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御林军!”她快步走出尔玉轩的宫门,深吸一口气,抖擞精神,拾起玉牌,对天呼应。
那时帝姬特有的玉牌,特殊时期在宫内可以呼风唤雨。
霎时间数以百计的黑影环绕着她,
“凤君殿内有刺客闯进,尔等随我去拿”她拔高了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
“殿下,臣未接到皇命”领头的上将军陈河跪在她身前。
“母皇很快就会到凤栖殿内,在此之前,你只需在身后护我便可。”
……
她走在空旷无人的宫道上,呼啸而过的夏风卷起她猎猎的粉衣,分明是那么娇弱的一个人,浑身却散发出地狱恶鬼般的煞气,她手上提着长剑,面上噙着冷笑,云履似要被她踏破一般,踏踏踏踏发出愤怒的声响。
这天地间恍惚只有她一人。
宫内的琉璃瓦下挂着红色的喜灯,红艳艳的一片,火树银花。夜空中有为庆明日吉时而试先排练的烟火,一朵一朵地炸上天空,照亮漆黑的夜晚。似是无数的闷雷一叠滚过,又似是在为她此时的壮举摇旗呐喊。
她整个人都像把燃烧的火焰,点燃这座庄严又冷漠的宫殿。
凤栖殿一名侍卫飞驰而来,大声问道“何人擅闯凤栖殿?”
昭娇只顾大踏步地走,目不转睛,一眼都没有施舍给阻拦之人,冷冽地好似一把磨光了的嗜血利刃“昭娇帝姬。”
几个侍卫上来想要拦住她,
“帝姬,为何深夜来访,未有凤君命令属下不能让你进”侍卫面露难色。
“凤君?”她嗤笑一声,“你来告诉我,这是天下,是邱家的,还是我们赵家的?你们忠的是皇命,还是一个外姓男子?”
“我们……”
“还不都给我让开!”昭娇一脚踹上为首的那名侍卫,“御林军,拦下这几个刺客同伙。”
虚无缥缈的黑影从她身后略过,兵刃相击两声,很快再也没有阻碍。
她攥紧了手中的剑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泪水沿着那剑柄滑落。
“邱玉卿,今日我他娘的来取你狗命。 ”
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不虐不虐男主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放心放心女主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凤君……是因为秦昱……秦昱是为了……你们想想
还有陈河……
第63章 番外完结
…
覃熙听他这般若无其事的调笑心底更是虚火直冒; 直接狠狠一把将他推开。然后兜头就走。
“别走啊。”身后的人却厚脸皮地跟上来,低笑着半低身子去牵她的手。
她才不会听他的呢!翻了个白眼就大步地快走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指触碰到他温热的手掌之后,很快就被她嫌恶地缩回了袖子。
哎; 他看她这么别扭; 干脆直接将她整个袖子连同胳膊都紧紧捉到手里。几步凑近她,在她耳边撒娇似得低低唤道:“覃熙; 娘子。”
覃熙闻言简直是又气又怒; 讨厌死他这种无赖样子了; 回身用另一只手“啪!”地一巴掌就打在他挺翘的鼻梁骨上:“谁是你娘子,我才不是; 你走开!”
“哎。”青年低叫一声; 捂住鼻子,嘴角却噙着笑,“小别几日; 娘子武艺见长啊; 竟然又答打我。”
“打得就是你!”她缩回手臂; 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这算什么啊你!”
这是什么事?这是什么事?原本说好了要来接她的,结果呢; 结果自己跑没了那么多天!现在又搞成这样莫名其妙出现了!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呢?!
