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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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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吕太贵妃精心养的碗莲推翻在地,将那价值连城的琉璃芙蓉缸摔得粉碎。
    吕太贵妃暴跳如雷,又要让人去打她。
    钟唯唯大叫:“娘娘千万别动手!不然下官被吓坏了,说不定还会不小心打烂其他东西。刚才下官就是被娘娘的威风给吓的,所以才会腿软摔跤。”
    吕太贵妃气得不行,虽然不敢再去打她,却是威胁她道:“你赔我!不然我一定告到陛下那里去。”
    钟唯唯举手赞同:“下官穷得叮当响,为娘娘着想,是真的只能去找陛下了。”
    忽听李安仁高呼一声:“奴婢给太贵妃请安!”
    再狐假虎威地瞪向钟唯唯:“陛下找你,再敢不去,小心你的命!”
    钟唯唯装模作样地拭一拭泪,哀怨道:“娘娘也看见了,下官哪里作得什么主!”不等吕太贵妃出声,转身就溜了。
    李安仁过了会儿跟上她,一路冷嘲热讽:“你可真能闯祸,办个差事也能让陛下丢掉大笔钱财。
    陛下真是好心,居然还让我来替你解围,依我说,就该让你好好挨顿揍,纵得你都不知道姓啥了。”
    “我姓钟。”钟唯唯一本正经地回答,再来一句:“让陛下放心,我死之前一定会帮他把后宫搞定的。”
    李安仁撇嘴,再瞅她两眼,问道:“你就一点不嫉妒?”
    钟唯唯“呵呵”笑:“我为什么要嫉妒?陛下又不是我的。我答应过先帝,要尽己所能辅佐陛下,我会尽力的。”
    李安仁冷笑:“果然是个冷漠无情之人。我说你真不后悔?”
    钟唯唯阴沉了脸:“关你什么事?再多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真是好笑,他坐拥六宫粉黛,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她被迫留下替他管理安排这一堆破事,还要落下个冷漠无情的名头。
    她嫉妒干嘛?嫉妒有用吗?
    李安仁被她眼里透出的戾气吓住,噘着嘴悄悄瞅她,小声道:“都是疯子。”
    钟唯唯满怀暴躁,无处发泄,抬脚对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脚:“滚!”
    李安仁红了眼眶,抱头鼠窜:“我要告诉陛下,你欺负我!”
    “去吧,去吧!让他杀了我最好!”
    钟唯唯赶走李安仁,拖拖沓沓往回走,以往两刻钟就能走完的路,硬生生走出了半个多时辰。
    回到清心殿,太阳都快下坡了,李安仁躲在柱子后面冲她嚷嚷:“陛下让你一回来就过去伺候!”
    她朝李安仁一扬拳头,李安仁转身就跑。
    暮色已然降临,大殿内已经阴暗下来,钟唯唯走进去,不见重华,也不见伺候的人,便试探地喊了一声:“陛下?您在吗?臣来交旨。”
    并没有人理她,大殿内安静得很。
    钟唯唯左右看看,突然看到重华的书案上放着一只墨玉牙瓷小茶碗,和她之前被杨尽忠摔碎的那一套很是相像,当即快步向前,悄悄取了那茶碗来看。
    熟悉的触感让她瞬间落泪。
    重华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你在干什么?”
    钟唯唯吓得手一抖,赶紧将茶碗放回原处,迅速擦一擦泪,含笑转身。
    却不防狠狠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重华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
    “陛……陛下……”钟唯唯吓得往后连退两步,腰狠狠撞在书案之上,磕得她眼泪都掉了出来。
    重华阴沉着脸,迫前两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呼吸都吹到了她脸上:“你哭什么?吕氏贱人打你了?”
    “没有。”钟唯唯的思维因他的碰触变成一团乱麻,掩饰地“哈哈”一笑:
    “怎么可能,像我这样聪明机智的人,怎可能轻易就被人收拾了?对付她,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那你为什么哭?”重华目光灼灼,手越握越紧,呼吸灼人。

  ☆、20。第20章 新官上任(10)

“因为,因为……”
    钟唯唯上牙磕下牙,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起来,她不敢和重华对视,撇开眼睛,看向暗沉沉的藻井,就连呼吸都困难。
    “因为我想钟袤了。”
    她嘻嘻一笑,讨好地问重华:“二师兄,你来时有没有见过钟袤?他长高了吗?没有再犯病了吧?
    他有没有收到我带回去的药材和钱?大师兄有没有每天监督他练武读书?”
