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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抓住阎温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亲吻; 凑近阎温的身边,伸手抚摸过他的龙纹腰带; 环住他的腰身。
“大人今天真好看。”十九侧头靠着阎温的肩头,听他紊乱的心跳。
“只有今天好看吗?”阎温哼了一声,嘴角露出笑意; 十九也笑了起来,“大人一直都好看,十九第一次见; 便再也忘不了大人。”
阎温不由想到; 两人初见时候的场景,那时他喝的烂醉; 又恰逢一直坚守的信念崩溃,杀人溅了一身的鲜血; 定是狰狞不堪; 他真的不理解; 十九对初见那样深刻,难不成是喜欢他发疯的样子吗?
阎温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 “初见那晚……我以为你是个小子。”
十九:“……”
阎温突然笑了起来,“那时你太瘦了,麻杆一样,还做的小子装扮,我,哈哈……”
十九捶了一下阎温的胸口,想到自己那时正是最艰难的时候,整天灰头土脸脏兮兮的,生怕遭了哪个畜生的觊觎,她虽能预知危险,可到底她还十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娃,更是有个不能不顾的阿娘。
那时整个人打扮成小子模样,才发育一点点的胸膛,里三层外三层的捆着,也怨不得阎温将她当成了小子。
“那大人初始去找我的时候呢?”那天她可是专门穿了女子衣衫,还是专门按照飘香院里面最得姑娘们喜爱的样式裁制,说是男子看了,魂都要没了一半呢。
阎温想到正式见十九的那天……面上忍不住抽搐。
十九一看他表情,就知道第一印象也肯定不行,但犹自不甘心,她可是专成打扮过的,于是刨根问底抓着阎温的腰带撒娇道,“不行,我偏要知道,大人你说实话!”
阎温伸手掐了掐眉心,那日他唯一的印象,便是那一身艳俗至极的绯粉,以及小东西提着包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那一副缩肩溜背,头低的恨不得如同七十岁的老妇人,脑袋扣在脚面上的形象。
至于长相……阎温没敢仔细看,恍惚记得她唇红涂的活像是刚吃了牲口,属实是惨不忍睹。
十九见阎温眉心紧锁嘴唇抿着,强压着笑意的样子,气哼哼的松开阎温,坐到了桌边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的装扮,然后也没忍住喷了茶水,可是当时她常年混迹在市井底层,哪有什么见识,上哪去打扮出个清新脱俗的样子
她其实一直不知阎温喜好什么样的女子,当时只不过是想竭尽全力,在阎温面前展现最好的一面……
“大人你,”十九叹了口气抓住阎温的手,将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蹭来蹭去,“我一直不知大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大人你不妨说给我听听,我保证不拈酸吃醋,日后还会尽力照着大人喜欢的方向去长。”
阎温正憋着笑,实际上他对于小东西的印象,从初见一直都有些惨不忍睹,一直到登基大典上,一身厚重的黑袍裹着瘦小的身躯,小脸那时候已经红润了不少,不如初见时的窝囊样,她脊背笔直,跟在他的身侧,不疾不徐,将他原本有些担忧的礼数,都做的很好。
脱胎魂骨一般,头上冕旒轻晃,却一次也没砸到脸,阎温是在那时候,才总算是正眼看了她一眼,发现这小东西,并不如他印象中的不堪。
直到后来,许是被姑姑们教引的好,或许是皇宫中也找不出什么艳俗的东西,她胡乱打扮,也能够勉强入眼,在自己的面前晃的久了,阎温也总算发现,她虽不似老皇帝其他皇女一样明艳,却如潺潺流水,无害而沁人心肺。
柔软又刚强。
不过此刻听十九问他的喜好……阎温轻笑了一下,看着十九摇了摇头。
“没有。”在十九之前,他莫说是喜欢的类型,他就从未注意过女人,甚至是忌讳女人的亲近,何谈喜欢?
