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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不是玩笑,才更要尊重对方。”
“武林生是吾夫,死亦是。”
几句决然而语之言总是在颜路隐脑海中回荡——
冷然的口吻,无情而又隐忍着怒意的眼神,表露出她的心和她的意。
她的神情、口吻深深印在颜路隐心上。让颜路隐心里隐隐作痛,他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不想看到她决然的眼神。
即使他再强硬,即使方才他得逞,可是他心里并没有那么开心,多的是担忧!明日,她若走了,他该如何做?强留下她?
抑或她会为了武家留下,但绝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他又该如何做?一如今日一般,强硬而来?
摸不透对方,所以不知道自己该走哪一步棋,他怕一步错全盘错。
人生如戏,情场如棋。
颜路隐幽幽睁开眸子,目光投向半遮掩的窗边,看着那一泻而下的月清辉,似乎她带着惊讶的眼神又出现在清辉下,忽而转为怒目而视之……
闭了闭目的颜路隐摇了下头,忙将目光转移。他,竟然有些怕。也许怕她走了,也许怕她至此不再与他说话。不论哪个“也许”他都不愿见到。
颜路隐本不是个多想的人,从来做事儿是决然果断不会拖泥带水的。而今日,他自己鄙视自己,竟然想了这么许多,一定是这些日子为盘点店铺的事儿疲惫而多思了。
颜路隐伸手捏了捏眉心,叹口气往床边走,他亦是和衣而眠。
翌日清晨,颜路隐和两个弟弟早已在厅中等待着孟家二老前来一起用早膳。
这等待其间,颜路隐看了眼孟凡和孟方,心里惊诧了下:老二老三这是怎么了?眼圈一个比一个黑,神色一个比一个差。
孟凡倒是无心观察什么,因为心里有事儿。孟方却不一样,不动声色的将老大老二打量一番,后什么话都不说,淡然的看着餐桌上的茶杯,偶尔捏起来抿一口。
昨儿二老说让表妹和宋琬夫妇一起来用早膳,不见表妹,孟方不意外,但不见宋琬就奇怪了。看大哥和二哥似乎并不着急,他亦是正襟危坐,等待着发生什么事儿出来。
不片刻,宋琬带着她的小丈夫进门,颜路隐和孟凡皆是看向她。
颜路隐第一次见宋琬低着头走路,和她接触不久,但他早已发现她从不低头走路,今日一见自是意外。
孟凡见到宋琬微微一笑,昨儿晚上也想了一个晚上,对于昨日对她说的重话有些过意不去,故而有心道歉。也想鼓励她,完成孟潞未完成的绣品。
见她低头进门,自是觉得合理,因为女子扬着头进门的一定是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宋琬这样合礼,合规矩的行举,自是得到了孟凡的赞赏。
孟方将颜路隐的惊讶和孟凡的微笑看在眼里,心里也确定了什么。
宋琬武林和三位孟家公子行礼,宋琬依旧没有抬头,说话口气一如昨日,并未有什么异样。但颜路隐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看却看不出一丝异样来,这心里着急了。
孟凡倒是乐和道:“今后就算一家子人,这些虚礼就免了。一起用早膳的时候不多,咱们跟自家人一样就成。”宋琬低着头轻轻点了下说:“宋琬不拘束,请二公子宽心。”孟凡呵呵一笑给宋琬指了指桌上位置道:“来,坐下吧。”
宋琬牵着武林,往侧边桌子上坐:“谢二公子。”武林也跟着喊:“谢二公子。”孟凡笑了笑,轻轻说了句:“不客气。”
落座后,孟凡一直和宋琬说话,宋琬也很礼貌的回答,实在必要的时候,宋琬才会侧过脸看孟凡一眼,表示自己并没有无礼的忽视他。也因为她偶尔的侧脸,颜路隐看到了宋琬脸上有些红肿的印子。
颜路隐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看了眼孟凡和孟方,端起茶杯喝了起来,一副悠然的模样,似乎方才什么都没有看到。
孟方虽然坐的比孟凡远一点,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脸上,隐约的能看到宋琬的脸颊有些红晕:似乎是被打的。孟方心里有些难受了,她受了委屈还是做错了什么事儿遭人打骂?
