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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多半两银子呢。”可惜,这些都是想象,根本无法实现。
“对了,记得我刚醒来时候穿的那件衣服吗?”宋琬忽而想了当初逃嫁时穿的衣服,那可是上等的布料。全是送入皇宫的贡品,若能拿来绣荷包,岂不是很好。武林点头,说:“那件衣服是娘帮你洗的,娘说这衣服太破了,就没有再拿出来过。在那个柜子里,要给你取过来吗?”
宋琬听到太破了,心里就没了底了。若是不堪入目,那么也不好裁减,不好上绣了。“取来看看吧。”武林快速搬过凳子,站上去帮宋琬取了衣服来。宋琬拿过衣服,看着这件嫁衣,心里酸楚难当。当时穿着这件衣服和爹爹诀别的……
“琬儿娘子,你怎么了?”武林看了眼那件大红色的衣服,又看了看宋琬,这件衣服似乎让娘子想起她之前的遭遇了。“还好,这个可以作绣,你看可以裁下来做很多个。”宋琬隐去了心里的不快,做开心的样子说道。
武林听宋琬这样的口气,心里一下子豁朗了:“娘子,真的可以做好几个吗?那明日让铁二婶帮忙带来绣线吧。”铁二娘和铁二叔是要拉着豆腐去镇上卖的,可以顺路帮他们买了。宋琬点头:“拿笔和纸来,我写下,你带着钱和我写的给铁二婶,她就知怎么做了。”武林开心的点头,他们夫妻两人可以为家里赚钱了!
拿上了纸和钱,武林立马往隔壁豆腐坊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注:一两黄金=10两白银=10贯铜钱=10000文铜钱,一到两贯钱差不多就是一两白银
1。乡试考中的考生被称做“举人”,第一名为“解元”;
2。会试考中的考生被称做“贡士”,第一名为“会元”;
3。殿试考中的考生被称做“进士”,第一名为“状元”或“殿元”。
4。连续考中乡试、会试、殿试的第一名,被称做“连中三元”。
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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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鳖难吃
第二日傍晚,铁二娘夫妇卖完了豆腐回来,也带来了宋琬要的绣线。现在好的朱香绣线太贵,差一点的做出来的绣品一文不值,所以铁二娘又给添了点钱,买了次于上品朱香绣线的贺文绣线。
当晚饭后,房内的宋琬将绣线握在手里,捏着它就如捏住了希望。而且这点绣线一点都不可以浪费。“琬儿娘子,我们欠下了八十文铜钱了。”看着宋琬手中颜色单一的绣线,武林这心里打鼓。他们二人加起来给了铁二娘六十文,其中四十文就是武林去哭丧得来的。其余的二十文,就是两人的零花钱。平日里武大会给两个孩子一点买零嘴的钱。宋琬都将它们攒了起来,三个月下来差不多二十文。
“没事,等我们的绣品卖了,会将钱还给铁二婶的。”宋琬自信满满,因为,她相信自己能够绣出这里乃至镇上都比不上的绣品。武林看着宋琬那双满是希望的眼,也点头认真说:“嗯,我们会赚很多钱,以后不会再欠别人了。”
宋琬伸手摸了摸武林的小脸:“好了,我做绣活,你去看书。”武林点头:“琬儿娘子,你若腿疼,一定叫我。”宋琬看了看自己的腿,点头:“知道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而后穿针引线,开始作绣。因宋琬的布料是嫁衣上裁下来的,故以大红色为底,绣线颜色也单一,只能绣些简单的图案,比如春燕报春,夏池白莲,秋菊满园,冬梅傲放等。
前儿个日子给成寡妇作绣,宋琬的速度比今日的快,因为娘说了,只要她随便绣都比村里的婆子们绣的好。可今儿她却不那么赶,而是一针一线十分认真,她要秀出让人叹的绣品。因为这是她和武林一起开始赚的第一笔钱,需要好好对待。