    重华沉默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钟唯唯又笑:“二师兄,您看我每天这样努力地办差,为您想得多周到……能不能早点放我回去啊?我想大师兄和钟袤了,真的很想。”
    重华眼里的怒气一点点地攀延上来,最终猛然爆发,他狠狠摔开她的手,咬牙切齿:“你做梦!就算是死,我也要你死在这宫城里!”
    钟唯唯扶着书案一点点往外挪,挪到重华手臂可及的范围之外,就迅速跳开,远远跪下:“陛下息怒。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
    “别以为朕是怜惜你,不过是怕你被人打死了,丢了朕的脸而已!”
    重华拿起书案上的牙瓷茶具,狠狠砸到地上,怒气冲冲地往内殿而去。
    “恭送陛下。”钟唯唯拜倒,毕恭毕敬,再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重华静默地站在内殿里,窗边夕阳投下的斑驳光影落到他身上,一身苍凉。
    赵宏图木雕泥塑一样地站在帷帐旁,假装自己一直都不存在。
    李安仁进来,呜呜咽咽地跪倒告状:“陛下,钟彤史欺负奴婢,她踢奴婢,打奴婢,还威胁奴婢。”
    果然是在宫外长大的,没经过锻炼,一点眼色都没有,没看到陛下心情不好吗?还敢火上浇油。
    赵宏图只好站出来和稀泥:“你怎么招惹钟彤史了?”
    李安仁不懂,反而更加委屈了:“奴婢只是为陛下不平而已。陛下怕她吃吕太贵妃的亏,早早回来等着,还让奴婢去提醒她,她狂妄自大不领情。
    陛下让奴婢去替她解围,她一点感激没有,还说陛下最好杀了她。她就是个没良心、薄情寡义、不晓得好歹的坏女人!
    陛下一定要为奴婢出气,狠狠教训教训她,呜呜……”
    重华怒道:“胡说八道,谁说朕提前回来是怕她吃亏?让你去叫她,是要叫她来伺候当差!谁担心她了?她谁啊?”
    难道他会错意了?李安仁怔住:“不是……陛下您……”
    赵宏图冲过去捂住李安仁的嘴,低声呵斥:“话多,还不快滚!”
    忽听重华冷冷地道:“你说得没错,钟唯唯的确是欠缺教训。传朕的旨意,这一个月都只许她喝稀粥吃馒头,谁敢给她其他吃食就去死!”
    “陛下圣明。”李安仁欢天喜地,跳起来去传旨。
    赵宏图问重华:“陛下,时辰到了,要传膳吗?”
    忽听宫人来报:“芙蓉宫吕太贵妃使人过来参禀陛下,说钟彤史今天打碎了她祖传的琉璃芙蓉缸,问陛下怎么办。”
    重华冷冷一笑:“让她去死!”
    赵宏图一听不是事儿,忙道:“陛下,吕太贵妃的性情是乖张了点儿,不过她好歹也是先帝最宠的贵妃,又是吴王的生母,您……”
    重华恶狠狠地道:“一个两个都敢不把朕放在眼里心上,朕再不拿出雷霆手段,简直就要纵得上天了!赵宏图,你去芙蓉宫,问吕氏,干涉后宫事务,窥伺圣意,对御前女官滥施私刑,该当何罪!
    身为太贵妃,该有的典范和仪态到哪儿去了?还要不要脸?再告诉钟唯唯,她这一年的俸禄都没了!一文钱都不许给她!”
    想想又不甘心地再添一句:“不许她往宫外传信!谁敢帮她传信就去死!”
    赵宏图苦着脸领了差事,叹着气去了。
    钟唯唯面无表情地就着稀粥吃馒头,看李安仁在一旁幸灾乐祸地上蹿下跳,鄙夷地道一句:“白痴。”
    李安仁大怒:“你骂谁?”
    “骂你。”钟唯唯放下筷子挽袖子:“皮子痒痒了?”
    李安仁转身就跑:“我要告诉陛下你欺负我,你等着瞧。”
    钟唯唯坐回去,继续吃她的馒头。
    葛湘君来看她,悄悄塞个油纸包给她,低声道:“剥好壳的鸡蛋,吃了一点痕迹都不会留,赶紧趁热吃。”
    钟唯唯微笑道:“湘君姐姐没听见最新的旨意吗?你就不怕死?”
    葛湘君温柔地替她摘去唇角的米粒:“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这宫中难得有知己,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
    钟唯唯心里袭过一阵暖流,低下头大口吃着鸡蛋,轻声道:“真好吃。谢谢姐姐。”
    “咱们谁和谁,不要说这些。”
    葛湘君注视着钟唯唯,低声道:“你知道吗,刚才吕太贵妃派人来告诉陛下,说你打破了她祖传的琉璃芙蓉缸,问陛下要怎么办。陛下说,让她去死!”
