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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见我,我这么做……也是迫于无奈。”
“无奈?乔公子很无奈么?”她笑着反问,“我想我应该比你更无奈一些吧?”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退亲的事并非我的主意,是我娘擅做主张。”见她眉头紧锁,连眼睛都没睁开,乔清池艰难地咬了咬牙,“事已至此,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
明霜头疼地抬起眼皮:“你既是知道还来找我做什么?”
他恳切道:“有件要紧的事我必须要对你说,只有几句话,无论如何,等听完你再走好么?”
她叹了口气,勉为其难地颔了颔首:“你说吧。”
乔清池闻言欣喜了一下,看她眼底有一圈青黑,又忍不住关切:“你昨晚没睡好么?”
明霜听罢,偏头就叫杏遥快走。
“诶——”乔清池忙拦住她,“好好好……是我不对,我来其实是想告诉你,眼下有人要害你爹爹,你……自己要当心。”
她感到奇怪,转过眼来瞧他:“有人要害我爹爹?这事你怎么不对他说去,告诉我作甚么?”
乔清池苦笑道:“你们明家不是不让我进门么,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怎么个害法?”
“这个……我说不清楚,是从一个朋友那儿得来的消息。”他敛容肃然道,“你最好谨慎一些,我怀疑明家有内鬼。”
稀里糊涂跑过来叫她要谨慎,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明霜忍不住发笑:“内鬼?你安插在我们家的人也不少吧?上回是一个,这回又来一个,乔公子也好意思叫我小心别人?”
闻言,他有些脸红,支支吾吾道:“我……我至少没打算害你,总而言之,不管你信不信,若遇到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乔家找我。”
她是铁了心要离开明府的,明家有没有内鬼,又打的什么算盘,她不想管,也不愿深究。
明霜不耐烦地侧过身:“好了,你的话我听到了。乔公子若没别的事,明霜就告辞了。”
“诶——”乔清池摁住她轮椅,恳求道,“再说会儿话,不行么?”
明霜没有回答,冲杏遥道:“遥遥,帮我叫非礼。”
“是。”
她一个字还没吐出来,乔清池只得妥协:“行行行,你别叫你别叫,我走……我走还不行么。”
见明霜不欲再理他,杏遥客客气气地把他手拿开,推着人就走。
“您说这乔公子的话可信么?”回来的路上,杏遥边琢磨边问她,“咱们是不是要告诉老爷呀?好让他提防着点。”
“说不好。”明霜低头搅了会儿手指,“你也看到上次他布的那些局,多早开始就算计人了。他的话只能信三分,谁晓得是不是故意这么说,想给我们下套呢?”
杏遥觉得很有道理:“说的也是。”
“再说了,这朝堂上的事儿哪里讲得清楚,我们就算贸贸然跑到爹爹那儿去说,有人害他。问是谁,不知道,怎么害,也不知道,那不是白说么?”
“我看呐,乔公子不像是来给您提醒的。”杏遥讪讪笑道,“倒像是找借口来见您一面似的。”
明霜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愿见他。”
不多时,进了院门,抬眼就看到江城走过来,眉头紧紧皱着,她换上笑脸,阳光灿烂地唤道:“小江。”
他颔了颔首,继而问:“方才,乔清池来过了?”
消息还挺灵的。
明霜也没隐瞒,点头应了:“怎么,醋了?”
“不是……”他面色窘迫,反而忘了要说什么了。
明霜抿着唇,不悦道:“你怎么能不吃醋呢?我私会别的男子,你就一点不生气?你都不在乎我!”
江城只得艰难地改口道:“是,我是醋了……”
听到杏遥在后面偷笑,她也没忍住掩了掩嘴角,随后又反应过来:“你怎么能醋呢?气量这么小,胸襟一点都不宽广!”
江城:“……”他觉得自己没办法说话了。
“好啦好啦。”杏遥把轮椅交到他手上,笑道,“外面日头这么大,有什么话不能去屋里说?我去拿点冰镇酸梅汤来,大家解解暑。”
江城道了声谢,也没再问乔清池此番来的原因,接过轮椅,推她往里走。
“对了,今晚要给你告个假。”
“嗯,去哪儿?”
