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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清扫行动沸沸扬扬地闹腾了好几天,韦太后又龟缩在宫中不出声,吕氏也是罕有的不吭声。
两大巨头都不管事不出面,宫中人人自危,就连说话都不敢大了声。
就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抓起来,判上一个乱党逆贼、图谋不轨的罪名。
韦太后宫里的人被弄走三分之一,就连她最倚重的李孝寿也被拉去慎刑司审了几天,还上了刑。
等到回来,人都脱了形,真正吃够了亏。
韦太后气得半死,含着一口恶气无处消散,迎着冷风一吹,真的病了。
重华带着钟唯唯来看她,她心里有气,难免口出恶言,重华也不和她对骂,只命钟唯唯:“履行你的职责。”
钟唯唯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彤管和纸,认真记录刚才发生的事。
韦太后又气了个半死,病怏怏地赶他们走,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209。第209章 新的同盟(2)
韦太后好容易清净一会儿,吕太贵妃姑侄俩又来了。
姑侄二人一唱一和地刺激她,吕太贵妃甚至还抖她的老底:“当初我就一直纳闷儿,为什么先帝分明不怎么爱姐姐,却让姐姐一胎接一胎的生,原来是姐姐有秘法。”
“胡说八道什么?”
韦太后银牙都咬碎,只恨自己时运不济,生了重华这个不孝的逆子,遇到钟唯唯这个恶毒奸诈的狐狸精。
吕太贵妃笑得轻蔑:“是不是胡说八道,姐姐心里有数。连亲儿子也算计,妹妹等着看您的下场。”
韦太后暴跳如雷:“滚!”
吕太贵妃还不想走,被吕纯捂着嘴硬生生拖走了。
韦太后泄气地躺回去,让宫人去寻韦桑:“不是要去福润宫的吗?等这阵风声过去就赶紧吧。”
独木难支,是该和吕氏尽弃前嫌,重归于好的时候了。
她们闹腾得热闹,钟唯唯已经把心静下来,将陈少明拿来的茶经研究了一遍又一遍,经常冥思苦想,一坐就是半天。
重华知道她到了关键时候,也不去打扰她,经常拿了奏折陪在她身旁。
不出声不说话,自做自的事,只到了饭点才叫她,饭后拖着她,带着又又,三个人一起去散步消食。
钟唯唯知道自己戳了满宫女人的眼睛,却也顾不得那么多,她可没有什么为了后宫和谐,所以要谦让的意思。
当初的大度,不过是因为看重华是陌生无关的人。
现在可不同,这是她的,她一个人的,谁也不能分享。
也许独享君王的宠爱是美梦,但还没有到梦醒的时候,她就要继续做梦。
重华从宫外请了好些名医来给她调养,吃的穿的用的,无一不是最精细的,她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
面上看着红润有光泽,头发越发丰盈亮丽,前胸和臀部也跟着丰满起来,配上她的细腰,经常把重华看得目不转睛,总想见缝插针拉着她做坏事。
她和重华腻在一起的时候多,又又不干了,经常不是头痛就是肚子痛,撒娇耍赖,就是要和她在一起。
再不然就是硬生生挤到两个人中间去,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左看看重华,右看看钟唯唯,再讨好地傻笑。
钟唯唯看到他这样子,想到他的身世和将来,就不忍心赶他走了。
经常把他带着,夜里也会应他的恳求,由他抓着她的手指,陪着他等他睡着。
重华严重看又又不顺眼,吆喝着把他赶到偏殿里去住,另外挑了一名叫做青影的女官来照顾他。
青影会一点强身健体的功夫,没事儿时就带着又又练习,一扎马步就是半个时辰,晚上也是逼着早睡。
弄得又又泪水涟涟,每每趁着青影和重华不注意,就悄悄跑到钟唯唯房里抱着她流泪。
钟唯唯把他的裤腿卷起来看,看到小腿上有红痕,问了是扎马步扎得不好时青影拿细柳条抽的,就心疼起来。
当着又又的面不说什么,只鼓励他要勇敢,又说青影是为了他好,以便他将来有本事保护自己和想要保护的人。
又又被她哄得高高兴兴,继续跑去扎马步。
