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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档饺サ挚梗新淼那B恚宦淼目G,一看刘五魁这边没有动静,全冲到这边来了。
山坡上的众人一看棒子要跑,上马就追了下来,马刀短枪开始朝脑袋上招呼。也有一帮像猴子似的开始上穿下跳,双手举着两尺多长的腰刀,嘴里叫着“依抠受”就开始像山坡上冲了过来,可惜在几百号马队的冲击下,就像扔到池塘中的一块小石头,连朵小小的浪花都没翻出来,就被淹没了。剩下的跑不脱的,开始跪在地上,三老四少求情饶命。周雨轩带来的这些汉子忠实地执行了少当家的给他们的指示,一个活口都不留,一时间人头滚滚,几百马队来回几个冲锋,除了开始见机跑得快的四百多号人,整个山坳里除了一千多具尸首,再没有活着的棒子了。百十个在冲锋中挂花的土匪,也拼力在马上稳稳地坐个笔直,还在流血的伤口好像是勋章一般,跟同伙展示,神情倨傲。
短短二十分钟,完美的偷袭。不到二十人的阵亡,一百多号受伤的,虽然和战果相比可以忽略不计,可这都是今后起家的资本啊,还是让周雨轩一阵心疼。留下耿彪、张大胯子打扫战场,安排伤亡的土匪,周雨轩带着剩下的战士朝着花马队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出去不到十里地,就看见李斌带着二营迎了过来。原来李斌看见前面火光冲天枪声大作,就知道动手了,就在棒子退下来的方向摆了个口袋,果不其然棒子一头就撞了进来。一交火棒子就蒙了,几百号人跟没头的苍蝇似的在口袋里乱撞,一顿冲杀,棒子拼死保了十几号人冲了出去,剩下的也是没有留活口,都在地上躺着了。而二营这边就三十几个受伤的,甚至连重伤都没有一个。
听说棒子跑了十几个出去,还是其他人拼死保出去的,周雨轩心里犯起了嘀咕,这肯定是棒子的重要人物啊,到关东这边来偷袭也一定是他们的主意。回头叫道:“刘一炮,有个事情你敢不敢做?”
“少当家的您吩咐,没啥事情是我刘一炮不敢的,就算您要只老虎,我也给您拽着尾巴拖过来。”
“好,你带上卫队,挑几个擅长追踪的兄弟跟着,追到天边也要把逃走的几个棒子给我抓回来,头头要活的,我在镇江堡等你的消息,要是对方人多,就赶紧撤回来,别折损了弟兄。”
刘一炮暴应了一声,也不答话,杀气腾腾地打了个忽哨,几十号弟兄朝着鸭绿江的方向冲了下去。周雨轩这才带着剩下的兄弟回到了刚才打埋伏的山坡。耿彪、张大胯子已经打扫了战场,牺牲的战士都抬到了大车上,边上正在挖着大坑,准备掩埋那些棒子。留下人手,一行人缓缓朝着镇江堡的方向打马而行。
在屯子外头找了个地方安营,耿彪找人到屯子里头买些吃食。还没等进屯子,一些大户人家已经派人出来了。来了这么多的马队,看穿着打扮都是胡子,开始都以为是来砸响窑的,可来的人越来越多,又觉得不像,就算是把屯子的大户都砸开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啊。出来人一问,就是要买些吃食,赶紧杀鸡宰猪蒸馒头,老酒也预备着。一个时辰的功夫,全得了赶紧送出来了。周雨轩让李斌过去给钱,这些大户哪敢收这些大爷的钱啊,能伺候好了不来抢劫就成啊。周雨轩也不愿意坏了刚立下的不骚扰百姓的规矩,硬要给,这些人问清了浑江龙的字号,千恩万谢拿着银子走了,还老嘀咕:这天是要变了,土匪不抢劫了还给钱,这叫什么世道啊。
这边刚安顿下来,天过晌午,刘一炮带着几个捆得跟猪似的棒子回来了。把人扔到地上,刘一炮就过来请功:“兄弟们追到江边,狗日的正要上船呢,一顿排子枪过去,要不是我事前交代兄弟们这几个像是头头的要留活口,都得打成筛子。还以为的追过江去才能抓住这几个家伙,没想到这么顺利,兄弟们连碰破油皮的都没有。”
“好了,你的功劳都记下了,赶紧招呼兄弟们打尖歇息。耿当家的,你找几个会高丽话的,问问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为啥要到这嘎搭跟咱们爷们找不痛快。几个人分开了问,要是口供不一样,都活埋了。”
“好咧,您就放心吧,安心歇着,就是铁铸的嘴巴,我也给他撬开。”
都是积年的老匪,上刑问话都不是新手,一顿饭的功夫,刘五魁意犹未尽地过来报告。原来这花马队就是朝鲜边境的一些棒子还有满人的破落户组成的马贼。和一般的土匪占地盘讨生活不同,这花马队就跟蝗虫似的,过一阵子就到凤凰城这片劫掠一番。关东在这满人的统治之下已经是苦寒之地,可这朝鲜和关东比更是穷得掉底,再加上东学道这帮愤青,谁当权都不忿,什么人马都联系,这花马队也渐渐变成了东学道手下的一只队伍,打着要脱离满清统治、民族独立的期号在鸭绿江两岸四处劫掠。
