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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的叛徒,不值得得到她。”颜路隐无奈的笑了笑,继续道:“别让她找我了,跟她说我会去找她。也让她远离颜晋迹。”
“大王爷?”李达听着这个名字熟悉,问了句。颜路隐点头:“他,危险。不希望宋琬受伤。”孟方点头,好奇宋琬和大王爷怎么有联系。不过,想来颜路隐也不知。不然他就直接说原因了。
“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宋琬。”孟方说:“希望,宋琬能接受你赐予的侧妃身份。”期待这日的到来吧,宋琬从平民一步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日子。
颜路隐苦涩的点头,“一会儿一块去上朝。”
“颜少,你这又是在气我,明知我不能去,还非得这么说。”他呀,就是仰望金銮殿的份。颜路隐眼眸闪过精光,笑:“放心,爷我从不乱说话。”
果然,李达遇到了颜路隐这个大贵人,也就一步升天,做了大官儿。
颜路隐看重李达的是他的仗义廉洁,故而推荐他做了户部侍郎,正四品官衔。户部管田赋,关税,厘金,公债,货币,关于钱的,作为商人后代的李达,理财绝对一流。而且以颜路隐对他的了解,可以得知他非贪?欲之人。
李达得了高官,自是欢喜的不得了,回家自然第一个跟刘闻喜说。得瑟的他在刘闻喜面前没了形象了,好在刘闻喜并不嫌弃,只是说了句:“做了高官可得为百姓做事儿,莫要做人尽恨之的贪官。”李达就跟听佛说的话似得,将其牢牢记在了心里。
谁人能知晓,以后的李达乃威名天下的清官是因为女人呢?李达,自从做了官至死都是香宛国的奇人,他不仅清廉,还打压贪官,一辈子就跟贪字作斗争。问其为何,他却只回答说:“我的好娘子不喜欢贪官。”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再说宋琬,得知颜路隐的消息后,她心也放下,只要他没事,她就开心。可是,她日复一日的等,却等不来他。问孟方,答案却还是等。
这日,宋琬陪着刘闻喜上街买东西,却意外碰见颜晋迹。宋琬想躲,却来不及。最后只能让他跟随,直至三人带着几个下人,往一个茶馆落座。
因刘闻喜在的缘故,颜晋迹也没有说什么质问的话语,而是更关心宋琬。以至于刘闻喜以为他是朋友,就直接告知他们住在户部侍郎李达府上。宋琬恨不得刘闻喜是个哑子,她也就安了心了,可是刘闻喜却说了出来。她的藏身之处,今后多了一个人常去。
李达记得颜路隐的嘱咐,自然不乐于和大王爷接触,可人和自己毕竟没有冲突,只能好生招待这不速之客。
这日,颜晋迹来到李府,邀了宋琬去赏花,宋琬本想拒绝,却因他的眼神,畏惧了,她跟着去了。
马车上,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琅瑜,回家去吧。”宋琬大惊,他不是阻止她回去嫁给太子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她不解。难道这是他的激将法,“为何?你知道我早已不贞,回去若被太子发现,你说我和我的家人还能够逃过此劫?”
“你父亲病了。”颜晋迹深沉说道。宋琬一愣,父亲病了!“你胡说,我父亲身子好着呢,怎么可能病了?”他到底什么目的,前后不一不说,还阴晴不定。
颜晋迹道:“今日丞相未上朝来,父皇问后得知,是病了,命我们几个皇子去看望。回来之时我便经过你这,和你说一声。”
“那么,你的意思是赏花为假。挟持我回家才是真?!”宋琬忽而明白了他此举的目的,但不知为何有这样的目的!
