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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气与其说是惊讶,还不如说是惊喜。
这是夙沙蓉蓉得知顾莎毁容后第一次见到顾莎,看着变得比自己更丑的顾莎,心里别提多开心,却仍然唱着红脸。
顾莎面无表情地看向一瞬间就站到自己眼前来的夙沙蓉蓉,在心底却是狠狠鄙夷了一番她虚伪的模样。
“哇!六皇嫂,居然有人长成跟猪一样的脸!”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少年,长得清秀可人,从与风亭屁颠屁颠地跑到夙沙蓉蓉身旁,指着顾莎夸张地嘲笑道。
当然,这夸张不是指他所说的话,因为真要说顾莎现在什么样,真的只能用猪头来形容,这里的夸张是说这少年的言行。
顾莎嘴角轻轻抽了抽,却一句话都不想说。
不过这孩子讨人厌的神态怎么越看越眼熟?还有那句六皇嫂怎么总觉得在哪里听过?难道是之前看过的古装剧里出现过?
夙沙蓉蓉看着顾莎,怎么看怎么像只败北的猪,心里乐开了花儿,捂着面纱下的嘴,非常明显地“偷笑”起来。
“喂!猪头女!你长得这么丑,为什么不带面纱啊?要是吓坏了别人可怎么办啊!”少年意气风发,一脸正义地指责顾莎。
顾莎真想对天翻个白眼,谁能来领走这孩子?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坐着休息一会儿,欣赏一下有钱人府宅的风景!
“景柯,不得无礼,她可是你六哥新纳的侧妃。”夙沙蓉蓉轻轻将邵景柯往自己身旁拉了拉,显然,这是在归纳阵营,想向顾莎证明,这孩子是站在她那边的。
啧真是什么都能炫耀,拉拢了一个小屁孩而已,就那么让她有优越感吗?
顾莎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眼睛定定地看着夙沙蓉蓉,态度从容不迫,好像她什么刺耳的话都美欧听到。
“怎么可能!六哥纳的侧妃不是都说美若天仙吗?这个猪头女哪里美了?”这下邵景柯不做作了,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真实的感情,诧异。
嗯,看上去顺眼多了,顾莎心里想。
夙沙蓉蓉一听邵景柯的话,就觉得好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而后又唱起了红脸,“妹妹,童言无忌,你别往心里去”
原本想接着邵景柯的话,让顾莎觉得难堪,可是这两轮下来,顾莎眼里一丝波澜未起,这让夙沙蓉蓉难免有些气急。
“妹妹,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生气了?”夙沙蓉蓉就是想逼出点什么来,她最想看的还是顾莎气得跳脚的样子。
她一点也不怕惹恼了顾莎,她吃定了顾莎不敢对她这个王妃怎么样。
顾莎毫无忌讳地看着夙沙蓉蓉,用眼神询问她,“你说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反倒显得彬彬有礼。
“六皇嫂,她是哑巴吗?”邵景柯抬起脸,露着求知欲强烈的表情,真诚地问道。
暖暖看着顾莎站着一动不动任人明朝暗讽,也捏了一把汗。
想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毁容到如此地步,必定心里也受到了重创,起了恻隐之心,就开口帮顾莎开脱,“回王妃,回小王爷,夫人昨日伤了嗓子,今日说话有所不便”
“啊,那妹妹还是不要说话为妙,万一毁了容又变成了哑巴,就更加败坏我们王爷的名声了”夙沙蓉蓉连忙摆手,善解人意地说。
顾莎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妈的,总觉得不能再忍了呢!
“姐姐说的是,娶了一个丑的,好不容易娶个漂亮的,哪知道这漂亮的也被丑的那个传染变丑了。这三天两婚变得毫无意义,那些人都不知道会说得多难听。”顾莎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还佯装出一副“真是为王爷捉急”的样子。
她的嗓子虽然有点沙哑,但是比起昨天已经好了很多。
一开口就推翻了夙沙蓉蓉所有的话,并且三言两语就占了上风。
这就是所谓的,不言则已,一言惊人吧?
不远处,邵景彦收回了想要像亭子边迈去的脚,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他还以为顾莎承受了太多,已经连吐槽人的都不会了,还为她一直沉默着一一接下夙沙蓉蓉的嘲讽而担心了一下。
就在她开口说第一个词的时候,邵景彦就知道,她赢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邵景彦噙着笑,越走越远,还好,她还是那个能言善道的顾莎。
顾莎其实对外表这东西,在乎感十分薄弱,可能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为自己长什么样而有过苦恼,因为兴趣和一般的小伙伴们迥异,所以几乎没什么朋友。
交际圈小了,活动范围小了,只专注于自己热爱和感兴趣的事物,所以跟大部分女孩子不同,不用护肤品也不用化妆品。
加上她强大的内心,其实毁容这种事情,对于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的她来说,完全不能构成大影响,所以她才不要用什么面纱!