几人坐了不久一会儿,孟凡和宋琬说话提到了刘闻喜,孟凡这才反应过来,刘闻喜表妹还没有来。便问下人道:“小冠子,去看看表小姐怎还不来?”小冠子摇摇头说道:“表小姐这会儿怕是还没有起,少爷真的去叫吗?”
孟凡道:“这么晚了还不起,去叫一趟,别比老爷夫人晚来。”孟方却适时的制止道:“二哥,闻喜被猫儿吓了怕是这会儿不能出来。”
孟凡闻言蹙眉,挑起眉看向孟方,道:“莫不是又是你干的这事儿?”孟方不否认,轻轻扬嘴笑了下继续道:“昨儿闻喜不让我清静,就让她和猫儿做伴儿去了。”
孟凡一头黑线,扯嘴角道:“这事儿暂别与爹娘说,免得二老担心。”孟方点头,他就这个意思。心里想罢看了眼宋琬,没有一丝一毫的避讳,似是怜惜又似是暧昧。
宋琬被这不经意一眼看的心里慌乱了,孟家三少不如昨日那般书生模样了,眼眸中闪烁的是什么,挑衅、戏谑还是鄙夷?
孟家大少将昨日之事当做没有发生,今日一如往日冷漠端坐;孟家二少昨日那般口气,今日又乐和的与你说天道地;孟家三少的眼神令人心产怪异,宋琬不懂,孟家人一个个难以捉摸。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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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到家了,因南方待久了,回来有点不适应,一早上流鼻血不止,囧里个囧。
浴血奋战,努力更新,欧也~↖(^ω^)↗
究根问底
孟家二老到来,先是问了刘闻喜在何处,回答的人是罪魁祸首孟方。
他一脸的淡然,言语还十分秀气说:“回娘亲大人,喜儿表妹昨儿与孩儿论学迟了些,今儿还未起身。孩儿也未曾着人将表妹叫起,让她多休息为好,娘亲大人您可觉孩儿此事儿办的还妥当?”
孟刘氏闻言,眸子都发出了异样光彩,还与孟舟丰对视一眼,眸中的满意和得意尽显,之后一脸笑意,慈祥的看着孟方道:“方儿自是做的很妥当。既是闻喜还未起身,咱们也就不等她了,膳后方儿给闻喜送早膳去,万别让你表妹饿着了。”看着自己的三儿子,心里算盘开始敲了:几个孩子的八字都看过,完全不冲,况孟方十七岁了,若娶闻喜,这年龄是相对于老大老二合适很多。
孟方早已料到有此一举,自是先答应了再说:“孩儿晓得。”刘闻喜若乖巧,他一定不会折腾她,若不乖巧,他会让她知道老实的三哥有不老实的手段让她吃苦头。
孟刘氏点头,瞅了眼在侧边低着头的宋琬,微微一蹙眉,心里想:昨儿第一次见,却未曾见她低头,今儿为何头低的恨不得钻到桌子下面去似得。想罢也就朝宋琬轻轻唤了一声道:“琬儿,这俞镇贾记的豆浆算是出了名的,昨儿特意吩咐人五更去打来,放过糖的,你尝尝。”
宋琬点头,看着小碗中那乳黄色的液体,心生警觉,老夫人察觉什么了吗?昨晚确实对自己狠了点,这会儿懊悔来不及:“劳老夫人费心了,琬儿这就尝。”头也不敢抬深怕孟家二老看到而追问。
孟刘氏笑道:“务须客气,快趁热喝了。”宋琬是低着头,孟刘氏眼力也不差,她稍稍一动,这右侧半边脸就能被自己看到,微肿带红,似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孟刘氏觉奇怪,这孟府中人绝不会有人以下欺上,也不会有人无事挑衅冒犯大公子请来的管事。那她成这样到底是为何?孟刘氏不解。
宋琬低着头,她第一次觉得低头是那么的难受,那么的痛苦,可是她不得不低头,不得不掩藏自己打的半边脸。拿着瓷勺小口小口的喝着豆浆,瓷勺一次也没有碰到碗壁,动作细致的令人叹服。
孟刘氏的话落了,其他人也动起了筷子,颜路隐和孟方动作最是快,他们知道一开始用膳,大家都不能开口说话,只要不说话,宋琬就安全一些不会被问个所以然来。
孟凡也不是傻子,自是发现了宋琬的异样,看到她脸上的红肿后,接到他质疑眼神的第一人自然是颜路隐,颜路隐回复的也是满眸子的不解和探寻答案。
不解弥漫了整个餐厅,整个饭桌。
武林一边小心的吃着东西,并未察觉什么,只是觉着镇上的东西真是比乡下的好吃。
