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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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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弹劾谁?”
    门突然开了,陈俊卿衣着整齐地被两个小厮扶出来,脸气得通红,瞪着鸿胪寺少卿厉声道:
    “老夫病着,不过是动作慢了些,你就敢说老夫不做事?去弹劾!去弹劾!老夫还要告你一个无事生非之罪!”
    嚷嚷着从钟唯唯身边过去了,从始至终没有多看她一眼,好像她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南小乔等人看不过眼,悄悄啐了一声,看在陈少明的面子上总算是没有当众发作出来,都去安慰钟唯唯:“早说了他老糊涂了。”
    钟唯唯并不放在心上,多大的事儿呢,把事情解决了就行。
    虽说陈俊卿不履行职责,自有国法处置,但对郦国不利,那不是她想要的。
    见陈俊卿等人去了,一个孩子小声道:“若是钟馆主是大司茶就好了。”
    另一个孩子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骂道:“多嘴多舌!还嫌不够乱么?”
    钟唯唯听见了,正色道:“这个话以后不要让我听见,陛下亲自任命的大司茶,名正言顺!东岭的使团立刻就要进门,若是谁让东岭人看了笑话,别怪我不客气。”
    南小乔等人全都正色应了,又去缠钟唯唯:“馆主带我们去看看东岭使团吧?听说梅询要来,听说他长了三对耳朵,三条舌头……所以听声辨水、品尝茶味才那么厉害……”
    钟唯唯其实比他们更着急,不过是因为必须端着,才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两国外交,自有定例,咱们一窝蜂地迎出去,倒显得他们多了不起似的。就在驿馆等着就行了。”
    再耐心地和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们解释:“梅询也就是个普通人的样子,三对耳朵和三条舌头,那是怪物,别闹了笑话,来,背背我教你们的茶经和规矩,待人接物要有分寸,不能堕了国威……”
    她在前头走着,孩子们在后面跟着。
    童声清脆,背诵着她精心编纂的茶经,以及她教给他们的两国邦交必须遵守的规矩,其乐融融,让人看了就觉得充满了希望。
    孩子们突然停下来,对着街边一齐行礼,朗声道:“何先生好!”
    何蓑衣站在街边,肩背行囊,微笑着看向她:“阿唯,我要走了。”
    钟唯唯有些仓惶,她有一种“何蓑衣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的惶恐:“东岭的使团立刻就进城了。”

  ☆、487。第487章 我不能输给他

何蓑衣微笑:“是啊,东岭的使团立刻就要进城了。不过我觉得,阿唯现在游刃有余,完全能对付得来。”
    “可是……”钟唯唯想留他,却知道自己完全没有理由留他,留下他,便是害他。
    何蓑衣微眯了眼睛,看向瓦蓝的天空,真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刚才阿唯去给大司茶赔礼时,有没有觉得委屈不甘?”
    钟唯唯摇头:“并没有。”
    何蓑衣就道:“那就是了,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浑身充满了干劲,不管怎么艰难,也不会觉得辛苦。
    火灾一事,清洗了奸细;大长公主当众刁难,你轻松化解;今天的事,忍小气赢大尊重……
    阿唯,你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没有我,你也能过得很好,或者说,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好。”
    “并不是这样的……”
    钟唯唯沉默片刻,艰难地道:“师兄若是一定要走的话,祝您一路平安,不管遇到什么事,有需要,都请一定带信回来,我和阿袤,永远都会是你的弟弟妹妹。”
    知道何蓑衣的心思之后,她无数次地希望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直到这一刻,她发现自己远比想像的更加依赖信重何蓑衣。
    有重华在,她便觉得世界充满了色彩,虽冰火交加,甘苦交叠,却从不后悔。
    有何蓑衣在,她便觉得安心踏实,就像是儿时,不管怎么调皮都不害怕,因为知道父亲会保护她。
    “我知道了。”何蓑衣看出她的坚决,也知道她的不舍,怅然一笑,抬手想要把她耳边散落的碎发捋上去,却也只是轻轻摩挲一下指尖而已:“阿唯,你保重。”
    何蓑衣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走了很久,听到夏栀轻声抱怨:“平时倒理不理的,这会儿又站在那里恋恋不舍地给谁看呢?”
