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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7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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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略是释然的道:“如此便好。那两人也是可怜人,当时也被大英太上皇……”
  话刚到这儿,她神色微动,当即将后话噎住,生怕提及大英太上皇此人会让颜墨白心生不适。
  却不料颜墨白温润从容的道:“无妨。凤瑶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就是了。陈年旧事,已无法再在心头激得什么波澜了。且当初极乐殿一战,他也坠了崖,这么多年过去,我也曾差人叹息过他的尸身,终究无果。或许,他此生着实作孽太多,连老天都不愿放过他吧,最后让他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凤瑶眉头微皱,一时之间没说话。
  大英太上皇的确作恶多端,但大英太上皇,也终究是个可怜人。他此生对颜墨白的娘亲求而不得,报复心作祟,心性也跟着扭曲,从而大肆的开始算计,甚至报复。可最后呢,最后啊,他算计来算计去,却只害死了颜墨白的娘亲一人。
  至始至终,他都一直生活在他自己的扭曲里,冷狠里,他甚至将百里流枫这般衷心耿耿的儿子长年关押在地牢,将百里堇年变成手中的傀儡,他要长生不老,要使用各种歪门邪道来让颜墨白的娘亲复活,是以,他在等,等颜墨白的娘亲醒来,他也极其怕死,怕他有生之年无法将颜墨白的娘亲救活,又怕一旦颜墨白的娘亲活过来了,他却死了,是以,他拼了命的算计,拼了命的活着,拼了命的要长生不老,拼了命的要动用一切的可能来让颜墨白娘亲醒来,可最终呢,最终是颜墨白的娘亲无法入土为安,一直持续受扰,。而他自己,也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何其的,可恨,而又可悲啊。
  思绪至此,心绪突然稍稍变得沉重,片刻之后,凤瑶便已不愿再就此多想,仅是强行按捺心神,将这些所有的怅惘之感彻底压下。
  “过去的已是过去,我们也不必再多想什么了。只是如今,百里流枫与百里堇年能一道经商,振作生活,也是极好的。那两人活得也不容易,此番突然心安下来,也是好事。”待得心境彻底平复,凤瑶才低声道了这话。
  颜墨白点点头,沉默一会儿,才将话题绕了回来,“今日差人送礼来的三人,其一正是百里流枫,其二是百里堇年,其三……是许儒亦。”
  凤瑶眼角一挑,轻笑一声,“那小子倒是想起我来了,竟舍得差人送礼来。”
  颜墨白勾唇笑笑,“是啊,他送来了一只暖玉。玉石质地极其上乘,难得一见。我倒是突然有心打听其消息,待下面之人回禀的,则是许儒亦早已外出云游,不知归期。”
  凤瑶猝不及防一怔,“那他的许家呢?他不管了?”
  “许家一切生意皆在正轨,无需他费心。且他的几个外叔正帮他打理许家生意,那几人皆诚恳老实,没什么坏心眼,许儒亦将生意交由他们,自然放心。”
  凤瑶深吸一口气,略是无奈的道:“这才几年光景,一切都已是物是人非了。不仅是东临苍百里堇年那些人,连带许儒亦也变了。”
  颜墨白将她拥入怀里,“时光流逝得快,人,自然也会随着时间变化得快。也如你我,孩儿已然成双,悦儿几人也已是长大不少,呵,许儒亦那些人看我们二人,也该是觉得我们变化得快。”
  凤瑶神色微动,点了头。
  接下来两日,诸国要首例行公事的与颜墨白一道上朝议事,则是两日之后,所有人开始启程回国。
  待得诸国之人散尽,杨娴的肚子则突然有动静了,大痛不止。这可急慌了东临苍,纵是有天下之中数一数二的医术,却在杨娴生产这日慌了手脚,连句话都开始说不清了,甚至都慌得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为防东临苍在屋内出得岔子,颜墨白差人将东临苍架出了杨娴的屋子,而后差了稳婆进去陪产。
  东临苍脸色发着白,来回在屋外徘徊,则是两个时辰过去,杨娴终于安然生产,给东临苍添了一个大胖小子。
  东临苍喜极而泣,颤抖的跌跪在地上。
  凤瑶勾唇笑笑,随即与颜墨白对视一眼,不再多留,手牵着手的缓步离开。


第801章 性子歪了
  东临苍初得儿子,当真是宝贝得不能再宝贝,自打他儿子出生之后,他但凡有空,都要将他的儿子抱着。
  或许是抱习惯了,他那儿子只要脱离大人的手,即便是熟睡之中,也能陡然醒来,随即便开始哭闹。且一哭闹,便就不容易止住了,大多时候,都得东临苍继续将他抱着来回走动,孩子哭累了,便就不哭不闹的睡了。
  杨娴坐月子的这一月里,东临苍独自抚养儿子,着实累得不轻,成日都是盯着一双黑眼圈,便是像墨玄这种好不喜欢评判旁人的人,也忍不住朝东临苍调侃了几句。
  待得阳春三月,凤瑶的儿子已是开始咿呀学语的唤人了。
  东临苍则领着杨娴过来,专程告辞。
  几人一道在竹院设了宴席,团团而坐。
  颜墨白轻笑两声,目光朝东临苍落去,“想好了么,当真明日出发?”