一个晚上宋琬绣好了一个荷包和一个小香囊。明日再下点功夫,就有三五个成品,可以拿到镇上去卖了。宋琬有些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脖颈,准备继续绣一会儿,却被武林制止了:“琬儿娘子,别绣了,先休息。”他从书桌前走了过来,小心的把宋琬手中的针取了过去,将绣篮放在了床头的凳子上,在转过身,要宋琬躺下:“我给你盖被子。”
宋琬十分无奈,他那口气完全是命令,动作也十分利索,根本不给她机会反抗。躺下后,看着武林道:“你也早些休息吧,今日看你也挺累了。”武林摇头:“我还有两幅字没有写,明儿爹下地前要看,我写好了就过来睡。”
“嗯,好,别太晚。”宋琬疲惫的掩嘴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了。”武林轻轻拍着被子,就如哄孩子一般,见宋琬睡过去后,又走到桌边继续写字。他要练习写字,直至村里的人都找他给他们写字,而不是找那个快去参加乡试的成惠。
武林桌子上没有纸张,只是有一大碗水,水中放着一只未用过的毛笔,沾了水拿着毛笔在桌子上写。桌子写湿了,他再拿干布子擦拭干了,继续写。这样只是浪费点井水,布子明日一洗一晒,又可以再用。这个法子,是武林自个儿想出来的。
宋琬也想了个让他能够进步的法子,就是在院子里拿着木棍在地上写字,练好、练的不会再有差错了,再回到房里写在纸上。可是,到了晚上武林只能另想法子,就想到了这么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一为了是省钱,二是时时刻刻都能够看到他的琬儿娘子。
武林忽而抬头,看向床上的人儿,见她安静的睡颜,自己则露出了小小的虎牙,笑的十分开心。此时觉得,这辈子有爹娘有宋琬,是最幸福的事儿了。武林的笑颜展,心情畅,快速的拿起笔,继续沾水写字。
天未亮,鸡已鸣。宋琬起身,给身边的武林拉了拉被子。坐好了,拿过床头凳子上的绣篮,继续作绣,明日就让铁二婶带着去卖。
邻家豆腐坊已经传来了声音,宋琬嘴角也扬了起来。这里的每个人都在努力的生活,努力的劳作,质朴而又热情,有些人也不过是爱管闲事儿,不然也会十分的和谐的。
宋琬正绣着,听到房外有人声,有点耳熟,果不出所料,是成寡妇来了,却不知来做何。宋琬并不打算去听那个寡妇的闲话,继续了自己的绣活。
成寡妇今日可是有备而来,抱了一篮子的鹅蛋送给武陈氏,说是给宋琬补身子。武陈氏也才起床,正在灶房燃火,听是成寡妇,这心情就不好了起来。撇了眼坐在桌边的成寡妇,道:“这大早的,你有什么事儿?”
成寡妇笑眯眯的掀开篮子上的那块布,将鹅蛋示意给武陈氏看,又殷勤的说:“宋琬成那样子我这心里啊过不去,这不,我家养的鹅十分争气,每日都下蛋,我给你送一篮子来。”成寡妇心里自是有打算的,村里人早有习惯,大清早的去别人家不论如何都会给笑脸,提出什么事儿都能答应。今日她特地来这么早,就想着武陈氏应该不会去触霉头,拒绝她的。
武陈氏看到了那个小篮子,不用猜,那里有四蛋枚。因为这样的篮子自己家也有,而且放鹅蛋的话,三枚不满,五枚太多,放四枚正好。她还就送了四枚来。虽说成双成对很好,可四枚,怎么都让人不舒服,谁人不知四字不吉利?而她偏生送四枚。武陈氏倒是希望她不送,免得吃了她的嘴短。“谢谢你的好意了,琬儿现在好多了,也不必你这么麻烦,这些你拿回去让你儿子带到镇上卖了吧,能赚几个钱。”
成寡妇呵呵一笑:“钱财都是身外物,琬儿身子要紧,不管怎么样啊,这腿脚被打折,还真得好好的补补。”谁不知拿鹅蛋去卖钱?只是有求于他们才迫不得已的将四个蛋送来。这里可是十几吊的钱啊,这一下子就进了他们一家子的肚子,自己都没有吃过呢,想想就觉着可惜。
“哟呵,你今儿可算是开了窍。”武陈氏去起锅,正蒸着几个窝窝头。拿过竹篓子,将窝窝头夹起放在竹篓子里,口里讽刺的说:“你不卖就留给成惠那孩子吃吧,现在他才是最需要补身子的时候,指不定啊吃了你的四个蛋还能给村里人增光来着。”
成寡妇面容僵了僵,尴尬的咳咳了两声:“瞧你说的。成惠那孩子身体健壮不必补,只管留下就是。”这个婆子真是,非不给她台阶下。
“那就留下吧。”武陈氏淡淡的说了句,看了眼成寡妇道:“你这大清早的来,不光是送鹅蛋吧?有什么事儿你直说吧,别绕弯子了。”最是讨厌这种一件事儿拐八个弯子的人。
