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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墨白无奈笑笑,“你怎又提及那尉迟雪蛮了?”
凤瑶眉头一皱,“你执意要来这东湖故地重游,难道不是来回忆你与尉迟雪蛮的过往?倘若摄政王当真对尉迟雪蛮放不下,倒是可以去楼兰寻她。如今你可是天下霸主,加之又是尉迟雪蛮苦苦挂念之人,只要你去得楼兰,尉迟雪蛮定激动之至,要主动对你以身相许。”
颜墨白并未言话,目光仔细的在凤瑶面上打量,待得片刻后,轻笑出声,“凤瑶可是又在吃醋了?”
凤瑶心口一沉,“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吃醋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他笑得柔和。
凤瑶压低了嗓音,继续道:“我没空与你嬉皮笑脸,这东湖并非我喜欢之地,你若要游湖,自个儿游便是,我先回宫去了。”
说完,便蓦地起身,却是足下还未动作,颜墨白便突然伸手过来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坐在了他的腿上。
“放开。”
凤瑶嗓音突然变得清冷。
颜墨白两手将她环着,分毫不容她挣脱,仅道:“怎突然就生气了,我带你来这东湖,自然是觉得春意正好,游湖最是放松心神,是以便带你与孩童们来了。再者,方才若非你主动提及,我早已将尉迟雪蛮忘记,怎会对她还残存半分留恋。更何况,尉迟雪蛮乃瑞侯花谨最是喜欢之人,我颜墨白怎会与花谨争人。”
凤瑶也不挣扎了,仅是敛神一番,故意道:“你以为你这般说了,我便会不追究你了?”
颜墨白勾唇笑笑,“你还能如何追究?我都如实相告了,凤瑶无论如何都该相信才是。”
凤瑶眉头一皱,并未言话,仅是稍稍挣扎,颜墨白这回也不钳制她了,仅是稍稍的松开了手。凤瑶一得解脱,便再度坐定在了颜墨白身边的圆凳上,淡道:“我这人偶尔也是小气,你最好莫在我面前耍花招。”
“失而复得,何来还有花招之兴。”颜墨白难得认真的回了话。
说着,转眸朝四方的湖色扫了扫,仅道:“如今春来,气候着实升了不少,湖景也是大好,柳絮纷飞,丝绦万缕,极其壮观。这般旷达的场面,凤瑶当真不喜?”
凤瑶下意识转眸四望,并不言话,待得沉默片刻,仅道:“一般。谈不上什么喜欢,却也谈不上什么讨厌。”
他心头有数,点点头,面上的笑容稍稍深了一重,意味深长的道:“若是湖景无法让凤瑶真正提起兴致来,若是故人呢?”
凤瑶一怔,下意识朝他望来,“你这话何意?”
他笑得讳莫如深,“凤瑶倒是贵人多忘事,前些日子才让徐桂春一家随军而前,一入皇城,便被幼帝勾去了心,一门心思扑在了幼帝身上,竟忘了安顿徐桂春等人。”
凤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心生沉重。
是了,她倒是真的将徐桂春一家忘记了,只因当初回城的路上太过释然,只因颜墨白在身边陪伴,是以所有心神全数松下,未对旁人顾虑太多,而待抵达京都之后,更是心紧幼帝,再加之归来之心极其的激动宽慰,是以的确是没能将徐桂春一家记上心来。
她心头突然增了几分暗恼与歉疚,当即朝颜墨白问:“徐桂春一家如何了?此际何处?”
颜墨白笑笑,却不说话。
凤瑶面色一急,“你快些说。徐桂春一家究竟如何了?”
颜墨白这才稍稍抬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一艘不大的小船,那小船并无任何精致可言,也不够宽敞,整只船就那么静静的停在不远处,安宁静谧,倒是与周遭丝竹喧嚣的气氛稍稍有些格格不入。
凤瑶一怔,将那小船细致的打量一番,扭头愕然的朝颜墨白望来,“那只小船怎么了?”
颜墨白这才收回手来,漫不经心的继续道:“京都节度使刘焕,是我往日旧部,其人性子直,忠厚老实,没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且他自小家贫,并无娇贵,也知晓疼人,再加之双亲早逝,家中仅他一人,是以,我差人制造机会让刘焕与徐桂春见了一面,刘焕喜欢徐桂春勤俭节约,蕙质兰心,徐桂春喜欢刘焕忠厚老实,两人相看顺眼,我便有意将这二人撮合,凤瑶意下如何?”
