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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梧来回打量一眼,之前说帝后不和,原来是真的?
她轻声细语道:“元梧给皇上请安。”
沈绪淡淡道:“朕也许久不见元太妃,没想到元太妃住进了宁圣宫。”
元梧一怔,众人皆是一怔。
元梧慌张的变了神色:“皇上在说什么笑?怎么能称呼元梧为太妃呢?”
芮毓也好奇得看过去,她刚一看过去,就被沈绪逮了个正着,忙匆匆别过脸,又竖起耳朵听。
“父皇当初要封你为妃,因病耽搁了,朕已吩咐礼部,不多久便给太妃将这诏书补上。”
元梧如晴天霹雳,呐呐摇头道:“可是,可是当初我要嫁的人是太子,是,是您啊……”
“元梧在浣衣局被人欺负,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也是您,而不是先皇啊。”
沈绪嗤笑一声:“太妃慎言。”
元梧懵了,一下呆在原地,看着皇上皇后离去,也没作任何反应。
蓦地,她腿一软便倒在地上,不是的,当时,太子明明喜欢她。
窦氏还告诉她,当时那事发生后,太子心痛难已,所以他是喜欢她的,他不会嫌弃她……
何况她从未有过任何名分,一切皆有可能不是么?
而宁圣宫外,沈绪将要坐上凤舆的姑娘拦了下来,抬头瞥了眼巧阅,巧阅立马领会,让抬凤舆的太监退下,又屏退了随行的宫女。
凝香还担忧的回头看:“不会有事吧?”
巧阅笑笑:“你没听皇上喊元太妃么,都是咱们多想了,还叫娘娘误会了去。”
凝香点点头,再回头看时,只见皇上牵住娘娘的手在说什么,她便宽心了。
那边,沈绪眼角一弯,啧了一声。
手心里传来麻麻酥酥的感觉,小姑娘不小心挠了一下。
他蓦地握紧:“不想理我?”
芮毓挣扎一下没抽出手,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皇上别在外面牵我。”
她顿了顿,一脸正色:“不成体统。”
沈绪扬眉:“那回去牵,不止能牵,还能亲。”
伴随着小姑娘脸颊微红,沈绪轻笑了一声。
二人一同往坤宁宫的方向走,远处候着的几个宫人便也不远不近的跟上去。
穿过竹园时,芮毓蹙了蹙眉头,脚步渐渐慢下来,沈绪以为她是累了,正要传凤舆,一扭头却见小姑娘脸色苍白,身形一晃——
沈绪大手撑在她背上,看了她一眼,不等芮毓说话便弯腰将人抱起来往后走,抬着凤舆的太监见此立马迎了上去,却见皇上脚步飞快的…
路过了他们。
他停在龙撵旁,将怀里的人抱着一同坐上去,抬龙撵的太监也不敢耽搁,一路直奔坤宁宫。
不等沈绪传太医,芮毓已经自顾自的给自己把起脉了。
把完脉,她还点了点头:“头晕眼花,因为我没吃早膳。”
“………”
他气不打一处来,憋了半天才说:“头晕眼花,还能给自己把脉,你还挺能耐。”
芮毓眨了眨眼,一直到坤宁宫门口,沈绪又将她一路抱进寝殿。
果然看到桌上那碗没怎么动过的粥。
不多久,巧阅就端来一碗热粥,心惊胆颤的将冷了的白粥撤走。
她此时脸色比芮毓还苍白,这才没多久,她们就将皇后照顾病了。
巧阅深深抽了口气,偷偷抬眼,见皇上正耐心的一口一口喂着娘娘,既欣慰又害怕。
一碗热粥见底,芮毓脸色也缓过来。她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不等沈绪发问就自己说:“都是因为皇上,我才没吃早膳。”
沈绪方才被她吓的不轻,这会儿气还没消,听小姑娘倒打一耙,便冷声一笑:“还怪上我了。”
芮毓双手交叠放在腿间,端正的挺着腰板点头:“我昨夜等你很久,你没回来。”
巧阅悄无声息的退下,到门外无声笑笑。
里头,沈绪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又听小姑娘冷冷静静道:“很生气。”
沈绪忽然怔了一下,方才那点担心着急一扫而空,嘴角弯了弯:“气的没吃早膳?”
芮毓冷清的睨了他一眼:“不行么?”
她说完扭过头,目光落在一地阳光上,轻轻的抿了抿唇。
屋子里,沈绪低声笑了起来:“行,我的皇后想怎样都行。”
芮毓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她生□□上会开心么?