    “哦。”钟唯唯神色不变:“陛下说了,谁敢欺负他手下的人,就是不给他面子,统统都该去死。”
    葛湘君又道:“陛下还骂吕太贵妃不要脸,要问她罪呢。”
    钟唯唯一笑:“的确是有点儿欠教训。”
    她和葛湘君比划:“二话不说,就跳起来挠我,幸亏我机智躲得快,不然一定毁容了。”
    葛湘君皱眉:“你是故意的吧。”
    钟唯唯挑眉:“什么故意的?故意打坏琉璃芙蓉缸吗?哪有的事,真是被吓着了,慌不择路。”
    葛湘君垂下眼:“你不信我。我是问你,你是不是故意招惹陛下生气的?”
    钟唯唯喊冤:“我怎么敢?没见我千方百计讨好他吗?不然我这么拼命干活儿是为了什么?真的是忍辱负重,左右为难啊。”
    “只要你肯对陛下真心实意地笑一笑,和他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几句软话,你立刻就能比现在好过许多倍。”
    葛湘君压低声音:“毕竟,你们俩从前是有过婚约的,陛下也喜爱你。你若是肯顺着他的意,就能做皇后。”
    钟唯唯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你弄错了,和他有婚约的人不是我,他也不喜爱我。”
    充其量是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伤害,不甘心而已。

  ☆、21。第21章 新人入宫(1)

葛湘君坐直身体:“那么,和陛下有婚约的人是谁?只要是在宫中待得久了的人,都知道先帝曾和令尊有过约定,钟家嫡女将会是陛下的皇后。龙凤玉佩为信物,你有凤佩,我看到过。”
    钟唯唯淡然道:“我并没有,你看错了,婚约也不存在。陛下将来的皇后,不会姓钟。”
    也许也可能姓钟吧,但绝对不会是她。
    葛湘君怒道:“你当我是瞎子么?凤佩就是在你手里!有胆量你把它拿出来,我们看看究竟是不是东方家传承几代人的帝后龙凤佩!”
    钟唯唯垂下眼睛:“我说过,凤佩不在我手里。湘君姐姐还有话要问吗?如果没有,我要休息了。”
    葛湘君颓然离开:“当我什么都没说。”
    钟唯唯安静地把馒头和稀粥吃完,起身关窗,一觉睡到次日三更。
    照例收拾妥当去清心殿当值,听到里头重华出声,便要跟着宫人入内,却被李安仁拦在门外,幸灾乐祸地道:“陛下说,诸位贵人近日就要入宫,钟彤史忙碌得很,就不必再来御前伺候了。”
    众宫人齐齐回头,神色各异,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好奇同情的。
    葛湘君朝钟唯唯使眼色,示意她赶紧和重华认错求饶。
    钟唯唯只当没看见,微微一笑,行礼:“臣遵旨。”
    再起身,行云流水一样地退了出去,姿态优美,没有半点留恋不堪之状。
    走到门口,又听见里头一声巨响,又有宫人哭泣求饶,知道重华又动了怒,便摇头轻叹一声:“这么暴躁易怒,的确是需要泄泄火了。”
    抬眼瞧见赵宏图站在阴影里,就好心提醒他:“传太医给陛下请脉吧,用点清心下火的药。”
    赵宏图甩脸子给她看:“自身难保,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钟唯唯神清气爽:“我很好。”
    只要不见到重华,不看他那张生无可恋的冷脸,看不到他暴跳如雷,她就很好。
    至此之后,钟唯唯不再到御前伺候,清早起来就去尚仪局和同僚拉关系,逗乐子,再将手下两个女史调教得听话又勤快。
    再不然就是整理前任彤史留下来的记录,深入挖掘了解即将入宫的各位美人的爱好习性。
    有时候忙得夜深了,就懒得回去,死皮赖脸留在尚仪局里,逼着窦芳帮她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把值房里的东西一点一点搬过来,俨然也就是一个窝的样子了。
    天家守孝,以月代年,转眼三月过去,阖宫出孝。
    宫中从上到下都换了颜色鲜艳的秋装,宫妃就要入宫,宫里忙得鸡飞狗跳,到钟唯唯面前活动的人也跟着多了起来。
    钟唯唯收银子收得手软,但凡是能许的诺都许了出去,能给笑脸绝不给冷脸。
    反正是重华出力并享受,她最多就是多写几个字,跑得勤快一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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