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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清静了,顾莎瞪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生怕有人抢她氧气似的。
邵景彦看顾莎吓得不轻,敲了敲马车,几乎是下一秒,白益雷就把头探了进来,“安魂。”邵景彦简单地吐了两个字,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白益雷看了眼大口喘气的顾莎,便明白了情况,“是。”恭敬地说完,退回了身子,把帘子放了下来。
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悠扬的箫声,这一曲被叫做安魂定心曲。
顾莎听着乐声,感觉刚刚狂跳的心,静下来许多,呼吸的节奏也慢慢正常起来,“这叫安魂曲吗?”
“嗯。”邵景彦轻轻应声,旋即抬起手在嘴边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顾莎不明地看着他。
片刻,苏海抱怨的声音响起,箫声也停住了,一只不明的生物窜进马车里,顾莎脆弱的神经差点又咔嚓一声断掉,看清闯进来的小东西之后,立马又欢喜起来。
“哇,这只小狗好可爱啊!”顾莎连忙伸手去抱闯进来的狗,举在半空中又是摇又是亲的,不过没亲成,在她嘴唇快要碰到小狗的时候,邵景彦的手掌横在了人狗之间。
顾莎不解地看着邵景彦,不会是连小狗的醋都要吃吧?心里暗暗想道。
“快放开我!”小狗忽然出声抗议,顾莎猛地一惊,一下子就松了手,直接把狗甩出去。
狗身子直接从窗户飞出去,顾莎花容失色,连忙拨开窗帘把头探出去,可是哪里还有狗的影子。
正着急,苏海咬牙切齿的声音飘进顾莎耳朵里,“你这女人居然敢把本王扔出去!”
170最毒妇人心
顾莎向左看向右看,半天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一低头,看到两只小爪子死命地巴着窗户边缘,顾莎微微探了探身子,就看到那小狗,正挂在窗上,身子随风摆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顾莎捂着肚子爆笑,“我就说你是狗,你还不承认,哈哈哈哈”
“快拉我上去!”苏海被安魂曲吹得四肢都有些酥软了,这会儿抓着窗户根本撑不了多久,估计等下就会被卷进车轮子里,这女人居然还幸灾乐祸!
果然最毒妇人心!
顾莎哪里明白情况,只不过笑得快岔气了,邵景彦不紧不慢地帮她抚着背,她把气顺回来了,才伸手把苏海从窗外抱进来。
苏海大大松了口气,眼角还挂着刚刚吓出来的眼泪,这简直是他有生之年来,最倒霉的第二次!
第一次当然是惨败给邵景彦的时候,这个男人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强的,就连那些个小仙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绝对不能让这种男人对你动真格,只要他有一点保留,那你还有命,如果他是全力以赴,那你就先立个遗嘱好了。
昨晚郁闷而归的苏海,闷了一夜,这么强的邵景彦,到底为什么才弄到险胜的地步?今天早上急急忙忙跑来敲门,敲得邵景彦瞪着眼睛示意他这样会吵到顾莎休息,苏海才讪讪地收了手。
紧接着他便问起邵景荣造反之事的具体情况,邵景彦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包括他被梨妃弄伤的事情也被苏海反复地问,给套出来了。
若是邵景彦对邵景荣没有顾忌,那早在顾莎撞见邵景荣和梨妃私会那时,双方交手,他就可以了解一切了。
可是那是亲哥哥,血浓于水,更何况从小亲密无间,邵景彦这种虽然看上去淡漠却是个非常重情义的人,怎么可能做到毫无顾忌呢?
苏海幽幽叹了口气,发现自己好像走神太久了,打了个机灵从顾莎腿上蹦起来,顾莎一把抓住了他,“哎——辫子还没打好呢!”
