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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用器具声音传播来下达命令已经有比较成熟的系统化规定,一般吹响什么样的节奏都有各自所代表的意思,而节奏所代表的军令对一支军队来说绝对是保密的,每次作战基本会更换一次,近代战争中的代码从某个方面来说就是借鉴这一点。
雄厚的号角声发出的是后撤休整的命令,剩余不到两千人的燎等骑兵用最快地速度掉转马头,拍击战马的屁股驰骋。期间他们或许会看见倒在地上袍泽的尸体。甚至还可能听见受伤还没有死掉袍泽的求救,如果是平时他们会下去救助,而现在却是不行,便算是稍微停顿都不可以!他们只能用不忍的眼神看着,然后听着那不断变得微弱的求救声继续离去……
战争的残酷真的不需要去多说什么,在战场要的是绝对服从命令,因为那不但会救了自己地小命更不会害更多人的因为你的错误而死去,士兵就该有一种习惯冷漠的素质,不然在战场根本活不长久。话说……为了某些原因而放弃服从军令。那还算是军人吗?
燎做不到绝对地冷漠但是却又不敢违反军令,心里陷入绝对的矛盾之中。他捂着自己的伤口看向那些在呻吟求救的袍泽,良心在说“下去吧!救一个也好啊!”,军人地服从天性却是在不断警告“军令是撤退!违反军令的结果已经写在战斗条例。你是军官!比谁都清楚违反军令的后果和下场!”,矛盾总是会随着时间而流逝,他想都还没有想完就已经远离满是尸体的战场废墟。
事实上真地有豹军骑兵脱离队伍跑去试图救助还没有死亡的袍泽,他们有的是与求救地袍泽是相交。有地是兄弟、亲戚,甚至是父子……,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他们无法狡辩违反了军令地事实!
军官们看见了,他们没有阻止。而是用无比惋惜的眼神看着脱离队伍地属下离去。没有阻止是因为不想射杀违反军令的属下,而惋惜……接下来的事情会说明一切。
一名兄长抱着躺在地上呻吟声已经越来越小的弟弟,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也正因为如此兄长停留了下来。兄长努力想唤醒即将昏过去的弟弟。这名兄长学过一点基础的战场救护。他十分明白在战场一旦受伤者快要昏迷过去意味着什么。他呼唤无效,努力地将弟弟的身躯托起来扛在肩上。用本来已经疲惫不堪的兄长肩膀将要将弟弟撑到自己的战马上……
那名兄长成功了……正确的来说许多停下来试图帮助袍泽的豹军骑兵都成功了一半,他们喜悦的情绪可能才刚刚泛起,沉重的马蹄声也接近了!
燎鬼使神差地回头向后面看去,他看到了一幕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在豹军收割队还没有赶到战场的时候匈奴军队的收割队先一步到达了,残酷的战场在这时被发挥得再透彻不过!
燎看见匈奴收割骑兵队四下散开,那些匈奴的收割者们露出狰狞的脸庞冲过去,可以是用刀劈死也可以是残忍地将人撞倒用马蹄踏死,他看见的是停下来救助袍泽的同伴们一个个没来得及反抗就死在想要救助的人身旁,现实的残忍十分恐怖,求救者依然呻吟如常,想去救助的人先一步离开了人世。
!无数人都在咬牙!
军官脸色黯淡了一下下重新恢复正常,他们或许会在心里面说:“这就是战争!”
燎慢慢地将自己的身躯倾斜到马的颈部,他感觉自己的左臂越来越僵硬,视线也有越来越模糊的趋势。他知道那是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快要到了极限,他对自己说:“撑下去!快回到本阵了!撑下去啊!”
收割者是什么?冷兵器战争有几种角色总是被故意的忽视掉,而收割者就是被故意忽视的一种。收割者顾名思义就是去收割某一些东西,他们收割的是人的生命,而收割是没有敌我差别的,收割队进入战场后的唯一职责就是杀人,杀死己方伤重的同伴给他们一个痛快,减少等下再战时影响到己方的士气,他们当然也会杀掉地方还活着的人。
两支敌我双方的收割队遇见了咋办?也不咋办的,他们就当对方不存在,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这可能是少有的一种被认可的潜规则?