颜晋迹笑了,道:“你很聪明。”忽而眸子一寒说:“你说太子得知自己的妻子是个不贞之人,该会是如何?”想到让太子在洞房之夜看到新娘不贞比他大婚之日看不到新娘来的更令人舒爽不是吗?而且,那夜,他也会进行他的计划。
“你,卑鄙。”宋琬往外坐了一点说:“停车!”看着颜晋迹这张微笑的嘴脸,她觉得恶心。一直以为他不想让她回去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太子难看,而现让她回去,更是给太子摸黑。
颜晋迹依然笑,笑的很纯良:“乖乖的坐着,免得摔死。”宋琬打了一个寒战,笑面虎就是这样吗?温柔而笑,却说着比寒冰还让人不敢触摸的话。“停车!”她疯了似地叫。她回去祸害太子,祸害家人,她不能,绝对不能这么做。
“别叫,不知道的人以为我在这做什么呢,我可没有那种捡别人扔掉的破鞋的习惯。”
宋琬摇头,这个人不是小时候的颜哥哥,她的颜哥哥不是这样的人,他会对她笑,却不是这样带着阴谋的笑。他会救她,而不是将她和他们家推入火坑。他会和她约定,然而不是算计她……
宋琬冷笑了一声,冲着车门就撞了出去,她不顾一切的撞到了门,推开了之后从车上滚落了下去。马夫惊慌了,他也被撞歪了身子,立马拉住缰绳,停住了马车,直看那女子摔落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之后才停下来,满身是泥,而且头还擦破了。而车内的颜晋迹依然端坐着,他相信她跑不了。“去将她抓回来。”今日的马车是普通人用的马车,为的就是不让人知道这是王府的人,所以车门只要手一推就开,而她撞自然飞出去。
马夫立马跳下车,正欲跑过去,却见那女子顽强不怕疼的站起身要跑,口中还喊着:“救命……”
宋琬不是傻子,这虽然不是闹市,可毕竟周围还有人的,很多人都被这凄惨的声音吸引,过来将她护起来:“京城之中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强抢民女一事儿!”
宋琬一身普通妇人的打扮,而且楚楚可怜的样子,自然受到很多人怜惜,都来安慰:“没事吧没事吧,有我们在……”
“谢谢。”宋琬很感激,然而颜晋迹的人不是吃素的,上去就说:“我们府上的丫鬟偷了钱要跑,你们可别被骗了。”宋琬大惊,这人真是血口喷人,可是别人都信了,狐疑的看宋琬:“原来是家贼,这护不得。”说着那些人都散了开,有人还拉着宋琬,想将宋琬交给马夫。
“不是,我不是贼,他们才是骗子。”宋琬心里那个苦啊,为什么好人那么容易上当啊?看着马夫一步一步的接近,宋琬哭了,她真是个祸害,就不该出来,不该信任颜晋迹的。颜路隐的话她不该不听的:“少和陌生人说话,即使你的竹马也不行!”
“谢谢大家啊,这丫鬟我们回去好好的教训,谢谢啊……”那马夫笑的纯诚,好心人都信了。“不要,不要让我回去……”宋琬大叫无用。
马夫拉着宋琬走,还拿出腰间的腰带要将宋琬绑住,却不料动作还没有进行完毕,就被人敲晕了,最窘的是,马夫解错了腰带,倒下去的那一刻裤子掉了……
宋琬顾不得那马夫怎了,看向那个救她的人。那人红着脸嘿嘿一笑道:“少爷叫我保护你。”说完,打横抱起了宋琬,带着她火速离开。
宋琬红着脸看自己在这个陌生人的怀里,颤抖着开口道:“你家少爷是谁?”
“就是和你一起牡丹花田下赏花的人啊。”夜杀嘿嘿一笑,殿下说若真不得已要和她接触,万不能说出他的身份。
宋琬莫名的酝酿了泪水,哽噎说:“他,还好吗?”
