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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妻就跟发春的猫一样,没日没夜,没完没了!”
正好孟方进入花厅听见,上前给了李达一个暴栗:“半夜三更你来这儿做什么。”心想你吃不到葡萄就念叨着葡萄酸,嫉妒。
“我快要煮熟的鸭子……被人劫走了。”李达苦着脸对孟方说。孟方瞪着他,“胡说什么?”敢情他表妹在他眼里就是一鸭子!
“宋琬姑娘和我的闻喜妹妹被人劫持了,不用想就是大王爷干的!”
“连我表妹也劫走?”孟方眯了眯眸子,知道大王爷不可能就此罢休,但多劫持个女人作何用?莫非是为了胁迫琅瑜?
李达就差哭出来说:“我正想着修书于家中,让爹娘上门提亲呢,可这会儿女人在我手里丢了……”孟方适时的打断了道:“放心,表妹和宋琬都不会有事儿。”顿了下又道:“而且,咱们就将计就计,等待着太子的大婚吧。”李达听孟方的话,觉着糊里糊涂的,开口:“什么将计就计,大王爷有什么计谋?”
孟方闭口不言道:“回去好好休息,别想表妹想的吃不下饭。瘦了,我表妹可心疼来着。”
李达迷迷糊糊,但孟方的话他还是听了:“那李大哥我的终身可就全靠你了,要是我的闻喜妹妹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要你……此生不?举。”说完恨恨的走了,可他心里还是很担心。
琅瑜,也就是宋琬被劫持至颜晋迹在西城外的别庄里。宋琬倒是不怕,因为看到了颜晋迹。而刘闻喜却怕,她怕这个前几日还笑对她们的男人,这个人怎能如此卑鄙,竟然劫持女流之辈,亏他还是香宛国的大王爷!
“颜晋迹,你快放了我们,我死也不会回琅府!”宋琬咬牙切齿的对坐在对面的颜晋迹说。颜晋迹一脸的笑意,看了眼宋琬身后被捆绑的刘闻喜道:“若不想这个女人受到一点伤害,你就乖乖的回去,若让我发现你要逃跑,那么你将会看到这个女人的头颅挂在李府大门之上。”
宋琬是琅府千金,颜晋迹不舍得捆缚她,所以她是自由的。
宋琬不可思议的看着颜晋迹,气愤的说不出话来,他够阴狠,够毒辣,够卑鄙!转头看了眼捆缚着且口中还被塞着黑布的刘闻喜,她闭了闭眸子,气馁的说:“我回去,不准你伤害刘闻喜。”
刘闻喜一直摇头,一直摇,她不希望宋琬因自己而去那什么琅府,她能猜想到,那个什么琅府一定是个狼窝。
宋琬走至刘闻喜身边,想要取掉刘闻喜口中的东西,却被刘闻喜身后那个面目狰狞的人阻止了,宋琬瞪了眼那人,拍开了他手,对刘闻喜说:“闻喜,没事。我只不过回家而已,琅府是我的家……只不过,等你见到了你大表哥,一定要告诉他,我的人和心都不会背叛他。”
刘闻喜流着泪,一直摇头。宋琬走了,她表哥怎么办?
