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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一脸的震惊,她、她竟然是……
“若你被扣上勾引太子妃的罪名,孟家毁了,或许还会勾起香宛、墨辰国两国的又一次战争。”墨辰国的军力,并不是想象就能断定强弱的,若再一次跟墨辰国刀兵相见,遭殃的是百姓。
孟凡颓然的坐了下去,她竟是有这样的身份。可是,她为何不与他说,若早日说,他们不会陷的如此深,更不会深深伤害对方而永不相见。
“我只知道她是官家闺秀,她不愿说,我便不勉强。可没有想到,她……她……会成为后来的太子妃。”这其中到底有怎样的事情发生,为何他只认为,是她水性杨花,是她弃信而去?
“可能她出于无奈。你知道,这宫门深似海,且官家女子皆是政治棋子,而她只不过履行了她的义务。”
孟凡听颜路隐这话,怒打心底蔓延开来:“为何,为何她要履行那本不该属于她的责任?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一个弱不禁风需要男人保护的弱质女子,为何要嫁入皇宫,要成为家族的一枚棋子。”
颜路隐倒了杯酒,叹息道:“权利,地位,威望皆是一个世家重视的,攀附更高的权利,而女人这种被认为是附属品的生物,自然是世家中,最好的攀附权贵的筹码。”而自己也差点娶了被他们认为的附属品来,一个并不认识也不了解的女人,然而,他的逃婚,解救她了吧?
孟凡怒的捶打了桌子:“别跟我说这些!”他知道,身为世家子弟的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些?只是他不愿成为这其中腌臜的人,不愿踏入官场,不愿走爷爷那一辈走的路。父母淡薄名利,所以他也如此。可是,他们毕竟是世家,他不愿走的路,只能孟方来走。
无奈,他们身在世家,身在与朝廷有关联的家庭。
游历异国的那两年,他以为他得到自由,找到心爱之人,却不料带着一身伤回来,知道真相后,还是跟官家世家有关!
“最后一句诗,我想你会明白。”颜路隐叹息,那女子是个才情不错的女子,只可惜,嫁入皇宫,才情不可太显,而德才是至关重要的。
“此生勿负君,往生随君翔。”孟凡轻念出了那纸上的最后十四个字,心中一阵抽痛。颜路隐静默不语,只是回想起了他这几月所认识的孟凡。风花雪月无处不在,宜春楼的头牌整日整夜与他欢守于房。也许为了让外人看到他这放荡的样子,以至于别人不敢来说亲,他能够自由。也许为了麻痹自己,让自己忘却那个女人的存在。
“她希望你记住她,但也希望你能找到自己所爱,不必为她而吊死一棵树上。”颜路隐喝了一口酒,庆幸自己之前没有对哪个女人动心,也许是缘分没来,也许真的是等待宋琬的出现,总之他庆幸,不必为殇情而困扰。
孟凡失神的看着颜路隐,苦笑了下:“是啊,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可是心已经为她而死,他还能活过来吗?
颜路隐提起宋琬,就觉心口被蜜灌满了似得:“女子还是平凡一点好,如我的琬儿。”
孟凡纠结了一会儿,心情虽然还是很低落,但很快调节过来,让自己认真听颜路隐说话,听到颜路隐这暧昧的话语,猛然抬头道:“琬儿何时成为你的了?”
“呵呵。”颜路隐轻笑了下。孟凡睁大了眸子:“宋琬的心,被你猎成功?”颜路隐点头,扬眉笑道:“全身心被我狩猎成功。”
孟凡不思议的摇头道:“这才几日时间?”颜路隐果然不是一般人,而宋琬……高傲不可接近的人,怎么就那么容易被颜路隐攻陷了。
“才?你不觉得很漫长的追求过程吗?”颜路隐忽而觉得这么些年,就这段日子最辛苦,猜不透她的心,不明白她想要什么,没事儿就想她,想见她又不能去。没有什么比明明在一座庭院,却不能相见痛苦的了。
孟凡耸耸肩,将心中的苦涩抹去,笑道:“武林如何解决?”
