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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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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跟着四哥儿,他不会亏待你!更不会害你!”
    萧胜走时的叮嘱,张应还记得,其他书友正常看:。
    一咬牙把事情做了,这时候他才有了担心。之后怎么办?那些广州兵是真的,郑齐也是真的,以他守汛的经验,这绝对没错。等查明白了这郑齐的身份,那家伙会怎样报复回来?
    “我会想办法的,不会让他好过。”
    李肆皱眉道,这郑齐是真,一查便知,然后就是更多的麻烦。这时候他真是满心的无奈,如果能像之前对付那毛三一样,直接开枪轰烂脑袋多好……
    很可惜,这个郑齐跟毛三不一样,有李朱绶和周宁在,有无数人在,他没机会,而后要暗中直接下手,那就是自找麻烦了。
    这就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啊,李肆感叹,自己杀了官兵,用汤右曾的扇子作弊坑了郑齐,暂时把这事缓了下来。可要彻底解决问题,那就是要把手伸进满清朝廷之下的官僚大网,四面八方都是顾忌,打一个补丁,造出更多漏洞。
    “实在不行,还是一枪崩掉。”
    李肆释然,杀人并不是解决问题最有效的手段,却是最直接的手段,反正这郑齐的命,他定下了。
    留下贾昊和几个机灵司卫查探消息,李肆就要回庄子,张应终于忍不住问道:“四哥儿你哪来的那扇子?”
    李肆微笑:“我会变戏法。”
    张应一脸震撼地摇头:“四哥儿,你真是神仙。”
    李肆当然不是神仙,实际上他也没料到这郑齐的关防信物也是扇子,想想多半是萨尔泰学那汤右曾的作派。就这么巧的,把汤右曾的扇子混进去,郑齐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不过他来英德办的事本身就上不了台面,萨尔泰不可能给他勘合,广州将军那的兵也不是出公差,就是私人赞助,也不怪被李肆拿住了把柄,书迷们还喜欢看:。
    回到庄子已是夜里,李肆先和今天跟着行动的司卫们开了小总结会,再琢磨了一番该如何杀掉郑齐而不引发更多麻烦,计划有了大致的雏形,这才回到自家院子。
    “烧水!今天这身可是恶心透了!”
    李肆吆喝着关蒄,却没听到回应。心想这丫头多半是去陪自己大姐了,也没在意,径直推开屋门,黑黢黢的卧室一下亮了,让他两眼顿时迷糊。
    眨了好一阵眼睛,焦距定了回来,一个纤弱身影裹着一股熟悉的素淡香风迎了上来,接着又跪伏在地。
    “四哥……回来了?”
    是关云娘,她一边低低说着,一边伸手解李肆的鞋带。
    “嗯咳!云娘,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样。”
    这像是叩谢救命恩人的作派,李肆习惯了,随口应付着。关云娘应了一声,嗓子里还含着某种喜悦的抖动。
    “关蒄呢?”
    李肆一边脱着身上的马甲一边问。
    “她……她去陪娘亲了。”
    关云娘的回答颇不自然,像是李肆的侍女一般,顺手接过了马甲叠放起来,接着又去取铜盆准备打水给李肆梳洗。
    “噢,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李肆随口说着,他脑子里还转着刺杀郑齐的计划,浑没注意关云娘身子就是一僵。
    “今天的事别乱想,我会跟田青说清楚,你也没出什么事,其他书友正常看:。如果那小子敢不要你,我就砍了他的脑袋!”
    李肆下意识地用上后世人开玩笑的口吻,关云娘被抢走的时候,田青也冲上去阻拦过,这事他听司卫说了,看来田青对关云娘还是很在意的,自己就作作月老,让两人凑一堆吧。
    原本还想着教育一下她关于玻璃手链的事,可之前在船上追人的时候,他就在自责,是他没注意,这种东西原本就不该随便丢出来。关蒄十二岁不到,关云娘十六岁不到,这种年纪,这个时代,不能责怪她们太多,只能自己以后多注意了。
    他在自说自话,身后的关云娘的脸颊上已没了一丝血色,僵了好半天,她低下脑袋,声音像是从心口里挤出来一般的吃力。
    “那好,四哥……我就走了。”
    李肆哦了一声,再没理会。
    关云娘浑浑噩噩出了院子,远处一颗人头冒了一下,像是田青,似乎是想招呼关云娘,可王寡妇跟着几个妇人正路过,又缩了回去。
    “啊……云娘啊……”
    王寡妇招呼着关云娘,想说什么,脸上想摆什么表情,似乎仓促都定不下来,关云娘应了一声,转过墙角而去。
    “四哥儿没留下云娘?”
