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玉珩,你该来和我道个别的,这样关着我,算什么呢。”
怀里的猫儿已经不害怕了,它蹭着她的臂弯,带着毛刺儿的小舌头舔了舔莞尔的手腕,见莞尔没反应,两个肉垫儿似的爪子交错着攀了上来,去舔她的脸。
“快!叫大夫!”
简玉珩恹恹地躺在床上,血水浸透了床单,就在花烛慌乱的不知该如何自处时,他眼睛张开了一条缝,抓住花烛的手,“叫他们都出去。”
“你……”简玉珩的手腕十分地有力,花烛一双泪眼突然睁大,诧异地将他望着,简玉珩闭了眼,“叫他们都出去。”
“你们都出去!谁也不许进来!”花烛站起身,使出全身的力气撑着嗓门,底下的下人跪倒一片,连连地磕头道:“不能不救少爷,不能放弃少爷啊,夫人……”
“都出去。”简玉珩侧身,眼睛倏地睁开,一时间寒芒乍现,生气汇聚,底下跪着的人有惊有喜,纷纷听话地退了出去。
简玉珩撑起身子,嘴角勾起,扯了一个苍白的笑容出来,林子夙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他死了,不过至少能让他觉得他已经重创了自己,这样才能让他不杀莞尔,后头的计划也就没法正常进行。
简玉珩手一扬,咬着牙拔出了肩膀上的短箭,这一下血才真的涌出来,湿透了肩头,花烛手掩着嘴,想哭又不敢大声哭,只小声地呜咽着,简玉珩眼皮儿跳了跳,完全不理会花烛的举动。
‘唔’一击重拳打在她背心,花烛轻轻地挣扎了下,下一刻便倒在了竹山怀里,竹山将她安放在桌角,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查看少爷的伤势。
“少爷。”他的眼眶微红,“你吓到我了,我以为你……”
“不会。”简玉珩笑的开朗,他眉目舒展,轻声道:“我还要给你这臭小子娶媳妇呢,等着你儿子叫我小叔,咳……咳。”
竹山为少爷止了血,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皇上会不会知道。”
“不会。”简玉珩摇摇头,底下早就交代好了,就是演给墙上林子夙看的,不管他信与不信,现在都得乱了阵脚,他接着道:“前些时候,我要扳倒他还多少有些顾忌,现在我随时都可以将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少爷您是顾忌夫人……”竹山噤声,呆呆地望着简玉珩,他点头,“那是她的哥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不过现在好了。”
“去看看夫人吗,已经醒了两天了。”
“这就去。”
简玉珩站起来,莞尔醒了两天了,内宅湿冷,她又受苦了。
简玉珩中衣被血水浸透,他顾不上换,暗红色的喜袍褪下,随意披了一件外衣拉紧,抬脚就朝内宅奔去。
竹山在后头嚷嚷着,“少爷少爷,您倒是擦把脸啊,你会吓到……”
简玉珩已经走远,竹山幽幽叹了口气,看来少爷是故意的没错了,他该是有多喜欢夫人,才会变得这样孩子似的幼稚,只要能在莞尔怀里蹭一蹭,讨上两句关心的话,受了再大的伤也觉得不痛了,反而觉得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
她比江山有意思,简玉珩拢袖,一抹微笑绽放在嘴角,脸上血迹未干,在月光下罩着一道影,恍然之间魅惑芸芸众生。
☆、第44章 风雨前夜愁(四)
咿呀,木门被推开发出腐朽的声音; 薛愿见简玉珩来了; 总算是松了口气。
“老师。”简玉珩伏身行礼,薛愿笑笑; 搀了搀他的胳膊,扭头瞥了眼床上小小的影子; 对简玉珩说道:“这丫头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胡说什么; 我可没有盼他。”莞尔眼底滑过几丝羞赧,她两手揽着猫; 低头喃喃道:“小乖乖,是不是你想他了; 结果把他给盼来了。”
“喵呜。”肥猫看了眼简玉珩,不屑地把脸别了过去; 埋在她的臂弯里蹭; 莞尔乐了,仰头开心道:“你看它都不待见你。”
到底是个天真的姑娘,才会做出这样欲盖弥彰的事儿来; 简玉珩目光攀了过去; 她脸上挂着收敛的笑意; 左脸浅浅地一道儿窝,因着气血亏虚; 她整个人看起来又绵又软,配着那天真的样子让他不忍心去触碰。
简玉珩无奈地笑了笑,抬脚过去站在她床边儿; 撮着手指朝着那肥猫喊了一声:“儿子,下来。”
肥猫的身子一下子弓了起来,欢脱地钻出莞尔的怀抱,缓缓摇动着尾巴走到简玉珩跟前儿,爪子伸出来去挠他的腿。
见这肥猫突然倒戈了,莞尔脸上有点挂不住,她挪挪身子,尴尬地咳了声,拉过被子掖在腰间。
简玉珩附身,将他的大儿子抱在怀里,笑的花枝招展的,他朝她挑眉,莞尔睁大眼睛看他,有点不可置信:“小乖乖是你的猫?”