“属下有个朋友,大老远从江陵来的,想请我去吃个酒。”
明霜绵长地“哦”了一声,目光怀疑地看着他:“朋友啊,是男朋友呢,还是女朋友?”
江城啼笑皆非地摇摇头:“别胡想了,我认识的女人不多。”
“男子也不能大意啊。”她理所当然道,“万一是个断袖呢?”
江城哭笑不得地唤她:“霜儿……”
明霜噗嗤一下笑出来:“知道了,我说笑的,你要去就去吧,不拦你。”
*
白天暑气大,京城已成了一个大熔炉,实在不敢出门,等到傍晚热度散了些许,江城才动身去高恕家中。
偏阁里,萧问备好了酒,坐在桌前等他,旁边放了一大块冰,室内很是清凉。
“快来尝尝,我从江陵特地给你带的游月酒,这酒可不得了,我上回喝一壶就有醉意了。”他挪位置给他,“来来来,你不是自诩喝不醉的么,看你能撑得了几壶!”
江城微微一笑,撩袍在旁坐下,“怎么大暑天的跑汴梁来了?”记得他此前都是过年才得空。
“王爷派我办点事儿。”萧问给他满上一碗,“我恐怕不会回江陵了。”
他酒碗正送到唇边,听得这话,不觉奇怪:“怎么?出什么事了。”
“没有,你别紧张,好事啊。”萧问喝了一口,咂咂嘴,“眼下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今上病倒了,陆朝这老狐狸也病怏怏的,掀不起风浪。皇上偏偏是个没福的,生了一大堆的公主,连个皇子都没有。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你说咱们王爷能坐得住么?”
数年前今上弑兄夺位而登基,逼宫之后,几位年纪尚小的皇子陆续被遣去偏远的封地,一晃十来年了,三王爷是其中最为年长的,想必对这个皇位窥视已久。
“这么说,是王爷有什么打算?”
萧问喝着酒,赧然笑道:“你别怪兄弟,这是要保密的事儿,实在不能告诉你。”
他闻言也不为难:“无妨,我就随便问问。”
“不过,王爷有心要用你。”他又伸手取了一壶,“在江陵的时候就跟我提了好几回了,你方便么?若有不妥,我届时便跟王爷说清楚。”
“王爷对我也算有知遇之恩。”江城想了想,“往后有能效劳之处,定然倾力相助。”
萧问乐呵呵地拿手拍他胳膊:“就知道你够朋友!”
“哦,对了。”他又想起一事,“上回你让我找名医,江陵的大夫多,都说自己是名医,一时半刻也分辨不出来,王爷就把人全留下了。”
江城一口烈酒呛在喉。
“这……会不会太多了?”
“没事儿。”他大方道,“王爷迟早是要返京的,到时候他把人全带上来,你一个一个拿回去用。”
听起来很像三皇子的作风,虽然感到太铺张浪费了,但盛情难却,江城只好点头笑道:
“替我谢谢王爷。”
“别那么客气,这是王爷有心要拉拢你啊。”说话间,萧问又给他倒了一碗。
这酒确实比以往喝过得要烈一些,不过三两碗,江城就觉得身上开始发热,他松开领口,稍稍透了透气。
萧问本随意抬了抬眼,不经意瞥到他锁骨间,登时一怔,笑容瞬间狡黠起来:“我说呢,上回见你那么遮遮掩掩的,还骗我说没有家室,想不到兄弟你上手挺快啊……”
看他满眼不解,萧问打了盆水来让他自己瞧。
锁骨上赫然一块殷红点点的圆斑,也不知是那丫头几时弄上去的……江城耳根骤然发烫,忙把衣衫合拢,不自在地连连饮了几大碗。
萧问拍着桌子笑道:“你啊你……有了媳妇儿是好事,兄弟我求都求不来的。快说说,快说说……是哪家的姑娘?模样好看么?人乖不乖巧啊?”
江城半是无奈半是赧然,摇头道:“还没成亲。”
“哦!”他一副了然神色,打了个响指,“私定终身?你很可以啊!我从前还小看你了!”