“我不信!”十九说,“大人你就说嘛。”
阎温被她晃的无法,只得看着十九道,“喜欢小的,巴掌大的小脸,瘦一点,但是二两肉还是得有的,平日叽叽喳喳,最喜欢黏人的。”
十九像是被甜糕给糊住了嗓子,有那么半天都没能倒上气,被阎温这一口甜险些给齁死。
“大人……”十九软成一块化了的小甜糕,粘在阎温的身上,撅着小嘴道,“大人就会哄我。”
阎温摸着她的脑袋,揉了揉,“没哄你。”若是一定要他说,那生长到如今,唯一一个吸引他的女子,便是这个小东西,他如今也确实喜爱她的样子。
十九被阎温两句话哄的找不到东南西北,抱着阎温眼睛亮闪闪的,阎温拖着她到凤床边上坐下,被她看的有些扛不住。
今夜是两人新婚夜,按照古云国的礼节,须得明日才能在一起,可是对于阎温和十九来说,那些狗屁礼节,根本无需顾忌。
小东西这一副狗见骨头的样子,阎温还是生平第一次有点发慌,那个老太监倒是召见过了,可是……
阎温不想那些还好,一想就浑身僵硬,那老太监说的很多伺候人的方法他都接受不了,是真的接受不了,他……
说实话,阎温是有些想要含混过去的。
他视线落到桌上,看到合卺酒,拉着小东西坐到小案边上。
倒了两杯,一杯递给十九,一杯自己端起来,亲了亲十九的唇,又亲了亲她的额头,两人什么都没说,笑着喝下。
“大人……”十九放下酒杯,声音粘糊糊,笑容甜腻腻。
阎温咬了咬牙……又倒了两杯,一杯自己喝了,第二杯也自己喝,但是没有咽,而是捏着十九的下巴给她渡过去。
“你今夜真美。”阎温说。
然后便是一杯接着一杯,十九被灌的神志不清,听着阎温一句句的夸赞,几乎错觉自己上了天。
等到一壶酒被阎温找各种理由灌进去,十九双颊酡红,整个人骨头都已经散了,靠在阎温的肩头一声声的叫着大人。
阎温松口气,侧头看着十九,有些头皮发麻,两人总不能一直这样,他今日含混过去,那明日呢。
万一小东西有一天对他这样不满,她若是……阎温不敢想象,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阎温坐在床边纠结了许久,拉开床头的抽屉,看了看里面早已经备好的东西,看一眼便面红耳赤的将抽屉塞回去,深深叹了一口气。
令三回备浴汤,阎温用腋下夹着醉的软绵绵十九,亲自伺候着她,给她解衣,与她共浴,泡在浴汤中,还要用脚踩着她,免得她从池壁滑下去呛水。
十九还不老实,抱着阎温的小腿,用脸蹭,小猫一样叫着阎温,一会儿大人,一会老东西,一会还叫小温温。
阎温让她叫的额角青筋乱跳,他始终比十九大了那么多,十九在他的面前也一向毕恭毕敬,老东西就算了,小温温这种称呼……
阎温洗到后半段咬牙切齿,照着十九狠狠拍了一巴掌,怒喝道,“闭嘴!”
十九总算老实了,热水熏蒸了半晌,再一疼,神志回归了一些,老老实实的任凭阎温搓洗,不再乱动了。
只是一双水雾朦胧的眼,黏在阎温的脸上,痴痴傻傻的,双颊绯红,让阎温看了,刚刚升腾起来的那点怒意顿时全消,将十九抱紧,手指摩挲她的嘴唇,而后重重的亲吻上去。
许久,唇分后,十九抱着阎温的脖子,眼角滑下水滴,掺和进这一池的热水中,无声无息,不见踪影。
等两人终于洗好了,折腾出了汤池,十九躺在床边上,枕在阎温的腿上。
阎温腿上垫着布巾,正轻轻卷起十九的头发给她擦水。
“大人,”十九穿着中衣,到此刻已经清醒了许多,她不傻,这时候阎温灌她酒,要躲避的不过是那点事。
不过十九不想再让他躲避,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过是取悦对方,给对方带来愉悦,也让自己愉悦的亲密事。
十九按住阎温的手,从床上翻滚到地上,跪在阎温的脚边上,披散着一头长发,因为酒意未消,脸蛋和嘴唇都嫣红着,莫名多了一些妩媚。
“大……不,夫君,让我伺候你好不好?”十九手按在阎温的腰带上,仰着头看他。
阎温慢慢抿住唇,对上十九的视线,在那其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看到自己,分明也是喜悦,甚至渴望的。
他抓住十九的胳膊,将她拉起来,搂到自己的腿上,轻轻的亲吻她嫣红的唇,然后抱着她站起来,转了个身,压进柔软的床榻,回手用力一拽,纹绣龙凤呈祥的窗幔便轻轻落下。
床幔中人影晃动,烛火噗的接连爆出灯花,屋子里传来轻缓的哼声,那是属于爱人之间独有的靡靡爱语。
作者有话要说: 阎温:老东西,小温温?!