宋琬抹去了刘闻喜的泪道:“我们终归无缘。”说完决绝的转过头对颜晋迹道:“送我回去吧。”
颜晋迹倒是十分欣赏宋琬的果断,但他绝不会喜欢这种果断的女人,因为这样的女人终究有一日她的锋芒会盖过男人。
四马凤舆
当夜宋琬果真被送往琅府。
琅府上下对于莫名出现的大小姐都惊恐万分。三年来,他们一直认为大小姐死了,却未料三年后她回来了,还是大王爷给送回来的……
三年前,女儿逃嫁琅公几乎昏死过去再不复醒,正在愁如何向皇帝请罪的时候,皇帝的一道圣旨下来了,说太子突然重病,有可能无为与国家,便被贬为四王爷,待他病好之后,再娶琅家之女。是太子当年病了,才让琅家逃脱一劫。
琅公一直在寻找女儿,三年了从未间断。然在他又要绝望之际,大王爷将琅瑜送了回来。琅公心道:上天佑琅家。
见到女儿的那一刻,琅公痛哭了。他的女儿瘦了,也沉稳了。可是听到她说她已经为人妇之时他却又高兴又痛恨:“怨爹让你生在官宦家。”如若他有多个女儿,他也不必如此痛苦,希望女儿有自己的幸福的同时也能应付皇帝的赐婚,可是他没有福气,仅此一个女儿。
琅瑜落了泪,父亲沧桑的背影,令她心痛。她不该告诉他真相的。“爹,我还是会嫁入皇宫,您别担心。”暮雨说,太子有他喜欢的女人,她若默默无闻,就做东宫冷宫中的太子妃就好了,她绝对不会干涉太子的任何事儿。但她要提出条件,就是不和他圆房。
琅瑜虽然没有什么把握,但她要一试,拼了命也要一试。而且,告知颜晋迹的行为,都说太子是开明的,那么她就赌太子的开明。
琅公两鬓斑白,面色也苍老,然那双眸子却十分有神,再看与自己甚为相似的女儿的眼,他明白,她决定的事儿绝不会反悔。“瑜儿,不论如何,琅家陪着你。”即使全家被抄,他也不怕,反正琅家在皇帝眼中就是颗钉子。
琅瑜笑了,上前抱住了自己方知天命的爹爹。三年未见的父女二人彻夜通谈,清晨之时还去祠堂祭拜了下她死去的母亲。
临近大婚了,琅府中除了来些琅公官场上的朋友,就是那些个远房的亲朋好友,然琅瑜却从不出来相见。她讨厌热闹,只想静静的想念颜路隐。
看着房间内的嫁衣,她无声的落下了泪。颜路隐说过,让她自己做嫁衣,让她也为他做一身,不然他们就破衫破袍的成亲,就是要让人笑话。可是他们连穿破衫破袍的机会都没有……
“琬儿,咱们成亲后,要生好多个兔崽子,要像我,眉眼眉宇都得像我。若是女儿,那就像你……和你一样的眉一样的唇……”他温软细语的时候。
“琬儿,远离楚祺,再让我看见你与楚祺说一句不关于绣品的话语,我就抽你。”他怒目横眉的时候。
“还有武林,给我远离武林。那个孩子居心不良。”他眯眼透露危险信息的时候。
“武林是你的前夫?谁准他是你的前夫了?不准不准!”他暴怒却又撒娇的时候:“你的夫君只能是我一个,不准你有前夫,不准你有……”
“琬儿,还疼吗?方才我孟浪了……”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口吻心疼而又歉疚。而她摇头,他又继续道:“没事的话,没事的话我继续……”他犹豫而又可爱的口吻。
回忆起他的点滴,她心满是幸福,然而回到现实,她眼泪纵横,那些都是过去了。而她一辈子在皇宫之中,再也没有机会见他一面了。
琅瑜想一件可笑的事儿,那就是他没有发现她的真实身份,而她也不知他的家世。或许,这就是命,他们终究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七月初十这日,宫中又送来很多嫁娶所用。而今日奉命来送东西的人依然是暮雨公主。琅瑜惊了……这一如当年,暮雨暮雨!
“爹,告知公主,说我身子有恙,不可见公主……”琅瑜央求琅公,然而话才落,公主就推门而入了,琅瑜惊慌,公主终归要识破她的。
而,公主的表现却十分让宋琬奇怪。
“我的准四嫂,下人说你身子有恙,我不放心就这么走了,过来看看你。”暮雨一脸笑意,眼眸中全然是担心。琅瑜不解的想要求救于琅公,而他和公主过礼,却只给琅瑜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
琅瑜尴尬的有些无措,呵呵一声道:“没什么大事儿。”之后问了句:“三少还好吗?”
