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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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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疑,此际的柳襄,极是勾人媚惑的。
  且男人能这般妖异如华,媚入骨髓,便也早已不是男人了,而是,是妖物,而此际这柳襄,恰巧,便不像个男人,而像个,专程为勾人摄魄而来的妖物。
  只不过,他如今这身打扮,是来,勾她的?
  凤瑶面色微沉,眼睛稍稍一眯。


第422章 怪异出殿(一更)
  柳襄走得极慢,修条的身姿摇曳如柳,果然也是应了他的姓氏,柔弱如柳,缠蜷之至。
  凤瑶也不言话,深邃的目光懒散落在他身上,耐心的等他靠近。空气里,一股淡淡的花香盈鼻,浅淡轻微,并不浓烈,但却因那种香味着实太过特殊,稍稍添杂脂粉,是以入鼻一口,竟如深印在了心头一般,莫名勾人。
  “长公主此际唤柳襄过来,可是有事?”待慢腾腾的站定在凤瑶面前时,柳襄盈盈一拜,柔和出声,那略微挑高温柔的腔调极是媚惑,甚至身上的衣袍也因这盈盈的一拜而衣襟大开,露出了大片白皙之至的胸膛洽。
  凤瑶瞳孔微缩,下意识挪开目光,修长的指尖依旧在木人上摩挲,漫不经心的道:“不过是突然想起你了,便想与你好生聚聚,可成?”
  柳襄轻笑,“自然是可以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柳襄对长公主皆是倾慕,且此生之愿,也是想好生侍奉在长公主身边,只要长公主不弃,无论是暖床还是做为男宠,柳襄,皆是愿意。”
  越说倒是越不靠谱,柳襄这人若当真是安分之人,这些日子便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端来。
  凤瑶神色微动,对他这话分毫不信,却是还未言话,柳襄便继续道:“柳襄一路过来走得急,腿脚也有些乏了,不知此际,长公主可否赏柳襄坐?”
  凤瑶并未拒绝,淡然点头。
  柳襄勾唇而笑,却是再度朝前踏了两步,径直坐定在了凤瑶身侧钤。
  瞬时,一股浅淡的香味竟是突然浓了半许,凤瑶眉头一皱,转眸朝他望来,却是恰到好处的迎上了他那双含笑柔腻的眼。
  “多谢长公主赐坐。”他柔声带笑的道。
  凤瑶心口微沉,虽不喜柳襄如此胆大的坐定在自己身旁,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此际这柳襄,倒也不曾太过勾起她心中的怒火。
  她仅是扫他一眼,便自然而然的将目光挪开了,神色微动,漫不经心的道:“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今日在沁园外,便见这柳襄满身破烂的出来,本也以为这厮定是受伤不浅,却是不料,而今这人沐浴而来,柔魅自若,哪里像是受过伤的人?
  “多谢长公主关心,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柳襄自行处理一番后,已是无碍。”他也并无耽搁,答得自然。
  说着,目光微微而落,竟是恰到好处的落到了凤瑶手上的木雕上,瞳孔几不可察的缩了半许,话锋一转,“长公主手中这木人倒是特别,且这木人的身形与模样,倒与长公主相像,不知,这是从何而来的?”
  凤瑶下意识垂眸,扫了一眼手中的木雕,神色淡定如初,涟漪不浮,仅是漫不经心的道:“不过是突然有人送入宫中的罢了。”
  话刚到这儿,全然止住,也无心多做解释。
  柳襄则柔声道:“这木雕看着的确像是参照长公主的模样来雕刻的,且木雕手法细致,若非小心翼翼极是认真的雕刻,又若非不是对长公主熟悉之至的人,定也不会将这木雕雕得这般的栩栩如生。”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莫不是朝中哪位大人倾慕上长公主了,是以突然送木雕传情?那位大臣,可有柳襄好看?”
