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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李潜到军营中送犒军的酒肉,马三宝让马大贵与李潜比试,本来胜负已分,马三宝也下令停止,可马大贵不遵号令,继续攻击李潜,结果被马三宝下令打了二十军棍,此后一直在养伤,直到战事结束也没上战场,所以,一点功勋也没捞到。而李潜却飞速提拔起来。
马大贵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只是,李潜现在已经是亲兵营校尉,比他这个队正高了好几级。他虽然心中不满,却也不敢造次。现在看到李潜向他道歉,心里百味杂陈,加上他一向不善言辞,就更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马三宝见状,道:“大贵,还不谢过你李兄弟不计前嫌。”
马大贵立刻再次拱手拜谢。李潜听到马三宝这句李兄弟,便知道马三宝已经把他彻底当成子侄看待,心里暗暗激动,嘴里一个劲的推说不敢当。
马三宝道:“行了,你们两个就别拜来拜去的了。咱们都是武夫,何必搞那些繁文缛节。一会你俩多喝两杯酒比说什么都好。”
一会酒菜上来,众人开始喝酒。因为众人这次都有封赏,心情高兴,喝酒喝的自然也痛快。很快,就都有了几分醉意,捉对拼酒。马三宝也喝了不少,叫来马大贵与李潜和牛弼拼酒。李潜的酒量虽然不错,但却难敌马三宝、牛弼和马大贵。这三人都是大肚能容之辈,喝起酒来跟喝水似的。喝了一个时辰,李潜便已有七分醉意,加上他明日一早还要跟随柴绍进宫,便不敢再喝了。
马三宝也喝到了七八分醉意,而且明日他也要进宫面圣,所以便带着马大贵先行离去。
主人走了,加上他们五人也喝了不少。所以没在拖延,五人又互相敬了几杯,便互相辞别。李潜和牛弼要回平阳昭公主府,李五郎、柴勇、何七在京中都有家,自然要回家去。本来李五郎要坚持送李潜两人回去的。但李潜见他喝了不少,而且他也把路记了个七七八八,便婉言谢绝了。临行前,柴勇告诉李潜,现在城中已经宵禁。不过,用他们的令牌可以通行无阻。遇到巡逻的士卒千万不要跑,因为他们一跑,士卒就会放箭看场射杀。
送三人离开后,李潜和牛弼取了马,沿着来路往回走。两人边说边走,走了足有一个时辰,算算路程也该到了。可两人举目四望,却发现四周根本没有一个熟悉的地方。李潜立刻意识到迷路了。本来,李潜若没喝这么多酒,凭记忆不会迷路。但今天他醉的不轻,再加上长安的夜晚与白天的景致全然不同,印象中的那些地方早已面目全非,无从辨认。至于牛弼,他本来白天就晕头转向,夜里就更不用说了。
两人无奈,只得继续向前走,打算遇到巡夜的士卒出示令牌后向他们问问路。可谁知,又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始终没遇到一个人。
夜晚的长安,街道上冷冷清清,不见人影,而且今晚天阴的厉害,不仅月色全无,就连星星都找不到几棵,根本辨不清方向。两人只能借着路边坊门挂着的灯笼看清道路,象孤魂野鬼一样在街上游荡,满心希望能碰到人问路。
两人不知又走了多久,可依然找不到回去的道路。李潜估计现在只怕已到了午夜。他还惦念着柴绍还让他陪着进宫面圣的事,不由得心急如焚,酒意全无。据李潜所知,官员进宫面圣应在四更天就动身,天不亮就赶到皇城外,等皇城开了门就得进入太极殿外等候。若四更天赶不到柴绍府邸,那这次李潜的麻烦可就大了。
就在李潜正焦躁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寂寥的夜晚,空荡荡的街道,衬托的马蹄声格外清脆。李潜暗忖,怎么会突然出现马蹄声,难道是幻听?为了证实是不是幻听,李潜转头望向牛弼,发现他和自己一样惊讶,看来他也听到了马蹄声。两人同时发现了对方脸上的惊讶,然后同时露出笑容。不是幻听,真的有马蹄声。只要有声音,说明就有人,只要有人,他们就能问路。问明了道路就能及时赶回去。
两人立刻默契的同时调转马头,向着蹄声传来的地方策马过去。走了没多久,两人就看到不远处有一辆马车驶来,车两侧各挂着一盏没有标记的灯笼。在马车两侧和后面还有五六个骑士跟随。两人心中大喜立刻策马迎上前。
看到两人过来,马车突然减慢速度,马车后面的骑士立刻加快速度赶上来,护卫住马车。
李潜见状一边策马过去,一边喊道:“诸位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歹人,而是迷路了,想向诸位问个路。”
听到李潜的喊声,为首的一名骑士将手一举,然后自己策马上前,在距离李潜大约一丈远处停住,冲李潜一拱手,道:“不知你们要去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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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章 误会?
