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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一想,觉得可行,想着不久后就会得到休书,心情好了起来。
“碧柳。。。。。。”
素衣喊出一声,猛然想起碧柳还在柴房,立刻穿上衣服走出房门,直向柴房而去,在半路遇上锦立,告知碧柳已经安置在她的房间里。
几天后,碧柳恢复,端了一盆水进屋伺候素衣梳洗,素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勾起,“碧柳,给我梳个庄重大气的发髻,就我娘亲的发髻吧。”
蔚容晟即将下朝,让他“惊艳”。
“小姐,凌云髻是年长的妇人梳的,小姐还是垂云髻比较合适,”碧柳说道。
“我就梳凌云髻,还一丝不苟的,既然已经成婚了,自然要端庄,”素衣笑着说道。
碧柳眉头一皱,却又没有办法说服素衣,只能给素衣梳了这个发髻,垂落的发丝用药水固定,素衣看着镜中的自己很是满意,又摸了不少胭脂,特别是脸涂得红红的,从饰品盒里拿出一支鎏金的步摇插在头上,还贴了不少红色的花细,用螺子黛勾成浓眉,一张唇上涂成绯红。
素衣换上一件大红牡丹暗花锦衣,着装完毕,素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得分外开心。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太难看了,”完全不像平日里的打扮。
“不用管,你也换身装备,我们要去唱戏。”
素衣笑得眼睛眯起,碧柳虽不知素衣要做什么,却还是换成了主仆装,都是花里胡哨。
素衣走出湘竹阁,左拐右拐来到前院,远远看到一抹修长的墨色身影走近,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第二十章 厉色
“啊!”
素衣脚下一滑,向身前墨色锦袍扑去。
蔚容晟看见一团红色向他靠近,退开一步,素衣扑了个空余光扫向蔚容晟见他冷着一张脸,心里甚是高兴,面上却是一阵难过,声音如泣如诉,“王爷。”
“站住,”蔚容晟眉头一皱,冷冷的盯着素衣,“不许跟着。”
素衣站立原地,蔚容晟绕开素衣向兰苑走去。
一段距离后,素衣跟在蔚容晟身后,蔚容晟先走进兰苑,过了一会素衣才敲门进去。
素衣从碧柳手中拿过礼物,放在兰香身前,“王妃,这是我的见面礼,请收下,”素衣打开盒子,早已不是娘亲安排的礼物她换成了厚重的金手镯,金光灿灿,特俗气。
兰香看了满身花花绿绿的素衣一眼,眉头一蹙,却还是命人收下礼物。
已是晌午,兰溪正传着饭菜,兰香道,“李侧妃,一起留下吃饭吧。”
蔚容晟就坐在不远处,侍者送上一杯茶正喝着,一点也不看素衣,明摆着希望素衣离开。
可素衣十分不识趣的笑道,“会不会打扰王妃?”转而看了一眼上位的蔚容晟,眼角上扬,似乎因为见到蔚容晟而欣喜万分。
“怎么会,”兰香看向兰溪,“替李侧妃上一副碗碟。”
“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素衣眼角向上看了一眼蔚容晟,见他眉头皱紧了一下,心里欢喜得紧。
兰溪接过侍婢托盘上的碗碟玉箸,在素衣身前重重放下以示不满。
蔚容晟穿着一袭墨色衣衫,兰香一袭粉色撒花纱裙,两人看起来还真般配,素衣心上莫名疼了一下,面上却是挂着淡淡笑容。
“王爷,吃饭了,”兰香起身迎蔚容晟,素衣坐在座位上,没有动作,蔚容晟的嘴角抽动了两下。
与一团红红绿绿吃饭,想来都没有胃口,但是兰香相请,蔚容晟只好装着视而不见在主位上坐下,如此近的距离,一股浓浓的脂粉味扑鼻,眉头紧皱,黑眸一扫向素衣,却见她的脸上涂得雪白,已经看不清本来皮肤的颜色,忽然间,蔚容晟想起早上看见的那抹嫩白,指腹上残存的嫩滑,拿起玉箸,吃着侍婢布置的菜肴,有点不知味。
侍婢们本就不满素衣来打扰王爷与王妃两人用膳,给素衣布置的菜都是些鱼肉,素衣虽说是做戏却不能亏待自己,她不爱吃鱼、肉,喜欢青菜,遂见蔚容晟身前有一叠素菜,伸长筷子去夹菜。
蔚容晟黑眸扫见素衣的动作,放下碗,冷眼看着素衣,黝黑的眼眸好似要将素衣生吞活剥。
素衣无视蔚容晟的冷若冰霜,大口吃着饭菜,边吃边说,“王妃这里的饭菜真好吃,呵呵。”
“好吃你就多吃点,李侧妃,”兰香见素衣喜欢那盘青菜命人端到素衣身前,素衣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吃着,动作粗鲁,像个乡野丫头。
蔚容晟实在看不下去,落下玉箸,起身向外走去。
兰香见蔚容晟离去,也放下玉箸去追蔚容晟,“王爷,你还没有吃什么东西,是不合口味吗?”