    原来阿唯还在目送他呢,何蓑衣笑一笑,轻轻摇头,真是个傻姑娘。
    他和她说,若是没有他,她兴许会过得更好,并不是随便说说的,至少不会有人明知她的病情,明知解毒的良方,却一直瞒着不肯告诉她。
    他冷眼看她痛苦挣扎,不得不和重华分开,冷眼看她从绝望中一点点地站起,蜕变成蝶,虽然心痛,却从未心软。
    因为心软,便意味着他和她从此再无任何可能。
    像他这样的恶魔之子,身上流着恶魔的血液,怎么可能会心软呢?
    长这么大,他并没有太多的渴求和希望,唯一只是迷恋着她,想要得到她和他长相厮守而已。
    这样的阿唯好啊,就算是他死了,也不用担心她会被重华那个混账东西辜负。
    她已经向他们所有人证明,没有男人,没有大师兄和二师兄,她仍旧能活得精彩自在。
    何蓑衣含笑问夏栀:“你觉得,阿香婆和李药师会告诉阿唯说,我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给她找药了吗?”
    夏栀生气地道:“您不是反复交待,说不许他们告诉她吗?做了好事不留名,您真是高风亮节!”
    何蓑衣揉揉夏栀的头:“你也是个傻子。”
    除了李药师,没人知道自己的真面目,没人知道药方的事,不知道这些人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怎样看待自己?
    夏栀不服气:“傻子都不知道自己是傻子,包括您。”
    “真有道理。”何蓑衣微笑着再使劲揉揉夏栀的头:“我愿意傻,我乐意傻,你要怎么着呢?”
    夏栀哭了起来:“可是我舍不得,我心疼。”
    他哭得着实厉害,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哭,引得众人侧目。
    何蓑衣手足无措,急急忙忙拿了帕子去擦他的泪:“你这个孩子,做什么呢?我可没打你啊。”
    夏栀呜呜咽咽地:“我难过,想哭也不行啊?”
    很凶地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说:“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哭吗?信不信我立刻让你也感受一下哭的滋味?”
    “切……”众人一齐冲他挥挥袖子,作鸟兽散。
    何蓑衣笑着摇头:“夏栀啊,你知道那天赵宏图给我送了一封什么信吗?”
    夏栀立刻擦干净眼泪:“什么啊?”
    “咱们的皇帝陛下,恳请我替他照顾阿唯呢。这个狡诈的家伙,这封信迟早会让阿唯看到的,她一定会感动得不得了,所以我不能输给他。”
    何蓑衣翻身上马,看看天色:“不早了,走吧。”
    夏栀气得破口大骂:“我不和你一起去,要去你自己去,要疯你自己疯……”
    何蓑衣垂眸看着他,微笑着道:“夏栀,其实,人生在世,总得有个目标,有个梦想,才会觉得人这一辈子有意思,对不对?”
    好像是这么回事,夏栀情不自禁地点头:“是。”
    何蓑衣继续道:“我的梦想,就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浪迹江湖,哪里山清水秀,就在哪里多留些时候;
    听说什么地方的东西好吃,那就去吃;知道哪里的水好茶好,那就去喝。
    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吃糠咽菜也是甘之如饴,没有那个人陪伴的话,什么昆仑殿少主,于我而言不过是枷锁。
    你总得让我找件感兴趣的事情,打发时间,不然漫漫一生,怎么过?
    我和简五说过,她答应给你一碗饭吃,阿唯也不会坐视你被冻死饿死,她会给你找媳妇的。你保重,我走了。”
    夏栀被他说得红了眼眶,急急忙忙追上去:“爷,让我跟着您一起……”
    何蓑衣阴险地笑着,他就知道,他身边尽是些心软的家伙。
    重华是,钟唯唯是,钟袤是,夏栀也是,所以他的人品还不算太差?
    忽见道旁有一人伫立,见他看来就朝他微笑拱手:“何兄。”
    却是简五,带了一张小桌,一壶酒,两个小菜,与他饯行。
    何蓑衣跳下马:“五爷怎知我今天要走?”
    虽说他前些日子和简五结了工钱,却并未说自己今天要走,所以简五站在这里等他,是真意外。
    简五递一杯酒给他,微笑着道:“因为我与你同是伤心之人,来,干了此杯,愿你此去平安顺遂。”

  ☆、488。第488章 我又没有调戏你

何蓑衣轻笑:“你不劝我悬崖勒马?”