沈绪起身,弯腰将人抱到贵妃椅上坐着:“昨夜等我了?等我做什么?”
芮毓推开他的脸,硬邦邦说:“以后不等了,皇上不好。”
沈绪心思已经飘远了,捉住小姑娘的手不让她乱动,吻着她的眉骨到嘴角,弄的芮毓痒痒的。
“以后啊。”他淡淡的笑了笑:“以后我早些来,陪阿毓睡,可好?”
芮毓脸色缓了缓,却还是佯装不在意的模样,淡淡扭过脸:“随你。”
沈绪在她耳边笑笑,伸手解开她的衣物,芮毓低头去挡他,男人又在她耳边亲了亲,芮毓猛地一激灵。
“皇上。”她急急忙忙去推他。
沈绪叹了声气:“不干什么,再去睡会儿。”
他说不干什么就真的什么都没干,脱了芮毓两件外衣便抱着人歇息。
芮毓本想挣扎两下,却见他眼底下一片青色,蓦地停住动作。
芮毓顿了顿,轻声问:“皇上,以前是不是险些就和元姑娘成亲了?”
沈绪眉头一蹙,缓缓睁开眼,就看到芮毓一脸好奇得望着他。
沈绪想了想,轻笑一声:“差一点,她就是死人了。”
芮毓低下头:“那、唔…”
她猛地一缩,寝衣下一只冰冰凉凉的手钻了进来,贴着她的红肚兜,芮毓赶忙压住他。
就听头顶上男人幽幽道:“不想睡,做点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 比如生个孩子什么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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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73
小姑娘唰的一下闭上眼睛; 睫毛抖了两下。沈绪是真的熬了一夜累极了; 亲了亲她的眼睛,将人抱在怀里沉沉睡去。
这天,左相一案由大理寺卿顾左之审理,最后挑了个日子流放了。
流放的人里不包括已出嫁的姑娘; 是以家中几个姐妹倒是逃过一劫; 但却也因此在夫家百般受挫,有的甚至被休了亲; 一道被发送到边疆。
四皇子是不敢休妻的,毕竟当初这婚是皇上赐的; 何况他确实挺喜欢窦良孝,还不至于因此苛待她,但总归没有从前温和了。
不多久的宫宴; 夫妻二人一道赴宴; 也没说上两句话。
那些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会去奚落两句,沈越听了也没怎么维护她,窦良孝只好咬紧牙关忍着。
再怎么说,她姑母还是太后; 就算现在窦家倒台; 姑母没了权势; 可面子还是在的; 她得忍,得忍,说不定有一天还有翻盘的机会。
这操持宫宴芮毓并未花什么心思; 自成婚以来,皇上常常就在坤宁宫批折子,一手执笔一手揽着她,将她照顾的好不周到,巧阅都自叹不如,是以芮毓根本也没什么时间去操持宫宴的事情。
忽然见这么大的场面,她又有些紧张,坐在主位上,腰板挺的直直的,一动不动。
沈绪面上如常,只是悄悄捏了她的手:“放松,吃菜。”
他动作熟练的夹了一筷子白萝卜递到她嘴边,芮毓垂眸瞧了眼,颇为嫌弃的摇头。
沈绪蹙眉放下,又夹起另一个:“这个?”
芮毓点点头,由着沈绪将吃的送进她嘴里。
阶下歌舞升平,只是众人这目光总不在歌舞上,有意无意的往主位瞄。
嘶,皇上在喂皇后啊……
啧,谁说帝后不和的?谁说的?
有官家女子看红了眼,只觉得皇上待皇后如此温柔,是个良人,可之前却听说,新帝残暴,杀人不眨眼…
早知如此,她们就寻个机会也进宫了,现在立了皇后,机会岂不更少了。
九阶之上的客位上还坐着几位公主,只是原本该是太后的位置就空着了,说是太后身体不适,不便赴宴。
几个公主目光精明的在宴席上来来回回瞧着,她们如今都到了年纪,该是嫁人了,可皇后不操心她们的婚事,皇兄更不会操心,若是哪天等皇兄操心了,说不准是远嫁和亲,那还不如她们自己先瞧着。
嘉禾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左手下梁相一家,这梁夫人似乎也打着注意,正在这宴席上来回打量。
嘉禾看到梁锲,捏着帕子掩嘴悄悄笑了一下。
前些日子皇兄封了梁锲当禁军指挥使,他又是梁相的独子,才貌双全,文武兼备,整个大楚,除了皇兄恐怕还没人能与他比较。
而且听说这个梁公子为人刚正不阿,与那些公子哥最不相同。
嘉禾心里欢喜也焦虑,梁夫人要是给梁锲寻了亲事可如何是好。
正这么想着,她就看到梁锲朝她这里看来,嘉禾呼吸一滞,正欲朝他笑一下,就见梁锲笑着点了点头。
嘉禾嘴角一僵…
扭头望去,嘉慧这丫头红着脸抿嘴笑着。
哐当一声,主位上芮毓不小心碰刀了酒杯,闻言众人看过来,芮毓也将目光从梁锲身上收回。
沈绪不善的眯了眯眼,从巧阅手上接过帕子替她擦手,趁靠近时方说:“看什么看那么入神?梁锲很好看?”
