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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罗杰撇撇嘴,心里可是高兴得很呢,因为显然长官又没在屋里。看着从院落之中暗处走出来的刘虎,他接着问道:“长官呢!”
刘虎一脸的无奈,手向上指了指。
罗杰一嘴的无奈的语气“看看你这么大个人,连长官都看不好!”
“就知道你有这一句,不过很不巧长官这会在屋里呢,今个我特意弄了他最爱吃的香肉火锅。”
罗杰知道这位师长没别的爱好,就好这一口,据说这是当年在少林寺的时候养下的口瘾,尤其爱吃黑狗。
“靠,你使诈。”
刘虎一脸得意状“切,你懂个屁,这叫策略。”
“哼!你还真他妈阴险!”这一向离了岳效飞,脏话在两个人嘴边都已经飞成串了。心中只赶到好久没过这样爽的日子了。尤其是长官被老婆管制之后,他不说脏话,弄得别人说话也要小心翼翼。
“报告”
“进来,进来,你要再不回来香肉我们就吃完了,”王德仁在屋内热情的招呼,大家在背后纷纷议论,大约这位长官在江湖上混久了,最是没有架子。
屋内两张大圆桌上,摆满了菜肴,中间的火锅上冒起一屋子的炭气。士兵们一个个也虽然没有脱下护甲,可是头盔不再戴了,估计除了放哨的以外其余全在这里了。要说这位王师长是够大胆的,带两个班的人就敢住进敌军窝子,而且进来后居然吃得香睡得稳。
“长官,有新命令。”
“拿来”王德仁另一手上的筷子还伸进锅内不停的动着,想是正涮着块肉呢。
罗杰拿出别在腰间的装着情报的手雷壳子放在他吃得都冒起汗的手里。
王德仁先把锅内的肉捞出来放进嘴里,一边被烫得嘴里吸着气,一边取出手雷壳子中的情报就着油灯在手中阅读。看完之后,顺手把情报扔进炉子之中,一股火苗从火锅之中腾起来。
“哎,哎,你们别光顾吃了,有换哨的快去,把人家换进来也吃吃,其余人都快吃,吃饱了睡觉,看来后半夜可是有得忙了。”
没人多一句嘴,到了换哨时间的人二放没说放下手中饭碗,端着枪出去放哨了。罗罗杰把长枪靠在自己身旁不远的地方,找了个空位坐下。
“来一块大的”王德仁说着把好大一块狗肉放在罗杰碗中,“刚才刘虎这小子出去就是为了阴你吧?”
罗杰被刚烫好的狗肉烫得朝着空中直哈气,一边猛点头就是说不出话来。
“我就知道这小子这么好心,无缘故自己掏腰包买香肉吃,刚刚这小子还说去厕所了,那么长时间我寻思着是不是一头栽里面淹死了。”
一旁占了罗杰便宜的刘虎只管嗤嗤笑着,也不做声。
吃罢饭,值日的士兵收了碗筷,王德仁掏出一张纸来放在桌子中央。“各位小组长留下,我要布置任务。”其余士兵全都离开了屋子,在外边警戒。
“你们看,这是金声桓昨天新搬的帅府,一切都还没就位……这里……这里有岗哨,那儿是巡逻队经过的地方,不愧为老将你们看这巡逻布置得几乎没有空隙。今夜的行动是这样的,两们班分为两个战斗小组,一个小组由我带领,另一个小组奇袭城外的部队要配合佯攻……最后用定时炸弹消除这里的一切痕迹,然后……。”
赣州城是个三面环水的城市,赣江从城北而来,在此分为东西两道支流,现在做为了赣州城护城河,不但宽而且水流较急。神州军用来攻城的军队驻在城南陆地一面,大炮不停得向着城内轰击。而且让别人奇怪得是,这大炮每日里只是跟着帅府猛轰。金声桓搬到哪里,开花弹就跟在哪里,所以他只要一搬就有内部的人向外通消息,附近的百姓全都先一步搬去别处。
当然熟知现代炮兵理论的人知道这是王德仁指示弹着点的后果,不过今夜他的任务变了,今夜要把金声桓弄出来,无论是死是活都行。为了这个任务,王德仁安排了另一个小组去袭击敌军粮库,将其烧毁,好令敌军溃军逃向南昌。