    有妇人诧异地问,众人都抽了口凉气。
    “难不成云娘真被……”
    另一个妇人天性鼓荡。
    “嚼什么烂舌头呢!?这事谁都没看见,就任着胡说!你们这嘴可仔细了啊,再提这些我可不派工给你们了!”
    王寡妇低叱出声,妇人们连声应着,其他书友正常看:。
    “可……四哥儿该瞧见了……”
    那个妇人还是不甘心地嘀咕了一句。
    转角处,贴在墙边的关云娘呆望着夜空,魂魄像是已出了窍,嘴里只喃喃道:“原来是我想多了。”
    夜里,从关家回来的关蒄不解地问李肆:“大姐不好吗?”
    李肆脑子运转过度,正处在昏睡边缘,对关蒄这神来一笔的提问无心细究,敷衍着答道:“好啊。”
    关蒄在李肆怀里转了一圈,让自己跟他面对面,继续问道:“可为什么四哥哥不要她也作你的婆姨呢?”
    李肆含含糊糊道:“好姑娘多得很,难道都得作我的婆姨吗?”
    关蒄皱眉:“可是……大姐她……”
    话没说完,李肆已经打起了呼噜。
    关蒄不敢再弄醒他,撅撅小嘴,再转过身去,循着习惯的姿势,将自己的娇小身躯缩进李肆的怀里。
    “可大姐她很奇怪呢……”
    她再嘀咕了这么一句。
    这一天忙累,李肆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来,瞅见关蒄又在他怀里,这才记起昨晚关蒄从关家回来后,给他按摩了一会,就被他又当成枕头抱着睡了,不由暗叹自己真是越来越堕落。
    记忆渐渐清晰,关蒄昨晚问过什么问题,她大姐?对了,昨晚关云娘似乎有些古怪呢……
    细节在脑子里闪过,李肆忽然感觉心口有些发紧,关云娘……不对劲,其他书友正常看:!
    刚想到这,就听一声凄厉的呼号从远处传来,那像是关家院子的方向,李肆几乎被惊得血液凝固,不可能……自己的胡思乱想不可能成真的……
    再是连上衣都没穿,李肆轰地冲出院子,奔进了关家,却见院子里已经聚起了不少人,见李肆来了,一个个闪在一边,脸上都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沉重,这脸色,李肆很熟悉。
    “女儿诶……”
    关田氏扯得变调的哭声在屋子里响起,李肆奔了进去,迎头就见到面目像是揉碎了一般的关凤生,而关田氏正抚着床上的人,快哭到晕迷。
    “喊她起床没吱声,以为她累着了,快晌午了还没动静,撞开门就看到……”
    关凤生还能稳得住,低低这么唠叨着,李肆只觉眼角有什么东西,抬头一看,屋梁上还晃着一根打结的白巾……
    不会的……不会死人的……怎么可能呢?
    李肆心头迷乱。
    对了,他能救回来的,他会人口呼吸,他会心脏复搏,他是穿越者!
    李肆跨到床前,心中那股信心的火苗升腾而起,可当一张面目入眼时,那火苗带着心口顿时冻成万年寒冰。
    很熟悉……熟悉的不是关云娘,而是死亡。少女那黯淡无光的眼瞳大大睁着,面目扭曲,原本小巧的嘴斜拧着张开,像是在呼喊着什么。
    “我草你妈的老天爷!这是为什么!?”
    李肆颓然无力地坐倒在地上,只觉满心的愤懑快撑裂了胸腔。

第一百零四章 对战狼狈的代价
    第一百零四章对战狼狈的代价
    “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就念着等你。”
    “听他们说了,本是奔着我来的,她自己招上了麻烦。”
    “别伤着了,更别想着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娘说,这就是她自己的命……”
    关凤生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关田氏的凄声哭泣一直在荡着,关蒄早哭晕迷了,李肆抱走她时,她还紧紧扯着姐姐的手不放。
    李肆蹲在自己院子里,望着幽蓝天空发呆,手里一张纸随风微荡,那是关云娘的遗书,她识字不多,上面只有三个字:为什么,其他书友正常看:。
    “为什么……我还要问为什么呢!?”