人在孕期; 容易暴躁。原本就很暴躁的覃熙变得更加暴躁,越想越气; 气的又想甩头就走。
没走两步手臂却又给人拉住了。
“松开!”她翻了个白眼加快步伐。
“对不起。对不起。”沐钦泽厚着脸皮握住她的柔荑直往她这边蹭,边蹭边笑道:“都是我的错,娘子多打几下解解气吧。”
“我才懒得打你!”覃熙甩了甩胳膊; 却压根就甩不掉那黏皮糖一样的温热手掌。最后只得无奈放弃任他牵着。
也许这就是世人所说的爱情,分明之前气得要死,想着再也不理对方。未料到刚见上面,心里就只剩下快活和愉悦,只要对方服个软,郁气就那么轻轻巧巧地散去了。
她很想他呢,不过又没那么好糊弄,没走两步就忽然回过身来冷冰冰地看着他:“对了,你这几日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来接我? ”
沐钦泽见她终于不那么生气了,连忙安抚道:“我们先回去如何,回去我就同你说。”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想念她呢,那每一个策马狂奔躲避追击的夜晚,他心底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别离时候的一句“等你回来接我。”最后虽然没有赶上,但是见着了她,他就觉得很是满足了。
只不过大街上并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但覃熙可管不了那么多,她柳眉一蹙:“我不,我现在就要听。”
他们正走在路中间。沐钦泽见她执着,于是四下张望了会,便温声劝道:“不如我们去那边的摊子吃点东西好不好,边吃边说。”
“哼——”覃熙本想说,不要,但是放眼望去,果然见街角摆着一个摊子,那摊子上支着四五张圆桌,都坐满了人,看起来生意很好的样子。摊子里还支着口锅子,有个中年男子正往锅里不知道下着什么。锅中升起的白烟在街市明灯的照映下袅袅腾空。
只一眼,覃熙就觉得似乎自己都闻得到那锅中的香气。她咽了口唾沫,虽然皱着眉,却还是点了点头。
沐钦泽见她这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轻轻笑了起来,便将她牵到了摊边。
原来这是个馄钝摊子啊,老板笑呵呵地问他们:“客官要来一碗不嘞?有瘦肉馅的,还有牛肉馅的。”
“牛肉的来两碗。”沐钦泽点点头清道。
牛肉?哪有牛肉馅的馄钝啊?覃熙诧异地看他。
正好有一桌人吃完了,沐钦泽便带着她坐下,接着侧耳对覃熙说,“这家摊子开了十几年了,牛肉馅的是他们店的招牌,最好吃。”
原来是这样。
覃熙点点头,接着横他一眼:“那你现在快说,为什么不来接我!你去哪儿了?”
沐钦泽端起桌上的茶壶,给她斟了一杯,道:“别急,先喝口水。”
覃熙觉得很急,她方才的气还没消呢,想着便作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直接伸出双手横掐到沐钦泽的脖颈上:“就急就急!快说快说快说!”
她因着愤怒,嗓门有些大,周围桌上吃着的人都纷纷侧目看向这里。
哟,想不到有对漂亮的小夫妻吵架呢!他们心下了然都笑了起来。
“娘子,这里人多呢。”沐钦泽被她掐得左右摇晃,无奈地道。
“哼!人多又怎么样!没见过母夜叉么,我刚刚还当街打你呢!”覃熙狠狠地瞪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人群,眸中顿时闪射出不悦的金光。
四周的人被她自带的威严吓得皆是一凛,极快地转身,各自埋头吃了起来。
“哼哼。”覃熙冷笑一声,“现在没人看你了,快点老实交代。”
她个头分明那么小,掐着他的手又那么软,虽然看的出来她很用力了,但是他却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
在他眼里,面前凶巴巴的小人看起来就像,就像是一个矮咚咚软绵绵还一直叫嚣着要吃人的小羊羔一样。
他想着就忍不住垂眼低笑起来,虽然极力抿唇掩饰,但颤抖的双肩却出卖了他。
“笑什么笑!你什么意思!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是不老实?!”覃熙怒啊!怒得不整个人都要爆炸,这个人真的是!真的是很讨厌很讨厌!
偏偏她又拿他没有办法,真的是气!真的是气!
“我说,我说。”他见她恼怒,终于不再逗她,伸手握住她搁在他脖子上的手腕,笑着捏捏,“你还记得我有个师父么,教我武功的那个,以前在军里是归德将军的那位。”
“你说,郭先郭将军么?好像听说过他的,”覃熙抬头望天想了想,但很快又放下脸来,“他不是早几年辞官了吗!跟你有什么关系!”
“先别急。”他笑,握着她的手腕揉啊揉的,语气温和,“且听我说,我师父他武功高强,从前出身草莽,同民间江湖颇有些渊源,此次我解决了水患的事之后,师父给我发来急信,说他门下似乎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帮忙,师恩如山,事又紧急,所以我……”
“哦。怪不得古总管说你寻亲访友去了!”覃熙恍然大悟,想不到还真是江湖朋友啊。她微微皱眉,又忍不住问道,“你师父是不是传说中的武当山弟子啊?”