那人停的位置正巧将灯笼的亮光遮住,他能看清李潜,而李潜却看不到他。只是李潜急于问路,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他勒住战马,拱手还礼,道:“我们要去崇仁坊。”
那人愣了片刻,这时,马车里突然传来一声敲击车厢的声音。那人听到声音,立刻道:“巧了,我们正好要去平康坊。你们要是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就是。到了平康坊,你们再望前走就到崇仁坊了。”
李潜听了大喜,拱手道:“多有讨扰。”
那人点点头,一拉马缰,将马拉到一旁。李潜和牛弼也赶紧调转了战马。这时马车继续前行,李潜和牛弼让开道路,等马车和其他人都过去了,那人才策马走在最后。李潜和牛弼策马跟上那人。
借着马车上的灯笼光,李潜看到那人年约四十多岁,瘦长脸,留着短须,头上带着块青布包头,身穿一件青色长袍,腰间挎着一柄横刀。其他几人也都与他一样打扮,看上去象是大户人家的护卫。
李潜道:“多谢前辈相助,不然我等可就耽误了大事。”
那人没有转头,只是道:“不必客气,顺路而已。”
李潜见那人似乎没有交谈的兴趣,便没继续说下去。只是跟着队伍往前走。
一行人走了一会,正好走到一个坊间,突然从前面的路口冲出十几匹马,将前方的路牢牢堵住。李潜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后面的路口也冲出十多匹马将他们的退路堵住。这些人皆顶盔披甲,手里拿着刀枪、火把,将整个坊间照的如同白昼。能在长安城内顶盔披甲的,不是诸卫的士卒就是勋贵的亲兵。李潜借着光亮,发现那些人的装束与诸卫的军装不同,想来应是某个勋贵的亲兵。
就在前面路口冲出人来时,那些骑士已经行动起来,全都集中到马车附近,抽出佩刀,将马车团团护住,如临大敌一般。
勋贵亲兵半夜拦路,这是唱的哪一出?李潜正一头雾水时,却听到前面有人大笑一声,道:“你们来的可真准时啊。本官在此等你们多时了。”
这声音有些耳熟。李潜立刻策马上前,仔细一看,发现说话那人竟然是白天刚刚见过的谭威!
竟然是齐王的亲兵!李潜心中一震。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谭威喝道:“将他们全部拿下!”
齐王的亲兵听到命令立刻要上前拿人。
李潜急忙大喝一声:“慢!”说着便策马上前,冲谭威拱手道:“谭将军,这是个误会。”
谭威看到李潜,有些迷惑,仔细想了想,忽然道:“你不是白天跟李五郎在一起的人吗?”
李潜见他认出自己,心里觉得这下好说话了,便笑道:“谭将军好记性。正是在下。在下李潜,和牛弼同为平阳昭公主府的亲兵。”
谭威听到李潜的话立刻笑了,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哈哈!本官正纳闷这些反贼怎会如此大胆,敢大摇大摆地来长安城。原来有柴大将军在背后撑腰。柴大将军身为国公,手握重兵,果然是反贼勾结的好对象!拿下!”
反贼?!勾结?!李潜一下子懵了。怎么会这样,问个路都能碰到反贼?什么样的反贼这么大胆,敢来长安?
齐王的亲兵举起刀枪上前,李潜见状,急忙道:“谭将军,误会。误会。我等刚刚迷路了,在路上偶然遇到他们,只是请他们带路回府的,与他们并不认识。”
谭威冷笑,道:“荒谬!身为公主府的亲兵竟然在长安迷路?若是别处也就罢了,长安城内道路四通八达,而且每坊都有石碑写着坊名。你们竟然会迷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若想编造谎言,洗脱嫌疑,也编个能说通的。似这等荒诞不经的谎言,三岁小孩骗不了。”
牛弼大怒,策马上前喝道:“什么谎言,我们说的便是实情,你爱信不信。”虽然每个坊都有石碑写了名字,但知道名字有什么用?他们两个根本不清楚各坊的位置,也没有长安地图,焉能知道从某坊到崇仁坊如何走?
