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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主公说了算。”田楷微微一笑,很是赞同这番话。
只是关靖却始终笑不起来,看了看田楷,又看了看田豫,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诸位,那程东也已经打过几次交道了,此人胸有城府,有机谋,难道看不透咱们所想,何况明面上咱们只有三万多军队,而刘虞却有十余万军队,莫说是程东,就是我等心中也没有多少胜算,又怎么知道程东一定会帮咱们呢?”
公孙瓒一怔,一时间没有说话,田楷也是黯淡下来,倒是田豫呵呵一笑:“非也,我之所以如此说,就是基于程东对咱们信心不足,程东想要维持边军,就应该深深明白一点,那就是只有咱们和刘虞并存,边军才能生存下去,否则一家独大,谁也不会容忍卧榻之侧还有他人酣睡,所以以程东的聪明,那就只有维系三方的平衡,这才是边军存在的根本,所以在咱们落于下风之前,程东即便是明着不会帮咱们,但是暗地里也会倾向咱们,而牵制乌桓则是最有可能的一个战略,当然一旦咱们获得了优势,程东可能就会偏于刘虞,而程东就呆在双方的交接点上,不管是任何一方出兵,他都有可能从背后捅上一刀,这才是咱们和刘虞最顾忌程东的地方,也正是如此,谁也不敢全力进攻程东,若非是在此地,边军早就无法生存下去了。”
田豫这一说,众人豁然开朗,公孙瓒也是哈哈一笑:“正是如此,以程东之聪慧,绝对会看到这一点,所以连接边军,却是咱们很重要的一件事,咱们与刘虞对阵,如果是堂堂之阵只怕胜算不大,所以就只有出奇兵,如果程东能分一分刘虞的注意力,咱们的可能性就更大,只是究竟谁去和程东说呢?”
这毕竟是冒险的一件事,公孙军与边军有过征战,可以说有仇,如果冒冒失失的去边军那里,说不定就会被算计,如田豫田楷关靖严纲等人,公孙瓒还真不放心他们去,而派别人去公孙瓒又不放心,这实在是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
“主公不是有结义兄弟吗,我觉得李移子倒是可以胜任,一来是主公的结义兄弟,身份上足够,更显得主公的重视,二来李移子能说会道,当然能让程东接受,属下愿意休书一封与李移子,相信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田豫微微而笑,却不知心中冷笑不已,程东心狠手辣,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至于这李移子粗鄙之辈,多半不能入程东法眼,死活还真不好说,若是被程东给杀了才好呢,最不济也能给扣下,换做是自己,就绝对会把李移子扣下,因为恰恰是公孙瓒的结义兄弟,这样在刘虞那里才有回旋的余地,至于一切都写在了那封书信里,就只怕程东看不很明白。
“会不会不太安全呀?”公孙瓒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那是他的结义兄弟,不过这话一出口便已经后悔了,如此自己还能让谁去,难道不安全,自己不舍自己的结义兄弟去,却让田豫等人去吗,那不是自觉与众人,所以心念一转,只是重重的一点头:“富贵险中求,移子是我的兄弟,他不去谁去,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由移子押送粮草辎重给程东送去。”
嘴上虽然如此说,但是公孙瓒心中却有了主意,虽然李移子必须去,但是自己可以派一个武艺高超智勇双全的人去保护李移子,一时间脑海中倒是闪过一个人影,就是他了。
再说找那个人散去,关靖去督办粮草辎重一大宗,而天宇则休书一封,公孙瓒则将李移子请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酒足饭饱之际这才将事情说出,那李移子果然当时就脸色一变,虽然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但是谁知道程东会不会按规矩来,不过拒绝的话有说不出来,如果不能给公孙瓒分忧,那他和刘乐当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说不准就会被公孙瓒嫌弃,心念及此,倒是咬了咬牙:“大哥放心,此时交给小弟,纵然是身死,我也会把大哥交代的事情办成。”
