?
好歹,陈倩这般欢喜宋陵,才会把气都兜在她陈赟身上。
哎,这宋陵也是个黑心黑肺的心狠之人啊!
宋陵眼中波光粼粼:“怪不得,爷今早起来也不大好,都是被你这淘气传染的。”
陈倩向身后倒退一步:“你们,睡了?”
那陈倩真是顷刻间天崩地裂,再也维持不住端庄贤淑的假象。
她在宋陵身后歇斯底里:”为何不是别人!偏偏是她十二娘,只因她是我的妹妹,长得又有几分像我,你便怜爱她多一些,是也不是?”
宋陵回过头去,看向那哭的梨花带雨的陈倩,耻笑她道:“倩娘,真是长得一张好口,你做太子侧妃的确有些屈才,何若不去酒楼做个说书的先生。”
第17章
大殿之上。
状元,榜样,探花三人并肩同站在一处,领旨谢恩。
其中,那探花郎身着五品侍郎官服,高明帝看过去,叹道:“这极为俊秀的少年郎是?”
赵昭上前跪下:“臣,赵昭参见陛下。”
夏公公在一旁小声提醒:“陛下,这便是本次的探花郎。”
高明帝两撇八字小胡子,笑:“真是英雄出少年,探花郎不想竟这般年轻。”
群臣均是对这探花郎赞不绝口。
赵赵往殿上瞥一眼,那站在高明帝下位的是东宫太子萧列。
赵昭听说这东宫太子原先只是位世子,最近才得盛宠入东宫,赵兆玉看他眉色之间有些出身的样子,莫非,萧列对他这个探花郎有想法?
赵昭低头呼吸一紧,不勉有些紧张起来。
太子位高权重,尊贵人儿说的一句半句都能直接影响道他未来的仕途。
高明帝忽然出声转向萧列:“太子,你说是不是?”
太子萧列侧身拱手:“父王说的极是。”
赵昭心里稍稍缓和,哪里知道太子萧列转身对着他问道:”探花郎,哪里人氏?”
“臣,扬州人氏。”赵昭回。
太子萧列点点头:“扬州,的确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那给陈赟的夜明珠又回到了萧列手中。
“我先前听府上的人说,我那妹妹自小养在扬州,见过许多场面。”太子侧妃对萧列说:“宋家那位爷说看中她的纯真乖巧,不知陈十二娘是真的乖巧,还是为的好上位?”
萧列心里极度不平衡:“哼!她是眼瞎。”
陈倩温婉的笑笑:“太子爷说的极是,这上京的还有谁比的过太子爷。“
萧列把那夜明珠丢入水中:“侧妃你以前不是喜欢宋陵喜欢的要紧,说起来宋陵说的也不差,陈十二娘再不论如何也是纯真之人,并不会像侧妃你这般爱慕虚荣。”
陈倩捂着帕子哭:“太子爷得不到妹妹,何必把气撒到妾身头上。”
萧列看不下去陈倩这张嘴脸,心里想到那寡淡的身影,胸口就有些疼。
好你个陈十二娘!
若真是好上位,为何不从一而终,她又何要和宋陵滚到了一起?
宋陵那厮比他东宫太子还要好不成!
赵昭行跪地之礼:“臣定为陛下和太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赵昭出了大殿,长呼出一口气,他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险些坏了大事。”
赵昭的父亲只是扬州县太爷,这仕途平平没有什么建树,更是未曾见过天家颜面,若是父亲知道他今日见到了陛下,想必会很是羡慕他。
赵昭昂首挺背,他今日不仅见过陛下,还和东宫太子爷说上了话。
只是,赵昭心里还有一事未平。
他到了上京,可不知道芸娘现在在何处?
“各位客官有礼。”那在堂上说书的老先生,胡子花白,老眼却很有精神。
上京南门大街,一家酒馆里人声鼎沸。
老先生手持惊堂木,缓缓道:“说那宋国公府的爷,单名一个陵字,人称宋陵,真可是位痴情种子!那位小六爷忽生恶疾被拘在护国寺里,又因他没有春闱科考,心中郁闷不已,上天爱怜特赐予他一道姻缘佳话,小六爷一见那陈氏小娘惊为姑射仙人下凡,于此,两人天雷勾地火的一发不可收拾。”
“又道,自从这陈氏小娘出现,小六爷恶疾也大好,神清气爽,他俩在寺庙里整日吟诗作画,好似世外桃源。时日一长,两人便私定终身。”
“老先生,那陈家小娘是不是长得美的很啊!”
