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房内的动静,丫鬟们匆忙入内,帮她更衣洗漱。
她如今有孕五个多月;身子渐重;有些事情不大方便,她也就不拒绝旁人的帮忙。
收拾好后;韩嘉宜令丫鬟退下;只留了一个雪竹;轻声问:“大哥什么时候出去的?”
虽然已经做了夫妻;可她还是习惯用旧日的称呼;一时也没改口。
“卯时就出去了,看姑娘睡得沉;就没惊动你。”雪竹笑道,“姑娘;用早膳吧?”
韩嘉宜点一点头:“也好。”
雪竹一面让人将早点端过来;一面对韩嘉宜道:“这些都是国公爷亲自选定的,太医也说吃了对姑娘好,对小主子也好。”
韩嘉宜只“嗯”了一声,这些她都知道的。
用罢早饭,韩嘉宜扶着雪竹的手在院子里慢慢走了一会儿,直到四肢发热才停下来。太医叮嘱过,说怀孕期间适当走动,对胎儿更好。
她看了会儿书,又休息了一会儿,然而直到晌午也没见陆晋回来。
韩嘉宜瞥一眼她早就备好的礼物,心中不免有些气恼。吃了午饭后,也不想再等了,自己直接去歇晌。
她在孕中,格外嗜睡。这一睡,就是一个多时辰。甫一睁眼,她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陆晋。意识有点混沌的她,直接笑问:“你回来啦?”
陆晋笑笑:“我听说,你在等我?”
“呀。”经他这么一说,睡前的事情,她全想起来了。先前的那一点子情绪一扫而光,她攀着他的手坐起身来,指了指挂在桁上的外衫,“给我递一下。”
陆晋迅速照办,并帮她穿好了衣裳。
韩嘉宜迅速下床,几步走到木制的多宝盒边,取出一物,又走向陆晋:“嗯,给你的。”
陆晋心念急转,在她冲自己走过来时,就猜到了这是她送给自己的生辰贺礼。他快走几步,一手揽了她,一手接过东西。他挑一挑眉:“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韩嘉宜甜甜一笑,眉眼弯弯,如同新月。
“也对。”陆晋拉着她的手,重新在床边坐下,他打开了那个盒子,发现是一本书。他有点意外,“嗯?”
一看封皮,这不是前些日子,他每日帮她笔录的吗?已经刊印出来了,她神秘兮兮的,送的居然是这个?陆晋心里一琢磨,这是她的心血,也勉强算是他们合力完成的,拿这个给他做生辰贺礼,倒也应景。
韩嘉宜坐得端端正正,故意轻叹道:“唉,你的生辰,我也没什么好给你的”
陆晋笑笑:“这就挺好啊,我很满意。”
见他口中夸着好,却不曾打开,韩嘉宜有点急了,也不再正襟危坐了,轻轻晃晃他的胳膊:“你倒是打开看一看啊。你难道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陆晋闻言果真翻阅起来,不过他曾手书过一遍,对其中的内容并不陌生。虽然添了一些插画,但对他而言,还真没多少新鲜内容。
韩嘉宜连声提醒:“看后面,看后面啊。”
这一本与坊间出售的不一样,只有这么一本。
陆晋极听话,直接翻到了后面,他匆匆扫视过后,眼睛忽的迸发出耀眼的光彩来。
韩嘉宜觑着他的神色,小声道:“我只记得这么多,也就只写了这么多。你要是觉得有哪里不足的,可以自己补上。啊,是了,这个仅此一本,我也不想给别人知道”
她话未说完,陆晋便欺身过来,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韩嘉宜的话语被他吞没在唇舌间,好一会儿她才能重新地自由呼吸。彼时她已经两颊嫣红,明艳如同火红牡丹。
陆晋眸光沉沉,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这一笔,要不要加上?”
韩嘉宜涨红着脸,推了他一把,恶狠狠道:“不要!”她停了一下,声音渐低下去:“多难为情啊。”
她记的是温馨岁月,可不是闺房之事。
陆晋却不以为意:“反正又不给旁人看到,有什么难为情的?”