  冗长的一席话,柔魅如初,却也沉稳自若,一字一句皆是分析得当,语气之中,也添杂了几分不曾掩饰的胆大兴味,甚至探究。
  凤瑶再度转眸,深邃的瞳孔在他那盈盈媚笑的笑容打量。
  这柳襄无疑是有两副面孔,今夜在沁园之外时,他从大火中冲出,尚且是惊慌不定,委屈脆弱,而今不过才过了短短几个时辰,这厮便又恢复了媚惑勾人,心思细腻。
  不得不说,如此之人,何能真正是心无杂念的纯粹之人。
  心底通明,一时,瞳色也越发的沉了半许。则是片刻后,凤瑶清冷幽远而道:“你倒是分析得透彻。只可惜,你终还是猜错了,这送本宫木雕的人,并非倾慕本宫,且不过是,全然不相干之人罢了。”
  柳襄眼角一挑,状如悟然,“如此倒也是那人有眼不识珠玉了。如长公主这般通慧明达之人,自该受人倾慕才是。”
  凤瑶淡道:“你倒是擅宽慰人。只不过,本宫今夜找你来,倒也有要事。”
  柳襄这才稍稍敛神一番,坐端了身形,朝凤瑶微微而笑,“长公主且说。”
  凤瑶并未立即言话,仅是指尖微动,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木雕放下,深邃无波的目光再度朝柳襄落来,低沉淡漠的道:“你今夜曾与本宫说,那能解幼帝蛊毒的解药,被你仓促之下吞了。”
  柳襄猝不及防怔了一下,似是全然未料凤瑶会突然问这个,待得敛神一番,才缓缓点头,“是。”
  凤瑶眼角微挑,眸色微垂,漫不经心的落在前方矮桌的烛火上,待得双瞳被烛火映亮,她脱口之言也极是幽远平静,“如此尚可。今夜本宫让你过来,便是,专程要问你借一样东西。”
  朦胧淡漠的语气,若是细听,却也不难听出其中夹杂的几许复杂与森然。
  柳襄面色也沉了半许,却也仅是半许,待得片刻后,他又全数按捺心神一番,彻底的勾唇笑了,“何须言借。长公主对柳襄也有知遇之恩,倘若柳襄有何处能帮得到长公主,长公主尽管开口,便是长公主要柳襄这条命,柳襄也再说不辞。”
  “你的命,本宫倒是无心取,也没理由取。只不过你的血,本宫要先借上几滴。”凤瑶也不打算拐弯抹角,语气干脆直白。
  这话一出,柳襄瞳孔微缩,面色微恙,饶是再怎么愚钝,此际也猜得到面前这女子究竟要作何。
  只不过这一切,尚且也在考量之中,并非太过惊讶,只是却又不得不说,他着实不曾料到,他才入宫几个时辰,她便这么快要来问他取血了。
  思绪起伏片刻,一抹苍凉的笑容瞬间滑过他的瞳孔。
  本已沦为风尘之人,便再无骨气与傲然可言,也任由他柳襄在风月场子里被百人捧,千人奉,但在这些不沾半点风月的人面前,他柳襄,终不过是鄙陋卑贱的人罢了,就亦如面前这女子问他取血,开口之言,竟也能说得如此的无温无度,云淡风轻。
  只不过,她都已然开口,他又如何要拒绝?
  “不过是几滴血罢了,柳襄自然愿意给长公主。只是,长公主是要亲自取,还是要柳襄自行取?”
  待得沉默片刻,他才敛住了所有心思,无畏柔腻的朝凤瑶问。
  凤瑶并未言话,仅是稍稍起身拿了匕首与小瓷瓶过来,随即双双朝柳襄面前一递,淡然无波的道:“你自己取许是不那么痛。”
  柳襄并未伸手来接,斜眼柔腻的凝她,面上的笑容风情万种,勾人悠然,却是唇瓣一启,只道:“自己取许是会更痛。再者,柳襄对自己,下不了手,不若还是长公主亲自来吧。”
  嗓音一落,稍稍伸出左手,撩开了袖袍,露出了光洁白皙的手腕。
  凤瑶凝他两眼,稍稍将手中的瓷瓶放下,仅是指尖微动,随即匕首出鞘,就着他的手指便极是干脆的划了一道小口。
  柳襄眉头微微一皱,垂眸一观,却是稍稍一怔,本也以为面前这女子会割他的手腕,不料却是仅割了他的手指,且手指的伤口,极为细小,若非鲜血溢出,伤口倒也并非明显。
  “长公主可是舍不得柳襄,是以都不愿割柳襄手腕?”他顿时敛了面上的怔愣之色,笑盈盈的望她,柔腻风情的出声。
  凤瑶头也不抬的将他指尖溢出的血接入瓷瓶,待得一切完毕,才将他指尖松开,微微抬眸之际,便迎上了他那双格外风情灿然的修长双眼,一时,微微一怔,却也仅是片刻后,她淡然自若的挪开目光,低沉道:“放心,若你这血当真有用,本宫下次,自会割你手腕。”