蔚容晟顿住脚转身看着兰香,扯出一抹笑容,宠溺的抬手摸了下兰香的头,“我不饿,去书房处理政务。”
“王爷,公事固然重要,也要爱惜身体,兰香等会给你送些糕点过来。”
“不用,你好好休息,身体刚好,不宜操劳。”
蔚容晟言语间竟是宠溺,素衣听着浑身不舒服,只低头吃饭。
“嗯,”兰香应着。
蔚容晟转身黑眸扫了一素衣一眼,眸光中饱含厌恶,还有一丝压不住的厉色。
第二十一章 烦躁
素衣忍着那股视线消失,蔚容晟走后也装不下去,放下碗碟。
兰溪撤走食物,兰香屏退众人,房里只剩下素衣与她两人,犹豫片刻,轻声说道,“李侧妃,听闻那夜刺客进了湘竹阁,你看见了吗?”
素衣看着兰香,她这话是何意?
“王妃,你是?”素衣不明的看着兰香。
“姐姐不要误会,我只是担心刺客伤害你,”兰香对素衣笑了起来。
“我没有见到刺客,”素衣面带微笑,对上兰香的视线,片刻后,兰香移开视线,不知为何素衣隐约觉得兰香话中有话,她来兰苑只是为了“惊艳”蔚容晟,蔚容晟走了,她也没有继续留下的打算,向兰香告辞后,便向湘竹阁走去。
“小姐,你为何要问李侧妃,万一。。。。。。”兰溪站在门外隐约听见恶人对话。
“她不会的,”兰香打断兰溪。
素衣心中纳闷兰香问她的话中有话,又想起那张莹白面具,不甚明白。
一抬眼,湘竹阁已在眼前,却见两个侍卫配着利剑站在门口,素衣眼睛一眯,隐约觉得熟悉,恍然想起蔚容晟回来那天,她坐在茶楼上看见蔚容晟身后紧跟着的两名男子。
他们是蔚容晟的侍卫,为何会出现在湘竹阁门口?
难道蔚容晟在里面?
素衣想到蔚容晟离去那一股狠利眼神,硬着头皮走进,果然看见蔚容晟就在湘竹阁的院里站立。
几颗桃树桃花盛开,落英缤纷,蔚容晟站在树下墨色锦袍飞舞,俊逸的面上神情冷冽,抬眸见素衣,漆黑的眼眸迸射出一股犀利的光芒,如出鞘的利剑。
素衣足下一顿,望着不远处高大挺拔的男子,如没有那一记难以忽视的狠利眼神,蔚容晟确实有张颠倒乾坤的脸。
“李素衣,是本王太宽容了吗?竟去招惹兰香公主,”蔚容晟的声音一片凛冽。
素衣低垂下眼帘,不就是去兰苑打扰他与兰香谈情,何必如此动怒,当然,她亦希望蔚容晟越讨厌她越好,这样她拿到休书的时间就快到了。
“王爷,你是生臣妾的气吗?”素衣弱弱的开口问道,神态泫然欲泣,厚厚的脂粉就像贴着的面块,皱着脸,脂粉冰裂,好不吓人。
蔚容晟嘴角抽动一下,眼眸一沉,浑身散发出阵阵寒意,素衣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素衣极力忍住,才免得功亏一篑,无辜的说道,“素衣做错了什么吗,可我不记得有何事惹上王爷?”
蔚容晟深不可测的眼眸紧紧锁住素衣,伸出一根手指嫌弃的挑起满是脂粉的下颚,“装。”
粗粝的指腹磨着下颚,素衣眉头皱起,弱弱的说道,“妾身真不知道。”
蔚容晟薄唇一动,微凉的声音寸寸冰冷,“哼,既然如此本王就好好提醒你,以后都不准你去兰苑,更不准谋害王妃,如果本王知晓你有一点对兰香无理,本王定让你付出代价!”
呵呵!