“不是。”沐钦泽面上罕见地微窘,“这是说书先生杜撰的,我也没有办法。”
“哦哦哦。”覃熙这才松懈了掐着他双手,这么说来沐钦泽此去同秦昱没有什么关系了。难怪啊,都说江湖人士不拘小节,看他浑身都这么狼狈,一定是在江湖上和那些大侠打架,打成这样的。啧啧啧。
不过怎么也不知写封信回来呢!害她白白操心了这么几天,真是。
她哼一声,没好气地想把手收回,但却被对方攥住,低头狠狠亲了两口:“对不起,对不起,娘子消消气,都是我的错。”
随着吧唧两声,仿佛有触电一般的酥麻感从她掌心传来。覃熙瞬间面染霞红,左右张望一番还好这会子无人注意这里。这才恨恨瞪他低嗔一声。“你讨厌!”
被骂的那位分明做了坏事,却眨巴眼看着她,笑得坦坦荡荡。
这下算是讲和了,不过这人真讨厌。
真!讨厌!
“客官,馄钝来喽!”二人情意绵绵之时,老板一手端着一碗热糊糊的牛肉馄钝摆到了他们桌上,打断了这厢的甜蜜氛围,“慢用慢用。”
覃熙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开来,见那一个个鼓囊囊皱巴巴的馄钝漂浮在碗内,四周还有嫩绿的葱花,好看极了又诱人极了。她面上一喜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急急地捻了汤匙就要往嘴里送。
“慢点吃。别烫着了。”沐钦泽忍不住出声道。
“不烫,不烫。”她喝了一口汤,唇齿留香。哪里忍得住不吃呢,接着勺了一颗便放进口里轻轻咀嚼起来。
馄钝的汤汁包裹着甜香的面皮,里头的牛肉更是别有一番风情。她吃了一个脸上就露出愉悦的神情,含糊地称赞道:“好吃。”
“慢点慢点。”他见她吃的高兴将自己桌前的那碗朝她那边推了推,“我的也给你吃。不够还买。”
覃熙双眼一亮,竟然连方才生气的事都忘了,嗯嗯两声,更是欢欣。
许久不见馋嘴仍然本性不改啊。沐钦泽本想劝她慢点,不然对肠胃不好,看起来她压根也不会听他的,于是只好放弃,支着胳膊借着街边的灯火看她。
暖黄色的光晕下,她小脸小嘴更是精巧又柔美。看得他如坠烟云,眼角眉梢都泛上丝丝柔情。
“你看什么啊。”她发现了他的注视,不满地哼哼。
“看你啊。”他笑起来,“怎么觉得去南乡一趟,胖了些?”
胖了些?
覃熙边吃边漫不经心地冷哼:“你娘怀你的时候不胖啊?两个人吃,当然吃得多了些。”
闻言沐钦泽的笑顿时凝固在脸上,他愣愣地问,“覃熙,你方才说什么?”
“哦,忘了告诉你。”覃熙看沐钦泽这副模样,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嘴快说了什么。
她看着他面色紧绷,忍不住勾起一个促狭的笑容,明眸流转着浓墨一般的兴味,慢悠悠地道:“忘了告诉你了,夫君,我似乎是有喜了。”
“真的么?”他有些吃惊,很快将她通身都打量了一番,表情有些微怔。
覃熙面上颇有些意地点点头:“你不是早就盼着了么?一个多月了呢。”
她内心暗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该叫你丢下我一个人不声不响地消失了那么久,有没有很意外,有没有很吃惊?
果真是天理迢迢报应不爽,叫你之前骗我来着,现在懵了吧。
从前她还无数次纠结过要如何告诉对方这件事,如今倒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情状之下托盘而出,有趣有趣。她内心有一股“大仇已报”的快感在膨胀。
“真的是真的!”他朗笑起来,面上澎湃的喜悦就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接着他忽然站起,一把抄起还拿着汤匙的覃熙,紧紧地抱在怀里,“太好了!覃熙!覃熙!殿下!”
覃熙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他吓得一个寒颤,霎时双脚离地!目瞪口呆。
周围的人见此也不再故作掩饰,通通光明正大的强势围观起来。
“哇你看,好浪漫的!”
“这是和好了吧!”
“哇塞!这小郎君好大胆!真男儿也!”
覃熙和沐钦泽瞬间被无数老妈子一般的祝福和调侃窃笑声包围。
“沐……你做什么,这里人多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