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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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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七爷笑着往外走,回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先应付过讨厌的祁王,再回房去。
    瘦高个儿的抱琴婢女正在弯着腰铺床,见他来了就坐下来,期待地问:“怎么样?”
    韦七爷摇头:“遍体鳞伤,人却没死。看那两位的情形,似乎也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婢女扼腕叹息:“真是个蠢货!差不多丢了命,却一点用都没有!”
    又骂重华:“真是个蠢蛋!人家觊觎他的女人,还对他动了手,下了毒,居然忍着不杀掉!若是我,一定早就把人千刀万剐了!”
    骂了重华,又骂钟唯唯:“这个狐狸精,迷得东方重华为了她,就连情敌都舍不得杀!”
    韦七爷淡淡地道:“事情恐怕没有尊使以为的那么简单。何蓑衣虽然险些被杀死,但是那一位,并没有如同您以为的那样身中剧毒。可见何蓑衣做了手脚。”
    婢女就是慕夕装扮的,他听说重华并未中毒,不由眉目狰狞:“我的确让人把何蓑衣的纸换成剧毒的酴蚕纸了!不可能的,没有人敢不听我的话!”
    韦七爷平静地指出事实:“可是那一位的确没有中毒。”

  ☆、443。第443章 手中沙(1)

重华并没有中毒,那只能说明三种情况。
    一是何蓑衣发现了,悄悄把剧毒的酴蚕纸换成了别的;
    二是办这件事的人没有听慕夕的话,心里向着何蓑衣;
    三是重华早有防备,并没有上当,反而借机对何蓑衣下了手。
    无论哪一种情形,都是慕夕不想看到的。
    他生气地在屋里来回走动,咬牙切齿:“我要把办这件事的人挫骨扬灰!”
    原本是算好了的,知道何蓑衣找不到那味药,必然会向重华求助,而正好把那酴蚕纸换成了药方所用之纸。
    而这酴蚕纸,顾名思义,是用玉边魔目蛾幼虫捣汁浸泡而成。
    专用来传递记载昆仑殿的机密之事,非昆仑殿教众不能接触,外教之人碰触必死。
    这样便是一石二鸟之计,只要何蓑衣把这药方递给重华,重华碰到便会身中剧毒,而何蓑衣就会被当成刺客当场诛杀。
    谁知道竟然出了这种纰漏!
    慕夕坚决不能忍,等不到天黑,便假装出去买东西,去找手底下的人处理这事儿。
    韦七爷冷眼旁观,遗憾是遗憾,不过他记得,天子和王朝都有气数之说。
    重华大概是气数未尽吧,只要别把他卷进去就好,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地来。
    暮色四合,宫人把屋里四处都点起了灯,钟唯唯坐在何蓑衣床前,安静地守着他。
    她很忧愁难过,觉得自己就要失去向来视为父兄的大师兄了。
    不管怎么说,他看着她和钟袤长大,给了她们姐弟俩力所能及的帮助和照顾。
    十多年的情分,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十多年来,这些恩情越积越重,已经让她不能承受。
    重华走进来,先递一碗药:“喝药。”
    钟唯唯听话地喝了药,他挨着她坐下来:“我会治好他,也会让人照顾好他,你不要熬夜,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知道么?”