谁把她弄成这样,就用这脸去刺激谁的眼睛好了,何必遮遮掩掩,反正又不是遮起来别人就不知道你丑了。
顾莎非常明白夙沙蓉蓉就是心理素质比较弱的那种人,并且特别在意美丑,知道这是这就是她的痛处。
既然她不给她留余地,那她就踩踩她的痛处好嘞。
夙沙蓉蓉对顾莎的了解并不多,今天这才算是第一次正面交锋,一开始顾莎表现出的任人鱼肉的模样让她完全松懈了。
突然来这么一句,夙沙蓉蓉竟愣在了原地,尽管生气,却想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
两人对视的双眼中间,好像有电波相撞,还起了明媚的火星。
暖暖也以为顾莎这下要被夙沙蓉蓉欺负了,没想到顾莎完全不是她所想象的那种会碍于身份而不敢多言的类型,这话竟然让她在心里也暗暗爽了一把,差点就要大声喊好了!
邵景柯皱着眉头,看看夙沙蓉蓉,又看看顾莎,再看看夙沙蓉蓉,又看看顾莎随后马上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这让他立马想起自己是跟夙沙蓉蓉一边的,他得帮六皇嫂才行!
“你这猪头女,都长成这样了还想说自己是漂亮的吗?”
“那这面纱后面是漂亮的?”顾莎的意思是,就算我现在已经不是漂亮的了,但夙沙蓉蓉还是丑的。
“我六皇嫂可比你这猪头女漂亮多了!”
“这话等你掀开她的面纱,晕过去还能醒来的话,再说如何?”
暖暖作为一名无声的旁听者,差点要给顾莎跪下来了,太毒舌了!而且身为侧妃竟然一点也不怕做大的王妃!
“妹妹,你这话姐姐可不爱听!就算是没毁容之前的你,都没资格这样说我!何况是现在的你!”夙沙蓉蓉被面纱蒙着唯一能照射到阳光的那双眼睛,盛满了怒火,说话也变得严厉起来。
顾莎下体一阵刺痛,疼得她一下子没晃过神来,在场所有的人都以为她会就此不敢出声,灰溜溜地逃走,就连夙沙蓉蓉也这么认为。
要是真这样,那她才不会叫顾莎!
顾莎面无表情地沉默了几秒,强迫自己忍过疼痛,才缓缓地开口,“等你能摘掉面纱过日子,再来跟我谈资格也不迟。”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为刚刚散了步已经缓解了许多的痛,又因为一动不动站了许久又开始来袭,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到亭子里坐下来了。
出于礼貌,顾莎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看着夙沙蓉蓉,等待她的下文。
可是一直顾莎看着夙沙蓉蓉的脸,一直从红到黑,中间变换了数种颜色,她都没有说话,只是气得身子有些发抖。
没办法再等下去了,她已经疼得有点冒冷汗了,再这么站着的话,她绝对会晕过去!
然后,顾莎在众目睽睽之下,迈开腿,与夙沙蓉蓉轻轻擦肩而过,径直朝着亭子里走去,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长长松了一口气。
“六皇嫂,景柯饿了!”邵景柯就算还小,但也能看出些端倪来,他非常清楚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斗争的开始!
夙沙蓉蓉背对着顾莎,可顾莎那长长的一声吁声,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在脑海里勾勒出无数种顾莎胜利后的狂妄得意的表情但是没有一种与现实沾边。
310人语兔子
她不想去看顾莎真正的表情,知道自己这一场败下阵了,有了邵景柯的台阶,就连忙下了,“好,六皇嫂带你去用午膳。”
最后,以夙沙蓉蓉灰溜溜离开结束。
待夙沙蓉蓉带着邵景柯和几个丫鬟走远后,暖暖一脸崇拜地看着顾莎,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夫人,这样与王妃作对”
“你只要记得,是她先找我麻烦的。”顾莎懒懒地说着,抬起屁股又重新坐下,这石凳子也太冰了一点。
“对了夫人,有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暖暖有些犹豫地说,目光都有些闪烁。
“这是一句很好的开场白。”顾莎的的意思是,你都这么开口了,当然就是要说了,还有什么该不该说的。
暖暖挠了挠脑袋,在心里整理了一下自己要说的,才开口,“夫人你突然在大街上晕倒,回来之后,大夫给夫人开了药”
“我知道,是王妃耍了手段让我在婚堂上当众呕吐。”
“嗯,王爷是用毒高手,虽然不知道痴傻了两年突然一夜就好了,但是是他以毒攻毒帮王妃度过了为难,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选脸还是选命,这个问题我想一般人都会选命。不过是王爷用毒才救了我的?”