从谭威刚才说的话里,李潜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刚才谭威听到李潜报明身份时竟然笑了,而且丝毫不听他们的解释,立刻下令捉拿他们,由此看来,这厮分明是想用他们两人栽赃柴绍!
谭威大笑,道:“实情?有比这更荒谬的实情吗?来人,将他们通通拿下,押回王府。”
“谁敢!”牛弼厉喝一声。洪钟大吕般的声音立刻震住了蠢蠢欲动的齐王亲兵。
“谭将军!”李潜喝道:“我等所言句句属实。至于这些人,我们根本不认识,不信你问问他们。”
李潜刚说完,就听到马车里突然传出一个清脆如百灵鸟般的声音,“李公子,谁说我们不认识?这一路上多亏你照顾,否则单凭我们怎么能进长安城来呢?”
李潜立刻傻眼了。牛弼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谭威闻言一震,立刻哈哈大笑,道:“李潜,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来人,拿下!”
李潜脑筋急转,喝道:“慢着!谭将军。你可有陛下的旨意?”
谭威一愣,很干脆的摇头,道:“没有。”
“既然没有陛下的旨意,你有什么权力抓人?即便我等有不法之事,轮不到你来抓!”
“就是,就是。李公子说的不错哩。谭将军,谁给你的权力胡乱抓人?”马车上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谭威冷笑道:“本官奉齐王之命,你们若是不服,等见了齐王再说吧。来人,拿下!”
李潜深知齐王李元吉心胸狭窄,阴狠毒辣,若真被抓住,那勾结反贼的罪名怕是洗不掉了。而且让李潜更担心的是自己的罪名若洗不掉,肯定会连累柴绍。
不能束手就擒!李潜打定主意,喝道:“谭威!既然你蛮不讲理,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说着,李潜抽出横刀,策马冲过去。他一冲,牛弼也紧跟着抽刀冲过去。
距离李潜最近的那名亲兵见李潜冲过来,立刻挺枪刺过去。李潜不愿伤人,立刻闪身避开枪尖,挥刀将长枪斩断,而后径直冲向谭威。擒贼擒王!
谭威见李潜冲过来,心中大喜。他心中暗忖,活着的李潜还有可能辩白,但死了的可就无从辩白了。只要杀了李潜,罪名还不随便往他身上安?只要坐实了李潜的罪名,柴绍还能脱得了干系?齐王还不得重重赏赐自己?
谭威打定主意,立刻抽出佩刀,迎上李潜。谭威对自己的功夫颇为自信。他见李潜颇为瘦弱,觉得他力气不会很大,且自己穿着盔甲,不怕刀枪。李潜直接冲过来,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两马相遇,谭威立刻挥刀斩向李潜的胸口。李潜不闪不避,挥刀迎上去。两刀相撞,“当啷”一声,谭威浑身剧震,然后觉得手上一轻。他定睛一看,自己的佩刀竟然断了!谭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这柄刀可是齐王命将作监特制的佩刀,比诸卫士卒使用的制式刀要好的多。他正诧异间,李潜已经挥刀斩过来。谭威吓的大叫一声,急忙缩头。
“唰”一下,谭威只觉得眼前刀光一闪。紧跟着,他觉得自己脖子一紧,身体突然飘了起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脸朝下爬在马上,凉飕飕的刀锋贴在脖子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谭威冷汗遍体,马上意识到他被生擒了!一合之内便被人生擒,这面子可丢大了。
刚才李潜看到谭威缩头,立刻伸手如电,在与谭威两马交错之间抓住了谭威的后领,将他拎到自己身前,用刀压在谭威脖子上,勒住战马喝道:“全都停手!”
牛弼刚刚抓住一名亲兵刺过来的长枪,听到李潜的大喝,抬头看到李潜已经抓住了谭威,他立刻用力一带,将那名亲兵拽落马下。牛弼手一翻,调转刚刚夺下的长枪,枪尖指着地上的那名亲兵道:“不要乱动,枪可不长眼睛。”
其他本来要冲上去的亲兵看到谭威被李潜生擒,不敢造次,赶紧顿住脚步。
李潜见亲兵们停下来,心中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