这里是一棵百年的古树,距金声桓的大帅府估计在四十米左右,一个狙击小组就埋伏在这里,因为金声桓安排的巡逻队伍十分紧密,相互之间隔不了几分钟就是一列,潜入对于这些特种兵来说实在不是难事,唯一就是撤退的时候带着金声桓这“庞然大物”就不怎么好办。
凌晨四点的时候是人最为困倦的时候,一个特种兵班悄悄来到古树周围屋子的黑影之中。
王德仁做了个手势,专门负责绳子的刘虎牵起绳头向无声的向围墙跑去,他们后是罗杰和另一个士兵端着步枪在为他掩护。
一跑近围墙,罗杰背对着墙站好,跑过来的刘虎在他双手上一借力窜上墙头,待另一个特种兵上了墙后,跑回到不远处的阴影之中。
突然,不远处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同时灯笼的亮光也传了过来。可是绳子依然拖在地下。
第356节 虎跃作战…之 决战 六
隐在暗处的罗杰不禁暗暗着急,忙端起步枪准备射击。隐在古树下的王德仁更加着急,他有些放心不下,因为和这些特种兵相比之下罗杰似乎还显得有些嫩。他生怕罗杰一紧张开枪导致任务失败。
一队巡逻的清兵为首的打着灯笼,在特种兵来说这些人是标准的靶子,巡了半夜凉风吹着,长路走着,在这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候有个不迷瞪的。
隐在暗处的罗杰看着最前边打着灯笼一边走路,一边睡觉,先前听老兵们说过,老兵会一边走路一边睡觉,心中还不相信,这下他是心服口服,实在是不服不行。
这些脚步拖沓的巡逻兵终于迈着不紧不慢的四方步走了过去,幸好拖在地下的绳子也是黑色的他们居然没有发觉。
罗杰再打个手势,其余几个人成几组分别来到墙边,略一观察一个个在别人的帮助下上了墙头先前进去的刘虎已经隐在花丛之中,发出了安全的信号。一个个特种兵顺着一端系在古树之上的长绳滑下墙头。
隔着花从,悄悄向内观察。前面不远是一他池塘,池塘四周有一个方形的廻廊,迴廊之中一个个寒夜的士兵或是倚在枪上打盹,或是百无聊赖的在那里来回踱步,估计心中在骂着这寂寞的长夜。
两个战斗小组加上王德仁人一共七个人慢慢向里摸着。只要见一个屋子不管有没有人,手中迷香只管直接放进屋内。这间院落之中有一座高耸的楼房,这也是他们为何带着根绳子的原因,那里是完成任务后最佳的撤退路线。
很快一队人摸近了上房,根据侦察,金声桓在院中的上房之内安歇。所以进来之后一不队人也不四处乱找,直接奔向上房,谁知路被一道大门挡住,院墙同样高耸。王德仁做个手势要队员们四处看看还有没有别得通路。
刘虎手一摆,罗杰和另一个士兵紧跟在他的身上,沿着院墙向前摸索。正走间,忽然前边的刘虎停住侧耳细听,接着一摆手。三从直挺挺的躺倒在沿着院墙种植的一溜花草之后。不久,两个声音越来越近。
“大哥,今个可是真清静呢,一声炮响都没有。”
“咋的,没挨着炮轰是不是感觉心里不踏实?”
“瞧您说得,那开花弹是好玩的,真是见了鬼了。大哥,你说这可不是活见鬼了,城外的人怎么知道大帅在哪里呢,那炮打得叫准,府前府后让炸了个通透,好在那些个碎片还打不透墙,不然弟兄们可就剩不下几个了。”
“听你这么一说,是挺邪乎得。这不昨个我专门叫人给我捎了个平安符来,哎!刚好走到这里让我方便一下。”
“嗯,刚好我也有点”
两个人说着居然就在三个人躺着的花丛外站住了。一阵衣服在淅淅索索的解衣服的声音。
离声音最近的罗杰心里骂道:“两个懒鬼,方便你不去茅厕,要是拉到大爷头上看大爷不骟了你这***。”
一股带着骚味的液体从花从外直射进来,迸射的水珠流了罗杰一头一脸,罗杰只好闭住气任他们尿去。
“嗯哼哼!唉,真是年纪大了,你看这尿出去都不成个线了。”一个先尿完的打着“尿战”声音有些哆嗦的说着。
另一个显是年轻些接着他的话茬道:“谁说不是呢,前些时逛窑子狠了些,这些我兄弟成天都蔫头搭拉得。
“可是要注意呢,别仗着年轻,要知道那一滴可当三碗饭呢!”