    钟唯唯道:“知道。”
    重华抬起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举到一半又把手缩了回去,苦笑:“希望你能不要太自责,这事儿和你没有关系。”
    钟唯唯摇头:“你想太多。”
    她注视着他:“放心吧,事情是怎样的就是怎样的,我不会冤枉你们任何一个人。”
    重华垂了眼,长而密的睫毛将眼里的神思全数掩去:“阿唯,你突然冲出来,只问他,不问我,我很难过。”
    钟唯唯拥了他一下:“因为在我心里,你是我的亲人,大师兄同样也是我的亲人。谁看上去最危险,我就最先关注谁。”
    重华也用力拥了她一下:“我知道了。”
    他起身要走:“我还有公务未处理完毕,但你若是想要我陪你,我便把奏折拿到这里来处理。”
    钟唯唯摇头:“陛下去忙吧,又又也需要人陪伴的,我留在这里照应,我知道分寸。”
    重华犹豫了一下,道:“那我走了,就在隔壁,有事你叫我啊。”
    钟唯唯点头,总算是觉得轻松了很多。
    虽然知道重华心里一定很不好受,但他能忍着,表示理解和支持,没有和她吵闹不休,那便是很大的进步。
    很快到了三更时分,何蓑衣还没醒来。
    李药师和杨适商量之后,道:“血已经止住了的,接下来估计会发热,今晚再喂一次药,钟姑娘您就去歇着吧。”
    钟唯唯帮着夏栀给何蓑衣喂了药,确认他没有生命危险,交待小棠照顾好他,就去睡觉,她睡得很不安稳,翻了很久才勉强睡着。
    重华没有去打扰她,而是忙到下半夜才去休息。
    几乎是他才躺下,钟唯唯就醒了:“我去看看大师兄。”
    重华没有答话,黑暗里她也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但是感觉得到他不高兴,她安静地坐着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重华才出声让人掌灯,不由分说,往她身上盖了一件披风:“穿好,若是因此病情反复,就不许你去看他了。”
    钟唯唯莫名有些鼻酸,闷闷地应了一声,小跑着赶出去。
    何蓑衣果然有些发热,李药师、夏栀、杨适、小棠都在一旁守着。
    见她来了就道:“没有大碍的,发热是正常现象,正要给他喂药呢。”
    何蓑衣这次吃药,比之前要容易喂进去些,这是好转的迹象。钟唯唯就又跑回去休息。
    重华睁着眼睛看着帐顶,见她来了就默默地往里让了让。
    钟唯唯吹灭灯,躺下去,听到他问:“如何?”
    “好些了,睡吧。”她给他压紧了被角。
    重华默默地往她身边靠了靠,贴着她,睡着了。
    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睁着眼睛一直看着帐顶,直到天亮。
    天要亮时,鸟儿在外头叫了起来,重华被吵到,不耐烦地皱着眉头翻了个身,拉起被子盖住头。
    钟唯唯心里挂着何蓑衣,实在难以入眠,索性起身,不去吵他。
    推开门,清冽之气迎面扑来,小棠站在门口朝她招手,面有喜色:“醒了,但是昏昏沉沉的,估计很快就会昏睡过去吧。”
    钟唯唯赶紧往偏房走去,就连脚步都雀跃了许多。
    重华翻了个身,摸着她刚才躺过的地方,感受着她残留的体温,轻轻将脸贴在她睡过的枕头上。
    房屋深处响起张翼的抱怨:“真是的,既然不喜欢,不高兴,就要说出来,为何这样隐忍委屈自己,您是天子!做坏事,搞阴谋诡计的人又不是您。”
    重华不以为忤,淡淡地道:“手中抓了沙子,越是想要握紧,便越是流失得快。该着急的人不是我。”
    着急的人是何蓑衣,不然也不会这样接二连三的搞鬼,更不至于拿自己的身体性命来做赌注。
    从前他着急,越是想把钟唯唯握紧,她越是不信他,离他越是远。
    反之,何蓑衣假装知心大哥哥,有红颜知己,并不成天粘着,她却最信任何蓑衣,甚至把钟袤交给何蓑衣照料。
    现在何蓑衣既然着急,那他就该放松了,让何蓑衣去做那个越是想握紧,越是离得远的人吧。
    钟唯唯因为长情记情,所以总会时不时发傻会发蠢,他得给她时间明白过来,知道自己有多蠢,他才好在她身上作威作福。

  ☆、444。第444章 手中沙(2)

何蓑衣半阖着眼睛,并不想要搭理惊喜的夏栀和李药师等人。
    他只关心,他辛辛苦苦做这一场戏,究竟有没有得到一点点效果。
    钟唯唯呢?为什么他醒来没见到她,只见到小棠?这似乎不是一个好兆头。
    听到门响和脚步声,他不由得绷紧了身体,十分想要去看钟唯唯究竟是什么表情,却又害怕去看,因为担心看到不想看到的。
    钟唯唯在床边坐下来,伸手探了一下何蓑衣的额头,仍然发烫,且脸色难看,看上去十分孱弱。
    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却又不忍心在这种时候逼迫。
    她知道何蓑衣应当是醒着的,但他不肯出声,她也就顺着他的意。
    左右不过是几天的时间,等他好起来,该怎么做,她便怎么做。
    何蓑衣在等钟唯唯叫那一声“大师兄”,在等她充满惊喜地和他说话,或者是追问夏栀等人:“不是说大师兄已经醒来了么?为什么他还是昏迷不醒?”