夜杀的脚步不停,目光看着前方,道:“少爷哪里都好,就是瘦了。”心里却嘀咕,跑步果然是件累人事儿,尤其是还抱着一个累赘。
泪水滑下了脸颊,她心疼。“少夫人别哭,少爷就是想你想的,回头你们见面了,就胖回来了。”夜杀其实是个不怎么会说话的人,但见不得女人哭,所以安慰的话被逼了出来:“少爷说过,吹风的时候,一定不能哭。”
宋琬止住了泪,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夜杀道:“少夫人,咱们到了李府再停下来。”
“这样你怪累的。”宋琬道。夜杀嘿嘿又是一笑道:“无妨。”说着又加快了速度。宋琬则是红着脸嗅起了他身上的味道说:“你身上的味道和你家少爷一样。”
夜杀说:“这套衣服是少爷的,少爷说若我救你,总避免不了接触,所以让我穿他的衣服,让你安心和衣服接触。”宋琬心里骂了句:颜路隐,你个小气鬼。可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她依然接触的是颜路隐,而非夜杀,即使只是衣服。
一见钟情
夜杀将宋琬送至李府门口,嘱咐道:“少夫人,少爷说了,除了李府别的地方都不要去,一定不要。”宋琬点头,“照顾好路隐,让他多吃点,我等他。”夜杀憨憨的点头:“少夫人放心,小的一定看着少爷用膳。”嗯,每日都是他站在殿下旁边,看着他吃饭的,每次都……流口水啊。
宋琬这才稍稍放心道:“那,你快些回去吧。”夜杀点头:“小的走了。”说着要转身离开,又被宋琬拉住,“哎……那个那个……”
“少夫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小的帮你转告少爷。”夜杀想总该有什么让他带的吧,就这么回去,殿下一定会问的。
宋琬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你,你把路隐的外袍子留下给我吧……”夜杀一愣,呵呵的就把衣服脱了给宋琬:“少爷的衣服。”这样他回去也好交代了。宋琬接过手,心里一种酸酸的东西在串流。“小的看着少夫人进门。”夜杀说。
宋琬点头,慢慢往回走。夜杀笑着看她进门,心里高兴,殿下不会给他暴栗吃了。夜杀慢慢悠悠的往回走,发现路上很多人朝他看,这才发现,自己穿着中衣在街上晃荡,而别人都嘲笑他,还有人瞪着他,意思是他衣冠不整出门丢人。
夜杀脸一红,快速的跑动了起来,他不能给殿下丢人。
宋琬回去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颜路隐的衣服,笑了。这是他近期穿的吧,质地很好绣纹更是一流呢。可是,多久没有见到他了?四个月?四个月多了……他们竟然分开那么久了。而他,却还在家里,受父母的压迫。
想到这里,宋琬心酸酸的,又疼又沉重。他能够如孟方说的一样,努力说服父母吗?他要娶的那女人他见过吗?
“扣扣……”敲门声打断了宋琬的思绪。“进来。”
进门的是孟方,他走至桌边落了座,心疼看着宋琬头上的纱布,毫无预兆的问宋琬:“你和颜晋迹怎么认识的?”要是大哥看到,还不得更心疼。
宋琬一愣如实回答:“从小认识,前段时日街上碰见了。”孟方双手搭在双膝上端坐,瞟了眼她手里捏着的衣服道:“告诉我,你的身份。”就连大哥都问不出来的事儿,他也只不过来不抱希望的试试:“别隐瞒。”
宋琬摇头:“我的身份,那都是过去,现在我是宋琬。”她不说,孟方现在在朝为官,她怎么可能告诉他身份,到时候……她被送回去,就只能和颜路隐永离了。
孟方知道,即使自己口气再如何硬,都问不出来,他也不想问,只等着颜路隐大婚后,娶她为侧妃。那么一切就圆满了……
“算了,我也不抱希望的来问。”孟方顿了下又道:“主要是想和你说二哥成婚了,和小指姑娘。”
宋琬欣慰一笑,张小指果然掳掠了孟凡的心:“他们会终成眷属的。”那个害羞而又文雅不爱多说话的女子,终归得到幸福了。
“你的功劳。”孟方道,是二哥说的,不然他还真不知宋琬竟是个红娘命。拉上谁,谁们就能成一对儿,而她自己却……一波三折。
宋琬微微羞愧:“不是我,这是他们的缘分。”她和颜路隐的缘分呢,为什么只看见分离,为什么不能相见相依相守?
孟方点头:“缘分,很奇妙。”就如他和暮雨。他又想到自己的妻子了,莫名的心里起火了。“你慢慢琢磨缘分吧,我走了。”也不待宋琬说话,他就火燎疾走离开了,着急着见到自己的妻子。
宋琬摇摇头,他有什么急事吗?蹙了下眉,复低下头看手里的衣服,思念着颜路隐。
孟方回府后,直奔新房。却见妻子在洗澡,他悄悄的绕过屏风看她浸泡在浴桶中,满是鲜花的水随着她的动作而荡漾,而他的心也荡漾了,立马退了衣服入了浴桶,暮雨惊呼一声,发现是自己的夫君,立马害羞的将棉巾扯过来:“谁让你进来了,快出去。”
孟方扯掉暮雨手中的棉巾,看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