一刻钟过去,孟刘氏漱口后对宋琬说:“今儿我和老爷上山进香,若有可能会在寺中吃两日斋,考教你绣法的事儿就往后拖几日。这些天你也随着大公子和二公子一起看看市面上的绣品是怎样一种状况的,再与之相较一下,如何提高绣品的档次。”
颜路隐听孟刘氏这话,心里有数了,二老是不打算考教宋琬,而是完全信任宋琬,这也是表示他们完全信任自己。
宋琬点头:“琬儿一切都听两位少爷的。”若是如此,也不必担心老夫人问起脸上红肿的事儿了。宋琬这么松一口气的想完后,又听闻孟刘氏道:“路隐,一会儿去药房拿一盒子雪花膏来,给琬儿用。”
颜路隐一怔,接而明白,孟刘氏是不会问宋琬这脸为何成这样一事儿,但她会去查明。“孩儿晓得。”孟刘氏点头,眼眸中闪过眸中不知名的东西,不过很快消失。
孟舟丰一副威严模样,放下银箸,擦拭了手,瞅了宋琬一眼,眼眸中闪过讶异,却又不动声色的转过头接过下人送来的漱口水,漱了口后道:“你们后一辈的事儿我们做长辈的也管不了了,但切记保护好自己。”说完老爷子起身,正了正身而后走了,孟刘氏也起身,心疼的看了眼宋琬,移步离开。
孟凡只是觉着父亲的话语惊人,一直目不斜视不说话的父亲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走了,却不知他心里想什么,还是要去查询这个打了宋琬的人,若真查出来,那人可就……
二老走的干净了,孟凡皱眉这才问宋琬道:“昨儿饭后离开你脸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肿了?”
宋琬也不再低着头,端正的坐好回答道:“昨儿走路没有瞧见柱子,侧着脸就撞了上去。”好假好没有信任度的谎言。
孟凡狠狠的瞪了眼宋琬,她把他当三岁孩子逗着玩呢吧:“说实话!”宋琬有些无奈,眸子瞟到了颜路隐,他懒散悠然的坐着,一副毫不关己的样子。宋琬欣慰了,她要的就是他这个样子,这样她才不会再一次迷茫。
孟凡见宋琬不说话,着急了,府里若有这样欺负外来人的人存在,还了得?他必须清理门户,让孟家干干净净的。“宋琬,说实话!”孟凡怒了,宋琬身边的武林因此被吓了一跳,眨了眨眼说:“琬儿娘子说真的是碰的,方才在房间娘子还给我演示了一遍说是怎么碰的,我相信了,二少爷也该相信才是。”
宋琬摸了摸武林的头,强扯了笑容点头,示意武林说的对。孟凡知道宋琬那不过是骗骗武林那种小孩子才编的故事,他不是小孩故而不会如此轻易被骗。
宋琬顶着肿脸直视孟凡道:“宋琬之言属实,二少不信要宋琬说些什么?”孟凡更是生气了,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犟,就跟孟潞似得,欲继续说什么,却被孟方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给打压了下去:“二哥,琬儿姑娘不愿说,你如何强迫也不会得到真实答案,还不如等琬儿姑娘想开了愿意说了,你再问。”她就是个死不开口的人,孟方一眼就看明白了。
孟方对孟凡的反应,着实是有些担忧,莫非二哥真对她有什么想法,不然大哥找来的人,他不着急一脸淡然的坐着似乎在看戏,而二哥着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
“孟凡,三弟说的对。”颜路隐终是发了句话,面无表情,眼眸却闪过丝丝精光,令人心生畏惧。
孟凡叹口气也不再追问,“琬儿……”她不仅作绣态度和孟潞一样,就连秉性都这般相像,而他也因此想要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不让任何人欺负。“算了,等你愿说之时再说吧。”愿说?她一定不会说,他相信。因为孟潞就是这样,决定的事儿再也没有改变之余地。
“谢二少爷相信宋琬。”这样说,还是在说明自己所说为真,而非虚假。
孟凡蹙眉,她果然是个倔头,他都不问了还这么说。算了,既是不问了也不去追究什么:“大哥,带着她去药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