老先生道:“倾国倾城的人儿,不然怎么勾得人做了这出荒唐事?”
听书的一群人流着一地的哈喇子。
只见那在窗边坐着一位素衣的少年,头上扎着飘逸的白色发带,风神骨秀。
“倾国倾城?”陈赟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忖自己好像也没有到倾城倾国的地步吧?
传言真是可怕。
陈赟拿着茶盏喝茶,一位扎着辫子的小丫头走到她跟前,小声的询问:“爷,买朵花吧?”
“不用。”
陈赟现在可是女扮男装,怎么也是个俊俏的公子爷,这小丫头眼神不好。
“哎呦!”
小丫头往她怀里一幢:“公子爷,你不买就不买拉扯我做什么?我还是小丫头片子。”
“我不是。”陈赟手脚慌张,那小丫头却鬼灵的一笑:”公子爷,收好了。“
陈赟手里被塞了一个细木粗细的管子,那小丫头低着头对着她小声道:“这东西麻烦带给小六爷。”
那说书的老先生,转口又提别的:“这上京里头,还有一件喜闻乐事,本次春闱科考居然杀出一位黑马来,那赵姓少年郎不过二十出头,已经名列三甲探花。”
陈赟已经转身下了楼。
出了门,酒家外头就有顶软轿子侯在那里。
软轿子穿过南门大街,走入青石板胡同,在一个朱木红的后门停下来,陈赟敲了敲门,门里头丫鬟翠花开门:“姑娘!您可总算是回来了。”
陈赟进门,往屋里走:“他来了?”
“爷一盏茶前就到了,没看到姑娘发了好大的火。”
两进的小院子,白墙黛瓦,便是陈赟从护国寺出来后宋陵给临时安置的外宅。
丫鬟翠花扶着陈赟跨过高高的门槛儿,这算是进了二门。
院落敞亮,不管是东南西北采光都很好,内院中间的大缸里头还养着几尾金鱼,正惬意摆着尾巴的游来游去。
丫鬟翠花为陈赟打了帘子:“姑娘,还是进去好好哄哄吧?”
陈赟对着丫鬟翠花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宋陵那厮正拿着本书歪躺在炕上,冷眉黑目,估计是不大高兴。
陈赟走到他跟前拱手作辑:“小的给爷请安。”
一本书就顺着宋陵那手抛物线的一甩眼看砸到陈赟身上,
“哎呦!”陈赟一把抱住书本,瞪他:”你这人习惯忒不好,有事说事,乱砸东西不行的呀。“
宋陵腾的一下坐起来,对陈赟一翻教训:“出去玩疯了,还回来教训爷起来了?”
陈赟没有脱鞋上了炕,身子一软就往宋陵怀里靠:“外头好冷,比不上家里暖和。”
说了还不够。
陈赟伸出手,就要往宋陵脖子上摸:“你都不心疼妾身。”
宋陵皱着眉头,陈赟也不怕。
宋陵冷的一口吸气:“放开。”
陈赟憋憋嘴,做了个鬼脸:“不放。”
她才不放呢!
从护国寺出来后,虽说陈赟是做了宋陵的外室,外人看来何其风光,可也只有她知道,宋陵是个正人君子,与她同塌而眠,却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日,陈赟对他说,他是嫌弃了她的身份。
不想一语中的。
“爷。”陈赟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宋陵看着陈赟,不到三秒破功。
他伸长手将衬衣往怀里一揽,低头问:“冻着了?”
“是啊!”陈赟吸了吸鼻子。
天都四月份了,冷个毛线,不过就是想让他在乎她一些而已。
外头的传来丫鬟翠花的笑声。
陈赟一喊:“莫笑了,快去打水,你家姑娘要洗澡!”
“是!姑娘!奴婢这就去打水!”
陈赟等到丫鬟翠花走开,这才凑到宋陵跟前:“爷,妾身要换衣裳了。”
宋陵笑笑:“无碍,爷等着。”
宋陵这厮真是越来越不害臊了。
陈赟咳嗽一声,她去出门换了男装是方便给宋陵做事,坐着轿子回来的时候,她怕东西掉了就放在了最贴身的地方。
陈赟把盘扣解开一颗,露出里头里头一截的抹胸红,
“爷自己来取。”宋陵往陈赟怀里一摸。
“别。”陈赟缩着脖子往后一腿,却被宋陵禁锢在怀里。
宋陵的手指碰到了那处绵软,手很快的收回来,将那东西揣到自己的怀里。
陈赟脖子上一红,赶紧把纽扣扣上。
陈赟换了身烟青色云纹单衣,丫鬟翠花为她把头上的白色发带散开,梳成已婚妇人的发髻,问:“姑娘,我们簪这个芙蓉金钗好不好?”
