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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飞到高空中待电击麻痹一过,翼手龙一个甩尾,猛然俯冲。
火红的光裹挟流彩毅然往上,路易斯迎面对翼手龙一甩手就是大小不等火球,专往翼手龙被机动勾爪撕裂的脖颈上扔,逼得它来势暂缓,路易斯从龙爪上一跃至龙首处,伸手爆出一张火盾巨大悬于身前,翼手龙被高温一烤,往后稍退。
路易斯悬身空中,裹着一层火立于盾后。
蓝白和火红分立,照亮了晚霞的4区天空。
边境的居民仰头望去。
联盟的两大刺鸟军人,背影铸成人民心中的钢铁防线。
翼手龙鼻息炽热,铺展双翅,明黄色的龙眸快速微动,往空中高飞稍许,猛然振翅,双翼包裹周身,呈纺锥体高速旋转,瞬间穿透火遁,路易斯快速拔高,堪堪躲过坚硬龙鳞冲撞,翼手龙势不可挡冲着电网而去。
白厘抬头,电流顺着电网将她带起腾飞,她于空中站在和翼手龙同一条水平线上,伸手开弓,比电网流窜粗数十倍的电箭出现手中,风鼓噪她额发,白厘脊背挺直,瞄准,开弓!
翼手龙飞速旋转冲着白厘而去,电光火石间,电箭已至,擦着眼梢灼过,焦糊味弥漫天地。翼手龙金色瞳孔剧烈收缩,疼痛让它来势受阻。
它仰天怒嚎。
声波激得白厘和路易斯同时胸口一沉。
25米翼展遮天蔽日,利爪带风,不顾一切再次扑向白厘。
白厘在原地岿然不动。
20米,15米,10米……
一道火红从下方异军突起,直击翼手龙腹部,龙肉焦炭味扩散。
就是现在。
翼手龙刚至眼前,白厘双手并拢。
电网上所有电流快速汇聚成一股直冲白厘而去,将她包裹缠绕,白厘手往前一推,所有电流奔腾冲着翼手龙眼睛而去,刹那冲破菲薄鳞皮,翼手龙右眼须臾在高压下变色。
白厘跟着翼手龙来势不断同步高速后退,疾风流转过背脊。
控制着电流在翼手龙周身游走,脑,喉咙,胸腔……心脏!
白厘五指猛然并拢。
“嗷!”
翼手龙发出最后的嘶吼,心脏在体内被电击血管层层根根爆裂,白厘额头青筋凸起,一滴汗缓缓流下,翼手龙心脏轰然在体内炸开。
翼手龙来势已颓,又往前冲300米,僵硬缓慢从空中跌落。
白厘停身收手,喘了口气。
电网上电流一霎松散,只余部分缠绕着空中的白厘。
白厘抿唇控制着电流,缓缓往回飞。
落在电网上时,脚下有些虚软,周身爆裂出细碎的电流消不下去。
路易斯紧跟她身后。
路易斯悬停白厘身后空中。
白厘会意,高压电网上电流分开,露出一个安全的缺口,路易斯站在上面。
不出5分钟,李梦凡开着军车来了。
路易斯周身闪烁红色的火光。
“队长,跟我们走?”路易斯问。
白厘刚想点头,手腕光脑霎时打开:“光脑智能强制开机,您的搭档正在赶来,直线距离您300米。”
路易斯一听,露出口白牙,挥了挥手,跳上自己的军车副驾:“走。”
白厘正是难受,也不多说话。
路易斯和李梦凡走后,她周身强行收束控制的电流松散开,不规则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接通李奕。”白厘说。
“将军正在会议中,不接任何通讯。”光脑电子音响起。
“转留言。”
“我是李奕,请在滴的一声后留言。滴。”
“申请刺鸟光脑去除人工智能,理由,影响作战发挥。”
留言完毕。
光脑:“主人,我并没有违背任何刺鸟的规定,在作战中也没有强制开机……”
白厘:“再说一句把你抠出来。”
光脑:……
“搭档已到达您军车旁。”
白厘深吸口气:“下去。”
“反磁场力缓慢调整,下降时速40公里/小时,请确认。”
“确认。”
“是否投影搭档资料?”
“不用。”
白厘落地点离军车还有200米距离,一个人抱臂靠着她军车,穿着同她一套的空战服,低着头。
栗色的发梢在暮色下偏光柔和。
白厘脚步一顿,下意识看了眼手,体表流窜着电流。
“戚寒?”
