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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修很喜欢浅紫的伶俐和贴心,微笑的转头望向她,道:“姑娘伶俐聪慧,有劳了!”
浅紫望着魏子修笑的明媚,见他也看着自己,又微微垂眉,赶忙转了话题,道:“娘娘,现在外头还有些日头,要不奴婢扶您去院子里赏花吧,院子里的杏树开了小花,可好看了!娘娘若是喜欢,还可以采了戴在发髻上,也是很好看的!”
云倾将一切尽收眼底,不禁轻轻的啐道:“那杏花既小又艳,颜色如春光,都是小丫头片子用的,本宫都老了,还戴杏花?岂不惹人笑话?依本宫看,戴在你头上可正好,再配上上好的胭脂,下次魏御医瞧见了,必然夸你漂亮!就把本宫那盒没拆封的桃花胭脂赏你了!”
浅紫顿时羞的满脸通红,绞着衣角,跺着脚道:“娘娘……你说什么呢?娘娘没老,是奴婢老了……哪有人会看奴婢?娘娘别笑话奴婢了!奴婢才不要娘娘的胭脂,薛灵看到了,会说娘娘偏心的!”
云倾拿着帕子掩唇低笑,岔开话题,道:“好了,好了,不过说笑两句,你脸皮也忒薄了,既然魏御医建议去晒太阳,你又说杏花开了,咱们便去院子里瞧瞧吧!顺道,本宫也送送魏御医!”
浅紫的面色这才恢复如常,道一声“好嘞”,便挽着云倾的手,往外走。
魏子修面色也已经恢复如常,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微微侧身,给云倾和浅紫让出一条道,微微躬着身,还是一如往昔的虔诚和恭敬。
云倾站起身来,甩了甩帕子,一边走,一边道:“魏御医,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现在,本宫的身体大好了,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每天看你站在未央宫候着,有时候也顾不上用膳,着实让人心疼,看你的样子,似乎比过年时又瘦了一圈,本宫库房里还有上好的鹿茸和冬虫夏草,都是好东西,你稍等,本宫命于墨包好,你都带回去,给自己补补身子吧!”
第六十一章 赏杏花
魏子修的思绪飘忽,并没有答。
倒是浅紫跟在云倾身边,兴高采烈的说道:“这可真好,就以鹿茸炖了猪脚,味道又好又养身!每天入睡之前,喝上一盅冬虫夏草汤,再配上红枣百合莲子粥,那就更好了,既滋补又助眠,可真是太好了!魏御医好福气,娘娘厚待,咱们做奴婢的就只能光看看,哈哈……”
云倾闻言,又想笑,又想取笑浅紫,可是,转头,视线飘到魏子修身上,只见他微微垂首,并没有认真的看浅紫说话,又收了这心思,转头,笑靥如花,对着浅紫啐道:“得了吧,本宫还能薄待了你不成,有好的还不会赏给你!看你说的那么可怜,要吃红枣百合莲子粥,自己做去!别在本宫这里拈酸吃醋!”
浅紫闻言,得意的笑声如铃。
彼时,云倾已经走到了院子里,正巧看见于墨出来,云倾便唤了他来,嘱咐他去取鹿茸和冬虫夏草,包来给魏子修带回去。
于墨答应了一声,吩咐手底下的小内侍去库房取,自己却没有急着退下。
云倾神色一顿,也没有急着去看杏花,问道:“有何事?”
于墨动了动嘴,微微低着头,有些犹豫的答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刚才奴才去后院清人的时候,发现小辉子没了踪影,找了半晌,也没有人瞧见他,不知……浅紫姑娘可有遣他出未央宫去做什么?”
浅紫见状,提起心神来问道:“小辉子?可是春意这次挑进来的杂役奴才?我今天都没有看到他!你怎么不问春意?”
于墨抬首望了浅紫一眼,她脸上明媚的笑意已经分毫不剩,淡淡的愠怒慢慢氲开,于墨微微皱眉:“奴才刚才问了春意,春意说,她也不知道小辉子去了哪里!只是,现在天都要黑了,还不见人影,奴才一时疑惑……”
浅紫没好气的说道:“未央宫里找不着,你就派几个人出去找,多大点事,别扰了娘娘赏花的兴致,魏御医说了,多晒晒太阳对娘娘的身子有裨益,待会太阳阴了,可就晒不了了!”
于墨微微自责,赶忙道:“是……奴才多嘴了,扰了娘娘了!奴才这就去……”
彼时,魏子修就站在云倾身后,于墨说的话,他都听的一清二楚,小内侍已经取来了云倾吩咐的东西,魏子修道:“娘娘这里有事,看于墨公公也挺忙的,微臣正好有空,便帮着于墨公公找找吧!微臣告退!”