“嗯!”
“不过痴傻了两年突然一夜就好了是什么情况?”
顾莎和暖暖在与风亭里像两个朋友,开怀畅谈了起来,但是不该聊的顾莎还是只字未提。
聊了很久,顾莎将脑海里零星的片段一点点地连了起来,对邵景彦的了解也更多了一些,结果她对邵景彦那句“我会让你想起爱我的一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虽然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事实好像就是她和邵景彦曾有过一段感情,所以那时候她问他,为什么她非要嫁给他不可,他才会说因为她是他的王妃这么逻辑混乱的话吧
可是顾莎问暖暖,以前是不是见过她,或者邵景彦以前有没有过其他的王妃,暖暖都摇头说没有。
这让顾莎更奇怪了,那她到底是怎么跟邵景彦有那些过去的?
记忆里的邵景彦,是个装傻的王爷并不是真傻吧?难道是在王府上下都不知道情况下,他们俩纠缠上的?
那她怎么会忘记的!不行,脑子都要炸了,不想了!
太虚梦境外的六王府。
“归隐哥哥,为什么妈咪和爹爹还不醒过来?”顾连晟扁着小嘴,委屈地问归隐。
这个美好又有爱但是就是不符合归隐与顾连晟之间的辈分的称呼,是归隐用顾莎和邵景彦的安全威胁顾连晟得来的。
百来岁的人了,真是一点也不害臊。
“连晟乖,等归隐哥哥找到好材料,你在梦中的妈咪恢复了记忆,她就能跟你爹爹一起醒来啦。”归隐摸着顾连晟的脑袋,这孩子乖巧聪颖,实在是越来越讨他喜欢。
而且这一口一声归隐哥哥,真是叫得他心尖涂了蜜似的,哎哟,这孩子太可爱了!
等顾莎和邵景彦醒来,他一定要好好跟他们说说,让他们把这孩子借给他玩几年,就当是救了他们夫妻俩两命的回报。
“小隐,要是景彦的妞儿知道被救醒之后的代价是要让你蹂躏自己的宝贝儿子,我估计她宁愿永远睡下去哦,嘻嘻嘻。”
归隐的怀里突然冒出一只雪白的小兔子,但是虽说一团小小的,皮毛又软又顺,乍一看十分讨人欢喜。
但是仔细一看,那脸根本不是兔子脸啊!简直就是穿着兔子装的怪大叔!而且他的耳朵怎么会一只长一只短,一只大一只小,而且他居然会说话!
这不是兔子吧?这一定不是兔子吧!这肯定不是兔子啊!
“蓝蓝,不要这么叫我哦,我说了很多遍了呢。”归隐伸手就从怀里把蓝蓝掏了出来,捏在手掌里,笑着恐吓道。
蓝蓝就归隐手掌那么大,归隐轻轻一握就足以对他造成生命的威胁。
“不要叫我蓝蓝!我也说了很多遍了啊!臭老头!”蓝蓝在归隐手里扑腾起来,大声地抗议道。
归隐弯弯的眉眼不改,只是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蓝蓝的雪白的毛从他指缝中挤出来,“你说什么?最后三个字我没听清?”
“啊——要尿了要尿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归隐大人!饶命啊!”
“你也可以尿在我手上试试啊?”
“不敢不敢!”
顾连晟看着,嘿嘿地笑起来,自从归隐来之后,他也不再每天把难过和哀伤写在脸上。
看到顾连晟天真纯净的笑容,归隐也不禁心头一暖,随手把蓝蓝扔到了顾连晟怀里,“跟蓝蓝去玩儿吧。”
“嗯!”顾连晟开心地抱着这只虽然长相奇怪但是会说话的兔子跑出了屋子。
他能这么快恢复精神,不仅是归隐的功劳,归隐的随身宠物蓝蓝同学功劳也不小。
小孩子总是喜欢动物的,而且还是会说话会思考的动物,顾连晟现在跟蓝蓝简直已经像好朋友一般了。
顾连晟走后,归隐转身打开了密室的入口,顺着台阶向下,宽敞的地下室正中间是一张大石床,上面是肩并肩躺着的顾莎和邵景彦的“尸体”。
说是尸体,也并不是完全错的。
进入太虚梦境的人,留在现实里的肉身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