打扮这事,陈赟都是随便的,她点点头。
宋陵坐在身后看着她,唤道:“过来。”
丫鬟翠花很懂看眼色,退出屋子。
宋陵揉着陈赟的小手,两人面对面的坐着不说话。
不知不觉,陈赟的手腕里多了一个鸽子红般赤血色的玉镯,她抬起那镯子:“真是好看。”
“是吗?倒也没见你给爷笑一个。”
宋陵挑起陈赟的下巴:“爷现在才知,那烽火戏诸侯一说并非书籍典故。”
这赤红色的玉镯价值连城,不知道够不够换她陈赟以自由为筹码。
陈赟想起陈倩头上的点翠头面,也是这般贵重华美。
可陈倩不同,她好歹是萧列明媒正娶的侧妃,宋陵对她似乎也是很有规矩的样子,清白家的女儿才有这样的待遇吧,她陈赟又算个什么东西呢?
宠妾罢了。
宋陵将她放到人前舆论漩涡。
若是真心疼爱,并不会如此。他对她好,从来都不是平白无故,她也并不是真心爱他,只是借宋陵他之手为自己谋个未来,可是,陈赟心里总是觉得有些难受。
陈赟回眸,一笑百媚生:“那今后我就励志做个宠妾可好?”
宋陵手撑着头,反问:“为何不是贤妻?”
第18章
贤妻不贤妻的,听听过也就算了,可别上了心。
不然,那就是作死。
陈赟往宋陵怀里一靠,这般装柔弱小白兔她已经驾轻就熟了,她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爷,妾身饿了。”
宋陵摸了摸陈赟散在两鬓的发,温柔的问:“想吃什么?”
陈赟的双眼放光,这给自己谋取福利的时候到了。
“爷。”陈赟她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宋陵。
宋陵还以为她求什么很了不得的东西,他捏了捏陈赟的脸:“说吧,看把你饿的。”
陈赟憋了半天:“不如,我们是热锅子吧?”
宋陵单手扶额,是个没出息的小娘子呢。
她却像是比得了赤血色的玉镯还要高兴。
丫鬟翠花:“姑娘想吃热锅子?这个简单。”
陈赟拉着丫鬟翠花仔细的吩咐:“你去嘱咐了厨房,那羊肉呀一定要找个刀工好的师傅,每一片都要片成薄薄的,锅底垫一些嫩嫩的菌菇类,中间是那一层金黄的豆芽菜,那片的极薄的羊肉晶莹剔透的盖在最上头,再浇上熬好的大骨高汤,还有,锅子下头要和银丝炭火炉子一起送来。”
丫鬟翠花听得一愣一愣:“姑娘,还有这样的热锅子呀?”
宋陵的口味有些不大一样,她口味偏淡喜欢食物的原汁原味,可宋陵他却爱吃辣,红油那是越多越好,吃的不亦乐乎。
陈赟便又特意嘱咐丫鬟翠花:“对了,多放一些花椒和红油,再配几个凉菜,酒就不要烫了要冷酒。”
她一个人吃的欢喜没用,总要这位宋陵金主满意了,陈赟她以后才有多多的肉吃。
厨房的效率挺高的,没等两柱香的功夫,羊肉锅子和冷菜就上来。
丫鬟翠花想在身旁服侍,被陈赟拒绝了:“你也忙了一天,这里有我,下去吃饭吧。”
丫鬟翠花一眼的贼笑:“奴婢碍眼的很,姑娘和爷若是有事,尽管叫奴婢。”
这丫鬟脑海里在想些什么呢!
就只剩下宋陵和陈赟。
宋陵指着下头的银丝炭火炉子问道:“这个和往日吃的热锅子有些不一样。”
“这边的热锅子上来就冷了,羊肉冷了膻味就更加重,这样边煮边吃才有意思。”
“你倒是机灵。”宋陵觉得新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还是爷疼妾。”陈赟一旁为他摆放碗筷。
一掀开锅,那花椒的麻香味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