云倾正想说不用,可是,魏子修已经走的没影,这也算不上多大的事情,便没有多言。
院子里的奴才得了于墨的吩咐,都纷纷忙碌起来。
浅紫抬眼扫去,春意神色匆匆的走了,不知要去做什么!静怡还在里头,估计,还是像刚才一样,一动不动,要浅紫说,静怡的定力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就是站上一整天不动那也使得!
浅紫不在四处观望,站在杏树,抬头,那杏花开得清新夺目,她对着云倾说道:“娘娘,你瞧这杏花,是不是比后院的桃花还要开的好?”
云倾神色微醺,看的有些入迷,这样晒着太阳,确实舒服,转眸,只见院中只有她们主仆二人,云倾忽然拉过浅紫的手,合在自己掌心,依依说道:“你和薛灵是在本宫身边伺候最久的人,就同蕊儿一样,本宫从没有将你们二人当成外人,只是,这些年,眼看年岁流逝,也耽搁了你们,本宫应该早些给你们寻个妥当的人家才是!”
“娘娘……”浅紫见云倾又开始取笑自己,低头不太乐意的嘟囔道,“您说什么呢?奴婢……奴婢要一辈子服侍娘娘!”
云倾微微摇了头,神情却认真:“若是你寻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本宫又怎么会拦着?”
浅紫急了,跺着脚道:“奴婢一生一世都是娘娘的奴婢,每日必然早早起身在娘娘身边伺候,一天也不会懈怠!娘娘不要赶奴婢走!奴婢若是做错了,奴婢一定改,求娘娘不要赶奴婢,奴婢给您磕头了!”说到最后,竟泪盈于睫,一把跪地,真的要磕头!
云倾满心心疼,将她扶起:“傻丫头,本宫心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赶你走!”
浅紫哭着道:“奴婢不嫁人,奴婢一辈子陪着娘娘,伺候娘娘,永远也不分开……打死奴婢也不嫁……求娘娘不要赶走奴婢……”
云倾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好,好,好,别哭了,傻丫头,以后本宫再也不开你玩笑了!快把眼泪擦擦吧!本宫死也不赶你走!把你留在身边留到老!”
浅紫这才擦了眼泪,说道:“咱们还是好好赏花吧,待会可就没有日头了!”
浅紫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感情,可是,她分的清好歹,未央宫就是她终身的依靠,离开了云倾的身边,便没有了她的好日子!
正说话间,便见四喜急急奔了进来,神色凝重道:“娘娘,皇上传您去承光殿,可出了大事!”
云倾神色一转:“何事?”
四喜皱眉答道:“夏婕妤抓了小辉子正控告您呢!众妃都去了,皇后也去了!”他倾身靠近云倾,在云倾耳边道,“瞧夏婕妤这阵仗,可是有备而来!娘娘可要有准备!”
云倾提起心神来,浅紫也没了说笑的兴致,赶忙道:“这该死的奴才,竟做出这等事情来,奴婢随娘娘一块去吧!”
云倾凝神道:“本宫这就去,请公公带路!”
其实,刚才魏子修一出未央宫便直接风一般的冲进了紫霞阁,守门的内侍愣是没有拦住他,他一见到夏婕妤便扬言皇贵妃现在正在派人大肆搜查小辉子,让夏婕妤将小辉子交给他带回未央宫,却不说明云倾找小辉子的原因,夏婕妤果然气的脸上泛光,当下已经没有了时间耽搁,她带上手中的人证和物证直奔承光殿,又命令宫人去通知各宫,所以,此时的承光殿已经站满了后妃!
第六十二章 爆竹炸死了人
云倾带着浅紫来到承光殿,曦泽沉着脸坐在最上首,俊眉微蹙,边上站满了妃嫔,众妃面色各异,王宁暄端坐在曦泽的右手边。
云倾抬眸望去,只见王宁暄神色凝重,眸底仿佛闪现着点点的关心,舒玉潇眉头紧皱,欲言又止,承佑也在,一脸的疑惑,眉头深皱,似乎还带着恨意!
前方,夏婕妤微微翘起唇角,身边跪着一名内侍,背对着云倾,这应该就是四喜说的小辉子,小辉子身边躺着一人,盖着白布,不知是谁!
云倾瞟了一眼夏婕妤,望向曦泽,微微屈身道:“臣妾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曦泽虚扶了一把,道:“免礼!”
“谢皇上!”