白厘叫道。
他下意识抬头。
五官深邃,肤白,灰绿眼眸。
暮光直透他眸底,绿色泛出丛林莽莽苍翠,他凝视白厘。
白厘被这目光纠缠着,刚要开口说话。
戚寒咧嘴,对她笑起来。
白厘:……
左腕光脑打开,自动投射微光:“虹膜扫描开始。”
那瞳孔的绿又变得蛊惑人心几分。
“虹膜扫描完毕,戚寒本人。”
最后放下两个文案:
主文案:
自百年前辐射波开始扩大,人类被变异生物逼得只剩最后一块大陆躲藏。
注射AH…2溶剂,异能的成功开发,这首英雄凯歌壮烈无匹。
白厘在这条路上走了十几年,一路从默默无闻走到肩章扛星。
英雄末路,白厘不怕死的悲壮,只怕活得懵懂。
副文案:
白厘打开光脑,披上马甲,在军区板块提问:某军二代找上门控诉楼主五年前对他进行了不可描述(马赛克),强占了他第一(马赛克),要楼主负责。PS,楼主tm才是女的啊!怎么办,在线等,急!
半小时后,置顶顶回复500赞:想不到你是这种队长!(神秘的微笑脸~)
白厘手一抖,看抬头,标题最底下位置显示:三处,2栋,白厘住所。
白厘:……
非升级流,这是一个英雄陨落重回神坛的故事。
这是一首战歌。
☆、番外·正春风(1)
晨光熹微,帐帘半掩着,一声一声低吟靡靡。
#连河蟹都算不上的小虾米#
情|事了。夏暖神情恍惚,累极。
云涯用手帮她拂了拂颊面的散发,轻轻落一吻在额际。
“过来。”
夏暖依言,任由云涯抱着。
云涯像哄小孩般轻拍着夏暖脊背,将薄被勾上来,将她裹好。
夏暖腿间腻滑,她羞着咬唇道了句:“出门前要沐浴。”
云涯:“好,我抱你去。”
夏暖终是放下心将头靠着云涯肩胛处。
今日是成亲第三日了,理应要归宁。
这几日,云涯讨要得厉害,夏暖倦得很,他现下回想来,便有些惭愧。
云涯道:“这两天,讨厌么?”
夏暖往他怀里缩了缩,低低答:“不,喜欢、和你亲近。”说完不肯抬起脸来。
云涯忍不住,又吻了吻她额发。
云涯抱着夏暖,让她又睡了会,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先起身去洗了个澡,回屋将夏暖裹好打横抱着,放到温水里的时候,夏暖才慢慢清醒。
这院落是云涯早就置办好的,只是空了三年,他们回京后又重新置办的家什。
有些偏,但好在离安阳王府近,周围雅静。
夏暖的丫鬟只跟来了霜河一房人,云涯这边让在蓉地的白姑一行过来了,余的,念着夏暖的头疼,没添多的人手。
云涯本不是个喜欢被人伺候的,这几日伺候侍弄夏暖却得心应手。
下人见这样,素日里也不多在主子面前走动,只按着各自的分工做好事便可。
洗浴完,夏暖渐渐清醒。
云涯帮她把身子擦了,用袍子裹好,照样抱着回屋。
夏暖穿好里衣,云涯道:“我去唤霜河来。”
夏暖点头。
霜河伺候夏暖换好衣裳,择了件大红边的对襟襦裙,配了几件头饰,也就好了。
夏暖左右看看,问云涯:“会不会素了?”
云涯笑:“舒服就好,非要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夏暖觉得云涯说的在理。
夏暖弄好,抬眼见着云涯还穿着春日自己做的衣服,道:“对了,等等。”
霜河从带来的嫁妆里又翻出十来件夏衣来,全是夏暖近日给云涯做的,霜河帮着裁剪,夏暖刺绣。
夏暖翻出一件白衣,上面用大片红线绣着吉祥纹,道:“我就说有用。”
云涯深深看夏暖一眼,摸了摸她侧脸,拿着进去换上。
换好,云涯抬手,连袖口都是紧密的吉祥纹,他默然看着,笑起来,柔和五官棱角。
这样的日子便是,他想要的了。
回得安阳王府,礼数一一拜过,夏玮看云涯一眼,哼一声,不甘不愿还是喝了那杯茶。
萧羽拉着夏暖说话,问东问西一番,看着夏暖笑的开怀,再周全的话也没多问。
只道:“有什么不好的,回来找我和你爹,别藏着掖着。”
夏暖摇头,道:“都挺好的,阿云还说要带我去南疆玩呢!”
