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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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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觉得,摄政王此人,究竟如何?”他并未答话,仅是朝凤瑶反问。
  凤瑶敛神一番,低沉而道:“表里不一,腹黑深沉,手段高明,甚至,他还在朝中拉帮结派,群臣对他,皆是拥戴忠恳,如此之人,乱我朝纲纪律,也不曾将凤瑶与我幼帝放于眼里,着实是我大旭的,蛀虫。”
  国师神色微变,叹了口气,“所谓佞臣,当是害忠臣,谋江山,篡皇位,贪无厌。为师倒是瞧来,这几样,摄政王皆未占。”


第89章 不可小觑(一更)
  凤瑶眼角一挑,心底深处,骤然起伏。
  她倒是未料到,自家这师父,竟会是如此看待颜墨白的。她还打算依靠他的威仪与名望来让他亲自打压颜墨白,奈何此际,他竟是在为颜墨白正名!
  思绪翻转,凤瑶目光着实沉得厉害。
  她略微发紧的朝国师望着,低沉沉的问:“国师是要为摄政王说话?”
  国师满目幽远,略微褶皱的面容也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道骨仙风,犹如遗世独立一般,给人一种极是幽远的飘渺,甚至于凡人俗事,格格不入撄。
  他面色并无变化,目光,也依旧幽远如初。
  待默了片刻后,他唇瓣一启,才缓缓而道:“为师并非在为摄政王说话,而是,摄政王此人,心性并非大坏,言行魄力,凤瑶你若能真正招降于他,定为国之社稷栋梁。偿”
  国之栋梁!
  那等圆滑成性的蛀虫,竟也会成为国之栋梁?
  凤瑶满面阴沉,对于国师这话,着实是不敢苟同。
  心底之处,起伏与嘈杂感也越发的升腾,待得半晌之后,她强行按捺心神,低沉而问:“先不论摄政王此人究竟品性如何,倘若凤瑶掌握了摄政王贪污受贿甚至愚弄百姓与君王的罪证,国师可否助凤瑶一臂之力,彻底铲除摄政王?”
  国师眉头一皱,嗓音幽远,“摄政王此人,不可铲除。大旭风雨飘摇,他,该是大旭的贵人。”
  凤瑶瞳孔一缩,“如此说来,国师是不愿助凤瑶一臂之力铲除他了?即便摄政王罄竹难书,罪无可恕,国师也仍旧要包庇他?就因他认定他是我大旭的贵人?”
  说着,嗓音一挑,语气也越发的挑高,“凤瑶并不想怀疑国师的揣度之力!也不想怀疑国师的占卜与救国之力,但国师若当真厉害,当真占卜之术厉害,又如何未能提前看到我大旭之危,从而让我父兄避过战死?若国师当真有救国救民的本事,我大旭,又如何这般风雨飘摇,君民不稳!这些,国师都未算准,也未看准,到现在,国师竟还来说摄政王那等盘踞朝中多年的佞臣之首乃国之栋梁!国师扪心自问一下,你这话,究竟是你随意猜测,还是你敢百分之百肯定的?若摄政王当真是我大旭之福,是我大旭栋梁之才,为何在国难之际,摄政王从不露面,待得大旭好不容易从国难中恢复,他则在朝中拉帮结派,辱阁臣,羞新皇,更集结朝中大臣处处与凤瑶唱反调,甚至还在凤瑶病重之际,专程来对凤瑶逼宫,让凤瑶封大皇子与三皇子为一字并肩王,如此作为的摄政王,国师仍认定他是我大旭的栋梁之才?”
  许是全然不料自家师父对摄政王如此偏爱,凤瑶心底震惊,但更多的却是恼怒与悲愤。
  自家这师父啊,国破之际不曾亲自下山救国,仅是给她权杖将她踢下山来,让她孤身一人与后宫篡位之人斗,与朝臣斗,与大盛兵力斗!
  世人皆道,当日她姑苏凤瑶城墙一跃,巾帼不畏,但又有谁人知晓,那时国破之际,她拼死一跃,又是如何的绝望与无助!