  东临苍点点头,笑得自然,“是啊,此番出门太久,舟儿也已出生,便该早些回东临世家去了,也好让堇年与东临世家的其余叔伯看看舟儿。”说着,神色微动,继续笑道:“再者,皇上与皇后娘娘如今身体皆安,在下留在这里自然没什么用了,再加上如今在下也已过了浪迹游荡的年纪了,如今,便当真该回得东临世家,好生经营生意,好生抚养舟儿了。”
  颜墨白缓道:“如此也好。你小子如今也是,家和圆满。”
  东临苍忙道:“只能是小家圆满罢了,此生能得娴儿作伴,又得舟儿这个儿子,在下此生,也已是满足了。”
  说着,抬手便举起手中的杯盏,朝颜墨白与凤瑶道:“明日离别,今夜,在下便先敬皇上与皇后一杯吧,愿皇上与皇后娘娘恩爱两合,长久美满吧,也愿皇子与皇女们安然成长。”
  杨娴也顺势端起茶盏。
  “多谢。”颜墨白稍稍举杯,淡然道了一句。
  凤瑶以茶代酒,也朝东临苍与杨娴敬了一杯。
  则待刚刚将杯盏放下,颜墨白则将目光落向了墨玄,勾唇而笑,“前两日,墨玄公子倒是为朕递了辞呈,今儿既是东临苍要走了,朕便趁此机会问问你,你也不愿呆在这楚京了?”
  比起东临苍的圆滑,墨玄显然要直板得多。
  他牵着自家夫人缓缓站起身来,弯身朝颜墨白与凤瑶拜下,“这些年来,在下一直在处理朝事,分心不得,如今,皇上身子既是以康复,皇后娘娘的身子也已安好,在下,也想与皇上与皇后娘娘辞别一番,从而,带妻儿一道回得大英深山,继续隐居了。”
  说着,眉头一皱,继续道:“自打当初大周与大英大战之后,在下便再未回过深山去了,也不知在下最初在深山中建造的那几间屋舍是否还安在,在下,想领妻儿一道回去看看,顺便再安生住下。且皇上也是知晓,在下志不在朝堂,当初帮大英皇族,是因在下师傅有此遗愿,是以当时大英受危,在下只得出山相助,是以,在下本就是无心政事的人,平生也喜欢隐居,这回,既是天下大定,皇上与皇后娘娘大安,在下便想带着妻儿归得深山了,此生安乐,不争不抢。”
  冗长的一席话,他说得极为认真。
  颜墨白面上的笑容不变,但却不曾回话,修长的指尖仅是慢悠悠的把玩儿着杯盏,眼中卷着几许起伏之色,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来。
  然而东临苍却极为坚决,片刻之后,继续道:“望皇上与皇后娘娘成全。”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此际见墨玄如此,心头自然也逐渐松动。
  其实,这些日子,墨玄也着实对她与颜墨白帮得极多了,他的确是喜欢隐居之人,不愿在世俗中沉浮,是以,他能在朝堂中撑这么久,也算是仁至义尽,她如今与颜墨白既是身子已好,且天下皆安,自然,也可放墨玄回去享享清福了。
  思绪至此,凤瑶便伸手轻轻的扯了扯颜墨白的衣袂。
  颜墨白会意过来,面上的笑容也逐渐浓了半许,仅道:“也可。你这些年来,的确也是兢兢业业,帮了朕与皇后大忙,如今既是没什么事,你自然可以回去过你的小日子。只是,但凡天下再有云雨之事,四方不平,那时候……”
  说着,意味深长的望他。
  墨玄恭敬道:“那时,在下定全力复出,帮皇上与皇后娘娘平息风云。”
  颜墨白轻笑出声,“墨玄公子可要记得你这话,日后莫要食言了。”
  “皇上与皇后娘娘放心,在下说过的话,自然都是作数的。”
  凤瑶缓道:“好了,说清楚便行了,二位还是回位坐下吧,今夜既是要为东临公子一家践行,自然不必太拘于礼数了。且抛开身份之别,大家都是同生共死过的挚友,无需太过拘束。”
  墨玄这才点点头,牵着自家夫人重新坐定下来。
  整个用膳的气氛,皆是怡然谐和,颇有几分老友相聚似的松散,且用餐的时间也极长极长。
  直至夜半三更,一行人才聚完聊完,这才散开。
  翌日一早,东临苍与杨娴也未再过来出言告辞了,仅是天刚刚亮的时候,一家人便已乘车离开。
  颜墨白照例回了宫中上朝,归来之后,墨玄也言道明日离开。
  颜墨白淡笑着点头。
  墨玄长松了一口气,开始吩咐人将所有的细软与贵重的药花药草打包,则是第二日清晨一早,墨玄一家子也彻底乘车离去。
  本是热闹的竹院,也因东临苍与墨玄的离去而骤然变得清冷。
  凤瑶突然有些不适应了,坐在软榻呆呆的望着窗外,不说话。
  颜墨白缓步过来,坐定在她身边,柔声问:“怎么了?”