“它可不叫那么难听的名字,这是我大儿子。”简玉珩噙着笑,转身把猫塞进了薛愿手里,恭恭敬敬地对他说:“我和莞尔有些私房话要说,这几天麻烦老师了。”
薛愿看着长大了的孩子,心里总觉得愧疚,那时候因着将军的命令,硬生生地将两个孩子拆开,现在他们又在一起了,他也觉得欣慰,薛愿边想边接了猫,笑他道:“怎么你们要说什么话,大宝都听不得吗?”
“大宝。”莞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简玉珩你好意思说小乖乖难听吗,你这起的是什么,大宝?你还真当它是你儿子了。”
“你!”简玉珩转头,错着牙,屋子里黑,莞尔看不清他的脸,不然又得要骂他是松鼠了。
薛愿抱猫出门的瞬间,简玉珩一抹笑意便浮上了嘴角,他想她都要想疯了,这几天来睁眼闭眼都看不着她,心里空落落的难受的紧,他走到床边儿,顺着纹路扒拉她的手,腻着嗓音道:“大宝怎么了,多好听,等咱们以后有了孩子,就叫二宝,三宝,四五六七八九……”
“不好听,我的儿子可不能叫这个!”莞尔皱着眉,仔细思索了起来,“我觉得应该叫个大气点的,或者就叫小乖乖也挺好,乖一点,省的我多费心思。”
“简二宝,怎么不大气。”简玉珩蹲下来,继续扒拉她的手,他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窝进手心里,再一个一个掰开,像是小孩子在母亲旁边儿撒娇一般,莞尔觉得不自在,抽手出来,腆着脸凶他:“你留着这好名字自己叫吧,我儿子的名字得我来起……”
她突然生气的样子很美,借着轻柔的月光,惹得他心里燥热一片,简玉珩不等她说完,一伸脖将她的嘴堵上,他心里有多想她,吻她吻的就有多深,她一开始还挣扎,后来还是顺了他,甚至还会了些简单的技巧,能迎合他的舌尖,反复揉搓他的嘴唇。
学的可真快,简玉珩心里暗暗骄傲,可脸色突然又沉了下来,他转念一想,恐怕不是她原本就会这些,之前只是不想迎合他,故意装着不会罢了。
“你在我之前有没有过男人?”简玉珩抬起头,皱眉道,他其实知道不该问,可不问出来,心里总觉得闷,她该是他的,从头到脚完完全全都是他的,绝不能和别人共享。
“简玉珩大混蛋!”莞尔果然生气了,伸手推他,正好推在他肩头上,他肩上凛冽地疼了一下,身子瞬间失了重心,低低沉沉地哼了声,便向后仰了过去。
莞尔愣住了,她就算是生气,也不会真的对他使多大力气,可他在地上仰着,挣扎着要起来的样子又不像是装的。
莞尔急急忙忙下床,跑到他跟前拉他,这才看清他脸上残留的血迹,他的肩上有凝固的血痂,因着她这一推,外衣敞开,露出了里头染着血的中衣。
“对不起,简玉珩对不起,我不知道……”莞尔的话有些哽咽,眼睛又被朦胧的水雾遮住,他不是去娶媳妇儿了吗,该是高高兴兴的呀,怎么又弄了一身伤回来。
简玉珩本想借这机会和她耍耍无赖的,可现在突然没了心思,他摆着一副神色自若的样子,心里却直打鼓,就怕一会儿她脑袋瓜子一热,说上一句伤他心的话,简玉珩手肘撑着坐直,握住莞尔冰凉的手,幽幽道:“你答我的话,不然我死了,就赖你推我。”
莞尔哑然,要不是他一身血的样子实在吓人,她真的想一脚把他踢出门去,让外头的凉风好好吹醒他那被驴踢了的脑袋!