钟唯唯则私底下备了席面,请青影来吃喝拉关系。
她说得委婉,青影也明白她的意思,却不赞同:“不管皇长子将来会成什么样,多学点本领对他总是有好处的。
我知道钟彤史是好心,舍不得他吃苦,但他总不能依靠您和陛下一辈子吧?这人呢,归根到底还是只能靠自己。”
钟唯唯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默认了重华的安排,转而每天都抽空去看又又扎马步,练习基础的武学。
她每次都带了又又和青影爱吃的糕点去,看就是看,从不多嘴,也不会指手画脚。
一来二去,青影和她熟悉起来,彼此都觉得对方还算不错,就建议她:
“我看小钟你身体不是很强健啊,不能总是用药养着,你和皇长子殿下一起练习扎马步吧,不要你飞檐走壁,强身健体就很好。”
钟唯唯叹息:“不行啊,我这膝盖之前受过罪,半废人一个,不能蹲久不能站久更不能跪久。不然当初在家里时,家中也有教习武术的师父。”
青影想一想,皇帝陛下就是在苍山长大的,身手功夫都不错,可见钟唯唯是真的不适合习武。
也就不勉强她了,乐呵呵地道:“那么,钟彤史就安心练习茶道吧,转眼就是斗茶大会了。咱们都指望着你能为国争光呢。”
钟唯唯听到这个,由不得的一阵焦虑,她虽然叫嚷得厉害,实际并无必胜的把握。
因为她从未参加过斗茶大会,而梅询在她这个年纪,已经参加过很多次比赛了。
她这些天也和重华,陈俊卿、陈少明父子俩一起去过好几处茶园,挑了一批顶尖的茶叶,又和重华一起制成了饼茶,准备用作斗茶大会上的专用茶。
重华更是在昭仁宫中专门开辟了一间茶室,让她和陈少明练习茶道,各种好茶好茶具好水,源源不断地送进去,只求在最短的期限内尽全力提高他二人的技艺。
越是如此,钟唯唯压力越大。
陈少明很是刻苦,钟唯唯眼看着他在短短的半个月里,迅速消瘦下来,同时也变得更沉默,在不需要和她交流说话的时候,他能独自坐在窗边发很久的呆。
钟唯唯觉得陈少明的状态有点不正常,她的压力也很大,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夜里不好睡觉时,重华也总能想法子让她睡过去。
两个妖精狠狠打上一架,她累了乏了自然就睡过去了。
她就想,陈少明这样子,莫非是因为他不曾娶妻成家,没有人开导他?
又或者是因为,他是大司茶的儿子,连输三届,压力太大,害怕第四届再输,一家人会因此获罪吧?
反正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她宽慰陈少明:“陛下说了,只要咱们尽力,哪怕就是输了,他也不会怪罪咱们。他顶得住,大不了明年再来好了。”
陈少明苦笑:“陛下宠爱你,当然不会把你怎样,你是玩票的,输了当然不算什么。可是我不同,我父亲也不同,我们输不起了。”
☆、210。第210章 新的同盟(3)
“你想赢,我比你更想赢。”
钟唯唯摇头:“或许你不信,但我真的很能体会你的感受。不过像你这样,对事情并没有什么好处,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你这几天不但没有进步,反而退步了。你这样下去不是事,会影响状态的,你得想个法子放松一下。”
陈少明愁苦地道:“我想不到什么好法子,你可有建议?”
钟唯唯一本正经地给他出主意:“不如去找个美丽的好女子成亲吧。那天陛下还说了,你也老大不小的啦,该成家了。”
重华说这话时,虽是十分严肃认真,实际钟唯唯知道,他纯属就是严防死守,怕她成天对着陈少明这个风度翩翩的明公子会有啥想法。
陈少明一愣,随即笑了:“这也是个好主意,你有合适的人选么?”
钟唯唯哪有什么好人选,不过就是随口一提,当即反问:“你可有中意的人选?”
陈少明沉默许久,低声道:“我倒是有个人选,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钟唯唯来了兴致:“谁啊?是我认识的?”
陈少明有些赧然:“当然是你认识的。听说还是你的好朋友呢,她年纪也老大不小的了,若是陛下肯开恩,放她出宫,正好合适。”
钟唯唯听完,隐约猜着他指的是谁,却不说明,只装糊涂:“这是谁呢?我怎么不知道?”