  凤瑶这才回神过来,扭头朝他微微而笑。
  “没怎么,就是突然觉得,这竹院清净不少,一时有些不适应罢了。”说着,神色微动,话锋也跟着稍稍一转,“终究是人各有志,我们不能去干涉太多了,也只望以后的日子,大家都能安稳过日,再不兴战事,也再不会经历任何危险。”
  毕竟,都是从生死中走出来的人,也着实该好好生生的享享福才是。
  颜墨白抬手过来牵了她的手,缓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此番离别,自然也是为以后的相见做准备。待得我们的姝儿与祁儿大了,也待悦儿她们能独当一方了,我们,便也可去过神仙眷侣的隐居日子了。”说着,轻笑一声,“不瞒凤瑶,墨玄隐居的那地方,地势略是平坦,且依山傍水,风景宜人,我最初便瞧上他那块地儿了,以后,我们也去建几座屋舍,与墨玄为邻如何?”
  凤瑶略是无奈的道:“你才刚利用完他,这会儿又想打他那块地的主意了?”
  “自然是没打他那块地的主意,不过是去修修屋舍罢了,也好去给他做个伴儿。毕竟,那地儿就墨玄一家住着,夜来之际,清清冷冷,我们过去陪他,他怕是得偷着乐。”
  凤瑶眼角一挑,扫他两眼。
  他则懒散而坐,笑得自然。
  凤瑶对他这话也不至于评,只道是如今说这些,自然是为时尚早。
  毕竟,当初虽早已计划与颜墨白一道去游山玩水,闲暇而居,但却终究不曾料到,此番突然有了孩儿,便就突然束手束脚,撒手不得了,许是当真要如颜墨白所说,得姝儿他们都长大了,她与颜墨白才能真正的放手离开吧。
  也只道是……可怜父母心。身为人母人父,到了这阶段,思绪与心境都会因着孩子们而变化,从而,心有挂记,心有软肋,便注定无法真正放开一切去外出游荡。
  墨玄与东临苍一走,凤瑶也强行搬回了宫中居住。
  接下来的日子,她成日与孩子们呆在一起,颜墨白心疼她累着,每番稍稍入夜,便不会让她再与孩子们在一起了,只是牵着她一道在宫中逛逛,又或是出宫去闲散走走。
  日子日复一日的过着,安宁而又平淡,则是转眼之中,姝儿已是六岁的年纪。
  且姝儿终究不愧是颜墨白的女儿,聪明伶俐,这么小便已能将悦儿等人唬得团团转。
  凤瑶倒是担心起悦儿几人来了,偶尔之际,也会忍不住朝颜墨白道:“我看你以前是白担心姝儿了,如姝儿那般狡猾的性子,怎能被悦儿几人困住。”
  颜墨白轻笑两声,也不反对,仅道:“哪有母亲像你这般说自家女儿狡猾的?这可不是个什么好词。”
  凤瑶叹息一声,“随口说说罢了,但姝儿那性子,的确精明得很呐。”说着,嗓音稍稍一挑,“我倒是越来越担心起悦儿他们来了,日后可莫要被姝儿欺负了,且也担心姝儿太过强势太过精明,全然不像个女儿家了,她这性子若是一直不改,日后哪家男儿敢娶她啊。”
  “我颜墨白的女儿要嫁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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