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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在上-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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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姨妈点了点头:“是。”

    “一晃都十一年了,静云也长大了。”老夫人缓缓说道,“你们,也该搬出去了。”

    “老夫人?!”梅姨妈猛然瞪大了眼睛,眸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沈氏则意外之余,心生欢喜。

    老夫人双目微阖:“当初是我做主让你们留下来的,不过现在,我开始后悔当年的决定了”

    当初梅姨妈来投奔时,侯府没有女主人。老夫人一则怜惜她们孤儿寡母,二则心疼陆显年少丧母,就留下了她们。这一留就是十一年。

    “老夫人,我只是想让她生癣,我知道不会留疤,才”梅姨妈辩解。

    她见过好几个人生桃花癣,没有一个留下疤的,所以她才这么做。后来听说可能留疤,她担心了很久。确定了不会留疤,才又第二次下药。

    “可是你已经动了恶念。”老夫人打断了她的话,“历来大家族的衰败,无不是由内而起。所以,陆家严禁兄弟阋墙、妻妾相争。这些年,玉蝉把家管的很好。家人和睦,你也有一份功劳。”她说着抬起头看了沈氏一眼,继而又将视线转向梅姨妈,神情也随之变了:“而你,在你生出恶念的那一刻,你已经不适合留在陆家了。”

    “老夫人”

    老夫人叹道:“你不想她出现在人前,跟她好生商量,未尝不可行。你却用了最下作的方法,还不知悔改,依旧认为自己没错。馥华,你让我怎么敢再继续留下你?你今日会为了自己的私心让人生癣,明日或许就会为了一点歹念做别的错事”

    梅姨妈慌了:“老夫人,我知道错了”

    “你这个时候知错,未必是真的知错。”老夫人又叹了一口气,“你做这样的事情,让你姐姐在九泉之下怎么安心?你让显儿和静云如何自处?”她对韩嘉宜道:“嘉宜,顾忌显儿和静云,我不能送她见官,还请你理解。”

    韩嘉宜忙道:“理解理解,老夫人做主便好。”

    她很清楚这件事不宜见官。

    老夫人点头,看看儿子和儿媳:“你们可有意见?”

    两人齐道:“母亲做主便好。”

    “那好。”老夫人缓缓说道,“我记得你们进府时,只带了一个包袱。如今十一年过去,吃的用的也攒了不少。这些东西,既然给了你们,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们就收拾收拾一并带走吧。往后或是去投奔别人,或是赁了房子单住,都随你们。”

    她站起身:“听说显儿在路上,你们收拾好了,还能与他告个别。晋儿,送送祖母。”

    陆晋点头:“是。”他瞧了韩嘉宜一眼,随老夫人出去。

    韩嘉宜则偏过头,心虚、感激而又隐隐感到难堪。

    她现下的丑模样,只怕都给他看到了。

    但这念头只不过是一瞬,很快又被沮丧所取代:你在他眼里就是妹妹,是丑是美又有什么相干?他好意帮你,你不要再对他有亵渎的心思。

    她视线微转,看向梅姨妈和静云。

    梅姨妈满脸泪痕。

    而陈静云此时已然找回了心神。她想,不幸中的万幸是老夫人只让她们母女搬出去,并没有真的送娘去见官。尽管知道娘做错了,可那毕竟是她娘。她轻轻拉了拉母亲的衣袖:“娘,娘”

    见已治首恶,沈氏怒气稍减,看向静云时眼神晦暗。她看着陈静云长大,曾把静云当女儿看待。此刻见其狼狈哀伤,不由地有一瞬的心软:“静云既然不知情,如果想留下,那就留下吧,还和以前一样。”

    梅姨妈的眼睛蹭的亮了。对,静云留下,静云留下也好。

    陈静云摇头:“谢夫人好意,我,我和我娘一起。”

    娘做了那样的事情,她哪有什么脸面留下?

