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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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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然,此生缠绵病榻,就真的永远都离不开九君山了。
    他恨不得杨太医立时把药制好送过来,然而也只有静等而已。
    第四天,钟唯唯发起了高热,烧得一塌糊涂,闭着眼睛只管说胡话。
    小棠摸一把她的额头,被吓得半死:“许久没有这样病重了。”
    钱姑姑满怀忧心,吩咐苗姑姑:“去请杨太医过来。”
    杨太医忙得满头大汗,他毕竟不是毒道中人,虽然重华留他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他盯着李药师,同时向李药师偷学本领的,但真到了这一刻,他才知道身上的担子究竟有多重。
    李药师交代过,钟唯唯这服药必须在年前服下,且服用之时,身体必须保持最佳状态。
    因为解药同样性烈,若是身体状态不好,很可能会被解药弄死,而钟唯唯现在的情况,明显就不适合服药。
    该怎么办呢?杨太医一时下不了决定,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何蓑衣进来,稳稳接过他手里的药,淡然道:“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她若死了,你同样逃不掉一个死。可是她若活了,你就是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杨太医对上何蓑衣的眼睛,奇迹般地平静下来,皱眉问道:“可是老李曾经告诫过我,这药就算是给钟馆主按时服下,并让她平安渡过服药期,也还不算是就完全治好了。”
    何蓑衣道:“是啊,老李还没有来得及把话给你说完,他就死了。他却是告诉过我的,这药服下去之后,也不过是暂时解了燃眉之急,阿唯她……”
    他目光沉沉,眼睛有着与平时不一样的黑。
    杨太医不知不觉跟着他点头:“对,因为这个药被东岭人做过手脚,破坏了部分药性,钟馆主不会死,但子嗣一事,这一辈子都不用再想了。”
    何蓑衣鼓励地看着杨太医:“说得不错,杨太医是真的用心了。”
    “不是说不能怀上,而是胎儿存活不了,会给母体造成很大的伤害,以及,避子汤会对钟馆主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是不能服用的。”
    杨太医盯着何蓑衣的眼睛,把这些话复述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何蓑衣垂下眼睛,不再与他有目光对接,他才停下来。
    何蓑衣温和地道:“不要怕,先去给阿唯治病吧,你们陛下不会怪你的。”
    “是。”杨太医恍然清醒过来,精神抖擞:“多谢何爷指点。”
    何蓑衣淡淡颔首:“应该的。”
    杨太医就请何蓑衣:“请何爷与我做个见证,有您在一旁陪着,可以让我安心些。”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况何蓑衣本就不放心,当即陪着杨太医一起入内,看他亲手熬好制好的药,再亲眼看着钟唯唯喝下了那碗药。
    一碗药被涓滴不剩地进了钟唯唯的口,房间里一片静默,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钟唯唯,期待奇迹出现。

  ☆、535。第535章 离魂(1)

京中。
    重华站在承天门上眺望九君山的方向。
    根据最新的消息,他已经知道东岭人入境,以药交换李源一事,却不知道事情此刻已经进行到什么地步,但想来,也是很凶险的。
    他有一种鞭长莫及的挫败感,偶尔也会觉得身为君主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富有天下,却连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更不能在一起,想想就是一件让人挫败的事。
    但是想起钟唯唯在九君镇做的那些事情,又会觉得非常骄傲,觉得郦国君主的身份,至少也有一个好处——可以让钟唯唯得以全方位地展现她的能力。
    李安仁走过来,小声在他耳边低声道:“韦家给太傅府送了很贵重的丧仪,钟大姑娘让人把礼单送过来了。”
    钟欣然这是害怕惹上韦氏这身骚,从而彻底引起自己的厌恶,再无翻身的机会。
    这样也好,她懂得进退,是再好不过了,重华淡淡地道:“把礼单收了,另外给她赐几件用得上的东西。别让人欺负了她去。”
    李安仁小心退下。
    今夜无风无雪,是难得的好天气,想必就算是魂魄归家,也不会太冷。
    重华看看宫人手里拎着的灯笼,几次想要把那灯笼挂在承天门上,召唤钟唯唯的魂魄归家,最终还是作了罢。
    京中不冷,谁知道路途之中,其他地方是否寒冷呢?