陈少明摸摸头:“就是葛典籍。我上次在这里见到她,对她印象很好。后来又有几次入宫,遇到她往这边送典籍,说过几句话。我觉得她很不错。”
只是见了几次面,说过几句话就想娶回家?
葛湘君并不常往这边来,偏偏一来就遇到陈少明了,这件事透着股子古怪。
钟唯唯问:“那她可曾愿意呢?”
陈少明摆手:“不曾,她是陛下的御前女官,我哪里敢和她说这种话?只是我自己的一点私心而已。
原本不敢提,今天你既然和我说起这个来,我就顺便说说,你若方便,就帮我和陛下提一提,你若不便,就当我不曾说过这话吧。”
钟唯唯道:“我现在不能给你答复,过几天再说好了。”
陈少明也不多作纠缠,和她行了一礼,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告辞离去。
重华从外面进来,伸手搂住钟唯唯的腰,让她把头靠在他肩上,低声问道:“累么?你千万别又累着了。”
钟唯唯伸个懒腰:“还好,最近我精神很不错。”
她和重华说起陈少明:“估计是压力太大,没精打采的,我觉着若有人贴心宽慰,大概会好一点,记得当初陛下曾经说过要为他做媒,就和他提了一下,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姑娘。”
“他怎么说?”重华喜欢听她说这个,他自己也知道自家醋劲儿太大,不大好,但他就是忍不住要醋。
恨不得方圆百里全是母的,公苍蝇也不要飞近一只。
钟唯唯道:“他提起了葛湘君。说是葛湘君往昭仁宫送典籍的时候,遇到过几次,觉得她不错。陛下的意思呢?”
重华想了片刻,道:“这件事透着股子古怪,需要查证一下才好。陈少明不是普通人,他是年轻一辈之中,除了你之外茶技最好的人。
朕是寻思着,他若是站得端正,选对了方向,将来他若能超过你,就让他子承父业做大司茶。
若是不能,让他给你打打下手,培养一下新人,也是不错的。
葛湘君心术不正,嫁个普通人可以,嫁给陈少明不行。兴许她嫁了他,反倒把他给毁了也不一定。
你千万不要心软,若是记着从前的情分,再等她蹉跎几年,死了心,愿意安心过日子了,再给她挑个踏实殷实的人家,嫁过去就行。”
“我的想法也和陛下差不多。”钟唯唯说道:“陈少明有才,不管他之前是否做过投靠韦氏、吕氏的事,只要他以后愿意真心帮着陛下,那就可以争取,陛下给他指一门好亲事吧。”
重华笑道:“与其关心别人,不如好好关心一下自己吧。走,该用晚膳了。”
二人出了茶室,青影已经带着又又站在外面等候了。
又又跑过来,因为重华最近对他很严厉,不敢去拉重华,就牵着钟唯唯的衣角,小声和她说起今天的趣事。
又和她炫耀:“唯姨,我今天站足了半个时辰,没有打晃,青姑姑夸我了。”
钟唯唯摸摸又又的头,从袖笼里掏出半块糖奖励他。
又又开心地吃着糖,看看重华,再看看钟唯唯,笑着说道:“我好开心。”
说得重华也高兴起来,对他十分的纵容,允许他爬到钟唯唯怀里坐着吃饭。
三人其乐融融地吃过晚饭,又一起去散步喂仙鹤。
回去后,重华检查又又的功课,手把手地教他写字,特许他和钟唯唯一起玩了半个时辰,才赶他去睡觉。
又又恋恋不舍,却也明白事情发生变化了。
他抱着钟唯唯的脖子,小声问她:“唯姨,你是不是要做我阿娘了?”
钟唯唯含含糊糊:“你该睡觉了。”
又又仰着头,睁着乌亮清澈的眼睛盯着她笑:“你是不好意思吗?没关系啦,做女子都要经过这一遭的。”
钟唯唯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这些话的。
又又却又说道:“等你生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我会好好待他,把我最喜欢的玩具分给他。
还把你给我写的字帖给他用,阿爹给的笔分一枝给他,有人欺负他我会保护他,我会带着他捉迷藏,陪着他一起喂仙鹤……”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小心翼翼:“唯姨,我会很听话,很乖,你和阿爹不能不要我。”
多么可怜敏感又可爱的孩子,钟唯唯心里像是被狠狠拧了一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