成寡妇眉开眼笑的十分谄媚:“哎呀,上次宋琬给我绣的那个活,工钱都还没给你呢,今儿来送给你。这以后啊,我还指望宋琬给我作绣呢。”说着从袖子口袋中取出了五文钱,硬是要塞到武陈氏的手里。武陈氏看了眼那几个钱,摇摇头:“说不要就不要,你这是何必。”又将钱推了回去。从缸中舀了一瓢水,倒入锅中。完全没有把那几文钱放在眼里。他们家再怎么落魄、穷倒,说不要就不要,这是原则。
成寡妇这心里气得不成样子,可面儿上的笑容却不能没有:“哎呀,这乡里乡亲的别这么着了啊。”说着就将五文钱硬是放入武陈氏围裙的口袋里。做嗔怪的模样说道:“这两日琬儿躺在床上也挺闲的吧,既是没有事儿做,就让琬儿帮我做个活计,多少无所谓,每日有那么一两个绣出来就可,武林他娘,你说怎么样?这坐那儿还多少能赚几个钱来着。”
武陈氏听着成寡妇这话,放下了铲子,盖上了锅盖,走至桌边将她送来的四枚蛋放在了桌子上,把篮子送至成寡妇手里道:“给琬儿做补品的我收下,上次作绣的钱也收下。让琬儿继续给你作绣,我不准,我家老头子也不会准,所以我说成寡妇,你消了这个念头,走吧。”
成寡妇一句话噎在了那里,想要说却说不出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摇着头,完全不信武陈氏大清早的就拒绝自己。她也不怕触了眉头!自己这么低三下四,给她送蛋送钱的,竟然就糟了这么一句“走吧”,她这心里可不窝着难受呢。“武林他娘,我要你们家宋琬给我作绣是看得上你们家,你倒是好啊,这么不识抬举,哼!”再留下可就是给自己脸上抹屎,抬腿蹬蹬蹬的就往外走。
武陈氏无奈的摇摇头回过身继续灶前的事儿,不一会儿,如打雷般的脚步声又传了来,武陈氏转过头就见成寡妇气势汹汹的往她这边走,武陈氏有些惧了,因为这个成寡妇做事儿一点分寸都没有,还不定做出什么事儿来呢。直勾勾的看着成寡妇,忽而成寡妇方向转到饭桌边,拿上了她篮子上的那块布,恨恨的瞪了武陈氏一眼:“哼,不稀罕。”说完彻底的走了。
武陈氏松了一口气,这个婆子真是……不可救药。
成寡妇心里那个气啊,这般献殷勤竟然灰头土脸的被赶了出来。成寡妇也抱怨,当初怎么就跟武大面前乱说,若宋琬没有成那个样子,也许这会儿宋琬还在帮她作绣呢。可话又说回来,他们武家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捡了个能作绣的童养媳么,没有宋琬还不信自己的绣品卖不出去了!
大清早走路过溪边时候,忽听溪边两个婆子正在说着什么,成寡妇就是改不了那爱管闲事儿的毛病。这不,又侧耳去听别人的闲话了。
“听说武大把他儿媳妇打了,腿都折了呢。”妇人甲正捶打着衣服,口中还不停的说着。妇人乙拧着衣服,惊讶的说:“怎么可能呢,武大还不知怎么疼他那个儿媳妇呢,怎么忍心打了她?”妇人甲又道:“还不会,这两日你可看到武家媳妇跟着武家夫妇下地了?是被打的下不了床了,这才没有跟着干活的。”
妇人乙投洗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侧头看妇人甲:“还别说,真没有看到。哎,你说这武大为啥打他儿媳妇?”
“这我哪儿知道啊,我记得那天下雨我看到了宋琬往村外跑,第二天这腿就被打折了。”妇人甲道。
妇人乙疑惑:“往村外跑?做什么去?”妇人甲摇头:“这我哪儿知道啊。”
“哎呦,你们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们啊。”成寡妇见势立马跑到两人跟前,放下了篮子坐在一块干的石头上,作势要说个一清二楚。“成大姐啊,这大早的你跟哪儿来啊。”妇人甲问。
“我刚从武家出来,告诉你们吧,武家这回脸丢大了,那个宋琬小媳妇是个待不住的主儿,那日雨天乘着武家人不在,就想跑。”成寡妇说完忽而觉着心里舒快多了,又继续说:“还是我跟武大说的,当晚武大就把她的腿打断了,今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