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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节 怎一个情字了得
宇文绣月一个人坐在小亭之中,暗暗抹着眼泪。大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想这句话是非常有道理的。今夜夫人一回到内室就对赶着侍候的自己发了脾气,这是很少有的事,况且宇文绣月没觉自己有何不是之处,只是不知夫人哪来的无名之火罢了。
再与王士和聊了一会的岳效飞走出王府大门,已将近午夜一点的模样,在王士和的再三挽留下,岳效飞就势也就没有回支,好逃脱早训。
老管家王福领着岳效飞直奔后园,走在路上岳效飞又想起昔日他为了获得宇文绣月的青睐,打算唱歌的故事,心中笑个不停。
依然是个月光如水的晚上,前面王福虽然打着个灯笼,可是年纪到底大了,“王伯,你还是回去吧,那地方我又不是没呆过。”
“这怎么可以呢……”
岳效飞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伸手拿过灯笼,一个人哼着那首曾打算唱给宇文绣月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自顾的向前走去。
“还真是个拗脾气,也是这天也是太晚了,由他去吧!”在强烈的疲惫感觉下,老管家王福索性偷个懒。
园子入口处的响动惊醒了正在抹泪的宇文绣月,心中一惊“这是谁人,如此夜深了还到这后园里来……”忙擦掉眼泪极力看去,只觉来人身形模糊,身上似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直缀。
“莫不是少爷……啊……”宇文绣月有了一个极坏猜想,这后园之中往日并没有什么人,只除了王家内宅的几个仆人而外,突然来了这么个不是那王士和又是哪个,“这……这不是羊入虎口么……岳大哥……我们怕只有来生再得相见了。”
“对面……看……来……。”
古怪曲调的俚歌从那渐行渐近的人口中传来。
“啊!会是他么,不会怕是我想他想的太多了,听错了吧!”宇文绣月蹲在亭中拼命缩成一团,希望老天有眼保佑她躲过今于的劫难。
“我左看右……上看下看……。”随着那人走近,歌声越发清晰,这回宇文绣月认准了自己没有听错,心中不禁一阵欣喜,“怎的会是他……”
大着胆子,宇文绣月叫了一声:“岳大哥……岳大哥……。”不过她可没敢站起来。
岳效飞还在自己创造的境界中还没回来呢,听到有人叫四下里张望。没人吗,自己听错了吧。
“岳大哥,岳大哥。”虽然心中已然确认来人就是岳效飞,只是小女孩的心境,情郎就在眼前,多少事都可心扔在边上,与情郎玩个小游戏的心情占了上风,嘴里叫着,可是依然还是不站起来。
“谁呀!谁在叫……。”岳效飞头皮有点发麻,在这样美好的夜晚来,不会遇到什么吧。
“岳大哥,你看不见我么,嘻嘻……”
最后这个笑声却是暴露了宇文绣月的位置,岳效飞只模糊听见有人叫他,但声音太小却听不清是谁。
手中抽出沙漠之鹰,打开战术灯,一步步挨向亭子。
“哇!是我呀!”宇文绣月有心吓岳效飞一下,猛然跳了起来。
岳效飞看亭中突然窜出个人来,倒来真吓了一跳,险乎就要开枪,定睛一看却是绣月这个大美女,嘴里高兴的低呼一声:“臭丫头,你想吓死你老公我啊。”
待到宇文绣月看到“大事不好”想要逃跑时,她一双小可可的小脚又哪里跑的过岳效飞的魔爪,待被人家搂在怀里,娇躯斜倚着,嘴里只管“吃吃”娇笑。
少女身体入怀,一股熟悉的体香扑面而来,岳效飞心中一痒,手臂一紧,低头就去寻那花瓣般娇艳的香唇。
“啊!”宇文绣月哪里想到他甫一见面就是如此动作,羞的只把头一扭,岳效飞这一吻可就落在她细腻的脖子上去了,倒好像个吸血鬼似的狠狠“咂”了一口。
“讨厌,你让人家把话说完了……啊”宇文绣月还待说话这次可就再也逃不脱了,在热吻之下,少女的矜持很快补瓦解了。两条手臂也不由自主的揽住岳效飞的的脖子全心全意奉上香吻。
