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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伯力一带农田,灌溉用水皆引用江水,江水便如此甘甜清澈,又如何不令叶昭感慨?
站起身,叶昭摆摆手:“回了!”
伯力城内,有部分俄罗斯建筑,那种东正教影响的风格,那种洋葱顶建筑,sè彩鲜艳的圆顶尖塔,从美感上来说还是ting漂亮的。
叶昭所住的原沙俄城主府邸便是这种风情了,只是石块堆砌,粗糙简单,毕竟在远东其移民的建筑器械简单,怕也没真正的建筑师。
进了书房翻看电文,不多时,敲门声,外面锦奶jiāo媚可人的声音:“万岁爷,妾身回来了。”
叶昭就笑,说道:“进来吧。”
这次来伯力,带了金凤,一来她管理皇庄账目,二来此次便是废除俄国人农奴身份,给予其皇庄雇农、帝国公民之身份,准许她们自由婚配。当然,经过审查,有一百余人在俄国便是小偷、罪犯,又有曾经欺压中国人但罪不致死者,这些人自不会被解放,等于劳动改造了。
变成自由雇农的俄国人,重新与皇庄签订劳动契约,从此有银钱进项,也可以自由离开皇庄。不过想来没有人会选择后者,在这皇庄里,安全是很有保障的,在外面,这些俄国女人便如孤雁一般,谁知道会遇到多么可怕的事情?
“办妥了吧?”金凤进来后,叶昭随口问了一句,要说金凤办事叶昭是很放心的。现在禁宫诸女也算各司其职,如兰贵人,与朱丝丝走的极近,两人经常商量议政院的事儿,若不是恪于兰贵人的身份,叶昭可真想将她也送进议政院。
皇妃皇太妃中,就算钮钴禄氏和花姬,也都找到了自己的乐趣,钮钴禄氏吃斋念佛,生活的极为平静;花姬则成了保姆,整日哄着两个小丫头玩。
这段时间,诸女都未再怀孕,令叶昭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问题,可也无法查证。
“金凤,走,我带你骑马去。”叶昭兴冲冲站起了身。
金凤水汪汪媚意无边的凤眼一亮,虽说心里有点怕,可这是自家男人宠自己不是?金凤心里,可都是将叶昭称作相公,每次思及自己相公是万岁爷,自己是贵妃娘娘,身子骨就轻飘飘的。
半个多时辰后,数十匹快马就奔驰在了草原上,西方,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一眼望不到尽头,不时有飞鸟野兽的鸣叫低吼。
抱着金妃软绵绵的身子驰骋在天苍苍林茫茫的原野上,委实令人豪兴大起。
金凤一袭粉sè红花的艳丽旗袍,丝袜美tui,一双柔软的小脚衬在红sè的高跟鞋里,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发出yòu人的光芒。
抱着她jiāo软无比的腰肢飞马驰骋,宛如劫掠了民国版文明世界的姨太太,与周边苍茫天地是那么的不协调。
金凤吓得俏脸发白,紧紧闭着双目,蔻丹小手紧抓叶昭xiong前衣襟,看样子若不是有shì卫在侧,早就尖叫起来,忍得很辛苦吧?令叶昭大笑不已。
“吁、吁……”在密林边缘,叶昭勒住马势,抱着金凤跳下马,金凤tui早就软了,一个趔趄,又瘫软在叶昭怀中。
几名女shì快步赶过来,踏平半人高的杂草,又将折叠木椅拉开,小心摆好,叶昭抱着金凤坐了,shì卫们有的去打野味,有的站在附近警戒,也有的骑马远远的去放哨。
“偷得浮生白日闲啊!”叶昭握着金凤柔荑,叹了口气。
金凤惊惧渐去,勉强笑了笑。
叶昭道:“你这可还不如花姬了,人家花姬还敢骑马呢。”
金凤小声说:“妾身,妾身回去定勤加练习。”
叶昭哑然失笑,说道:“那也不必了,以后啊,你学学开车,比学骑马容易。”说着话站起身,看着远方说:“本想和你去打几个兔子,算了,让他们干去吧。”
金凤忙道:“妾身陪万岁爷去。”
叶昭摆摆手:“不必了。”
金凤道:“万岁爷难得出来透口气,金凤不想扫万岁爷的兴。”
确实,叶昭在京城虽说政事上不似以前忙,只需把握大方向,但他闲不住,以文武的身份在大学授课,而且,在京师仁和医院挂了个特别顾问的名,来掌握阿司匹林和新型麻醉剂的临chuáng反馈信息。
没办法,阿司匹林是他鼓捣出来的,麻醉剂是他改进的,虽然他是化学家,不是医学家,但不盯着点实在不放心。
乙酰水杨酸(阿司匹林)其实在十几年前便在化学实验室中诞生,只是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现今叶昭领导的皇家科学院化学实验室与医学实验室合作,开始在仁和医院进行临chuáng试验,并且注册专利。
至于麻醉剂,实则乙醚和氯仿在西方应用已经极为普遍,叶昭只是改进了化学药物之提纯。
化学家在这个世界便是药学家,这点令叶昭也莫可奈何。
叶昭笑道:“成亲这些年了,还这般小心翼翼,金凤啊,再这样咱俩可生分了。”
金凤轻笑道:“生分好啊,万岁爷说过,人都会喜新厌旧,夫妻之间相处,要保持,保持新鲜感,万岁爷,我说的对不对?”