    方才的话一出口,沈氏自己也觉得不可能。一时的心软容易,长久的相处难。她自问无法再对静云毫无芥蒂。见其拒绝,也不强求,只说了一声:“随你。”她拉起女儿的手,轻声道:“嘉宜,娘去给你上药。”

    韩嘉宜看了静云一眼,心绪复杂。她“嗯”了一声,戴上斗笠,随母亲离去。

    路上,韩嘉宜忍不住小声道:“娘”

    沈氏深吸了一口气:“你也看到了,静云想跟她娘一块儿。但愿梅姨妈好好待她,以后静云也能好好的吧。”

    韩嘉宜点头:“嗯。”

    而此刻梅姨妈则皱眉道:“你傻了么?让你留下,你为什么不留下?你跟着我走有什么好处?你留下来还是侯府的表小姐”

    陈静云眼泪夺眶而出:“娘——别这样了,娘。侯府本来就不欠我们什么,我也不是什么表小姐别这样了,好不好,娘。”

    陆显从书院赶回来后,事情已尘埃落定。他从父亲那里得知发生了什么,沉默了许久,才涩然问:“是真的?”

    长宁侯垂眸:“是。”他停顿了一瞬:“你别怪你母亲,你没见嘉宜的脸她也是护女心切。而且这是你祖母的意思。”

    陆显心里乱糟糟的,他勉力勾唇,摆手道:“没有,我没怪娘。祖母决定这样,就这样吧,我送送她们。”

    他去见梅姨妈时,一直沉默,也不说话,帮她们收拾了东西,又让人驾了马车,带她们出门。

    陈静云甚是惭愧,她低垂着头,不敢与表哥说话,仿佛给嘉宜下药的人是她自己一般。

    而梅姨妈则对外甥道:“你一会儿把静云带回去。沈夫人也说了,静云可以留下。”

    她胸中充满了悔意,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静云。她不能再连累静云,耽搁静云的前程。

    不等表哥回答,陈静云就道:“不,我不回去了,我就陪着娘好了。”

    陆显没有回答此事,他从袖中取出几张银票,交给静云:“这是我平时攒下的私房钱,够你们租赁个不大的院子了。不过现在这时候,一时半会儿不好找房子。住客栈也不方便,不如先到我名下的庄子上。虽条件苦一些,倒还能住人。”

    陈静云却没接银票。

    陆显皱眉,直接塞进了她手里:“外面到处都要用钱。没钱不行。”

    车夫按照陆显的吩咐,一路出城到城郊的庄子。将她们安置好后,陆显告辞离去。

    梅姨妈对女儿道:“静云,你随你表哥回去。”

    “我不回去。”陈静云摇头,“而且,表哥已经走了。”

    “刚走,来得及。”梅姨妈急道,“你快去。门口有马,你骑着马去,能追上。”

    “娘——”陈静云眼睛含泪,被母亲推出了门。

香囊() 
身后的门被关上;陈静云无措而难过。她拍着门:“娘;你开门;我不回去了;我陪着你;我陪着你就好。我不嫁人了;也不要什么好姻缘”

    她止不住肆意的泪水;后知后觉想到娘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而她根本就没想过所谓的好姻缘。

    梅姨妈背抵着门,双目微阖,任由眼泪流下。她咬了咬牙:“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娘;你就回去。跟他们说说好话,那事儿跟你没关系,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难道你真让娘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你不回去;那也就别过来了。快去!”

    “娘;娘”陈静云含泪,低低唤了几声;却得不到回应。

    见母亲执意不开门;她明白;娘是铁了心地想让她回侯府。可她怎么能回去?她哪有脸面回去?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可娘从来都没问过她;她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陈静云茫茫然转过身,挪动脚步;解开了拴在门口的马。她怔怔的,也没有下一个动作。直到马不知何时哒哒跑远;她才清醒过来;小跑着去追马。

    她自然是追不上马的,才追了数十步,她就停了下来。

    陈静云只在早上简单吃了两口,后来发生许多事情,她水米未进。此刻肚子咕噜噜直叫,浓浓的饥饿感袭来,她无力地蹲下。身,双手抱膝,心头被迷茫所萦绕:庄子进不去,侯府回不得。她该何去何从?

    由远及近的马车声将她从迷惘中唤醒。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急急忙忙站起身,想躲避到一旁去。

    谁知,她起的急了些,身子一踉跄,竟摔倒了,脑袋直接磕在了地上。

    陈静云只觉得脑袋剧痛,意识涣散,再后来,彻底没了知觉。

    马车在距离她一丈开外的地方停下。

    车帘被掀开,露出半张苍白的脸:“为什么停了?”