凤瑶满面愕然,未料她忘记的事,竟会被颜墨白记得这么清楚,且还将徐桂春的后路都这般安排了。
“你当真确定那刘焕喜欢徐桂春?”凤瑶默了片刻,忍不住问。
第762章 布置喜庆
徐桂春是受过情伤之人,她的确不愿看到徐桂春再受一次情伤。
倘若那刘焕当真是好人,自然也可让徐桂春托付终身,但若不是,她可得重新为徐桂春安排后路。毕竟,一个满心破碎的女子,与其再被男人所伤,还不如自立自强,单独与她的爹娘与儿子一起生活,无忧无虑,也算是幸福。
“刘焕,该是喜欢徐桂春的。且徐桂春并未拒绝与刘焕相约,自然,也对刘焕极为好感。”仅是片刻,颜墨白平缓自若的道了话,说着,嗓音稍稍一挑,“凤瑶若是不放心,我将那二人唤上来,他们此际就在那艘船里。”
凤瑶神色微动,并未言话。
颜墨白全当她默认了,回头过去,朝不远处的伏鬼吩咐了一句。
随即不久,徐桂春与刘焕当真被请上了船来,眼见凤瑶与颜墨白皆在,刘焕略微有些紧张,当即要与徐桂春一道跪拜行礼,却是还未动作,颜墨白已懒散平缓而道:“此际便不必多礼了,全当是朋友相聚便成。你二人坐过来吧。”
刘焕与徐桂春对视一眼,不敢动作。
颜墨白再度道:“无妨,坐过来。”
刘焕与徐桂春终是不敢耽搁,双双上前而坐,凤瑶先朝徐桂春寒暄两句,随即便将目光落在了刘焕身上。这刘焕虽相貌并非上乘,但看着的确是忠厚老实,极容易害羞,且凤瑶此番不过是稍稍将他打量,便已惹得他浑身不自在,甚至面红耳赤,整个人坐立不安,仿佛下一刻便要羞愧逃跑一般。
“你唤作刘焕?”半晌之后,凤瑶漫不经心问了话。
刘焕绷着身子点点头。
凤瑶继续道:“你觉得桂春是个怎样的女子?”
刘焕如临大敌,心头越是紧张,一时之间竟是有些道不出话来,待得强行镇定一番,才终于鼓起勇气朝凤瑶道:“回长公主的话。末将认为,桂春乃良善之女,性情温和,且也善解人意,是个,是个好女子。”
是么?
凤瑶眼角一挑,“那你喜欢她么?”
这话问得极其直白,惹得刘焕脸颊更红。徐桂春也是羞了个大红脸,迅速朝刘焕扫了一眼,而后便急忙垂头下来,心头又是愕然又是期盼。
她终究,还是满意刘焕的。
虽与这刘焕接触极短,但刘焕对她极好,说话做事都处处顾着她的心情,甚至还对她说过要照顾她的爹娘与全儿一辈子。如此男子,她从不曾遇见过。
遥想当初与霍玄恩爱时,霍玄也只对她说她的温柔,却从不曾提及过要照顾她的家人,后来遇上那县令,县令更是有意将她弄得家破人亡,令她满心悲痛,千疮百孔。她的确对情爱之事失去了所有的信念与希望,她甚至都想过她这一辈子只能这样了,只能茕茕孑立孤单一生,她从不曾想过她还会有勇气再去与男子接触。倘若昨夜不是驸马安排,她难以拒绝驸马的好意便鼓起勇气与刘焕见了一面,倘若不是今早自己的爹娘以及全儿对她努力相劝,她自然也是没想法与刘焕再度接触的。
亦如娘亲所说,她终究还年轻,千万莫要孤独终老,她也想重新为全儿找个疼他的后爹,为爹娘找个真正的好女婿,再加之信得过长公主与驸马,是以即便再怎么难以越过心头的那道伤那道坎儿,她也是鼓足了勇气与刘焕好生接触。
而事实上,刘焕的确是个好人。至少目前看来,刘焕真的是个让她觉得心安甚至温暖的男人。
“末将,的确喜欢徐姑娘。只是,末将性子愚钝,说不出好听的话,且五大三粗只会武刀弄剑,也不知徐姑娘是否会介意。”待得半晌之后,刘焕鼓足勇气说了这话。
这话入耳,饶是再怎么怀疑刘焕,此际也忍不住有些释然了。
刘焕的语气与表情是骗不了人的,那般的真实,且一个男人当真爱一个女人的话,也会容易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心仪的女子,而这刘焕,恰恰如此。
徐桂春满身发紧,脑海抑制不住的将刘焕的话肆意的重复回荡,手心不住的冒汗,突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徐姑娘的身世与经历,下面的人都与你说过了吧。”正这时,颜墨白漫不经心的插了话。