  她终归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子罢了,曾经在宫中有父皇与皇兄护着,到了道行山,也有自家这师父约束照看,没人知晓,过了这么多年举世无争的日子,突然间就被犹如被别人从深闺拉到了台前,瞬时,各种棘手悲恸之事接踵而来。
  而今,她好不容易从国难中恢复,好不容易从生死一线中爬出来,好不容易将颜墨白那佞臣困在摄政王府,让每日早朝多了几许正派,但如今,自家师父一句话,似是全数为了打压摄政王的努力全数无情的推翻。
  这种震惊与挫败感,缠绕交织,似是流遍了全身上下。
  凤瑶面色越发的阴沉冷冽,瞳孔也收缩不定。
  国师凝她半晌,终归是稍稍挪开目光,幽远而道:“为师,虽为大旭国师,虽知大旭命盘,但也并非是神,不过是个擅占卜之术的凡人罢了。当日大旭国难,我有感知,是以对先皇传书言明,让先皇注意邻国周边,奈何,大盛有虎,战无不胜,安平了数十载的大旭,又如何是其对手。”
  “既是你明知大旭有难,又为何不为我父皇想办法解决?仅是提醒提防邻国周边,有何用处?”
  国师幽远而叹,“为师,只是大旭国师,能提前知晓国运,却也仅仅如此罢了。”
  他嗓音突然增了半缕悲凉,默了片刻,继续道:“我与你父皇,相交数十载,你当真以为,我不想救他,不想救大旭?国师之力,并非神力,我会的,也只能是占卜命途,也只是,占卜罢了。”
  幽远至极的嗓音,透着几许无奈。
  凤瑶思绪翻腾,目光狂起,一股股突然交织而来的东西似要从心口冲出,但终归,是被她强行忍住了。
  她兀自而行,坐在了一旁的竹椅上,不再言话。
  国师静静观他,也未出声。
  一时,周遭气氛顿时沉寂下来,无声无息,透着几分令人头皮发麻的沉重与压抑。
  待得许久,不远处的殿外突然扬来王能恭敬的嗓音,“长公主,三皇子殿下求见。”
  凤瑶这才回过神来,强行按捺心绪,低沉而道:“让他进来。”
  这话一落,不远处的殿门被缓缓推开,随即,赢易缓步入了殿门。
  今日,他已褪却了满身的锦袍,换上了一身素衣,墨发用绸布而束,干练无杂,极为难得的透出了几许书生之气。
  待走得近了,他目光先是朝凤瑶落来,随即视线微微而动,望向了殿中立着的国师。
  瞬时,他瞳孔几不可察的一缩,面色也有刹那的复杂,然而也仅是刹那间,他便急忙暗自敛神待站得国师面前后,他已是满面平静,目光平静,连带嗓音都极是平静,“赢易,拜见国师。”
  这话一落,转身挪向凤瑶,“拜见皇姐。”
  国师并未言话,幽远的目光兀自朝赢易打量。
  凤瑶淡眼观他,低沉而道:“准备出发了?”
  赢易点点头,略微认真的道:“时辰已是不早,臣弟,的确该出发了。方才拜别了母妃与皇上,此际,便专程来拜别皇姐。”
  凤瑶垂眸下来,“车马奔波,路途遥远,一路上若有不适之处,尽可与暗卫或是各地的州县之长说。”
  赢易恭敬缓道:“臣弟准备的物资略足,无需麻烦暗卫与各地州县之长,多谢皇姐挂念。”
  说着,微微而拜,“若是皇姐无事要吩咐,臣弟,便告辞出发了。”
  他嗓音着实是极为恭敬,厚重之中,也透露出几分掩饰不住的平和与正气。
  凤瑶心底几不可察的紧了半许,不再言话,仅是无声无息的朝他点了点头,直至他踏步离去,脚步声越发远去后,她才微微抬眸而望,只见门外他那满身素衣的背影,竟是显得格外的瘦削萧条。
  赢易,也不过是十五年纪的人罢了,她并非想要针对于他,只奈何,立场不同,她终归,还是得狠心而为了。
  思绪至此,凤瑶目光也沉了半许。
  正这时,国师幽远无波的出了声,“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奈何,心思沉重,满身淡漠,并非,好事。”
  凤瑶回神过来,“国师想要说什么?”
  国师缓道:“三皇子赢易,不得不防。”
  凤瑶低道:“他自求去沙场边关,前途渺茫。再者,他不过十五年纪,虽有点武功防身,却也并非厉害之人,而那沙场极是凶险,说不准,他何时便在战场上丢了性命。”
  “能在宫中能屈能伸,卧薪尝胆,甚至不惜拿命去边关沙场豪赌,如此之人,不是稚嫩,不是渺茫,而是,目的极强。他此生,成也边关,败也边关。但若他当真成了,边关险要,全由他说了算,若再顺势统帅边关之将,招得邻国相助,那时候的三皇子,便非同日而语。”
  凤紫面色微变。
  待兀自沉默片刻,才低沉而道:“随护在赢易身边的暗卫与精卫皆被药毒所控,自是对我极为衷心。一旦传出赢易树大招风的消息,我自会让暗卫或是精卫当场杀他。”
  “这世上,有制度之人,却也有解毒之人。万事万物,皆无定限,你还是多防备为好。为师,仅看赢易面相,便知不可小觑。望你也多加注意,莫要到了日后,当真后悔。”
  凤瑶神色一沉,默了片刻,低沉道:“我已知晓。该防的,我自会防备。”
  说完,抬眸观他,继续道:“国师可知我此番为何会让摄政王邀你下山?”