面对李移子慷慨激昂的话,公孙瓒好一阵唏嘘,又和李移子一阵对饮,知道不胜酒力,这才将李移子送出府门外,只是却哪里知道,李移子回去的一路上不知心中咒骂了多少遍,尽管派了人保护自己,但是这还是太危险了,自己可是听人传说,那边军的程东可是杀了无数人的脑袋,如今厩奚城中还有人头无数,一想到这就不由得胆战心惊,毕竟刚刚厮杀过了,如今前去的话,实在是不敢说有何凶险。
再说李移子回到自家府邸,却是睡不着觉了,只是命人去将刘乐当请来,二人一商量,还是必须要去,只是思来想去,也不见得有安全之法,只是去了之后一切要顺着程东的话说,决不能激怒程东,所以要放低身架,可惜边军之中没有熟悉的人,唯一曾经有过联系的赵当还已经死了。
第二天,粮草辎重已经准备妥当,更有三百军马负责押送,领军的是一员白袍小将,可惜李移子心情不好,自然不会去关注他,倒是公孙瓒来了城门外给李移子送行,一番嘱托之后,终于大军启程。
从辽西一路赶往厩奚城,也足足有几百里路,山中行军自然不会太快的,再加上天气不是很好,李移子又有意拖延,大军往往一天走不了三四十里路,好在公孙瓒未曾规定多长时间完成任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的程东也在做准备,如今马上就年关了,程东虽然想和众人一起过年,但是思来想去,时间并不充分,尽早去一趟长安,那才有可能今早多一份把握,自己的身份始终是个大问题,只是此去长安也不是那么简单,战马已经准备妥当,三百马军也随时准备启程,大车也已经备好,只是天气很不好,实在不适合行军,而且李邵始终不愿意程东在这种天气出发,不知怎么还找出了一个黄道吉日来,终究是耽误了几天。
却不知本来应该错开的,程东早走了,自然不会见到李移子,偏偏到了所谓的黄道吉日却是风雪交加,程东自然无法启程,只能向后拖延,又等了几天,终于迎来了一个阳光普照的好日子,这一日三百马军与大车都出了城门,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便在城门外与众人告辞,却不想就在此时,忽然有探马前来匆匆从东面奔来,猜到了跟前,探马就翻身而下,跪倒在程东面前:“将军,东面有一军正在朝厩奚城赶来,看旗号应该是公孙瓒的人马,数量上应该在三百左右,只是押运着不少粮车——”
“公孙军?”程东一呆,三百军到并不在意,不过这时候派军前来是什么意思,是想在这时候挑起战端不成,公孙瓒脑袋进水了?
随即朝李邵望去,李邵也是皱着眉头,好一会才吐了口气:“主公,三百军除非是偷袭,不然不会是针对咱们而来的,还是速速探查周围方圆三十里,小心公孙军的人马埋伏。”
程东以为然,只是安排探马四处探查,好在都有烽火台埋伏,几十里之内不会没有察觉,而且公孙军如果是数千大军的话,绝对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摸过来,不过对这一军的到来,众人却还是猜不透,倒是鞠义双眼冒光,嘿了一声:“将军,不如让鞠义率军过去,索性杀了他三百人马,将粮草辎重抢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闻言微微一呆,程东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鞠义的肩膀:“多亏了拘役大哥提醒,程东倒是着相了,就算是公孙瓒有什么阴谋诡计,难道在咱们一亩三分地上,还能怕了他不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倒要看看公孙瓒能搞什么花样——”
话音一顿,程东深吸了口气:“来人呐,去给我搬一张桌子来,再给我准备酒菜,就在这城门前,我要看看公孙瓒搞什么鬼,给我把所有的人头开箱,倒不妨先给他们来个下马威,鞠义大哥,你领弟兄们埋伏在城门处,只等一声令下就杀出来,三百军就是再厉害,难道还能是咱们弟兄的对手,城头上的弩车也准备——”
第八十五章再见子龙
本来程东是担心公孙瓒有什么阴谋诡计的,却被鞠义一句话给刺激到了,自己有城池为后盾,又有精兵悍将在此,还有弩车这种武器掩护,自己还怕什么,三百军想要冲击厩奚城,那绝对不可能得逞的,自己就在这城门口好好地给公孙军一个下马威,若是不老实的话,自己不介意全歼公孙军,算多大点事,自己还胡思乱想紧张兮兮的。
程东一旦放开,便坐下来,与李邵一边对饮,一边畅谈古今,浑然不去在意公孙军的到来了,三百马军早已经列阵准备,随时可以厮杀,盔甲如林,长枪反射着寒光,将士们端坐在马上杀气腾腾的,却没有一人说话,更不要说埋伏在城门口的鞠义领着五百军兵。