“辫子?”苏海一愣,觉得有电流窜过他的经脉,下一秒就炸了毛,“你、在、干、什、么、啊——”
马车还是不疾不徐地行驶,车内时不时发出阵阵爆笑和阵阵咆哮,显得十分热闹。
“我们的少主夫人,是不是很不同?”白崎风捏着缰绳,嘴角噙着笑,闲散地和白益雷搭话道。
“嗯。”白益雷向来沉默寡言,依两人的默契,白崎风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一个单音节的回答。
顾莎和犬型苏海在车里闹翻天,两人竟然玩得很尽兴,都有些累了。
当然,苏海坚决否定自己是和顾莎玩累的,他觉得自己是被气累的。
只是休息的时候,他还是躺在顾莎的腿上,香香地睡了过去。而顾莎,靠着邵景彦的腿,甜甜地也睡了过去。
邵景彦轻轻抚着顾莎的滑嫩的脸颊,真是不稳重的女人,一点也不像个大家闺秀。
一夜未睡的邵景彦,在马车轻轻的晃动中,靠着车背,竟然意外安稳地睡了一小觉。
马车最终停在赤暮山山脚下,邵景彦叫醒还在和周公手牵手玩过家家的顾莎和苏海,顾莎把苏海抱在怀里,不顾他的挣扎,和邵景彦一起下了马车。
双脚才刚刚落地,顾莎鸡皮疙瘩就全出来站岗了,这地方真冷啊。
一群人仔细打量起这片小林子,这里四处薄雾弥漫,幽森的白色包裹着绿油油的树木草地,白配绿,意外地让人觉得清冷。
“少主,这里便是赤暮山山脚。”白崎风跟邵景彦报告道。
“那我们去找那个方形的石头吧?”顾莎有些激动,终于离柳仙医更近了一步。
“请少主,少主夫人和狼王在此等候,方石就交给我和雷。”白崎风说着,和白益雷一起向两人一兽浅浅鞠了一躬,一闪,不见了踪影。
也许是太激动了,顾莎总觉得心跳得很快,被她抱在怀里的苏海都听到她擂鼓般的心跳声了。
“你心跳声这么大,我的顺风耳很受罪的啊,嫂——子——”苏海抱怨道,故意把嫂子两个字拖长了音。
“我有什么办法?”顾莎翻了个白眼,“要不然你给它一刀,让它停一会儿?”
“求之不哎——疼疼疼——”苏海欠揍的话还没说话,身子就一把被人窝在手掌里,疼得他直求饶,“饶命啊哥饶命啊”
邵景彦用平静的眸子与苏海的小狼眼对视,苏海打了个寒颤,便噤了声,连求饶声都不敢再发出了,随即被邵景彦一把扔到了草地上。
苏海呈大字型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表情抑郁倒死。
邵王净护着那个女人,哼!
“回禀少主,我们取到石头了。”白崎风和白益雷从远处幽幽走来,眼看着他们才抬了几个步子,人竟然已经到了邵景彦跟前,白崎风双手将放在一块方巾上的石头递到邵景彦眼下。
“好快!”顾莎压低声音惊叹道。
邵景彦一手拿过石头,“苏海。”轻声叫道,苏海一听,被雷劈到似的立马从地上蹦起来,挪着四条腿屁颠屁颠就走到邵景彦脚边,仰起头来问,“哥,什么事?”
就算是狗脸,顾莎也看出了几分献媚的神态,忍不住撇了撇嘴,多么现实的社会啊!
顾莎不去管苏海,凑到邵景彦边上来看了几眼他手上托着的石头,看上去是很普通的石头样子啊,不是说是方形的吗?而且一块石头真的能引路?
就在顾莎疑惑之时,白益雷递上来一把小匕首,邵景彦一伸腿,就把在他脚边站着的苏海一下子踢上天去。
顾莎大惊失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苏海狂叫着从天上又掉下来。
小匕首从邵景彦手里飞出去,顾莎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有人伸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连忙伸手去拨那人的手,顾莎摸来摸去,手是没拨开,但是她摸出这光滑骨节分明的大手是邵景彦的。
而顾莎没看到的是,邵景彦的匕首稳稳地从苏海的屁股下嗖地飞过去,半空中的苏海屁股上立马有鲜血溅下来,大部分都落在了邵景彦的石头上。
171小三!
这边几个人身上一滴血也没有沾到,可怜了苏海摔趴在了草地上,毛茸茸的手按在小屁屁上,样子好生惹人怜爱。
邵景彦一松开放在顾莎眼睛上的手,顾莎就连忙去看发生了什么事,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让人觉得疼惜又觉得好笑的画面。
“哎呦!哥你怎么这么狠心呐”苏海趴着一动不动,带着哭腔说道。
“苏海,你可真是帮大忙了。”顾莎偷笑着说道。
“你这个臭女人!”苏海不满顾莎幸灾乐祸的腔调,骂咧咧地从草地上蹦起来,脚才刚站稳,屁股后面就疼得他又趴了下去。
其实伤口很浅,只是犬型状态的苏海太脆弱了,无奈这时要是他变换成其他形态,估计邵景彦给他的不是一把小匕首那么简单了。
和邵景彦在一起大部分时间,他都是这个状态,他知道邵景彦嫌他碍眼,不是厌恶的那种,就是觉得有人老在他面前晃啊,噼里啪啦地说话,邵景彦会不爽。
相比之下,这种犬型状态,最高也只到邵景彦脚踝上面,所以不会妨碍到他。
他是多么一只善解人意的狗呸,是狼!