这样的场景,云倾记忆很深刻,那是在行宫,也是站满了后妃,彼时有人指控她与他人有染,曦泽发了很大的火。
时过境迁,相同的场景,云倾忽然觉得自己有了底气,唇角慢慢翘起形成幽幽的弧度,经过这么多年风霜的洗礼,她相信,帝王的感情即便多疑,却也不是无懈可击,她淡定的说道:“今日臣妾在未央宫传了魏御医来请平安脉,魏御医道臣妾身子已经大好,建议臣妾多晒晒太阳,对身子多有裨益……”
云倾说的极慢,就仿佛只是单独见曦泽,拉拉家常。
夏婕妤听着烦躁,转身望向云倾,眉峰一耸,道:“皇贵妃,你可知这是什么场合,帝后众妃都在,你以为是来听你拉家常的吗?”
她说的声色俱厉,云倾像是听不见一般,又自顾自的说道:“自从正月初五染恙以来,臣妾一直躲在寝殿养病,足不出户,对外面之事一概不知,除了那日去贞柔宫救回被冤枉的魏御医和请安,便再也没有出过未央宫的寝殿大门,就连今天也是第一次到院子里去晒晒太阳,还是浅紫丫头说,院子里的杏树开花了,很是漂亮,才出来看一眼!可是,才出来,便有内侍向我禀报小辉子不见了,臣妾很少过问底下杂役奴才的事情,一直是春意在掌管未央宫的事务,只是,她也未曾来向臣妾禀报有关小辉子的事情,此刻,前头跪着一名内侍,可是小辉子?”
夏婕妤再蠢,也已经听明白了云倾的话,那就是在曦泽还没有开始审问之前,先撇清自己的嫌疑,啰啰嗦嗦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告诉曦泽,除了去贞柔宫救魏子修,她什么也没有做过,什么也不知道!夏婕妤冷笑,道:“娘娘睿智,正是小辉子!只是,他多日光顾我紫霞阁,娘娘果真分毫不知?圣上在此,皇贵妃可莫要信口雌黄,如今皇后众妃都在,可容不得玩笑话!”
云倾仍旧不看她,只拿眼望着曦泽,向前走了几步,朝跪着的内侍望去,果真是小辉子,对着曦泽说道:“臣妾僭越了……这奴才确实是未央宫的,只是看着面生,应当是春意挑进未央宫服侍的,不知,皇上传臣妾来,是要问这奴才么?是否需要臣妾传春意来问个明白?”
曦泽收起严峻的眼神,指着小辉子道:“夏婕妤向朕禀报,这个小辉子受你的命令,屡次在紫霞阁装神弄鬼,投放爆竹,并且将她的内侍小蚊子给炸死了,就是地上躺着的那个内侍!”
云倾抬眸扫去,心头冷笑不止,若是不折腾出一条人命来,把事情闹大,夏婕妤又怎么会来曦泽面前控诉她?云倾毫不在意的问道:“爆竹把人给炸死了?竟有这等事?臣妾闻所未闻!”
此言一出,众妃纷纷掩唇而笑,红更衣道:“其实臣妾原本也不相信,可这事就是真实的,皇贵妃可真狠心,那死状可太惨了些!”
“是啊,是啊……”她的话音一落,众妃都纷纷附和,彩嫔接话道:“这可忒吓人了,臣妾都不敢看!”
“好了,你们都闭嘴!”曦泽不耐的打断,眉头微皱,望着云倾,道,“刚才御医已经检查过了,这名内侍确实是因为爆竹爆炸身上起火而发狂,受到惊吓过度,撞到墙上而死!”
云倾并不急着去看那名躺着的内侍,既然抬到曦泽面前,必然是已经死了,而且一定是因为爆竹而死。
夏婕妤挑眉走近云倾,质问道:“不知臣妾是哪里得罪了皇贵妃,皇贵妃派人来紫霞阁装神弄鬼吓唬臣妾也就罢了,竟弄出人命来,想来,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杂役内侍也惹不到您这位尊贵的皇贵妃,您真正想要炸死的人,是臣妾吧?可是,臣妾自问进宫以来,对您都是毕恭毕敬,六宫有目共睹,竟不知,皇贵妃对臣妾竟起了杀心!可是,这是天子宫城,宫有宫规,在后宫行凶,乃是罪无可恕的死罪,莫非皇贵妃眼中根本没有宫规法纪,没有圣上皇后,竟如此妄为!”话锋一转,她对着曦泽笔直的跪下,呈上捡来的爆竹筒,义正言辞的说道,“皇上,皇贵妃在紫霞阁行凶,草菅人命,这就是物证!”
曦泽望向四喜,吩咐道:“四喜,去,把东西呈上来!”
四喜赶忙递过东西,曦泽伸手接过,夏婕妤接着道:“这就是炸死小蚊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