十九:爸爸我错了。
作者:老地方找匕首
等十一点左右,还有一章番外,我最爱的囚禁梗,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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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番外的小可爱,喜欢我新书的收藏下,我三月开,不会间隔几天的。
【还有等我标注完结,一定要回来给我完结评分啊啊啊!送红包包的,不过还等等两天才完结,还有番外呢。】
第66章 番外,另一种身份1
盛夏时节; 天气燥热的厉害; 阎温经过大半年的温补,原本自带凉爽的体温消失了; 慢慢的变得像一个大火炉。
两人睡在一处,十九晚上不盖被子,身上相对凉一些; 阎温睡的热了,就将十九搂过; 拿她消暑,十九常常半夜被热醒,又不舍得挣开他; 当真是甜蜜和痛苦交织。
这一日格外的热,半夜三更,十九被阎温骑到怀疑人生; 实在是扛不住; 从床上摸下来,躺倒脚榻上凉快; 本想着一会儿就爬上去,但是没成想这一闭眼; 就这么睡着了。
已经许久不做梦的十九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成了另一个人。
她不再是傀儡女皇; 而是真正的当朝皇后长女,未来毫无争议的皇储。
只是才登上大位不久,便是连年战乱灾祸; 即便是她几乎耗尽心力,这个国家也像是四面漏的破房子,堵住这里便堵不住那里。
烽火连年,山河破碎,民怨沸腾,不知什么时候,整个国家都开始传言,女皇是个妖孽,必将有人镇压,否则古云国必将覆灭。
四方流民揭竿而起,打着可笑的降妖镇魔的旗号,在敌军我军中间搅混水,时逢乱世必出英雄,太尉长子书离,率十万大军,先平内后攘外,用兵奇诡,战无不胜。
将敌国大败之后,又一路将各处反叛军尽数剿灭,回到皇城却拒不受封,用无尽军功,只求换后宫一个侍君的名额。
孰料女皇却盛怒,不肯应诺,只因这人不是什么太尉长子书离,而是曾经她宫中的内侍,从宫外捡进来,甚至心疼他身体瘦小,瞒过所有人,许他不净身伺候左右,连自己读书时,也许他旁听,可谓荣宠深厚。
谁料他一个奴才,竟敢狗胆包天肖想主人,两人年岁相差甚大,皇女一直将他当成长辈,他却在皇女及笄当夜,替代了皇帝派给皇女通人事的公子,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皇女事后将他打的半死逐出宫外,一晃三年,不知他是如何成了太尉长子,又如何一路青云直上,成了震慑古云国内外的大将军,所帅兵马所到之处敌军从无一活口逃出,人送外号活阎王。
皇女事隔三年,再次见他,本以为自己是眼花,听他提出如此要求,气的险些呕出血来。当场便拒绝了他的要求。
但是他如今已经不是当初的内侍,他是堂堂正正的太尉长子,是名满天下的大将军,累累军功,即便是直接掀了女皇的天下,坐这天下之主,也是一呼百应,何况是只求一个侍君之位?
朝中大臣开始连番施压,女皇最后不仅没能将人推出去,甚至连皇夫之位也没能由她做主。
画面很快,十九身临其境,几乎能感觉到女皇心中几欲呕血的闷痛。
但是随即,她仍旧没能阻止封夫大典,没能阻止这个男人再次站到了她的面前。
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阎温。
新婚当夜,一对怨偶枯坐到天明。
礼制规定,女皇一月有半月都在皇夫的寝宫,十九便真的跟着女皇的感官,在梦中夜夜枯坐到天明。
画面突然一转,阎温口吐鲜血,抓着女皇的手质问,“我为你稳固江山,为你平定天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便是厌恶我至此,竟要毒死我?!”
阎温眼神绝望而阴冷,十九心急,却无法控制身体,只听着女皇一句一句,句句剜心。
“我宁愿山河破碎国家覆灭,也不愿与你日日相对,你这个狗东西,只配去死!”
阎温笑了起来,吐掉口中鲜血,却没有如女皇所料的倒下,而是抹掉嘴角的鲜血,站起身手指点了点桌案。
转头眼中的光亮彻底熄灭,狰狞的笑了下,疯狂道,“如今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