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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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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安宫中,被包扎得只露出眼睛、鼻孔、嘴巴的韦太后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
    她的腿骨断了一只,脸上的伤也很重,听太医的意思是说,五脏六腑也受了伤,真的得静养很久了。
    芳晴有些走神,伺候得她不太如意,她气愤地问:“妙琳呢?”
    芳晴连忙道:“妙琳方才被伤着了,因为生怕惊到娘娘,就没上来伺候。娘娘要她来伺候吗?”
    韦太后想到之前妙琳为了护她,被慕夕一脚踢飞的情形,便道:“不了,让她歇着吧,让太医看了吗?伤得可重?”
    芳晴道:“撞着了头,半边脸擦花了,问太医要了些药膏,其他听说还好。”
    居然和自己一样伤的都是脸,韦太后心里一阵烦躁,安排芳晴:
    “明天,对外传出我重伤将死的消息,让家里人和祁王来看我,陛下多半会准,但会让人盯紧了我。
    你就趁这个机会,告诉家里人,让他们派人去九君山……”
    韦太后的声音越来越小,芳晴连连点头:“是,奴婢一定把消息传到。”
    韦太后满意地让她退下,呵呵,自己吃了这么多的苦头,受了这么大的罪,也没能让重华心软感激。
    可见母子情分早就断了,钟唯唯,必须死!遗旨也必须找到!
    芳晴传了话,让小宫女拿了些热水之类的东西,往妙琳的房间走去,好歹也是姐妹,得关心关心才行。
    妙琳的房间里一片漆黑,血腥味儿充斥房内。
    芳晴拿帕子捂住口鼻,站在门口喊道:“姐姐?你好些了吗?”
    妙琳沙哑着嗓子小声道:“好多了,多谢了。”
    芳晴要进去看她,她道:“不劳妹妹了,夜深了,太后娘娘那里还要多劳你费心,去歇着吧。”
    芳晴本就不是真心诚意,见状就指使小宫女把东西放下,笑道:“姐姐安心养伤,太后娘娘那里都有我呢。”
    门关上,躺在床上的妙琳慢慢爬起来坐好,龇牙咧嘴把散落在脸上的头发往后一捋,拍拍床板。
    床底下传来微弱的声音:“我动不了啦。”
    妙琳点一盏小灯,找了剪子等物,就着芳晴送来的热水,道:“你忍着啊,我给你把箭拔了,缝合上药。”
    灯光移动,照亮了床底,慕夕脸色苍白,愉快而温柔地对妙琳笑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妙琳抿唇一笑,低声道:“伤好以后就想法子出宫,远走高飞吧。”
    慕夕淡然道:“不,我不甘心。蛰伏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今天这个局面,今日却被毁于一旦,我不甘心!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妙琳愁眉苦脸,却知道劝不动他,只好低头给他清理伤口。
    昭仁宫中,一夜未睡的重华在听夏花和郑刚中报告战果。
    冷宫中所有角落都被过了一遍,兆祥宫总管自缢身亡,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倒是被一网打尽,问出了些有用的东西,同时搜出了一箱子玉边魔目蛾。
    夏花说道:“再过半个月,应该就能肃清余孽了。”
    重华便吩咐道:“给阿姐传信,再问一问她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圣女宫出了些事儿,端仁长公主这些日子也是过得焦头烂额,想必知道宫里肃清了昆仑殿余孽,一定会很开心。
    夏花退下,重华叫过郑刚中,如此这般地低声吩咐了一番。
    郑刚中会意,立刻出去安排。
    过了没几天,韦太师和祁王果然上表,恳请皇帝陛下允许他们入宫探望病危的韦太后。
    重华思量再三,应了。
    彼时,胡紫芝和吕纯全程伺候照料韦太后,把人盯得牢牢的。
    就算是韦太后发火,想把人赶走,私下和家里人说几句话也未能得逞。
    再接着钟夫人与钟欣然恳请入宫探病,准奏。
    钟欣然与钟夫人陪韦太后说了很久的话,韦太后很高兴,命人重赏钟夫人母女俩。
    装赏赐之物的大盒子顺顺当当出了万安宫,在夹巷里被拦住。
    郑刚中并不让人开盒子检查,而是直接封死了盒子,抬往诏狱。
    谁也没想到,从盒子里抓出来的人,不是慕夕,而是已经死去多时的妙琳。