刘焕认真的点点头,“说过了的。往日徐姑娘受了那么多苦,经历了那么多波折,末将极是心疼,深觉徐姑娘的不易与坚强。是以,倘若有机会的话,末将愿意让徐姑娘重新相信这世上也有真正的好男子,会真正的保护她,对她好,不会让她再经历任何的风雨。”
颜墨白勾唇笑笑,略是满意,目光朝凤瑶落来。
凤瑶心头极为难得的有些动容。
颜墨白找人,眼光的确是不错了。就如这刘焕,的确是个可以依附终生的人。
她默了片刻,邀徐桂春与她一道去船头之处站站。
徐桂春点头应了,起身与凤瑶一道往前。
待两人站定在船头,凤瑶目光朝徐桂春落来,缓道:“桂春,我此番邀你来大旭京都,是想给你一家安稳的日子。你如今且告诉我,你对刘焕感觉究竟如何?我知你是个好姑娘,不擅长说拒绝的话,但如今并无外人在,你无需顾忌什么,你只需告诉我,你对刘焕,究竟有没有感觉?倘若有,我不会干涉你,只会对刘焕施压,让他日后不敢欺负于你,但若你对刘焕并无感觉,我也会为你做主,拒了刘焕。”
徐桂春自然是知凤瑶担心她在刘焕面前不好说出拒绝的话,是以才将她拉到一边这般问。
她面上抑制不住的漫出感激之色,沉默片刻,仅道:“长公主,民女往前已对男人与情爱之事彻底灰心,民女也本是以为此生定会茕茕孑立,再不会与任何男人有所牵连,但刘公子,的确是个好人,且对民女也极是体贴,能够照顾到民女的心情,是以,民女对他,的确,的确是有好感的。”
是吗?
好感这东西,的确是骗不了人的。
便是再怎么断情绝爱,一旦真正遇上心仪之人,终究会抑制不住的迅速动心。毕竟,人心都为肉长,知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凤瑶终究是放心下来,微微一笑,朝她点头道:“行。只要你对他有好感便成。”说着,叹息一声,“桂春,你终究是勇敢的,能够再度踏出这一步。但你要相信,这回有我和驸马为你保驾护航,你这回,定会真正的幸福。”
说完,主动将她的手牵住。
徐桂春受宠若惊,心生惶恐,急忙要跪下,不料凤瑶将她的手握得紧,朝她宽慰道:“你莫要紧张,我当初生死一线之际,是你一家将我救回,是我姑苏凤瑶的恩人。正好我如今也无什么亲近的姐妹,不如,你便做我的姐妹如何?”
徐桂春惊得脸色发白,“长公主,民女,民女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你莫要紧张。日后你便好生留在京都,好生抚养全儿。日后若有什么事,尽管与我说便是。”嗓音一落,牵着她缓缓往前。
整个过程,徐桂春怔得脑袋发懵,不知该说些什么。
凤瑶就这么一路牵着她往前,最后在刘焕诧异的目光中牵着徐桂春一道入座。
颜墨白面露笑意,缓道:“罢了,此番仅是碰上了,便稍稍叙叙旧罢了,如今叙旧已成,你二人便继续去约会吧。”
徐桂春与刘焕满面发红,双双起身,恭敬的告辞离去。
待得二人彻底离去,颜墨白才慢条斯理的朝凤瑶道:“这么久了,我还没瞧过凤瑶牵一个女人的手。”
凤瑶眼角一挑,忍不住怼他,“怎么,连女人你都要吃醋?”
他轻笑一声,“吃醋倒是不至于,但终究还是得避嫌。”
凤瑶突然有些无语。
“你如今是怎么了?往日宽宏大量讳莫如深的颜墨白去哪里了?”凤瑶忍不住问。
他也不恼,笑得漫不经心,“其余之事,我尚且可宽宏大量,但对你一人,我则是苛刻的。我颜墨白的女人,自当是我一个人拥有,今儿徐桂春幸亏是个女人,但若她是个男人,此际定要断了双臂。”
凤瑶被他这话惹得又怒又笑,“你平白没事与徐桂春计较什么。”
他神色悠然,兴味盎然的朝凤瑶笑,极为难得的没说话了。
凤瑶也不打算与他就此多言,仅放眼朝船下望去,眼见徐桂春与刘焕重新登上了那艘小船,她才稍稍回神过来,转了话题,“我有意对徐桂春赐的公主之名,你意下如何?”
“公主?”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