梁锲这家伙,沈绪总看他不顺眼,明明知道小姑娘对梁锲并无半分他想,可他就是不那么能放宽心。
芮毓淡淡啊了声,她方才瞧见梁锲在看嘉慧呢,她还瞧见嘉慧红了脸。
芮毓抬眸望向沈绪,嘉慧喜欢梁锲,就像她喜欢皇上一样。
喜欢,就要成亲。
是以,芮毓缓缓点了下头:“好看,他很好。”
顿了顿,芮毓还点了下头:“很好。”
“……”
沈绪气笑了,将帕子轻放在桌上:“很好?我看是昨日我没罚你,你不长记性了。”
男人的手暗示性的在芮毓腰上捏了下,芮毓挪了挪位置:“皇上别捏我,痒。”
沈绪扬了扬嘴角,想起那晚小姑娘在他身下躲着叫痒,他这心里一团火便没来由的被勾出来了。
他淡淡抽了口气,将酒盏里的清酒一饮而尽。
芮毓扯了扯他的衣袖:“梁锲和嘉慧,正正好。”
沈绪脸色一顿,下意识朝梁锲看过去,梁锲缓缓将目光从嘉慧身上收回,坦然的与沈绪对视,甚至还举起酒盏朝他点了点头。
沈绪若有所思的笑笑,他的这个皇后,在这种事上倒是极为敏感。
沈绪偏头去瞧她,小姑娘正自己拿着酒杯一口一口将清酒抿尽,皱着眉头,明明觉得可难喝了,可还是想喝完。
是啊,她一直都极为敏感。
芮毓喝完酒,扭过头来:“皇上,我喝醉了。”
沈绪被她逗笑了,从她手中将酒杯拿出来,这时底下的歌舞又换了一曲,
众人似乎也不再关心主位如何,自顾自交头接耳,热闹了起来。
沈绪接过她手里的空酒杯,看她脸颊是有些红热,便让巧阅带她去吹吹风。
巧阅扶起芮毓,轻声道:“要不然,奴婢陪娘娘去曲荷园走走?”
芮毓晕乎乎的应好,虽然有些醉意上头,但却还知道要保持端庄得体,步子走的又稳又慢。
芮毓在园子里看起了寒梅,有些还未凋谢,不过孤零零长在一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她伸手碰了碰,不远处有个粉衣女子走来,原来是六公主嘉禾。
嘉禾面色有些尴尬,笑了笑:“皇后娘娘。”
芮毓仔细瞧了她一眼,缓缓点头:“是你。”
嘉禾以为芮毓不过是说她的身份,便笑着道:“是,嘉禾想来同娘娘说说话,娘娘一人也无趣的很吧。”
芮毓移开目光,一手撑着石桌边沿,坐在冰冰凉凉的石凳上,顿时清醒了两分。
“唔,我记得你的声音,你是那日在御花园,说我坏话的人。”
巧阅惊讶得扬了下眉,没想到娘娘会记得。
嘉禾更是懵了,那日?哪日?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莫不是上回和五姐在御花园说话的时候?
可当时她记得没人啊。
不管怎样的说人坏话还被抓住了小把柄,嘉禾脸色一慌,下意识否认:“皇后娘娘说什么,嘉禾哪里敢说您坏话……”
她越说声音越小:“声音相像之人不少,说不准您听错了呢。”
芮毓垂下眼眸,并不在意她的辩驳。只是悠哉赏着花,等着酒意消散。
嘉禾突然被冷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懊恼。在人后怎么说他人不是都无碍,可这话要是被那个人听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探的说:“其实,宫中一些公主早就没了母妃,就算有,也大多深入简出,因而公主的…的婚事,应该由、”
“啊——”嘉禾猛地捂住嘴。
她随意一扭头,就看到对面胡沁亭上有个人影爬上了勾栏外,像是高高悬挂在那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