    简五道:“钻了牛角尖的人,十头牛也拉不回来,除非是自己想开。我等着你碰得头破血流,再请你喝酒。”
    何蓑衣与她碰杯,饮尽杯中之酒,含笑道:“多谢你的酒,我记你这份情。”
    “何兄,此去路途漫漫,我这里有……”简五低头从袖中往外掏东西,何蓑衣止住她:“不要拿出来了,我知道是阿唯让你来给我送钱的,我不要。”
    简五眨眨眼:“关阿唯什么事?你别做梦了!和她没有关系,她又不喜欢你,最怕你误会了。是我可怜你,毕竟同是天涯沦落人嘛。”
    何蓑衣盯着她的眼睛看,嘻嘻笑:“真的么?你这么可怜我,一直使劲戳我伤口做什么?话怎么毒就怎么说,真没看出来你在同情我。”
    简五有些痞气地收回手,哂笑:“不要就算了嘛,我戳你伤口,是为你好。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送给你。”
    对上何蓑衣笑成弯月的眼睛和干净温暖的笑容,她突如其来地红了脸,却又不肯示弱,瞪大眼睛道:“要走还不赶紧走?想等谁挽留你啊。”
    何蓑衣一笑:“不知我有否告诉过你,你是我见过的,长得第二美丽的女人。”
    简五面红耳赤,尴尬得不行,故作潇洒地将折扇甩开,摇了两下:“多谢何兄称赞,我心里有数。”
    “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女人就该有女人样,不必装作男人,多辛苦啊。”何蓑衣翻身上马,长歌而去。
    简五注视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
    她懂得何蓑衣的意思,他不知道她的过往,但隐约能猜到一点点,夸她美丽,让她不必装作男人过活,不过是真心为她好而已。
    “他要走?”陈少明牵着马走过来,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抱着手,板着脸,看看她身边的酒菜,再看看远去的何蓑衣,再问一句:“他要去哪里?”
    简五见是他,懒洋洋地一笑,拍拍手,示意站在远处的随从上来收拾酒菜,转身就走。
    陈少明见她不肯搭理自己,不由十分生气,上前一步拦住她:“我在和你说话。”
    简五懒洋洋地上下打量了陈少明一番,道:“敢问这位被人打肿了脸的公子爷是谁啊?请恕在下眼拙,认不出来。”
    陈少明清秀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简宁你这样很好玩么?”
    “啧啧,陈公子居然认得在下的芳名?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姓甚名谁呢。”简五不怀好意地笑道:“你脸红什么?我又没有调戏你。”
    陈少明目瞪口呆,怎么都没想到这种话居然会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
    他和简五是才见面就结下的冤家,当时他爹才到镇上,一心想要尽一尽职责,摆一摆大司茶的威风,以正视听。
    奈何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简五,简五一点面子都不给,百般刁难不说,还十分地看不起人。
    钟唯唯可以看不起他爹,他服,因为他们父子俩技不如人,而且他爹确实做了对不起钟唯唯的事。
    简五看不起他爹,他就不服了,因此二人向来看不对眼,平时见到基本不打招呼,不然就是彼此嘲讽。
    今天他也是鬼迷了心窍,看到简五替何蓑衣饯行,二人有说有笑的,莫名其妙就冒出来那么一句话。
    简五见陈少明目瞪口呆的傻模样,不由抚掌大笑:“哈哈哈,公子真是纯情,想来家中没有妻室吧?开个玩笑而已,别放在心上!”
    陈少明被她一眼看穿真相,又羞又恼,想要骂她几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重了,显得他太没有风度,说轻了,倒像是自己轻浮,和她调笑一样。
    嗫嚅许久,才一本正经地道:“你别这样,好好地说话难道不成么?我又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总是针对我?”
    简五收了笑容,眨眨眼,凑过去,一字一顿:“因为我看到你这样的公子哥儿,就觉得不是好人!”
    陈少明气得脸都红了:“谁敢说我不是好人?我若不是好人,那你更不是好人!”
    简五一笑,扬长而去:“我本来就不是好人,谁告诉你我是好人了?”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他今天真是倒了大霉,大清早的被自己的亲爹抽肿了脸,不能出来见人。
    因为放心不下,怕那个老糊涂爹会犯倔出错,悄悄跟上来,莫名其妙多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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