    御林军追到太傅府,钟夫人被吓得当场晕厥,钟欣然冷静面对,主持大局,让御林军搜查整个太傅府。
    当然,什么都没有搜到。
    慕夕就此失踪。
    钟夫人则自此之后,渐病渐重,钟欣然吃斋茹素,逢庙必拜,为母祈福,一时之间,孝女之名响彻京城。
    大雪纷飞中,新的一年到来了。
    被风雪覆盖的皇宫格外安静。
    潜伏在暗处的昆仑殿余孽被清扫干净,韦太后伤重不能见人,韦氏按兵不动。
    吕氏以重华马首是瞻,勋贵宗室铁了心要为重华卖命。
    胡紫芝乖巧聪明,不该出现的时候绝不出现,又又也渐渐安静下来,不再胡搅蛮缠。
    这一个年,除却孤独寂寞清冷之外,重华勉强算是过得顺心顺意。
    只是,他越来越恐惧深夜。

  ☆、392。第392章 不速之客(1)

一到天黑,重华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钟唯唯,躺在床上,他就会觉得她就躺在他身边,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仿佛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他整夜整夜不能睡着,控制不住地猜测钟唯唯此刻在做什么,猜她是否安好,一时痛恨,一时痴想。
    只能熬夜批奏折,或是去演武场跑马,练剑,打拳,把自己折腾到最累最累,累到没有空闲去想,才能勉强合眼安睡。
    直到正月十五元宵节,他一直盼望的好消息才传来。
    灭了反对者,终于坐稳帝位的东岭新帝,愿与他会盟于望川,重修旧好,继续从前的约定。
    消息一出,朝廷大臣中反对和支持的各占一半。
    反对的人是认为,东岭与郦国的约定是早就定下来的,这个约定从未被毁,现在也还继续有效。
    既然有效,那就没有必要再来一次,劳民伤财的,没有意义。
    支持的人则认为,前些日子,因为东岭内乱的缘故,东岭和郦国边界发生了很多次摩擦。
    虽说双方极力克制,但有一段日子真是大战一触即发。
    双方死伤的军民也有上千,又有这些年斗茶大会积下的怨恨。
    这样的情况下,两国的君主见一面也不错,正好重新修订有些细节,为两国万世友好奠定基础。
    以及,东岭新帝主动提出邀请,而重华不敢应约,岂不是显得太胆小没有气魄了?
    两方人马整整吵闹了三天,这才想起皇帝陛下从始至终一直没有表态。
    于是同时调转矛头,对准皇帝陛下,追问他究竟去还是不去。
    重华微笑着道:“早前,母后曾言,想在有生之年走遍天下,看尽郦国锦绣江山。
    皇父去得早,未能让母后达成愿望,前些日子,更是发生了刺客事件,令母后险些丢了性命。
    子欲养而亲不待,与其将来后悔,不如趁现在母后还能走动,朕全了她的心意。祁王与朕,一同奉母前往。”
    他要去,要去找钟唯唯,把韦太后和祁王带上,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九君山,春天已经到来,桃花梨花开了漫山遍野。
    钟唯唯抓一把黄澄澄的小米撒在院子里,一群小鸡跑过来,欢快地啄食着米,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不远处的梨树下,钟袤在读书,小棠在做针线,夏栀在洗衣服。
    开满枝桠的梨花里,何蓑衣躺在树枝上睡大觉晒太阳,宽宽的袍袖垂下来,被风一吹,连带着白色的花瓣蹁跹起舞,于是整个人都变得风流浪荡了几分。
    房屋里不知名的阴影中,梁兄藏在里面,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一切,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朝气蓬勃、略带野性的美丽少女端来一碗栗子红烧肉,交给钟唯唯:
    “禾姐姐,听说禾大哥回来了,我阿娘让我送碗红烧肉来,给你们晚上添个菜。”
    “谢谢阿丽,总是麻烦你们,太不好意思啦。”
    钟唯唯接过红烧肉,跑到屋里,把何蓑衣带回来的饴糖装了满满一碗,当做回礼送给阿丽。
    山里人最缺的就是糖,逢年过节能有糖招待客人是很有面子的事,尤其是孩子多的人家,就更喜欢。
    阿丽家里弟妹多,欢喜得眼睛都笑眯了,连声道:“多了,多了,随便给一把就好啦。”
    钟唯唯道:“我们家还有,我阿兄才从山外带回来的,好多呢。”
    何蓑衣前些日子一直在外面给她找药,年都没有跟她们一起过。
    今天回来,又雇了一辆车,装了满满一车布匹衣料吃食日用品,整个山村的人都看见了。
    阿丽也就没有再推辞,欢欢喜喜端了碗道谢:“我阿娘一定很开心的。”
    对着钟唯唯说话,眼睛却瞟着钟袤,羞答答的:“禾姐姐,明天我家要种茶树,你要去不?”