素衣心里一阵冷笑,蔚容晟对兰香倒是有情有义呢。
“王爷,素衣并无做对不起王妃的事情,你这样着急担心我害王妃,那素衣请王爷休离,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会加害王妃了。”
素衣看着蔚容晟,心里一片寒彻入骨,赐婚六年好不容易等到他归来,迎接她的却是他的冷酷无情,还有威胁不信。
虽然她脂粉遮面,衣衫红红绿绿,可那抹笑容却分外刺眼,蔚容晟看着素衣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烦躁。
第二十二章 作死作践
夜来香的香味随着夜风佣涌进房里空气沉闷,素衣洗去厚重的脂粉穿着里衣躺在床上,雕花的红木大床香槟色的纱幔飞舞,与蔚容晟周旋了半天身心疲惫,本是很累却睡不着,一闭上眼睛便出现那双幽深带着鄙夷的黑眸,她原本就打算放弃这份六年等待,为何心里还是有些在意。
翻来覆去,素衣实在躺不下去便在床上打坐练功。
“李素衣,你休想打王妃的主意,否则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蔚容晟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捏着素衣的下颚,向上用力抬起,迫使素衣对上他宛如深海漩涡的眼眸,那里蕴藏着浓浓的嫌恶。
一瞬间,素衣的心就像被什么蛰了一下,很疼。
嘴角却是露出一抹淡淡的小笑容,声音很轻就像春日里拂面的微风,“王爷,既然如此嫌弃素衣,将素衣休了不是一了百了。”
蔚容晟看着那双清澈的大眼,她眼底的决绝凛然,仿佛她是不削成为他的侧妃的。
“哼!”蔚容晟冷哼一声,丢开素衣的下颚,拿出腰间的锦帕擦了碰过素衣下颚的手几遍,丢在地上,薄唇微凉的说道,“休离算是便宜你了。”
素衣站在原地,没有再说话,风吹来,几几缕发丝散落,满树的粉红桃花花瓣飞舞,落在素衣身上,蔚容晟的幽眸深了几分,桃花的阵阵香气让他更是烦躁。
一甩墨色宽袖,蔚容晟冷着脸离开湘竹阁,脚步有些快。
素衣看着他加快的步伐毫不掩饰的厌倦心里一沉,就像这里是一处病原,蔚容晟害怕被传染似的。
然,只有蔚容晟知晓,他不想再看见那双清眸中的冷然。
体内一股滚烫的热气从小腹处汇聚,在全身游走,素衣强制压住,可那股真气太强大,她怎么都压制不住,胸口一阵剧痛传来,就像心被撕裂似的,喉间涌起一股腥甜从嘴角溢出。
素衣调息却是无用嘴角的血越流越多,淡淡的蛾眉紧蹙,身上渗出一层冷汗,打湿了里衣。
忽然,一股陌生气息涌入鼻息,素衣正要睁眼,却被人点了几个重要穴位。
“闭上眼睛,心静气顺,”面具男子旋转素衣的身体,并在她的身后坐下,手掌放在素衣背心处,一股热流涌入素衣心间,调节那股作乱的真气。
好半响,面具男子才收回手,白衣翩飞,落在地上,隔着面具的凤眸紧盯素衣,语气微重,斥责道,“不要命了,练功的时候胡思乱想,你以为你有九条命吗,身体本就是风烛残年还要作死作践!”
素衣听着面具男子的责骂,却没有一点的反感,反而涌起一点点熟悉。
身体本就是风烛残年?
素衣蛾眉皱起。
最近她总是感觉胸口一阵沉闷,喘不过气,有时候还会猛然抽痛,这些表明她这具身体很差,可就是想不起一点,越想脑袋就越疼。
抬眼看着面具男子,素衣目光恍惚,脱口而出,“我们是不是认识?”
第二十三章 你大爷
有了蔚容晟的禁令,素衣也用不着出院演戏,宅在院里半天,实在闷得慌,便从后门溜出来到南朝繁盛中心清泉茶楼,素衣只打算喝喝茶,遂未打扮成清月公子,只是习惯外出男子打扮墨发高束,一支莹白的白玉盏固定发髻,青衫加身,一柄画扇在手,清秀儒雅。
素衣要了一壶碧螺春坐在靠近街边的小桌上,清澈的茶水,淡淡的香气,扫去些许烦闷,点点薄荷清香从空中飘来,心里舒畅。
抿了一口茶,素衣看着街上人群熙来攘往,朴实的生活令她向往。
茶楼里,说书先生正说到蔚容晟平蒙国回都,两女同侍一夫,说这个李丞相家千金容貌丑陋善妒,在皇宫便与蜀国公主争宠,蜀国公主一舞惊人,李家小姐本想一曲夺得晟王宠爱却琴技不如人断了弦。
素衣不在意喝着清茶,碧柳却不乐意了,他们怎么能这样说小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