    诸如此类的话。
    然而钟唯唯一直没有问,她只是安静地坐在床前,沉默地注视着他。
    曾经他无比渴望她的目光能这样专注于他,但此刻,她真的这样做了,他却觉得难以承受之重。
    该怎么办呢?她大概是发现蹊跷了吧?
    或者是重华这次防守得当,打了一场漂亮的反击战?
    何蓑衣瞬间转了十多个念头,想得头痛如裂,最终决定主动出击。
    他睁开眼,对上钟唯唯的眼睛,朝她微微一笑:“阿唯来了。”
    钟唯唯似是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睁开眼睛,猝不及防之下,吓得眨了眨眼,有些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低声道:“阿兄总算醒了,有没有觉得很疼?”
    当然疼,全身上下没有哪里不疼,从里疼到外。
    何蓑衣弯起眼睛笑:“还好吧,你没有和陛下闹腾吧?”
    钟唯唯鼓起勇气,静静地看着他,既不说闹了,也不说没闹,她想知道,他会怎么做。
    终于还是知道了。
    何蓑衣全身发凉,笑容却越发干净温和:“没有闹腾就最好了,这个事儿不怪陛下,他也是受害者。”
    钟唯唯“嗯”了一声,尽量小心地问:“我当时只看到大家都拿着刀剑往阿兄身上招呼,具体的经过却是不知道,阿兄能说说么?”
    果然啊,这样冷静的语气。
    “是误会。”何蓑衣苦涩地道:“其实,是我找不到一味药,想着大概只能靠陛下了。
    听说御驾回銮,便急匆匆赶来,想见他,别人拦着不给进,只好坐在路旁弹琴,这个你想必听见了。”
    “听见了。”钟唯唯见何蓑衣气喘吁吁,便道:“阿兄不必着急,身体为重,改天再不迟。”
    何蓑衣喘几口气,歇一歇,摇头:“不,我不说出来心里不好受。”
    他又歇了很久,才继续道:“我把药方给陛下,却不料那个药方用的纸有问题,陛下刚拿到,就中了毒,大家都以为我心怀不轨,所以……”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道:“幸亏陛下没事,只是虚惊一场,不然没脸见阿唯了。”
    小棠给钟唯唯使眼色,表示何蓑衣刚才醒来的第一句话,的确就是问重华的安危。
    钟唯唯垂下眼帘,只觉得身有千斤沉重,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何蓑衣表现得无懈可击,太完美了,他不喜欢重华,并不是秘密。
    若是真的无愧,在被全身刺了这么多个窟窿之后,换了任何人都会心有怨气。
    觉得重华一定是找借口暗算了自己,又怎会才一睁眼,就过问重华的安危呢?
    反正她是做不到的,就算不会一来就表示质疑,也会沉默以对,静观其变。
    重华就更不用说,一定睁开眼就破口大骂。
    大师兄睁眼就问重华的安危,只能说明,他并不是刚醒来。
    而是醒来很久,反复思索掂量很久,才睁开眼,开了口。
    她白天在外面围着葡萄架转了几圈,从不同的角度观看之后,发现何蓑衣当时的站位很巧妙,轻轻侧眸,便可看到正院的大门。
    而在正院门口的人看过去,他的小动作和细节什么的,是绝对看不到的。
    她没有确凿的证据,却产生了怀疑。
    何蓑衣沉默地打量着钟唯唯的表情,最终确认,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发现了。
    他试图挽救:“我不知道那个药方有问题。”
    话只能说到这里,再多就不好了。
    然而事与愿违,夏栀发现了他的窘境,急忙道:“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死何爷,这得多恨我们爷啊,害了一次又一次,都嫌不够。”
    这个人,当然暗指的是重华。
    过犹不及。何蓑衣叹了口气,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他等着钟唯唯拂袖而去,等着钟唯唯逼问夏栀。
    然而钟唯唯只是轻声说道:“的确是,有人想要害死陛下和大师兄。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何蓑衣睁眼:“怎么说?”
    钟唯唯表情平静:“有人想要借大师兄的手,害死陛下,再借陛下的手,害死大师兄,就这么简单。
    幸亏大师兄心怀友爱,幸亏陛下不是赶尽杀绝之人,所以大家都活着,真是万幸。”
    何蓑衣心里一阵惊涛骇浪,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钟唯唯,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却什么都看不到。
    钟唯唯坐在那里,眼神温和自然,既没有厌憎害怕躲避烦恼,也没有沾沾自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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