    钟唯唯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当然要去的。”
    钟袤聚精会神的读书,根本就没注意到还有这种事发生,阿丽没办法,只好直接点他名:“小禾哥,你去不?”
    钟袤恍若梦醒:“啊?”
    阿丽红着脸,再次重复了一遍,钟袤听说钟唯唯要去,自然要跟了去:“我也要去的。”
    阿丽开心不已,端着糖,健步如飞,转眼就跑得不见了影踪。
    钟袤莫名其妙:“她怎么了?干什么跑得那么快?就好像有狗追她似的。”
    院子里一片安静,唯有微风吹过,梨花飘落的声音簌簌响起。
    钟唯唯含笑看着胞弟,有种“有人看上了自家傻孩子”的欣慰感。
    小棠则是戏谑地道:“咱们小少爷长大了啊,玉树临风,是吧?”
    夏栀不服气,阿丽分明最先是和他说话的,怎么就看上了钟袤?
    便挖苦道:“什么玉树临风,一根还未长壮实的竹竿而已。”
    钟袤皱皱眉头:“就算是竹竿,也比长不高的矮栀子好看啊。”
    夏栀平生最痛就是自己的身高,闻声不由大恸,冲着树上的何蓑衣喊道:
    “何爷,您还管不管他?您和姑娘都教过,脚痛不要踩人脚,他咋尽揭人伤疤呢?”
    何蓑衣懒洋洋地翻个身,将手支着下颌,勾起唇角,先和钟唯唯交换一个“不容易啊,孩子终于长大了”的眼色。
    再笑眯眯地道:“夏栀,刚才我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听见有人说什么未长壮实的竹子,有这回事吗?”
    夏栀红了脸,气呼呼地抬起木盆往水井边走:“不和你们一起了,全都欺负我。”
    钟袤见没事儿了,就继续拿起书来读。
    何蓑衣也没放过他,笑眯眯问道:“阿袤,你长大了啊,都有小姑娘喜欢了。”
    钟袤的脸腾地红了,就连话也结巴起来:“阿兄在胡说什么啊。人家是见您回来了,给您添菜来的。
    顺便问问我和阿姐要不要去看种茶树,怎么就扯上我了?”
    何蓑衣轻笑一声:“哟,这是倒打一耙啊,你的意思是说,人家是为我而来,和你没关系?”
    钟袤把心一横,道:“本来就是。”
    “反了!竟敢和长兄顶嘴!”何蓑衣笑骂着,采了一簇梨花,朝钟袤扔去。

  ☆、393。第393章 不速之客(2)

钟袤躲开,噘嘴说道:“阿兄您虽然辛苦,但也不能不讲道理。”
    何蓑衣坐起,摘了许多花去打他,边打边骂:“哟,臭小子长大了,胆儿也跟着肥了啊,和你开个玩笑,也不能开?”
    钟唯唯原本一直在看笑话,只是看见何蓑衣摘的花太多,忍不住就有些心疼:“别摘花了,还要留着吃梨呢。”
    既然决定在这里长住下去,那就得认认真真把日子过起来,这山里不比城里方便,想吃什么还得靠自己种。
    何蓑衣笑道:“我摘的都是不会结果的花。”
    说着又扔了一簇花出去,这一簇花,却不是冲着钟袤去的,而是旋转着朝篱笆外去的。
    钟唯唯道:“阿兄骗人,你怎么知道哪朵花不会结果?”
    却见一道残影从眼前掠过,直扑向篱笆外。
    从方位来看,应该是梁兄,他和何蓑衣都发现了异常。
    何蓑衣在树上看得清楚,摘花扔花是为了给梁兄指明方向,坐着不动是为了迷惑对方,方便梁兄出手。
    钟唯唯立时闭嘴,紧张地看向何蓑衣。
    “过来。”何蓑衣还在树枝上坐着,神情却变了,再不复之前的嬉皮笑脸,而是聚精会神地观察四周。
    钟唯唯立刻朝他狂奔而去。
    小棠、钟袤、夏栀都放下手里的东西,把钟唯唯护在身后。
    梁兄一去不复返。
    紧张的气氛一直弥漫在小院子里,钟袤试探道:“要不,我去看看?阿兄留下来照顾阿姐。”
    何蓑衣淡淡道:“照顾好自己。”
    钟袤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但何蓑衣说的就是铁一般的事实,容不得人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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