    车夫连忙回答:“有个女人躺在路边。”

    “不必理会。”车中人放下帘子,“继续赶路。”

    “是。”

    马车经过时,车帘被风吹起一个小角。隔着空隙,刚好能看清躺在地上那人的面容,以及额头的鲜血。

    怎么会是她?

    “等等!”

    马车里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车夫微惊,他勒紧缰绳:“您吩咐。”

    “去看看那个女人死了没有。”车中人声音微冷。

    “是。”车夫利落下马,上前查看后,回禀道,“还有气,呼吸均匀,只是头上受了伤。”车夫悄悄看主子的神色,见其眉头紧锁,不敢再看,悄悄垂下双眸。

    长久的沉默后,车夫听到主子略带阴冷的声音:“既然还有气,那就带上来。咱们也该做些善事,是不是?”

    “是。”车夫应着,弯腰将昏迷的陈静云抱起来,小心放到车厢中。他清楚地看到他那个脸色苍白的主子面带嫌恶之色,离那个女人远了一些。

    马车继续行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空旷的道路中间,只余下两道浅浅的车辙。

    庄子里的梅姨妈将女儿推出门后,抵着门听外面的动静。初时还听到女儿哭着敲门,再后来哭声渐低,听到哒哒的马蹄声。她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才将门打开了一道缝,透过门缝往外看。

    门口安安静静,一个人影也没有,那匹拴在门口的老马也不见了。

    她关上门,眼泪大滴大滴地掉,心里却隐隐有些欣慰。还好,至少静云回去了。待在这个偏僻的庄子上和留在侯府是完全不同的。虽然她得罪了长宁侯府,可静云并没有得罪他们。她不能让静云跟着她在这里吃苦,静云应该有更好的前程。

    静云现在怨她、怪她,将来肯定会感激她的。

    梅姨妈擦干眼泪,打起了精神。在这个只有几个老仆看守的庄子上,她接下来要面对的困难,还有很多。她不能退缩,她还等着静云将来嫁得贵婿。

    对于梅姨妈母女出走一事,长宁侯府公开的说法是梅姨妈染恙,需要出府静养,陈静云孝顺,前去照顾母亲。

    然而实情究竟怎样,大家心里也都有数。

    陆显安顿好她们回府以后,天色已晚,他没有立刻赶回书院,而是去了韩嘉宜所住的院子。

    今天发生的事情多,韩嘉宜心里乱乱的,她尽量轻松与母亲说了会儿话后,简单吃了午饭,就懒懒地躺在床上。

    雪竹告诉她二哥来访的消息时,她仍在床上躺着。她谁都懒怠见,正要说一声“累了,不想见客”,转念一想,这样很不妥当。

    梅姨妈母女出府已成定局,她不能让二哥因为此事再与她生了嫌隙,也不想叫二哥心里留根刺。不管是对娘,还是对她。

    于是,韩嘉宜霍地坐起身,扬声道:“让他稍等一会儿,容我更衣。”

    她迅速更衣下床,略微整了一下微乱的鬓发,这才开了门,请二哥进来。

    黄昏时分,房中光线有些暗了。

    韩嘉宜点燃了蜡烛,斟茶招待陆显:“二哥,坐。”,后又给自己倒水。

    烛光能淡化人脸上的斑点,但陆显瞧在眼中,仍是心头一震。他不敢再看韩嘉宜,低头去看茶杯的花纹:“嘉宜妹妹,我,我是来替她给你道歉的。”

    韩嘉宜动作凝滞了一瞬,又继续下去。她轻声道:“这和二哥没关系,二哥不用道歉。”

    事情发生以后,静云哭着说对不起,二哥也向她道歉。而梅姨妈从头到尾都没就此事向她表示过什么。唔,或许有,那大概是梅姨妈一直说自己没错吧。

    “她毕竟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待在府里了,如果不是因为我”陆显神情中带着痛苦,“我一直以为她对我很好,以为她是个很慈爱心善的人。我没想到她会做那样的事情。我也不说什么求你原谅的话,我”

    他来这里只是想表达他的歉意。说出来,他心里会好受一些。

    “我没脸见你”陆显低着头,声音极低。

    韩嘉宜想了想,在二哥对面坐下:“这事儿不怪你,也不怪我。咱们算是兄妹,是一家人,二哥为了她做的事情道歉,倒显得生分。”

    陆显眼睛一亮,猛点头:“对,咱们是一家人,不能生分了。”

    韩嘉宜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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