  这话一出,柳襄面上的笑容蓦的僵住,则是片刻,埋怨委屈的朝凤瑶道:“长公主倒是冷心得紧。你且不知这整个京都之中,但凡仰慕柳襄之名的,皆是对我趋之若鹜,甚至不惜散尽家财的举千金来见柳襄一面,那般痴恋与倾慕之意,亲眼见柳襄一面便软了心,酥了骨,更别提柳襄若在他们面前受伤流血,他们指不准会心疼成什么样。”
  凤瑶极是淡然的将瓷瓶的盖子塞紧,低沉无波的道:“皇城之人对你趋之若鹜,只可惜,本宫并非你袍下之臣。”
  “长公主如何不可成柳襄的袍下之臣?长公主如今执掌大旭,只要你愿意,后宫男宠三千,自也是可明知昭昭的纳取,想必朝中上下,自也无人敢说什么,如此,长公主再将柳襄收入后宫,也是尚可。”
  他柔和缠蜷的回了话。
  凤瑶兴致缺缺,稍稍起身,目光朝柳襄落来,“荒唐之言,下次便莫要再提。本宫也非好脾气,说不准下次听了这话,便要责罚你了。”
  说着,话锋一转,“夜色深重,你今儿在沁园也算是受了惊吓,便先回住处休息。”
  嗓音一落,分毫不待他反应,抬脚便走。
  身后寂寂,柳襄极为难得的未说话。
  凤瑶眼角微挑,倒也未料柳襄此际会突然沉默,只是待得刚刚打开殿门之际,还未及踏步出殿,突然,柳襄那酥骨柔魅的嗓音再度挑然而来,“长公主不愿做柳襄的袍下之臣,那便让柳襄来做你的裙下之臣吧。柳襄此生,本是抑郁不得志,也不想在风月场子里呆一辈子,服侍万人。若是可以,柳襄日后仅想服侍长公主一人。”
  这话缠蜷柔和,分毫不掩的卷着几分认真。
  然而这些字句全数落得凤瑶耳里,却不曾挑起任何的波澜起伏。终是将柳襄归为了圆滑之类,是以柳襄之言,自也不会当真上心。
  再者,裙下之臣许是那柳襄也做不得了,一旦他的血对征儿有用,如此,柳襄此人,许是要将满身的血都供给征儿了。是以那时候,鲜血殆尽,柳襄许是,连命都没了。
  殿外,月色皎洁,甚至打落四方的清辉,竟比先前还要来得明亮。
  凤瑶足下极快,待得到达幼帝寝殿,幼帝已再度入睡,而国师,则正坐于软榻,凑在软榻前方的矮桌烛火下看书。
  眼见凤瑶入殿来,国师从书中抬起头来,神色微动,低声平缓的问:“来看皇上?”
  凤瑶不言,径直往前站定在他面前,分毫不耽搁的将手中的瓷瓶递至他面前,稍稍压低着嗓子道:“国师且看看,此血可否解征儿身上的蛊毒。”
  国师猝不及防一怔,面露复杂,却也未耽搁,修长的指尖微微将瓷瓶接过,打开瓶塞闻了闻,神色蓦的幽远起伏开来,严谨认真的道:“此血从何而来?”
  凤瑶低沉道:“你且先不用管,只管验证此血对幼帝是否有用便成。”
  国师稍稍将瓶塞盖上,也未深究,“验证此血,需些时日。毕竟是外来之血,纵是能解毒,但也怕会与幼帝自身相斥,出现差池。”
  凤瑶点点头,“望国师能抓紧时间验证。征儿身子不善,再加之又知晓自己中蛊,无论是身子还是心境,定易崩溃,是以……”
  话到后面,担忧重重,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后话来。
  国师心中了然,自也知幼帝在凤瑶心中分量,叹息一声,“你放心便是,今夜我便加紧验此血。”
  说着,眉头微皱,面色也稍稍一变,犹豫片刻,终还是道:“凤瑶。我知你担忧幼帝,只是有些事,担忧太过未必是好事。你如今乃大旭之主,自该稳重冷静,从容不迫……”
  凤瑶瞳孔一缩,不待国师后话道完,便低沉清冷的出声打断,“国师不是本宫,是以自然是站在大旭立场上考量,不会站在本宫立场上考量。以前你便是这样,如今,仍旧如此。本宫虽为大旭长公主,心系大旭自是应该,但也不怕国师失望亦或是笑话,在本宫心里,大旭终还是比不过征儿,他便是本宫心中唯一支柱,是本宫母后临终前唯一的托付,本宫便是散尽一切,也要护他周全。”
  “凤瑶,你是大旭之主。”
  凤瑶冷笑,“若连家人都护不住,我也不配成大旭之主。国师倘若当真心系大旭命运,便好生为大旭祈福祷告吧,也好生治治征儿,助他脱离病险。如此,本宫也可安然为大旭效力,再无分心。”
  嗓音一落,不再久待,甚至全然不与国师招呼,抬脚便望前行。
  道不同不相为谋,与这些历来以大局为重的人相比,她姑苏凤瑶终是比不过他们的,也不愿按照他们所谓的大局去行事。
  有些事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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