叶昭就笑,心说这是后世经验,放到现今大错特错,就算整日和她们腻在一起也腻不够,更甭说实在和她们相处的时间有限。说道:“话没错,可你下回再大胆胡闹,我可打你屁股了。”
这次来伯力,金凤不知道从哪儿又踅o了一位美jiāo娃,自是带来服shì叶昭的,被叶昭给赶了出去。
金凤吐吐舌头,说不出的可爱,说:“金凤不敢了。”
其实叶昭才不信呢,这位奶事事讨好自己没错,但有主意着呢,只要自己不真发脾气,她才不会收敛,可话说回来,要因为这种事吹胡子瞪眼睛的,是不是太虚伪,自己没那心思不假,可有时候也觉得ting有意思。
唉,自己真是变了许多。
站起身笑道:“走,走走,去树林里打个熊瞎子玩。”
就在o枪上子弹准备与金凤去原始森林中探险的当口,远方一骑奔来,却是京里急电,萨摩鸟津家本城被攻破,细川韶邦统一了九州岛,随即率大军登陆本州岛,与备前、美作联军夹攻长州毛利。
看着电报叶昭叹口气,鸟津家、毛利家在战国时都是令丰臣秀吉最为头疼的势力,都出现过战国无双之人物,现今这些显赫的武家,却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
电文里也提到了本州岛北部战事,酒井庆义的三藩联军被越后四国联军击溃,不过陆奥诸藩大名显然担心越后幕府联军彻底击溃酒井庆义后趁机横扫陆奥,是以开始或明或暗的支持酒井庆义,本州岛北部战场陷入僵局。从战国起,陆奥各藩大名便与幕府不睦,属于远藩,只是名义上的臣服,自不希望幕府亲藩进入本州岛北部。
看过电文,叶昭沉吟了一会儿,就扛起步枪对金凤一笑,说:“走,去打熊瞎子。”
金凤忙跟了上去,心下奇怪,相公怎么喜欢带自己往老林里跑呢?自不知道叶昭心思,带着这jiāo贵的摩登小跋山涉水的打猎,可也ting浪漫不是?
……
八月十五日,在江户的一艘中国商船被炸药炸沉,当时还在船上的二十三名水手或被当场炸死,或溺水身亡。虽然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一名中国记者隐约觉得一具尸体面熟,好像是他前不久报道过的因虐杀fù女被判绞刑的死刑犯,但这念头一闪而逝,他自己都没往心里去。
八月十六日,中国外务部强烈谴责了暴徒的暴行,同时态度强硬的表示不再承认天皇和幕府将军为国元首,呼吁各方立即停止武力冲突。
八月十八日,细川韶邦攻破长州藩本城萩城,藩主毛利敬亲剖腹。
八月二十五日,皇家重步兵禁卫旅在越后登陆,这枝特种作战部队,中原帝国最强之步兵团,三下五除二,以零阵亡击溃了越后四国联军两万足轻火枪兵。
九月二日,又击溃了准备趁机反扑越后的酒井庆义,令诸藩大名怵然而惊,再不敢轻动。
而此时,皇室向中原帝国提出了避难的请求,概因细川韶邦已经征募商船准备上京,而种种迹象表明,有武装团体准备趁细川上京混乱之际血洗京都御所。
睦仁第一时间就猜想这是中国人训练并支持的武装,准备将皇族铲除以绝后患,而此时,只有破釜沉舟来避免灭族之祸,当然,其中自少不得亲信内shì怂恿。而该内shì每月从中原帝国的内务府领取巨额俸禄一事,世上只有几人知道,更湮没于历史记载中。
睦仁毕竟刚刚十五岁,周岁十四岁,生死存亡之际,未免慌神,而且京都刚刚在火海中几成废墟,天下大乱之际,京都御所实在并不安全。孝明天皇的女御和典shì们包括皇太后九条夙子均是愁云惨雾,惶惶不可终日,他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旁侧又有人怂恿,一时又有何计较?