救治?别开玩笑了!冷兵器战争,在战争状态下的士兵一旦失去了战斗力就什么也不是,没有一支军队会照顾这种群体,命好的话撑到战争结束还能留下一条命,至于什么体恤金,什么伤残费,这些都是遥不可及的东西。
现实往往比想象中的更加可怕,这是谁也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马坦看到己方士兵因为救助袍泽而被屠杀心里有什么想法吗?他有但是被刻意地深深埋葬了。他对部参政这么说:“要是让君上看见这一幕,前方带队的军官少不了要挨军棍。”
部参政极其认真的点头认可,他所理解的君上是一名绝绝对对的铁血军人,也许很多人不理解或者会出现排斥那些严格军法的情绪,但是一次又一次的事实已经证明那些军法绝对是有必要的,严守军法不但是身为军人的天职还是保护自己和保护他人的法则!
马坦看见了一个比较熟悉的身影,眼瞳倒影的是燎那捂着左胸的手臂,“这小子活下来了。”亲自栽培的嫡系在残酷战场存活下来让他的心情变得愉悦了一些。
从前方撤下来的骑兵正从巢车下面不断驰骋而过,三千生力军按照军令顶替上去。
还是那种冲锋阵型,枪骑兵毫无意外地被安排在伤亡率极高的锥形阵型最前方充当破开敌军的尖刃,后面的弓骑兵则是根据刚刚的观察相应地增加数量,排在最后的刀骑兵这次在左臂上加上了一个小型的手肘圆盾。
“带队的是谁?”
“回校尉:是林军侯!”
“林武?”
“正是!”
马坦怪异的笑了,他那个叫林武的部曲起先并不姓林,而那个单名一个‘武’字的来历就更好笑,这名由游牧民族转为汉部一员的军侯无比崇拜自己的统治者,他的那个部落的成员全体改了姓,重名,比如叫林文、林武的多不胜数,谁也搞不清楚他们之间该怎么去交流。
崇拜强者或许并不奇怪,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汉部统治者知道改姓和名字重叠,取相近意义的姓名没有震怒,在这个忌讳与统治者姓和名重叠的年代,允许臣民做出这样一个行为林斌算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不过还好没人敢去近一步挑战取个林斌的姓名,至于如果有人真的取了会怎么样,总是一副死人脸孔的执法队会告诉好奇者一切答案。
新一批的三千豹军骑兵在匈奴军队再一次出动后也策马驰骋起来,如果没有出现意外的话两军还是会来一次没有投机取巧的对阵。
很无聊?事实上战争的前期就是这么一个旋律,敌对双方总是需要进行热身,而无疑现在他们就是在做相同的事情,那就是杀,永无止境地进行搏杀,死了一批换下一批。或许看上去很无趣?用鲜血和生命上演的无趣戏码?那说明真的不懂战争,特别是冷兵器的战争。
用一句淫荡的话:战争就是做*爱……做的事情,高潮总是不会片刻就来,那需要一个过程,谁早……早地泄掉了士气觉得不耐烦了,那么了的下场就是战败。
第一第二百九十一章:片刻之间
点孤单的背影,在武将和文官们都忙于自己的事情的成了最无所事事的人,事实上每件事情都有了它自己的计划后,事情只要没有脱离原先计划好的轨道,往往最高的决策者却是成了最清闲的那个人。
林斌腹背看着西面的夕阳,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站在高处看西方缓缓落下的太阳,每一次看日落夕阳都会有不同的感觉,而现在他的感觉是……寂寞。所谓高处不胜寒,他现在站得并不是很高但已经渐渐从人事接触上感触到什么叫作寂寞,那是一种别人不敢造次,人人恭敬没人敢和你开玩笑,谁都无法交流那般的苍白感。或许应该换个说法:明明拥有了许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拥有的空虚。
他的视线从远方收回来,自语“该接触上了吧?”,尔后负在背后的双手转到前面来,右手上拿着一卷竹简,‘哗啦’的竹片声一抖,竹简之上的刻字清晰可以。
“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锐卒勿攻,饵兵勿食,归师勿遏,围师遗阙,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
有看……没全懂。
“文言文果然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事实上林斌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半了,转眼三年马上就要过去,人常说“耳濡目染”见的多了、听得多了也就会慢慢习惯,可林斌文言文没少听也没少见,他就怀疑自己为什么就一直没学会呢?