    百味杂陈,汇成了一股浓稠之物,将李肆的心口裹得如铅团一般。
    他是在懊恼,昨晚分明该感觉得到关云娘的心思,她没把自己当救命恩人,而是当成给了她交代,以为自己要纳她入门,那作派是想学着关蒄留下来的。
    天可怜见,救下她时说的那些话也能让她品出那样的意思?这又是李肆的无奈,时代的隔膜真有这么大?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有这么大。什么有我在,一切包在我身上,听在这个时代的姑娘耳里,还能怎么理解?可他当时哪能想到那么多,还抱住她拍背安慰,这是1712,不是双方已经有了深入浅出的交流,还在讨论性格合不合的2012……
    这点年纪的少女,爱慕虚荣也不是大过,手链的事,李肆不怪她只怪自己,她心中的情意如何转折,李肆也不关心。让他恼怒的是,怎么澄清误会了,她就要去寻死,不管死活都赖上了他?真是何其无辜……早前拼着装傻跟她抹了关系,结果还是没能躲开。
    最后他是恨其不争,二话不说就寻死,怎么就这么轻贱自己的性命?之前段宏时说到浛洸那小女子投井,那还总是有人逼到眼前,可昨晚有谁逼她来着?
    “为什么……为什么……”
    他咬牙切齿地念叨着。
    “因为她已经失节,你不愿纳她入门。”
    苍老嗓音响起,想曹操,曹操就到,是段宏时。
    “她哪里失节了,其他书友正常看:!?我哪里不愿……不,这跟失没失节也没关系!”
    李肆气得头痛,也懒得去迎自己这便宜师傅。
    “为师所言,不过是众人之见,跟事情的根底没有关系,跟你怎么想也没关系。”
    庄子里这么大动静,段宏时自然再闭不了关,事情看来都知道了。
    “老师你是要说,她也是死于众口烁金么……”
    李肆无力地***道,这是老调常弹,礼教杀人,果然无比犀利。
    “是的,她是那些以后会嚼舌头的人害死的,是大家以后看她的目光害死的,是你害死的,更是她自己的心中贼害死的。”
    段宏时的嘴巴也很犀利,说得李肆直喘粗气。就个人情感而论,关云娘的死对他没太大的触动,他更多在担心关蒄的情况和关家父母的情绪。可要命的是,整件事情好像他是最大的罪魁祸首,杂乱心绪纠结在一起,郁闷难以言表。
    段宏时正说到他的心痛之处,开口要争辩,老头挥了挥手,摇头道:“可在大家眼里,你和她,都无可指责,都没错。没人会指责你心狠,只会叹息她命不好,没人会嘲笑她轻贱性命,只会赞扬她贞烈。”
    李肆艰辛地开口:“这……这不对……”
    当然不对,他可不要这样的世界!
    段宏时长叹一声:“之前为师说的那句话,看来你是还没完全明白啊。”
    他坐到了李肆的身边,也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
    “代价……要跟朝廷,跟道统相抗,就得付出代价,你准备好了吗?”
    熟悉的问题,晃动了李肆那滞重的心绪,他呼出一口闷气,诚恳地点头:“我错了,老师,我以为自己准备好了,其他书友正常看:。”
    他以为自己面对的危险只是刀枪,代价只是自己的脑袋,延伸而出,敌人只来自身外,却没仔细去想过,更大的危险是在所有人心中。
    李肆也不是没想过心中贼,不然也不至于费尽心力在金矿和公司上作文章,而且都小心翼翼,尽量让村人受到的伤害低一些。可这都是在关注清廷的威势,在关心那根辫子。却没注意到这个时代的礼教威力,没注意到女人的小脚,这个敌人,杀伤力不亚于朝廷权柄,还更难警惕防范。
    “为师也说过,你对钱,也就是资本琢磨很深,可对天道,也就是人心,还没有摸透。钱之于法,人心之于儒,这人心的去处,在你还没竖起如钱那般的了悟之前,你就得如防狼一般防那腐儒!”
    段宏时这架势,似乎又要和李肆来场脑力激荡,李肆苦笑:“老师,弟子心情好一些了,不必再变着法地安慰我。”
    段宏时叱喝出声:“为师管你心情好不好做甚?知其理才能顺其心正其行,你给为师好好听着!”
    李肆呆呆看着段宏时起身,暗道如果不是那根辫子,这便宜师傅就是神仙了。
    “为师这几日闭关沉思,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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