    钟唯唯最是怕冷,他还是不要折腾她了。
    重华一边想着这事儿,同时却又觉得自己荒唐可笑,堂堂君主,一国之尊,竟然会相信这种子虚乌有的事儿。
    严储想了想,悄悄把一盏灯挂在了承天门上。
    重华回到清心殿中,已是夜深人静,重华盥洗过后便躺下了,睡得迷离之际,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陛下……”
    竟然是钟唯唯的声音。
    重华大喜过望,睁眼一瞧,只见钟唯唯躺在他身边,神采奕奕,笑容满面的样子:“陛下没想到我会回来吧?”
    重华顾不得别的,起身将她紧紧搂住,低声问她:“你如何知道我在思念你?”
    钟唯唯笑道:“因为我也在思念你。”
    笑眯眯将手往他身下一摸,赞叹道:“竟然如此迫不及待。”
    重华被她勾得三魂去了两魂,什么都不想,就只把人往床上带,前所未有的癫狂和放纵,仿佛要把分别的这些天来,所有的相思之苦尽数补上。
    钟唯唯也是积极配合,低声吟哦,不知疲倦。
    许久之后,重华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轻轻啄着钟唯唯的唇瓣,低声问她:“你累么?”
    钟唯唯答道:“若是平时,自然是累的,可是如今我身体好了,不累。”
    重华大喜过望:“你好了?药拿到手了?”
    钟唯唯将手卷着他的头发,娇嗔道:“当时是拿到手了,陛下神机妙算,安排了这么多的人手去做这件事,什么都算到了,岂有不成之理?”
    重华高兴得抱着她亲了又亲:“既然是病好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不得了,每天这样站在承天门上等你,都快成望妻室了,明明有妻子,却过着鳏夫的生活。”
    钟唯唯白他一眼,起身要走:“谁说是鳏夫呢?您这些日子不是换着宠幸惠妃和贵妃的么?”
    重华心里着急:“那都是掩人耳目,为了不让别人攻击你,是玩的什么花样,难道你竟然不知么?”
    钟唯唯叹口气,摸着他的脸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李药师死了,他说我虽然解了毒,却坏了身体,永远也不能有孩子了,你还是得多作打算才是……”
    重华不信:“好端端的,他怎会突然死了?”
    钟唯唯道:“他为了护住我的药,也是为了我,被东岭人砍伤,刀上有毒,药上也有毒,是被毒死的。陛下和东岭前太子李源之间又是什么约定呢?”
    重华道:“我给了他十万两白银,一千名精兵。”
    钟唯唯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远处传来更鼓的响声,钟唯唯道:“五更了,我必须走了,陛下保重,记得我和你说的话。”
    重华不舍得她走,拉着她不许走:“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要抛下我走了吗?”
    钟唯唯焦虑地道:“我若回不去,便要死了,陛下是要贪图这一时之欢呢,还是想要我长长久久地活着?”
    重华愣了片刻,松开手:“我自然是想要你长长久久地活着的……”
    钟唯唯含笑带泪:“所以啊,我也是希望陛下得到最好的,不想你因为我的缘故,吃苦受罪……”
    一阵风吹来,钟唯唯转眼便失了影踪。
    “阿唯……”
    重华惊起,只见夏花姑姑担忧地站在帐前,低声道:“陛下,陛下,您醒醒,您被梦魇着了。”
    重华焦急四顾,偌大的寝殿里华美依旧,灯火璀璨,值夜的宫人各司其职,一切井井有条,而钟唯唯,的确是不在的。
    他伸手摸一摸身边的枕头和被窝,是冷的,根本就没有人来过,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做梦而已。
    他疲惫地躺回去,挥手让夏花姑姑退下:“朕有些疲累,告诉他们,今天早上罢朝。”
    夏花姑姑担忧地退下去,顺带把宫人全部带走。
    作为一名合格的尚寝,她嗅到了熟悉的石楠花味道,结合皇帝陛下在梦中喊的那几声“阿唯”,不难猜出皇帝陛下做了什么梦。
    重华却是真的病了,长期不生病的人,突然病起来就很吓人。
    他烧得满脸通红,口里和嘴唇全都起了泡,喝稀饭、张口说话都困难。
    韦太后假惺惺地来看他,祁王见到他就哭,好像他立刻就要死了似的。
    魑魅魍魉全都晃了出来,一时往又又身边凑,一时又往太医院凑,胡紫芝和吕纯商量之后,决意一起照料他。