近些年来,东边岛子上的一些人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开始在朝鲜四处活动,收集情报,组织队伍,就是要把朝鲜从大清国的藩臣属国变成自己的殖民地。派过来的这些日本浪人在国内也就是一些地痞流氓,和义州的花马队一闻对味一拍即合,都不满足于盘踞在贫瘠的朝鲜,更想着到这天朝上国来占块地盘,反正这年头东北道上也是土匪丛生,多他们一个不多,少他们一个不少。可惜过来就遇到了耿彪和张大胯子这两个很有些民族自豪感的绺子,一听是高丽棒子要到关东来讨火,几波打前哨的都给送了回去,只不过是摘了瓢,脑袋和身子分开送回去的。
棒子要染指东北的绿林道,耿彪和张大胯子吧嗒吧嗒嘴,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蹊跷,赶紧给大秃顶子的总瓢把子送信。这边的花马队被灭了几波之后,也开始想辙,最后决定假意和两个绺子和谈,背后集合全部人马,一举拿下耿彪和张大胯子。没想到刚设好圈套,周三泰一脚踏了进来,这帮棒子一看,一网下去除了原来的两只虾米还网住了一条大鱼,高兴劲就甭提了,两千多人围了个团团转,只不过还是低估了东北绺子的战斗力,最后还是让耿彪和张大胯子抢了周三泰逃了出去。
问清楚了来龙去脉,周雨轩是真想领着人把花马队在义州的老窝给平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这次兴师动众已经让官府等人有所警觉了,再打到朝鲜去,无疑是给自己找麻烦。再说这花马队的主力也都给留下了,剩下的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于是吩咐一声,准备热水,开膛摘心点天灯。处理了棒子,带着缴获的枪支等物大队人马开始掉头回家。
路过凤凰城,周雨轩原本是想留下耿彪和张大胯子继续在盛京这边发展,可二人打定主意要消了自己的字号跟着少当家的混了,于是让他们回去收拢人马,把山寨值钱的东西都带上。又把二人剩下的三百多号队伍编为四营,耿彪做营长,张大胯子副营长。
过了吉林,已经远远望见了大秃顶子,周雨轩这才派人通知盛京将军裕禄花马队的事情。裕禄连忙上请功的折子:日前奴才裕禄帅锋锐、健骑等诸营共计三万人马,与高丽大队越境马匪激战数日,披坚执锐、战无不胜,斩首万余,无一漏网,宵小震慑、东北匪患传檄而定。此皆太后老佛爷、圣上洪福保佑云云。不日朝廷大加封赏,言裕禄拱卫大清龙兴之地,剿匪有功,乃国之干臣,赏赐若干等等。裕禄欣喜这凭空而来的封赏的同时,不禁心里暗暗赞赏大秃顶子这帮土匪有眼力会办事,遂有了招安的想法。
第四章 一统绿林
回到了大秃顶子,周雨轩再次广发绿林贴,召集各路绺子当家的一个月后商议大事。这回可没人敢把周雨轩不当回事了。开玩笑,花马队过来几千人马把一路好和张大胯子给端了还搭进去了周三泰这个总瓢把子,这事在绿林道上都传开了,人人都知道这群高丽棒子毒得狠,敢玩命。道上混的,这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拼得就是这点血性。可短短一个月,这位少当家的领着一千号人杀过去一战就把花马队包了饺子,一个活口都没留,自己还毫发无伤,各路绺子自己掂量掂量,都觉得自己这点人马,要是惹怒了这位少当家的,给人塞牙缝都不富余。更有官面上消息灵通的撇撇嘴,几千人马,几千人马就能把一路好和张大胯子给端了?就能害了总瓢把子?周三泰那是什么人物?盛京将军都说了,那是一万多花马队。可就是一万多头猪,你一头一头杀过去,也得半天吧,这位少当家的小半个时辰,就把棒子都宰了。
更有人说哪用了半个时辰,我婆娘的老家就是老片岭那嘎搭的,我那大舅子说半夜少当家的领了人马出去,然后就噼噼啪啪一阵响,可不是咱们的土炮的动静,就跟过年的炮仗似的没个个数,就一袋烟的功夫,一万多人就都报销了。早上过去一看,当时那一大片死人,没一个囫囵个的,地上的血都到了腿肚子。千把号人一袋烟的功夫就灭了一万多人,你说这少当家的还是人嘛,莫不是天上的白虎煞星下凡了?没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事,你说这一万多花马队是怎么没的?