“图腾出现了!”白崎风看着石头上的血竟然把石头烫出了纹路来,那些血正好填在浅浅的纹沟里,这样一来,就能很清楚地看到图腾。
顾莎听到此话,不打算和苏海继续贫,贴到邵景彦身边,探头仔细看起石头上的弯弯扭扭还交织在一起的线来,这不会是底图吧?
“看出什么了吗?”邵景彦问顾莎,顾莎一愣,老实地摇了摇头,邵景彦就随手把石头扔了出去,顾莎大惊,刚想问为什么把石头扔了,就听到一声惨叫。
“啊——”苏海这回趴在地上捂着头,吃痛地嚎了一声,“哥,很痛哎!”虽说是抱怨,也听不出任何火气。
“带路。”邵景彦却是冷清清地说了两个字,摆了摆手,示意白崎风和白益雷可以先走人了。
随即,在顾莎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的时候,白崎风和白益雷已经和马车一起消失在这雾里。
顾莎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为什么不让两个小白跟我们一起,人多力量大不是么”
“别怕。”邵景彦却只是微笑着宽慰顾莎。
顾莎微微红了脸,心里甜得冒泡,然后她感觉到了一簇不自然的视线正看着自己,待她看向苏海那边的时候,被苏海幽怨的眼神震了一下,“苏海你干嘛啊?”顾莎拍了拍胸脯,吓得不轻。
“哥,我以前从来不觉得你打我有什么问题,但是看到你对这个女人这么好,我好嫉妒啊!”苏海直言不讳地说。
顾莎又被雷了一次,嫉妒?嫉妒身为邵景彦王妃的女人?这家伙不会是暗恋邵景彦吧?
很久以前,从苏海战败归顺邵景彦开始,邵景彦和苏海的相处模式就变成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以理解成感情好的表现。
因为邵景彦除了对苏海会动不动出手以外,对其他人都不会。
“打你是因为你不会死,也实在欠打。”邵景彦此言一出,苏海犹如被晴天霹雳劈到了一般,顿时小身子就顿在了原地。
“原来原来我”许久苏海才两狗眼泪汪汪地看着邵景彦,声音略颤抖地说。
顾莎心想,真是一段感人肺腑的人狗情啊只是下一句就让顾莎觉得邵景彦的话放在苏海身上真是太贴切了,他就是该打!反正也打不死,不打不解气!
“原来我在邵王心里是这么地与众不同”这是感激涕零就差磕头跪谢的语气。
要是手上有拖鞋,顾莎绝对会毫不犹豫操起来冲上去,抽他个鼻青脸肿,“我让你与众不同,我让你与众不同,我让你与众不同,让你抽死你丫的与众不同!”,管他会不会被指控虐狗行为,这狗居然想抢她老公!
“小三!”顾莎得出这比她还有几分姿色的苏海对邵景彦有意图,牙齿咬得咯咯响,表情都变得扭曲,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惹得一人一狗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邵景彦自然是不会理解顾莎为什么会把苏海当成情敌,但是出于二十一世纪不算腐女,但是也能了解其中奥妙的顾莎来说,这个正太,很!危!险!
也不是她没自信,她只是怕敌人太过强大!要知道一个萌受把一个直男掰弯,并没有特别难!
对付女人还是有自信的,但是她一直觉得,想要把一个已经不直的男人掰直,难度系数很大啊!
就在顾莎胡思乱想,面上表情极其丰富的时候,邵景彦和苏海就站在她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展示自己在颜艺上的卓越天分。
“喂!臭女人,你吃坏东西啦?!”苏海的耐心提前告罄,仰着头对顾莎嚷嚷道。
顾莎听到苏海的声音一下子晃过神来,如临大敌地站到邵景彦面前,张开双手老鹰护小鸡似的护着邵景彦,警惕地看着苏海,仿佛苏海这小狗的形态就需要她开坦克来对付。
苏海半耷拉着眼皮,无语地看着顾莎,顾莎保持着她神经病的姿态,一动不动地护着邵景彦。
不一会儿,他们中间就飞过了一只乌鸦,呱呱叫着,还留下了六个黑点。
邵景彦轻咳了一声,伸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