看吧。一串串‘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一个字一个字看去明白串起来就不明白的篇章,它们一字字地烙进眼瞳,可惜大脑就是无法吸收进去。
“不知道战况怎么样了……”
他手上拿地是什么?竹简粘上去的策目用简体字写着《三十六计》的字样。
三十六计?目前有三十六计吗?毫无疑问,汉朝绝对绝对没有三十六计这本书!
《三十六计》是在民国32年(1943)叔和(身份不详)在成都祠堂街一个旧书摊上无意中发现的,他见到后当即购下,这个土纸印本是1941年由成都瑞琴楼发行、兴华印刷厂e+“三十六计”,旁注小字:“秘本兵法”,但未见作者或编者姓名。篇首有一简短说明,说原书是手抄本。于民国30年(1941年)在陕西州(今彬县)发现,抄本“前部都系养生之谈,而末尾数十篇,附抄三十六计。然后知其果为兵法也。”
现在一般人认为的《孙子兵法》就是《三十六计》,那是历史的误会或者附会。《三十六计》的产生年代远远晚于《孙子兵法》。其实,《孙子兵法》是一部系统地阐述用兵之道和用兵之法的系统兵家理论著作,流传到现在地通行版本是十三篇。《孙子兵法》不仅仅是讲“兵法”。更重要的是讲“兵道”,即用兵之道,例如。兵道与天道、外交与战争、将帅与士兵、进攻与退守、用兵与用计等等。是一个十分严密的体系。例如孙子认为:打仗是出于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有汉以来较为广为流传地兵书是孙子兵法,而《孙子兵法》并不是由战国时期的孙武子独立完成,其实现代我们所看到的《孙子兵法》应该是从原版的《孙子兵法》和孙兵法两种内容融合而成,所以正确来说《孙子兵法》是由孙武与孙共同撰写地,应该是先由孙武开始,最后由孙整理完成的。
当然,汉朝被武将们广泛运用的还有先秦时期的《尉缭子》,其中墨家也有自己地用兵之法,只不过墨家的用兵之法大多是被运用到非军事目的地小队作战战术上面。
“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唯民是保,而利于主,国之宝。”
林斌有一个还比较模糊地构想,他想招集一批人对华夏历史上出现地兵书重新编撰一下,注解上比较容易看懂的白话文,以后如果实现教育普及化也不用再教难以解释地文言文了,提前让文化走向大众而不再是少部分人才能拥有的特权。
有些事情不得不未雨绸缪,教育方面当然要想,但是那对于战事多发的年代还说还有些遥远。
林斌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真的有点没明白现下是到底哪个国家最为强大。
说匈奴强大吧?匈奴内部四分五裂,匈奴大单于几乎快没有单于庭之外的掌控权力,整个匈奴都被贵族们瓜分了只保留表面上的强大。
如果林斌没有记错的话……撑犁孤涂登上匈奴大单于之前匈奴和大月氏刚刚打了几十年的战争,虽然最终将大月氏人赶出草原但是匈奴的人口在战争中不断损失,撑犁孤涂(军臣单于)这一代可以算得上是匈奴最虚弱的时候了。再有匈奴贵族的分权等等,要不是后面取而代之的伊稚斜大力削减匈奴贵族的权力,经过血腥征讨重新将匈奴的实力整合到一块,匈奴会不会提前崩溃还是两说。
汉国强大吗?毫无疑问,林斌相信汉国是强大的,但也仅仅是相信罢了,如今的汉国还只是掌握中原的政权,她还没有将势力范围发展到中原以外的地方。比如秦朝时期的塞外局部,例如陇西一些靠近草原的地方还有河套;桂林西南方向的整片南方土地;会稽以南的整个南方。
以上那些土地都还不是属于汉国的领土,目前都还是属于其他民族的生存空间。
那自己呢?新兴的汉部强大吗?这点不止一次被林斌思考过,可惜每一次都没能得到答案。
他眼睛瞄向竹简,这部竹简是他闲暇时依靠记忆力自己写上去的。
现代军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