“怎么打算的?准备几时完婚?我这儿可要讨喜酒吃。”
“说不好。”他笑了笑,“不过若真有那一日,定会请上你的。”
“行,那我可记着了。”
这一晚,江城喝得很多。
四五坛子酒下去,人已经有些恍惚了。
第58章 【红酥手】
萧问比他先喝醉,抱着酒坛子和衣往地上一躺,就睡了。
江城虽没醉的不省人事,但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强撑着翻身上了马。高恕在底下看得有些担忧。
“大公子,要不我给您叫个小轿来吧?”
“没事。”他摆摆手,刚刚喝过解酒汤了,人勉强还算清醒。江城拽过缰绳,同他颔首告辞,双腿将马肚子一夹,驱马回了明府。
这酒的后劲果然大,饶是一路上吹冷风,他仍觉得头晕目眩。
不知几时到了西跨院,这冷冷清清的地方,一到晚上连灯也没有几盏,远远看去很是阴森。江城走在石板小径上,颔首往自己住处一望,竟发现他的房里亮着光。
想不起是自己临走前点了灯烛,还是酒喝得太多出现了幻觉,江城摁着眉心,缓步朝门边走去。
温暖的烛光照出一个人的身形来,妃色的背影,纤细得让人心疼,侧脸的轮廓,光华浅浅,长长的睫毛随她眨眼而颤动,她唇边永远含着笑,和煦得就像春风……
明霜正在摆弄一盆花草,余光瞥见他走来,笑意立时荡开。
“诶,你回来了?”她把手里的花朝他跟前送了送,“快看看,这花儿好不好看?”
江城淡淡嗯了一声,垂眸看得满屋子的花木,不禁奇怪:“怎么搬来这么多?”
“这不是见你房里有蚊虫么?”明霜把花盆小心放下,“我特地让人挑了这些给你布置的,你看……灵香草、万寿菊、茉莉花……对了,把这个拿着。”她掏从袖口内出个东西递给他,“防虫的。”
手里被塞了个香包,江城发了一会儿怔,笑道:“我又用不着这个。”
明霜拈了朵花,转过眼看他:“你用不着,我用得着呀。万一下次来,又被咬得满手是包怎么办?”
“我不会养花。”他迟疑,“养坏了怎么办?”
她浅笑:“不打紧,我来给你养。”
说得像是要长住一样,叫杏遥知道回头又要念叨他了,江城摇头失笑,推她进屋。
“……这么重的酒气,你喝了多少?”
江城往桌边一坐,双手抵着额头,低低道:“不多……就五坛。”
“怎么脸红得这么厉害呢?”适才在外面瞧不真切,这会儿在灯下一照,愈发见他脸色不对劲了,明霜禁不住担心起来。
“难受么?”
“有一点……歇一歇就好了。”
他酒量一直很好,喝多少都没见醉过,这还是明霜第一次看他说难受,她拿手去摸摸他脸颊,登时一吓。
“呀,好烫,别不是发烧了?”
萧问带来的酒确实烈,江城早感觉到周身滚烫,眼前一片模糊。偏偏她手指冰凉,便不由往旁边凑了凑。
明霜倒也很配合地伸手过去由他蹭,歪头促狭一笑。
他喝醉酒的样子比平时有意思多了。
忍不住便伸手多逗了逗他……
江城本就感到不适,她清凉的指腹沿着脸一路往下到锁骨,背上便猛然起了一层细栗,心头的燥热越燃越大,酥/痒难耐。他醉酒后定力浅,经不起明霜这样撩拨,偏偏她又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指尖抚上嘴唇,触感细嫩,不由心驰神荡。
“霜儿……”
明霜正不解的应了一声,手腕上蓦地一紧,刚要抬头他就重重地吻了下来。
带着酒香的鼻息萦绕在四周,灼热却撩人。
这次和以往有些不同,江城的动作略显粗暴,舌尖急躁地撬开她贝齿,不顾一切地在唇齿间肆虐。他从来吻她都很温柔,力道都不敢加大一分,今日却连牙也用上了,搅得明霜唇瓣生疼。她皱着眉吟哦出声,托在腰间的手便猛然收紧了一些,太用力了,她头昏脑涨,连气都喘不了一口。
少女的体香萦绕在鼻尖,他吻得愈发激荡,干脆将她从轮椅中捞出来,放在床沿,俯身压了下去。
院中风声萧萧,吹得房里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室内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