果然不过多久,远处终于看到了一支军马到来,程东也不作理会,到如今四处传来消息,还是没有伏兵,若只是这三百军马,自己若是还担心的话,那可真是没出息了,随即也不作理会,只是和李邵说的更带劲,虽然稍嫌做作,不过李邵却始终面带笑容。
再说酒过三巡,李移子终于率军到了城门不远,远远就望见城门口有人正在喝酒,李移子却是一呆,谁家有这么好的心情在这里喝酒,不过看这阵势,李移子也能猜得出来,只怕眼前这人就是程东。
心中胡思乱想着,李移子从马车之中出来,上前几步只是远远地朝程东一躬身:“度辽中郎将公孙瓒结义兄弟李移子,奉我家将军之命,特来拜见程将军——”
话音还没有落下,程东忽然脸上笑容一收,猛地朝李移子望去,眼中炸开一道寒光,一时间杀机腾腾的,偏偏此时三百马军忽然齐声高呼一声:“杀——”
虽然端坐在马上没有动,但是三百人齐声呐喊,那股子声势却是震撼人心,当时就把公孙军都吓得个个脸色大变,就不要说不经战阵的李移子,当时来不及多想,只是脸色大变,猛地朝后退去,一个脚步不稳,竟然跌坐在地上,还犹自朝后靠去,那张脸可比地上的雪还要白,整个人哆嗦成了一个。
看到这一幕,程东心中没来由的一震失望,如此人物还要派出来,公孙瓒手下是真的没有人了不成,心中冷笑不已,只是缓缓站起来,然后大步朝李移子走去,而随着程东动弹,三百马军也开始朝前逼近,城上弩车已经完全准备好,此时就等程东一声令下。
到了此时,李移子很想转身就逃,可惜自家双腿发软,却是站不起来,眼见着程东步步逼近,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却不想就在此时,一员白袍小将忽然杀出,就当在李移子身前:“程将军,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
程东一呆,双眼不由的一亮,脸上荡起一阵笑容,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快步迎上去一边笑道:“原来是子龙来了,刚才为何不露面,今日来的刚好,我正准备出行长安,子龙到来,不放坐下一起喝几杯如何。”
说着,却已经到了赵云马前,丝毫不顾及赵云会不会偷袭他,而且朝赵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赵云有些尴尬,迟疑了一下,也从马背上翻身而下,然后朝程东一抱拳,只是沉声道:“云不敢饮酒,如今将令在身,还要护卫李先生的安全,还请程将军多多见谅。”
“李先生?”程东愣了一下,眼光转向李移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子龙说的就是这货,不过一番恫吓,竟然如此不堪,公孙伯圭手下难道就没有了人才不成,竟然让此人来见我,莫非公孙伯圭是故意示弱,啧啧——”
这话够损的,不要说李移子老脸没地方搁,就连赵云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真是丢人呀,都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连站都站不住了,就算是赵云想要分辨,却又如何分辨,咬了咬牙,只是回身将李移子扶了起来:“程将军,李先生不经战阵,难免有些不知所措,这本是人之常情,不过程将军如此这般做作,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一些,毕竟远道而来,我家公孙将军也是一片诚心。”
微微一笑,程东忽然朝赵云一哈腰:“子龙,是程东无礼了,这里就给子龙赔礼道歉了,若是公孙伯圭亲自前来,程东也懒得理睬他,所谓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个鳖亲家,公孙伯圭有这样的结义兄弟,当可知是个什么人,不过今日子龙到来,程东自然不敢怠慢,来人呐,给子龙将军看座,给我把最好的美酒端上来,今日要和子龙好好喝几杯,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程东敬重子龙将军,子龙可不要推脱呀,请——”
浑然不将李移子看在眼里,说句难听的话,程东甚至不将公孙瓒看在眼里,言谈话语之间便可以看出来,倒是让人奇怪的是,竟然对一员小将这样推崇备至,让不远处的李邵鞠义等人全都有些不忿,程东这样张狂李邵到时没有意见,但是对那个小将这样亲近,却将李移子彻底放在一边,这不等于*裸的给公孙瓒打脸吗。
对于程东的看重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