她看着他,想把他拉起来,他却死命地和他别劲儿,莞尔没了法子,朝他喊道:“我没有,从来没有!淳王是谁我不认得,你是第一个。”
“挺好的。”简玉珩突然就乐了,他心里头舒坦,把脸埋进她怀里,蹭了一通才没皮没脸地加了句:“不过我还得是最后一个。”
“好,最后一个,你自然是最后一个,只是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最后。”莞尔一霎儿的失落被简玉珩捕捉到了,他双手拢紧她,让她也贴着自己,柔声道:“莞尔,我是你的夫君,你得信我。”
“可是……”
“不光这一次你要信我,以后所有的事情你都要信我,依靠我,仰仗我,敬佩我,把我当成你的天,永远跟着我,我说往左你不能往右,我让你亲我你就得……”
莞尔急着打断他,“可是……”
“哪里那么多可是。”简玉珩摁着她像摁着自己那大肥猫,他低头亲亲她,接着道:“今儿皇上封后大典,也是咱俩成亲的大日子。”
莞尔抬头,他不说她差点忘了,赶忙问他:“我听见礼炮响了,可我就一直在这儿什么都没做啊,还有,你这一身的伤又是怎么弄得?”
简玉珩皱眉,她怎么总是这么多问题,简玉珩觉得解释起来费劲,直言道:“我这不是来和你圆房来了。”
“你可拉倒吧,告诉我到底怎么了。”莞尔仰着脸问他,他伸手捅她的右脸,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你病了,我舍不得你折腾,后头又碰见了点事儿,我也怕你多想,这才没让管事告诉你,哎呀,你看,我这不紧赶慢赶地来找你了吗。”
莞尔心里切了一声,眼睛颇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这哪里像个正经人,回来的一件事也不是娶你,只想着他是来圆房来的。
“我怎么了,我记得当时长公主派人来量尺寸,后头的事情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醒过来就是在这里。”莞尔扬起手,拍了拍有点混沌的脑子,她下手没轻没重的,看的他心疼,于是莞尔的手便被简玉珩皱着眉拦了下来,只听他柔声道:“你身子偏寒,我先给你配着药,调养下,等过一阵子,我找机会把皇上跟前的徐老太医叫来,让他给你看看。”
“您还真大的面儿呢。”
莞尔笑了笑,总之他回来了就好,她也不想多问,一双手摸上他的腰,耳朵贴着他胸膛,听到了里头擂鼓般的心跳,或许他是有几分喜欢她的,可能没有容雪多,但至少他心里有她,不然也不会过来看她。
“那可不,你夫君可是天底下最有能耐的男人。”简玉珩抱着她站起来,将她放在床上,紧接着身子直接压了上去,像是要急于证明他的厉害。
柴房的床小,给了他一个挤着她的好理由,他满意的笑笑,也不顾莞尔嫌弃的推他,只是将她紧紧地环着。
“莞尔。”他轻轻地叫她名字。
“嗯。”莞尔的脸被他胳膊压着,腾不出手来拨,闷声闷气地答他。
“你看外头花好月圆的,多美啊。”简玉珩毫无由头的感慨了一句,莞尔眼睛翻着,艰难地说:“你挡着我,我怎么看。”
“可我不想撒开你,我怕你呲溜地一下就没了。”简玉珩小声嘟囔,胳膊还是松了松,让她露出小脑袋来。
“是好看。”莞尔往外瞅了瞅,天上是原本该是墨黑色,大概是今儿礼炮放的多了,苍穹之上泛出了淡淡的紫色,配上外头挂着的灯笼,十分地好看,“就是天气开始冷了,总觉得被窝都是湿冷的。”
“没事儿,以后爷先上床,给你暖被窝。”男人火力旺,把被窝给她捂暖和了,再搂着她睡,这样就冻不着她了。
他想着想着就觉得幸福,身上火力就更加的旺,甚至有些燥,就是这一刻,他心里发了疯似得想要她。
他一咬牙,翻身压她,手撑在她耳边将她望着,那深情的柔波荡。漾在他那双桃花眼里,显得十分地魅惑,他轻轻地叫她名字。
“怎…怎么。”莞尔缩着脖,舔舔嘴,简玉珩见她这样子就更加地不安分了,“莞尔,咱们圆房吧。”
“我都没和你拜堂,圆什么房!”莞尔故作镇定的样子很可爱,他勾着嘴角轻轻地笑了,胳膊肘一弯,鼻尖儿贴在她脸上,来回地蹭。
莞尔觉得自己浑身都红了,像个煮熟的虾子一样烫手,她想推他,可身上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仿佛他在她上头动一下,她的力气就减几分,等到她的力气消失殆尽的时候,简玉珩湿软的唇又烙了上来,细腻又热烈地将她吻着。
“等以后,以后我再娶你,你想不想从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