谁知道,中国人这一次很痛快的答应了皇室的避难请求,并开始斡旋各方势力和解。
中国人的行动也极为迅速,九月十三日,孔雀步兵团进入京都,在睦仁还未想出任何计较之时,半迎接半胁迫的将皇室包括女婢在内的千余人“装船”,期间yù强行拦截皇驾的王城守护松平藩军同样被重步兵禁卫旅击溃。
九月底,皇室抵达北京,被安置在原肃亲王府,现则更名为“安乐堂”。
几乎在皇室离开京都的同时,细川韶邦的步兵队渡海奇袭江户,攻破江户城本丸,幕府将军德川家茂被咽喉、肠胃、脚气等疾病困扰,终于难堪重负,城破之时便即气绝。
虽然中国人马上解除了细川韶邦的武装,但江户城,毫无疑问落在了细川家之手。
细川氏乃是室町幕府时足利将军一脉的支系,足利家任上总,三河的守护,足利义季移居三河国细川村,细川一族从此开始了繁衍。
细川家历经室町幕府的辉煌,镰仓幕府的平庸,再到江户幕府的熊本藩中兴、崛起,终于进入江户,成为后幕府时代最强大的大名。
细川韶邦可以说有着第一代幕府足利氏血脉,此时占据江户,手下人不免劝说他,向中国人请求迎回天皇,自领征夷大将军,从此国进入细川幕府时代。
细川韶邦却没有这么做,甚至根本未向与他si交甚密的中国驻江户总领事马博文提起此事,而是在中国人斡旋下,与各方势力谈判,分封诸藩,一些实力强劲的藩主被封到了富裕之地。
到十月底,细川韶邦在江户宣布,成立共和国,他自领第一任大总统,各藩藩主均表示拥戴。
好像改天换地,实则和幕府制度完全相同,他仍是名义上统领诸藩的将军,只是,头上没了天皇这个神祗。
中国外务部很快承认了共和国,并与细川政府签订了一系列继承前朝的条约。同时中国外务部也表示承认虾夷共和国的独立,虽然对虾夷共和国仇视华人的态度表示遗憾,但并不会诉诸武力,同时也希望虾夷共和国遵守外交守则,成为负责任的政府,如果有海盗化趋势,后果自负。
显然,“恐怖组织”国家化,实则是给它戴紧箍咒呢。
帝国又宣布,鉴于虾夷共和国对中国采取不友好和敌视政策,中国将不会同虾夷共和国进行任何形式的贸易活动,任何在中国注册的贸易商行有同虾夷共和国贸易者,将会被严厉制裁。
其实北海道在现今来说,是个苦寒之地,莫说中国对其禁贸,就算不禁止,怕也没什么商人对其有兴趣。
红娘前往肃亲王府传大皇帝口谕安抚睦仁一行时,心下不免对叶昭作派有些无奈,总是这般,让人稀里糊涂的进了套。皇室,可以说稀里糊涂的边缘化了,说没了吧,类似退位诏书之类的声明都没有,说还在吧,又稀里糊涂来了北京,也不是被中国人劫持。
只怕大多数国民也是稀里糊涂,也说不上本国到底是有天皇呢,还是没了天皇。虽称共和国,不过现在来说,共和一词,理解自又不同。
肃亲王府倒是气派的很,庭院层层叠叠。听闻皇贵妃驾到,睦仁一众迎出。
其中有睦仁及两个弟弟闲院宫、伏见宫,养母女御(皇太后)九条夙子、生母典shì中山庆子,比睦仁大不了多少的姑姑和宫,妹妹甘lù院宫。
气派森严的銀安殿中,红娘温言安抚了睦仁等人几句,说道:“大皇帝言道,你等就安心住下,此府邸便赠与贵人,每月开支,有宗人府办理。”
睦仁和弟弟、妹妹都学中原语言,养母和生母听不大明白,自有闲院宫在旁悄声解说。
睦仁早听说过中原这位皇贵妃,不免偷偷多打量了几眼,见她双目如电,忙收回目光,作出一副茫然略带惊惧的神情,心里深深叹口气,或许,这是上天对我的考验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