    重华把人全部赶走,只留下李安仁和严储,也不许又又去看他,唯恐会把病气过给又又。
    再就是催促李安仁,去看九君镇那边的消息传来没有,别的都好说,他就是担心在梦中,钟唯唯说的那句“李药师死了,他说我虽解了毒,却永远也不会有孩子了,陛下您要早作打算才是。”

  ☆、536。第536章 离魂(2)

钟唯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见自己走了很久很久的路,沿着当初从京城到九君山的路,一直回到京城去。
    路很远,她却不怎么辛苦,身体轻巧得和风一样,她梦见自己沿着大雁河而行,有的地方已经下雪,到处白茫茫一片,在月光下闪着银色的光芒。
    有大船在大雁河上驶行,她坐在人家的桅杆上看热闹,看到一对偷跑出来的小情侣在吵架。
    女的一个要跳河,她拉了一把,顺便搧了男的一耳光,再看他们和好如初,她又踏着风继续前行。
    她看到了承天门上高挂着的灯笼,看到了在龙床上沉睡的重华。
    她看到他英挺的长眉紧紧皱着,睡梦里也是十分愁苦寂寞的样子。
    她忍不住叫他,他看到她非常欢喜,她和他春风一度,闲话家常。
    直到五更鼓响,她本能地知道自己必须走,和他告别,让他保重。
    她甚至还看到他从梦中惊醒过来,夏花姑姑满怀愁绪,轻声和李安仁交谈:“陛下这样下去不行,只恐会真的忧思成疾……”
    她看到又又在安睡,胡紫芝和青姑姑守在一旁,仔细照料;
    韦太后捏着嗓子唱儿歌,哄一个婴儿入睡,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可怕;
    看到吕若素坐在黑暗里,不停地把蜡烛点亮又吹灭;
    看到吕纯整宿整宿地不睡觉,坐在书案前写了一幅又一幅的字;
    看到钟欣然披麻戴孝,坐在一堆文稿里发怔……
    “铛”地一声脆响,钟唯唯被惊醒过来,她茫然地睁开眼睛,看向前方。
    看到自己还躺在芳茗馆的床上,四周围满了人,简五、何蓑衣、杨适、许翰、钱姑姑、小棠、赵宏图,全都在。
    每个人脸上都有显而易见的焦灼和担忧,看到她醒来时甚至不敢相信,何蓑衣试探着问:“阿唯,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果然是在做梦,全身没有一处不酸痛,可是梦里她和重华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实在是太真切了。
    仿佛明明白白发生过,她甚至还记得他的唇落在她唇上时的滚烫灼热,还有他的手停留在她腰间的感觉……
    钟唯唯将手盖在眼睛上,沙哑着嗓子道:“当然是记得的,我只是病了一场,又不是离开了几十年。”
    何蓑衣点点头,退到一旁,示意杨适给她号脉。
    杨适战战兢兢上前,一脸后怕:“多谢您了。”
    钟唯唯觉得好笑:“要也是我谢你啊,这几天都是你在给我治病吧?我这回病得极重,若不是你,恐怕是挺不过去了。”
    杨适忍不住哭了出来,紧紧拉着钟唯唯的手不放:“您不知道啊,您都昏迷好几天了,我天天都觉得脖子凉飕飕的,没敢合眼。昨天实在忍不住打了个盹儿,梦见陛下提着刀来砍我的头……”
    钟唯唯忍不住笑出声来:“陛下不是不讲理的人。”
    杨适小声嘟囔:“那可不一定。”
    再怎么贤明的君主,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不治而亡,都会丧失理智地杀一批贬一批太医,何况皇帝陛下对钟唯唯如此在意。
    杨适说了这话,又后悔,生恐钟唯唯听见,说给重华听,那他又要惹是非了。
    钟唯唯却只是半闭了眼睛,假装什么都没发觉:“怎么样?”
    杨适有些不确定:“下官觉着是好多了,至少脉象是有所改变的,但整体还是很虚弱,需要静养就是了。”
    简五皱了眉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做你觉得?莫非你还不如李药师么?”
    提起李药师,大家都有些黯然。
    杨适垂着眼沉默许久,抬起头,看着钟唯唯的眼睛,斩钉截铁地道:“是的,毒性已解,只是到底中毒已久,毒入骨髓,所以需要长时间的将养,非一日之功所能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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