玉人在怀、香吻频接,如此香艳的情景下,岳效飞很快有了反应。灯笼这时就有点碍事了,伸手一扬早扔到亭下池塘中去了,两只手顿时行动起来。
宇文绣月拼命拉住岳效飞去解罗裙丝绦的手,另一手也只好由他坏去,“这里……不行……别人会看见的。”
听了她的话,岳效飞停了手,细细的端详这个仅仅两天没见的美女。虽然只有十七岁,但由于经过了雨露的滋润,原本还稍感青涩的她现在更散发出要人老命的美丽,如果说原先仅仅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兰花,现在却已经多了些撩人的娇艳。似水的月华更在她的皮肤上的抹了一层淡淡的透明的光彩,看起来是那么朦胧、那样动人。
岳效飞轻轻吸了口气,蜻蜓点水般吻下去,一点、一点。
两个人在美丽的月华中陶醉了,宇文绣月感觉的清楚,这次的吻来的温柔,不再是狂暴的索取,而是在静静的水乳交融,一点爱恋、一点相依、一点思念都化做暖暖柔情将两颗相爱的心儿缠绕。
牵着宇文绣月的手漫步在园里,温暖、柔滑。岳效飞在这样的夜里,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些他所拥有的正是他要守护的,心中响起“将军令”。
宇文绣月任由他牵着手,她从未想过,如此不尊礼法的事情现在看起来却没有丝毫亵渎的意思,冥冥中她似乎听的到他的心跳,有力、坚强。不知不觉岳效飞过去所居精舍就在眼前。
“来吧!我的新娘。”岳效飞弯腰抱起自己娇美的爱人。
宇文绣月彻底醉了,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心中似有个声音在说:“只管跟了他去吧,即便是那天涯、海角,我是他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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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节 王德仁的情缘
王德仁骑着他的黑旋风向老军营奔去,那套狗尾刀的刀法他已经整理好了,这就打算去向小姐交差。顺便还想让小姐给他出个主意。
“老爷说是把绣月许配给我,可这么些天总也没个动静,得找个人问问。”老管家王福本来是个人选,老爷也信的过他,这样的事家里的下人恐怕也只有他会知道一点。另一个嘛,就是小姐,她是小姐又是绣月妹妹的闺中密友,也许老爷或绣月妹妹给她说过也说不定,即便她不知道,也可帮我到绣月妹妹那里探探口风,拿定主义当下骑马直奔老军营,他知道小姐肯定在那忙着呢。
今早上王婧雯来时立时就有几个老婆婆、大嫂之类的人围拢过来。由于平时里王婧雯也不拿甚么架子,有闲瞝时间也与她们一起说说闲话。今个一见她来了,个个上来先是说她瘦了,埋怨岳效飞不会痛人,把个水葱样的姑娘给熬的,接下来一准替她打抱不平说那岳效飞不识好歹,然后个个又都劝她,别跟那岳效飞一般见识说到底他还算是个不错的人哩,最后举若干实例说明一番。这一番际把个王婧雯给整的是哭笑不得。然后咱们的岳大少在吃早饭早又给她派了一大堆事。
王婧雯正烦着呢,这个岳效飞不但把那些个还能干活的俘虏全派去造船,还交待了一声,要把所有的快造房屋都装上“满街跑”那样的轮子,不但如此每家也都要装上最少蹬踏的装置。可这又要多少钱,虽说些次剿匪是获了些钱,可照他这样糟蹋下不知道还能用几天,更别说明日延平城里的匠户营里的那些人还要来,按这岳家小贼的意思这些人他也是“刘备借荆州,不打算还的”光这些个人再加上他们的家眷,那该是多大一笔开销呀。
“哼!当我不知你二人做了什么,光看绣月妹妹那小蹄子眉目之间隐含春意,这个岳家小贼真真该打,定然是他按捺不住强逼绣月妹妹应允的,有一日看我姐妹二人如何收拾你”想着心中不由想到要是给他岳效飞来上一段“一声清脆、一声响亮”那该是个什么景,小嘴一翘,嘴角却是掠过几丝笑意。