“三少?”暮雨疑惑的眨眨眼,心中虽是笑意,面色却完全和内心成反比。琅瑜听公主这疑惑的口气,而她却更加疑惑了,她叫孟方一般为三少,而在暮雨面前也这么叫,按理来说,她该知道这个称呼。
“准嫂子,三少是谁?”暮雨蓦地睁大了眸子说:“难道四嫂子说的是我三皇兄?三皇兄很好啊。只不过你怎么念叨起我三皇兄了,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下轮到琅瑜迷糊了,好吧公主似乎没有认出她就是宋琬。既是如此,她也只能打哈哈了:“三王爷来过琅府,见过一两面。”不过那都是多年前了,那时候她远远看到过三王爷。
暮雨心里倒是嘀咕了:四皇兄和三皇兄是极其相像的,既然她见过三皇兄,应该会发现什么才是,而她却都不忘那个方向想。若想到颜路隐就是太子,她哪用得着这么苦着脸?“哦,原来如此。既是四嫂子没什么事儿,我也就进宫回复母后了,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宋琬点头,送暮雨出门。她怀疑,暮雨有什么不对劲。听爹说公主三年前病了一场,莫非不爱记事儿了?有可能……
待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宋琬也不去想暮雨怎么,孟方怎么,而是继续想她的颜路隐。心里最大的事儿搁着,让她难以理清思绪去想别的。
大婚这日,琅府上下热闹非凡。而宋琬的房间却安静很。从四更时,宫中出来的嬷嬷们就开始就折腾琅瑜梳妆打扮,而现在端坐在床上一身大红喜服的琅瑜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手中捏的帕子:这是颜路隐的。
这块帕子当初从他手中夺来的。而她一直放着,这会儿也只有这个能够成为她思念他的物件了。
门外司仪一声:“吉时到,新娘出闺门。”将琅瑜一切思绪打乱了。她要入宫了,再也没有什么机会见到颜路隐了,而他却还认为她一直在等他……
“哭嫁哭嫁,新娘快落泪。”一边的嬷嬷扶起琅瑜拿着盖头一直说这句话。琅瑜迷茫的看着嘴皮子一直动的女人,其实她想笑,苦笑。可是还是落下了泪,算是与颜路隐无声诀别的泪……
嬷嬷见她落了泪,这才将喜凤盖头盖在了新娘头顶。
盖头下的琅瑜眼泪便开始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是的,她喜欢躲起来哭。而盖头整好遮掩了她的脸,随她怎么就怎么。
在嬷嬷的掺扶下琅瑜上了四马凤舆,看着这四马凤舆想到了颜晋迹,当年他多么诚恳的对她说:等我长大,要四马凤舆将你娶走。然而今日却……
想到这里,刚坐稳的琅瑜蓦然的站起身来,脑袋却和车顶碰了个着,她疼痛的揉着头,又坐了下来。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当年颜晋迹不过十二岁,竟然就有心要夺上位。他说四马凤舆,意思是等他得了太子之位就娶她过门。当时的他想法就已经很成熟。而并非儿戏,他娶她是为了权势。
而如今做了太子的人是颜晋卿,她又要嫁给太子,完全是给太子增加了权势。然而他又知道她早已成为人妇,现在又嫁给太子,一定想借着她不贞的事实打击太子!
那么,她该如何做呢?颜晋迹会在今日,也就是她和太子大婚日做出举动,她该如何阻止呢?
琅瑜愁眉苦脸,心想若颜路隐在就好了。
当然,她的这些想法都是空谈,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安稳的入宫,在太子应酒未醉之前,提醒他谨防颜晋迹。
送亲队伍缓慢往皇城走去,琅瑜却越来越担心。她承认,她不是什么大义的人,但关系到她和她身后琅家的命运,她不得不虚伪一次。
入了宫,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她可以感受到身边太子的排斥,也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气。但,她莫可奈何,她也是迫不得已嫁与他,并非想要才散他和他心里的她。
东宫凤榻之上,琅瑜端坐着。这繁琐而又麻烦的礼仪,让她疲惫,然她却不能休息。按理来说,太子未入新房之时,新娘子可以遮着帘子小憩一下,但宋琬拒绝了,一直酝酿着等他来了该如何开口。
东宫外殿热闹异常。所有人都替太子开心,然真心祝福太子的人没有几个。颜路隐看着别人微笑的嘴脸心中满是不屑。尤其是看到颜晋迹的那张脸,他眼神中带着什么?漠视、轻蔑、还是嘲讽?为什么颜路隐觉得都有呢?而且轻蔑的意味更浓……
“四弟,琅家闺女我可是见过啊,贤惠不说还很漂亮。”端着酒杯上前来的是颜路隐的三王爷颜晋珣。“三哥。”颜路隐和颜晋珣碰了下酒杯,将酒一口灌下苦笑了下说:“你知道底细,就别跟这笑我了。”
颜晋珣也敛了笑容道:“放心,大伙儿都帮你,让父皇答应你娶了那什么什么琬做侧妃。”颜路隐感激的看了眼颜晋珣道:“谢三哥。三哥酒量好,帮我挡一阵。”颜晋珣抡起拳头在颜路隐肩膀上顶了拳,笑道:“我和你二哥都帮着你,一会儿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