夏玮心下不舍,口上只说:“过了夏暑再走,不然热着。”
夏暖道:“嗯嗯,阿云也是这般说。”
夏玮:……
恰云涯端着才洗净的葡萄进来,放夏暖面前,问:“我说了什么?”
夏玮干巴巴打断:“没什么!”
午间的饭菜,夏玮叫人怎么违背着云涯口味怎么摆。
萧羽见着夏玮都要亲自摆菜品了,打断:“好了,让不让人好好吃饭。”
夏玮讪讪不应。
萧羽只管吩咐下人重新摆过。
饭用过,宫里懿旨就下来了,太后召见。
夏暖云涯大婚的时候,太后也赏赐了不少好东西。
这一行,避无可避,好在夏暖记不住那些不快的过往。
夏玮送走夏暖的时候,不容置喙道:“过几日回来住几天。”
夏暖还没搭话,云涯应着:“我和岳父想到一块去了。”
谁他娘准你叫岳父了?!!
这话在夏玮心中忍了又忍,不甘不愿只化作一声:“唔。”
马车来了,云涯让慢着点走,宣旨的太监有些急,道:“云大人,太后在宫中等着呢?!”
云涯先让夏暖上马车,不搭话。
等帘子拉好后,笑着回了句:“万一郡主有孕了,公公担待?”
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听见。
太监瞅一眼还没走远的安阳王,只管讪笑,旁的,不敢再催。
云涯施施然上车。
霜河给座位上加了个靠枕,云涯瞧着夏暖困顿的模样,伸了伸手:“过来,我给你枕着睡会儿。”
夏暖点头,枕着云涯大腿,小睡起来。
云涯低声:“拿件披风给她把身子搭上。”
霜河依言。
到的皇宫外,马车停行,云涯拍了拍夏暖的侧脸,夏暖迷迷糊糊似醒非醒看他一眼,又闭上了眼。霜河正准备唤一声,熟料云涯将披风扯开,一把抱起夏暖往外便走去。
下了车,跟随的太监见此:……
云涯道:“公公先行吧,我将郡主带去太后殿外。”
太监皮笑肉不笑道一句:“那郡马脚程快些,杂家就先行一步了。”
云涯冷冷看那太监一眼,太监被看得遍体生寒,想到云涯往日凶狠作风,一甩拂尘,转身忙不殊走了。
云涯稳稳抱着夏暖,霜河跟着,不紧不慢走着,夏暖途中渐渐醒了,在云涯怀里揉了揉眼,看他半晌,云涯亦是看她。
“记得吗?”云涯温柔问。
夏暖点头:“记得。”
云涯笑,抬眼看前方,道:“那你醒醒觉,我抱你去太后殿前。”
夏暖用脸蹭云涯的衣服,却不抓着,怕揉皱了不好看。
太后殿前回廊,云涯放下夏暖,她也基本清醒了,夏暖回看宫殿一眼,道:“好熟悉。”
云涯不以为意:“许是你小时候常来。”
“唔。”
通报过,进殿行的礼,夏暖抬头时,未有半点不适应。
太后是知道夏暖情况的,柔声问:“还记得哀家吗?”
夏暖只笑:“模模糊糊觉得熟悉。”
太后点头。
说得几句话,太后眼神不时绕云涯打转片刻,夏暖亦是有所察觉。
太后也不遮掩:“哀家记得云大人和我侄儿同龄,现今见得你们恩爱,想我侄儿还是独身一人不免有些感慨罢……”
夏暖歪头,脱口而出:“谢娴表姐不是……”话到一半就记不得了,只有个模糊概念。
云涯见她蹙眉,拉了拉她手低声:“想不起就别想。”
夏暖回神,不好意思笑了笑:“太后见谅,我实在……”
太后摇头:“没什么,谢家嫡女已经和户部尚书王家公子商量婚事了……听闻前几日才下了聘礼。”
夏暖想不起,也不多说这话头。
太后提完此句,也不想继续,周转开提了提其余的话。
话至一半,有太监在太后耳边说的一句话。
太后脸拉了拉,不冷不热道:“让她莫要瞎操心了,这好不易又才怀上,都多少年的事儿了,歇了这些心思罢。”
夏暖听不到,云涯听得真切,那太监说皇后想召见郡主。
太后说完这句话,又拉着夏暖问长问短一阵,便乏了,赏了好些东西,让他们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