“小姐”
一声招呼打断了正在畅想的王婧雯,她抬头看去却是王得仁到来。她心中还纳闷的,王德仁此人分寸把握极好,虽然上次一同出去,但这两日便托词府里有是不来了,摆明了告诉岳效飞我还是王府的家将,我来只是看在我家小姐的面子上罢了。所以他今天的到来出乎王婧雯的意料之外。
“德仁大哥,今日怎么功夫来这里转转,快请坐,小叶子快去拿绿茶来。”正在帮安仔做帐的小叶子应了一声,快步就去。
“小姐,今日……今日我确是有点事来找小姐你呢”
“德仁大哥平日里是个极爽快的人,今日说话怎的吞吞吐吐。”王婧雯只有对付岳效飞时心眼不怎么好使,除此以外那长的就是颗七窍灵珑心,看着王德仁的模样哪还有不明白的。
“安仔,一会小叶子回来了你们两个好好把帐理了,我可听岳大哥说今个下午有球赛,晚上还有晚会呢。到时你们俩个做不完帐可不许去的。我和德仁大哥去车间里转转。”
“哎!”安仔应了一声显然手下动作快了些。
“德仁大哥这边请……。”
两人从王婧雯的办公室里出来,到了院中。
“小姐,这是刚刚郑老根和刘大锤……”
王婧雯打断刘文采的话,“刘大哥,岳老板不是刚吩咐过么,要叫大名的。”
“是,是我一时忘了,是郑忠汉、刘克用两位呈上来的货物库存,我刚刚看了一下,不够发的,那边南边来了条大船,这边旱路上又来了好些个车,不知咱们先紧着哪边?”刘文采是有点怕王婧雯,刚开始的时候,岳效飞挺好糊弄,买来材料只要东西不错,钱倒没有什么,刘文采也没少在里面弄钱。可这王小姐真是难对付,但东西要好,还要便宜。而且过了没几日又把采购、销售给分开了,把个销售不由分说摊给自己,刘文采暗暗记恨,嘴里可是半句也不敢多说。
“好了,我知道了,今个先紧着船上要的先发,他们是远路的客,这近处的让他们等等,他们路途也不远,下午生产出来了仅他们先装。”
“是”刘文采恭恭敬敬的行个礼走了。
王婧雯拉开一罐绿茶,递过去“德仁大哥,我看你找小妹似乎有什么事呢。”
王德仁嘴里吭吭吃吃,一张黑脸由于红而变的正经好似一块木碳,一络黑、一络红把个王婧雯看的即是吃惊又是好笑,料想是什么不好开口的事,也不好出言相问。
“小姐……小姐那一日老爷给我说了个事……是……是……绣月妹妹……”
王婧雯憋着笑,不过一听到宇文绣月的事她可就注意了,忙催他:“德仁大哥,往日里你是个爽快人,有什么话你就爽爽快快说吧,别这样的好不着要。”
“小姐这个事是这么回事,老爷说要把绣月妹妹许配给我,还问过我愿意不愿意……”
随着王德仁越说王婧雯越是心惊,追问:“德仁大哥,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是咱们出去擒黄铁马前的事。”
“啊!接着呢?”
“老爷还说会让夫人给绣月妹妹说的,只是回来这几日里老爷一直都没有再说过此事,我心里焦急,故此想小姐帮我问问绣月妹妹她……。”
王德仁露出难为情的表情,可是王婧雯这会可笑不出来了。
“德仁大哥,我思量着绣月妹妹怕是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得仁哥哥你万不可再存此心,我想爹爹当时恐也只是心血来潮罢了。”王婧雯第一个想法就是把此事压下来,这要让岳效飞这个目无礼法的狂人知道了,还不定要闹出多大事体来呢,终究此事传扬出去,只怕知道的十个有九个都会说这王家不知感恩图报,于家里面子上太无光彩。
“啊!,只是不知是谁家儿郎,可是个靠的住的。”王德仁万没想到此事却是如此一个结局,小姐这个关口就给自己拦住,绣月妹妹那里恐怕更无指望了,一时沮丧之意弥满全心,好在他终是个明白人,虽然知道绣月终与自己无份,只想知道她看上的那个人可是妥当之人,靠不靠的住。
“德仁哥哥,小妹劝你再勿将此事挂怀,绣月妹妹确已有心上人,至于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