  他缓缓点头。
  凤瑶继续道:“江南水患极是严重,民心不稳,我急需过去赈灾救灾,安抚民心。是以,朝堂之上的事,便拜托国师了。如今,摄政王不来上朝,这几日朝中大臣也略微安分,是以,大旭国政,倒也略显安稳。国师仅需为凤瑶处理五日朝政,凤瑶,定会速速归来。”


第90章 好意送珠
  国师并未言话,仅是微微点头。
  凤瑶也不再多言,仅是抬眼瞅了瞅窗外的天色,随即便差王能入内,安排国师就住在幼帝寝宫不远的寝殿。
  午时膳食过后,凤瑶午休片刻,随即便前往幼帝寝殿。
  此际,许儒亦并未离宫,幼帝则还在小憩,并未醒来。
  凤瑶神色微动,坐着与许儒亦稍稍商量了江南水患与国师主持朝政之事,随后,便略微干脆的道:“既是国师已然下山来了,想来有国师与权杖震场,群臣自是不敢太过犯上。只是,国师终归是世外之人,日日修道占卜,不问朝事,是以,日后早朝,倒需皇傅多加帮衬。”
  许儒亦缓道:“长公主放心,微臣,定也会协助国师,将国之政务处理好。偿”
  凤瑶略微满意的点头。
  许儒亦静静的凝她片刻,平和而问:“长公主准备何时出发?”
  凤瑶默了会儿,随即唇瓣一启,只道:“事不宜迟,今夜,便可出发。”
  许儒亦微微一怔,眉头也几不可察的皱了起来,“若是今夜出发,倒是有些仓促了。长公主可让人备好赈灾物资与随行的军队了?”
  凤瑶缓缓点头,“这些事,王能今下午便可全数安排好,这点,本宫倒是不忧。只不过,此番出行,虽日子不长,但终归不会呆在宫中,是以……”
  这话一落,凤瑶目光朝内殿望去,嗓音也微微而止。
  许儒亦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平和而问:“长公主可是在担忧皇上?”
  凤瑶并未否认,低沉而道:“皇上太过年幼,本宫着实不放心。再者,前些日子惠妃寝殿失火的凶手还未落网,这宫中,终归是不安全。”
  许儒亦宽慰道:“皇上寝殿周围,皆布了不少暗卫,那凶手便是再厉害,也并非暗卫的对手,长公主莫要太过担忧了。”
  凤瑶目光微微有些幽远,“便是如此,也不可掉以轻心。这几日,便望皇傅对皇上,多加照顾了。”
  许儒亦眸色微动,默了片刻,欲言又止,最后终归是略微认真的道:“微臣定护好皇上,长公主,放心。”
  凤瑶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越发一深,点了点头,随即故作自然的挪开目光,只道:“皇傅已入朝为官多日,有何感觉?可是觉得入朝为官,竟比经商还累?”
  许儒亦摇摇头,随即温润平和笑了,“入朝为官与经商自是不同,但却着实未有经商累。说来,商场之人,大多尔虞我诈,微臣每番接触商人,皆得打起精神,满心戒备,免得被对方算计了,但如今入得朝堂,倒觉,朝中之臣,倒也比商场上的圆滑之人要好应付得多,再者,除了早朝之外,微臣与皇上接触的时辰最多,是以,皇上纯然宽厚,微臣,自也过得安稳平静。”
  是吗?
  凤瑶缓道:“本宫还以为,商场之上,涉及的不过是金银罢了,而朝堂,牵扯到的极多,涉及也极广。是以,本宫还以为,商场要比风政场安稳多了,却是不料,皇傅竟有这般言论。”
  许儒亦再度抬眸朝凤瑶望来,平和而道:“长公主如此言道,只是,因长公主太累了。待得科举结束,各类人才选拔之后,长公主培植好自己的心腹后,便会诸事顺畅,不用再这般事必躬亲的劳累了。”
  凤瑶神色微动,并未立即言话。
  待默了半晌,她才低沉而道:“话虽如此,但终归是得等。再者,只要有摄政王在朝堂一日,大旭朝堂,又如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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