颜路隐道:“不必担心这个,该担心的是宋琬的身份,我需要知道她的身份,不管她遭遇了什么,我都能接受。只是……她不愿与我说家里的事儿。”其实,他想知道她心中的竹马的身份,颜路隐并不是没有担心。若她的竹马还记得那个所谓的约定,以后拿约定来要求宋琬,那么他们这本就经不起什么风浪的一段情,会遭到破坏,因宋琬心里的那个人分量比他重。
“她的家人家事儿,没有什么必要知道吧。”
颜路隐笑了笑:“有必要,以后娶她,我们需要她家里人的祝福。”
“较真儿。”孟凡笑说了句。颜路隐笑了笑:“忘记你的太子妃了?”孟凡沉声说:“别提起。”提起自然就想起来了。
“回去,不知琬儿晚上吃过没有,若没有正好一起。”颜路隐起身整了整衣裳说。孟凡鄙视颜路隐道:“重色!”
颜路隐呵呵一笑:“今儿陪你喝酒,还说我重色,太不够兄弟。”
“走吧走吧,免得大哥相思成疾。”孟凡不满的起身。二人结账后回府。
颜路隐回去率先打听了宋琬下午做了什么,晚饭吃了没有。作为颜路隐的间隙的小同子一一告诉他宋琬做了些什么。颜路隐听完后,蹙着眉领了个丫鬟去了文瑜阁。
颜路隐来之时,宋琬正在作绣,见颜路隐身后跟着个丫鬟,本要笑,却强忍住了,冷着声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儿要交代的吗?”
颜路隐没有理会宋琬,对身后的丫鬟说:“翠儿,今后你就伺候武林小少爷,若小少爷有什么差池,唯你是问。”翠儿心里一颤,立马答应:“是,大少爷。翠儿定好好伺候武林少爷。”说完,撇了眼颜路隐紧捏着的拳头,心里又冷了一把。还是二少爷好伺候,大少爷真是让人畏惧。
武林从里间出来,小心的撇了眼满脸寒气的颜路隐,轻声叫了句:“颜哥哥。”颜路隐扯出笑容对武林道:“今后由翠儿伺候你,有什么事儿都叫翠儿就是了。”
武林不解的看了眼翠儿,又看了看宋琬道:“那我琬儿娘子呢?”他让别人来伺候,他的妻子做什么?
颜路隐满是怒气的说:“你娘子今后要做的事儿多,总是伺候你,怕是会太累,你该体谅她。”武林懵懂的点头:“好,林儿听颜哥哥的。”琬儿娘子太累了,他也心疼。
颜路隐对武林笑了笑又道:“你娘子晚上做绣活相对晚的睡,避免影响你,所以今后你去自己的房间,一个人睡。”武林立马摇头:“我……我要和娘子一起。”颜路隐冷眸瞟过武林道:“听话。”武林畏缩了一下,撇撇嘴点头:“好。”而后委屈的看了眼宋琬,见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娘子说了寄人篱下,能忍则忍。
“翠儿,领着武林少爷去准备好的房间去,伺候着读书习字。”
“是,大少爷。”翠儿碎步走至武林身边,带着武林走说着:“小少爷跟翠儿走吧,您房间也有笔墨纸砚,过去就能写。”武林点头:“翠儿姐姐,明儿再将我用惯东西的带过去哦。”翠儿点着头带着武林出门,出门后还很识趣的将门反拉了过去。
颜路隐听着他们远去的声音,这才走至宋琬身边,没好气的说:“不准你再给武林洗澡。”
宋琬失笑道:“他不过六岁孩子,而且姐姐给弟弟洗澡理所当然啊。”小气男人,竟然为了这么点事儿吃味。
颜路隐走至宋琬身边,拉过她的手,看了圈宋琬,道:“作绣累了就休息,别太逞能。”宋琬心里满满的甜蜜,含笑点头:“不会委屈自己。”颜路隐抚弄了下宋琬的发,心疼的说:“当初就不该答应绣这幅孟潞留下的东西。”
“坐下说。”宋琬拂开颜路隐,去给他倒了杯茶:“我也想做这个,是一个挑战。”
颜路隐放下茶杯,让宋琬也坐下道:“看得出你喜欢作绣,但不能着迷,不然我会吃绣品的醋。”宋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曾想颜路隐也是个逗趣的人。
“别说,现在我最想做的就是祺少身上那种绣纹,若能绣出那种绣品,送入皇宫做进贡织品都不为过呢。”
颜路隐宠溺的拧了拧宋琬的琼鼻道:“丫头野心挺大,不过现将绣坊开起来再说吧,咱们的绣品能否在郡县中立足还是个未知数。”