这书前面,是她所说的新故事,而后面却是她手写的他们两人的一些过往。
他们之间的点滴,就这样被她一字一句给记了下来。
他轻拥着她,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轻声道:“这薄薄的半本可不够,咱们还有一生可写呢。”
他想他好像还没告诉她,她是老天赠与他的最好的礼物。
番外:元宵()
琉璃匆匆忙忙进来时;韩嘉宜正在翻看账本。
抬头看清琉璃的神色;韩嘉宜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琉璃是她有孕时;陆晋新在她身边添的一个丫鬟;活泼而不失稳重。元宵出生后;琉璃就和奶娘一起看顾元宵。
“夫人;小姐她;她和鹅打起来了。”琉璃呼吸急促。
“什么?和谁打起来了?鹅?”韩嘉宜脸色蓦地一变,“她,她不是在午睡吗?”她定了定神:“带我去看看。”
她的女儿生在正月十五;因此小名儿叫做元宵。她是陆家的第一个孙辈,生的可爱伶俐,兼又十分的嘴甜;简直成了两府的心头肉。不止陆晋和韩嘉宜疼她;长宁侯府那边的长宁侯夫妇以及陆显夫妇也对她喜爱异常。
韩嘉宜素知女儿顽皮,但是得知其与鹅打架;还是不由地意外而担心。她曾听人说过;鹅凶猛异常;元宵才多大;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同鹅打架?
等她赶到现场时;显而易见,这一场“战争”已经结束了。
国公府的花园里;地面上掉了不少鹅毛,元宵嫩黄色的裙子上也粘了一些;她的鬏鬏乱蓬蓬的;小脸蛋脏兮兮的,但一双眼睛却甚是明亮。
韩嘉宜悄然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被鹅伤着。
在她赶来的途中,早有人告知了她事情的经过。小丫头鬼精灵的很,先是假装午睡,后是支开了身边照看的人,直奔关鹅的笼子。
这一对母鹅,其实还有些来历。这是年初,高亮亲自提着笼子送来的,说是可以生蛋给元宵补身子。幼儿吃鹅蛋有益,韩嘉宜自然是知道的。她感念高亮的好意,是以国公府虽不缺鹅蛋,她还是道谢收了下来。
却没想到,元宵竟然盯上了这两只鹅。
看见母亲,元宵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晶莹整齐的细牙。她冲韩嘉宜伸手:“娘,抱抱。”
这般天真可爱,实在是不像追着鹅打而惹怒鹅的样子。
韩嘉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为什么要打鹅?”
元宵摇摇头:“没打,我要摸一摸它。”
“那你摸它做什么?”
元宵也有些委屈:“没摸过。”
“你”韩嘉宜哭笑不得,“它要咬你怎么办?”
“我跑得快,它咬不到我。”元宵甚是自信的样子,“我还会上树。”
“你”韩嘉宜气结,伸出纤长的食指,轻轻点了点女儿的额头,“你真出息了,还上树。”
她这个女儿,不大像小姑娘,皮得很,小小年纪,攀花折草。她教育了许久,才放过了府里的花草,不知何时又学会了爬树。
元宵笑得有些得意:“我能跟阿花爬的一样高。”
阿花是府上的一只花猫,肥肥胖胖。元宵很喜欢它,经常摸它柔软的毛。阿花会舒服得发出咕噜噜的声响。为什么鹅就不行?
韩嘉宜深深吸了一口气,认真严肃地告诉女儿:“以后不准再逗鹅。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它今天没咬你,是你运气好,不是你真能打得过它。你如果真被它咬伤了,你疼,娘也心疼。”
“娘,我知道错了。”元宵低着头,十分受教的模样。她记起自己上次生病吃药,娘在一旁心疼得掉泪的场景,“我不再摸它了。”
她虽然调皮捣蛋,但认错态度却一直很好。有时候韩嘉宜想下狠心惩罚她,看她乖巧伶俐的模样,都难以硬下心肠。
不过好在这孩子行事还算有度,知错就改,也不是教不好。
韩嘉宜自小与生母分离,对待女儿时,难免会倾注更多的心血。她同女儿说明道理,使其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又牵了女儿的手,带她去沐浴梳洗。
洗完澡,换了衣裳,元宵又成了玉雪可爱的小姑娘。她笑嘻嘻站在门口看了看太阳:“娘,我去等爹回来。”
韩嘉宜笑笑,牵着女儿的手来到院外。
果然不多久,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近。
元宵双目一亮:“爹爹!”
她直接抱住了父亲的腿不松手。
陆晋低头弯腰,将缠在腿上的小小身影抱在怀里:“元宵今天做什么了?”快步向妻子走去,同时含笑问女儿:“有没有惹你娘生气?”
元宵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她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我今天只做了一件事。”说着还伸出一根手指。
“嗯?”陆晋挑眉。
“是想爹爹啊。”元宵很认真的样子,“我今天在想爹爹。”
陆晋哈哈一笑,将女儿轻轻抛起又接住。
“爹爹,还要玩儿举高高,还要玩儿。”元宵咯咯直笑,心想,也不是完全说假话,她真的有想爹爹啊。
她想了想,又煞有其事道:“不止我想了,娘也在想爹爹。”
陆晋眸中笑意更浓,他点一点头,凝视着自己的妻子:“嗯,我也想你们。”
://157719 。
手机阅读请点击://157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