两个人一边闲聊着渐渐走远了,躺在地下的三个人才松了口气。起来一看,三个人中只有刘虎身上是一滴没沾着。最令人可气得是,那个刘虎居然还向两个扇鼻子。两个人心中憋气又不能在这冲他吵,灵机一动两人齐齐伸出中指。
刘虎翻翻眼睛,摆摆手,示意两个人继续前进。不久三人找到一个从里面插着的小圆门,而且这道门居然无人看守。很快与王德仁会齐之后,一行人用匕首轻轻拨开小门,溜进大院之中。
金声桓睡着了,尤其在连续熬了几夜之后,终于有了个清静的夜晚,心中也曾疑问过,“神州军为何不打炮了,估计怕是这两天不间断的放炮,火药无多。如此也好老夫刚好趁着今个好好睡上一觉。”
有了这个想法,这一晚他睡得真是踏实。正在他熟睡之际,猛然间被人捂住嘴巴,紧接着下巴被人缷开。他还待挣扎,手脚也被人绑了个结实一动也动弹不得,他想努力弄出些响动,可是整个身子酸软无力不用问是被人家封住了穴道。他努力睁开睡眼迷朦的双眼,隐隐乎乎的看见床前站着几个黑影。
只听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问道:“你是不是金声桓?”
金声桓努力挣扎了一下,表示否认。
一旁有人小声吩咐“不是!不是就杀了算了!”
此时的金声桓心中实在惊骇极,深怕再否认下去被这几个大胆狂徒直接杀了,只好拼命点头。
那个声音满意的笑了:“这就乖了,将军印我都搜着了,你还摇个屁头呢!”
很快绳子在楼上的立柱之下绑好,王德仁伸手拉了几下,示意那边注意,那边也回了几下示意明白,很快一个特种兵将自己身上的环扣和绳子连在一起,然后掂起捆得和个桩子一样的金声桓神不知鬼不觉得溜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队特种兵神不知鬼不觉得摸进了清军的粮库。隐在大要的粮包之间,几个人大气也不敢喘。正在这时一道信号弹直冲云宵,为首的特种兵一个手势,几个人纷纷点着手中的绵絮,只要燃到尽头自然会引燃已经澿满了火油的粮食袋。
这一发信号弹也是城外等了大半夜的姜勇所期望的信号。
“命令炮兵开火!”一声令下,红衣大炮向预先侦察好的粮库的方向开火,以阻止清军救火,自行廹击炮则在装甲连的掩护之下迫近对城墙进行轰击。
第357节 虎跃作战…之 决战 七
恭顺王孔有德、智顺王尚可喜、续顺公沈志祥、左翼梅勒章京屯泰齐聚于中军大帐,这两日行军的时候,孔有德已经将有了打算,今是趁着刚刚扎营打算商议一下。
他的眼睛环扫了众人一眼道:“军情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今日前锋小队已经和对面神州军一部有过一战,我方战损百人,对方伤亡不详。看来大战大即,不知众位对于所面之敌有何看法。”
智顺王尚可喜慢条厮端起手中茶杯抿了一口道:“赣州方向金提督那里不知怎么搞得,他的老巢被困,他居然无所察觉,依然在汀州城下猛攻,他还真沉得住气。”
孔有德略一沉吟:“只怕他对于此事尚不得而知,那对面之敌的手段就有些厉害了。”
在座之人无一不是能攻善战之将,哪个不明白如若金声桓到今依然不知南昌的情形,只怕这事就难说了。
屯泰拱拱手道:“王爷言之有理,自打前些时,他报告王爷敌军虚实之后,便再无音讯,此事委实可疑。”
尚可喜不置可否的笑笑,扬声道:“有他没他都没什么关系,这南昌之地本就不是他金家的地方,这天下是大清朝的天下,南昌也是大清朝的南昌,何况他久战疲兵来之又有何助,不如不理会他罢了。”
沈志祥捋捋胡须道:“我以为尚王所言颇有道理,那金声桓军久战疲兵,现在又依然在汀州城下血战,只怕抽不得兵,纵使教他制出数万兵来,对于大局于事无补索性不理他便罢。当然他那里失却联系也是实事,如今不妨派一个千人队徐徐前往,查探明白好教大家都放下心来,不知二位王爷意下如何?”
恭顺王孔有德的眼睛不再看大家,只是点点头道:“就如沈公所言。另外,我观南昌敌军阵势甚为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