宋琬点头:“一步一步来,目标暂时不能太远,适量而行。”颜路隐点头,搂了搂宋琬,轻声叹息:“这样的你我,感觉真好。”而后搂过宋琬,让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宋琬也感受着二人略带羞涩的相依,已经面红耳赤了,轻声回应颜路隐:“嗯。”幸福的时刻,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需静静的享受。
不速之客
静谧的夜晚,虫鸣声如乐曲一般,有节奏的由远及近传来。夏风偷偷从窗缝中进入,吹拂起了相依而坐的一对情人的发。
男子面容俊气,洋溢着幸福;女子面容优雅,透露出羞涩的红晕。风拂过,撩起二人墨发。发骚动女子脸颊,而她却有些不敢去动令自己瘙痒的发。
颜路隐低头,发现她微微蹙眉,脸靠近她,在她耳边说:“做什么蹙眉,和我在一起不舒服?”宋琬摇头,离开他的肩头,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羞涩的看了眼颜路隐,又低下了头说:“头发有些乱。”
颜路隐笑了,伸手将贴在宋琬脸颊上的发捋了捋,将其别到了宋琬的而后说:“是不是挠心的痒?”宋琬点头,不知是头发还是心里本就有些怪异,她的内心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令她有些窒息。
她越来越摸不透自己了:为什么感到羞涩惧怕又期待和他在一起。
颜路隐看着宋琬那红似苹果的脸,轻快的笑了,道:“我心里也很奇怪,这种感觉不好说。”宋琬噗嗤一声,自然的笑了出来道:“原是你也如此。”不是她一个人这般羞涩就好,不然还真窘迫死了。
“呵呵。”颜路隐笑了一声,低眉看宋琬,她那如扇子一般的睫毛正有些胆怯而又无措的眨着,“琬儿,我也是人,自然有寻常人的感受。”宋琬点头,她又没有说他不是寻常人,就算他不是寻常人,也不会是神。
“这么晚回来,可吃过了?”宋琬想和他撇开关于这个“感觉”的话题。颜路隐道:“喝了些酒,并未吃什么东西。”宋琬惊讶他喝酒没有味道,心疼于他未吃东西,问:“做什么喝酒去了,去应酬关于绣坊的事儿?”
颜路隐摇头道:“和二弟去了浩然居,他心情比较低落。”见宋琬不解,就将一切关于孟凡的事儿告知宋琬,末了说了句:“二弟的放浪都是假的,痴心却是真的。”
宋琬了然,不曾想孟凡还有一段令人感叹的过往呢,不过颜路隐是不是说的太简略了,对于这个她十分不满,说:“这个故事还不如你跟我说的那棵相依柳的来历详细呢。”
颜路隐失笑道:“我也不过知道个大概,你若想知,找着机会问二弟吧。他若愿意和你详说,那么他的心结也就打开了。”宋琬依然不满的看着颜路隐道:“二少都有一段过往,那么你呢?”颜路隐,身为世家子弟,家世不必说,这玉树临风的模样,怕是早就有人倾心于他了。
颜路隐眸子闪了闪,笑道:“我的女人也不少。”宋琬立马黑了脸,不过立刻一脸淡然,无所谓的样子道:“女人不少怎么不见有人上门说亲?”
“上门说亲?琬儿,听你这话,似乎我是被人选,而非选人的人?”
宋琬挑眉笑道:“难道不是吗?别家千金小姐可看不上你呢,若看上了自然是人家来试探你啊。”有名望的人,一般都是选婿,皆是女子挑男子。若颜路隐名声好人又倜傥,只怕是媒婆都踩破了孟府的门槛儿了。
颜路隐道:“在俞镇,我的名说出来会吓坏人,何以有人来试探。”
“此话怎讲?”宋琬不解。颜路隐道:“几月前,我回乡,过的是痞子生活。”宋琬蹙眉道:“说说。”孟家大少,过痞子生活,这什么道理?
颜路隐道:“我并非孟府之大少,不过我的身世……不忍告知你,我也不想提起。但今后我能够对这个身世淡然相对时候,我会将一切告知你。”他现在告诉她,怕是吓坏了她。以后,等成了亲有了孩子,再说身份,即使她想逃,她也不会走:孩子是牵绊。
宋琬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