在山寨周雨轩的威信也达到了顶点,这么多年见了这么多的阵仗,无论是砸响窑还是别梁子,啥时候打过这么痛快的仗?灭了两千多人不说,自己就折了二十来号弟兄,从来就没有过,这还不全靠了大当家的事先的安排。就是传说能掐会算的诸葛亮、刘伯温也就这样的能耐吧?于是周雨轩再安排什么训练、队列、军礼等等,这些刚脱离了土匪的身份的战士们也没有了怨言。一团和二团的战士天天背着三四十斤的分量在山路上跑上十里八里的,这只是早上活动活动,早饭之后就是队列或是打枪,中午吃完歇了晌就是分开队伍练拼刺刀或是徒手肉搏。吃完晚饭再去山路跑一圈才能回来睡觉。无论是啥训练都是成绩最好的一拨吃肉还有蛋花汤,最后的一拨只能啃馒头吃咸菜。刘一炮和刘五魁是公认山寨里枪法和拳脚最好的,充当了大家的教头。训练虽然累可天天高粱米杂和面的馒头管够,成绩好了还有一碗油汪汪的红烧肉,隔三差五还有点野味老酒改善,就算是吃粮当差也没这么好的日子吧。
周雨轩的卫队更是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卫队长刘一炮天天被这帮兄弟缠的没办法找周雨轩给出个主意。周雨轩灵机一动,在山寨摆了擂台,增加了50个名额,卫队改成警卫连,谁想进来,拳头说话,谁要做班排长,拳头说话。没想到这小小的山寨还真是藏龙卧虎,五虎门、燕子门、八卦掌出来十好几位。也难怪了,这清朝几百年发配到宁古塔的加起来一百五十多万人,其中就夹杂了不少侍卫之类的练武的,还有的本身就是什么骁骑营、神机营的头目,自己都不知被什么大案给牵连了,发配路上不堪欺凌的就在宁古塔落了草,其中的大部分就都流落到了山寨上。
王大宝就是这么一位,少林的俗家弟子,十三太保横练、正宗的少林童子功,他一上去,别人都别玩了,站着让你打都手疼,他一拳出去,别人立时就躺下了。还一位叫李青的,据说是燕子门的高徒,高来高去,满擂台抓不着人,使得一手的好飞刀。还有练什么铁砂掌的,开碑断石的,更有个牛人叫赵一民的,居然是直隶白龙门的少门主,自小就给送到武当山学艺,苦练了十五年,两仪剑法、太极拳炉火纯青。家传的一口软剑平时藏在腰间,耍起来也是有模有样。周雨轩看得直咂舌,原来一直以为什么武术啊都是花架子,真没想到,就在清末,这练武的里面高手就比比皆是啊。不用说了,统统编入警卫连,按照后世周雨轩印象中的特种兵的训练方法开始照方抓药。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十五个绺子的大当家的齐聚大秃顶子,周雨轩看了看各位绿林英雄,朗声说到:“各位前辈,我今天请大家来是来商议东北的绿林道合并的事宜。大家不要误会,我没有要吞并大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现在的绺子到了该整治一下的时候了。我们这些大绺子还好一些,一些小绺子,比如吉林浑江的冰上飞在抢劫一个老太太手上戴着金戒指时撸不下来,便用刀砍下老人的手指一道拿走。蚂蚁河的王林绑架了一个姓魏的姑娘。姑娘的父母为赎人,变卖家产凑钱。等凑够了赎出女儿,姑娘已被糟蹋,投河自尽。其父在绺子拼了命,其母悲愤之下上了吊。这些事情给我们绿林道抹了黑,老百姓称我们为土匪,恨的牙根都痒痒,而我们自己,扪心自问,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算是有一天碎了也没脸见自己的祖宗吧。”
“大家还不是都活不下去了才落的草,要不是这世道,谁不想孩子婆娘热炕头的过日子。可现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