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仙医,过来坐啊!”顾莎热情洋溢地朝柳下惠喊道。
柳下惠已经没有力气转头看屋内的情形了,杵在门边,只听到石头裂开的声音,而后好像有风吹过,柳下惠觉得自己变成沙子被风带走了。
顾莎见柳下惠没反应,小跑着到了门边,把他的身子向后扳过来,和自己对视,“我帮你沏茶,快过来坐!”
柳下惠这是才看到自己温馨的小屋子内彻底被人占领了,邵景彦正幽幽地端着茶杯抿着杯里的茶水,那淡然的表情和眼神仿佛这世界山崩地裂都与他无关!
搞清楚你坐的是谁的凳子喝的是谁的茶好吧?!
而眼前这个女人刚刚还在门外哭得昏天黑地,现在倒是反客为主带着自己的夫君和爱宠霸占了他的木屋还一脸纯真烂漫!
该死,为什么看到她这张脸,除了感觉美得他要心碎了,一点也恨不起来?!
等等,谁来具体说说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顾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柳下惠,柳下惠也看着她,希望她能读懂他有点不爽的表情。
顾莎竖起食指,脑门上亮起一支蜡烛,这里没有电灯泡这种东西,所以只能亮起一支蜡烛,随后低下头在身上一通狂搜,掏出一块手帕,在柳下惠脸上胡乱地抹着。
柳下惠脑后勺无力地挂下了一颗汗。
“哭了就不帅了,已经擦干净了,走。”顾莎收起手帕,拉着柳下惠的手臂,大步朝桌子边走去,然后把柳下惠在桌边的板凳上按坐下去。
然后顾莎自己到柳下惠对面的位置坐下,一张四方的简单木桌被三人一狗围坐满。
“那柳仙医,我们什么时候下山啊?”顾莎拿起桌上的茶壶和杯子,帮柳下惠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还摊手做了个“请喝”的手势。
“我什么时候说要下山了?!”柳下惠噌地就站了起来,从刚刚就一直被顾莎牵着鼻子走,真是的,把他当什么了?!
顾莎看着柳下惠,故意做出微微惊讶的表情,然后就扁着嘴巴,两眼湿润地慢慢低下了头,用手捂着脸,低低啜泣起来,“对不起,你果然还是不愿意原谅我一时冲动嘴贱柯儿,是嫂嫂对不起你,嫂嫂得罪了柳仙医,柳仙医才不愿意给你治病”
177快劝架啊
邵景彦差点也被顾莎骗过去了,听到顾莎开口,顿时就明白过来了,她在演戏。
虽然顾莎这样做他觉得有些别扭,不过看柳下惠似乎很吃这套的样子,为了邵景柯,也只好顺着顾莎。
“我”柳下惠憋着一口气,发作也不是,忍着也不是,话都说不出来了。
邵景彦微微抬头看着站在桌边表情都扭曲了的柳下惠,眼神里三分责备,三分不爽,三分鄙视,好像在说,“你把我老婆弄哭了。”
柳下惠被邵景彦这眼神看得憋屈,看向顾莎又看向邵景彦,他招谁惹谁了?!
被劈头盖脸一通骂的是他,被人登堂入室霸占大厅的是他,被当成欺负女流之辈的又是他?他今天一定是没看黄历,那只破狗在门外乱吠的时候他就不该开门!
“呜”顾莎乘胜追击,低着头呜咽起来,好一副楚楚可人的样子。
柳下惠所有的情绪被他强压下去,最后变成一声哀怨的幽叹,重新坐下来,拎过在自己对面趴着的苏海,在他的狗脑门上轻轻一弹,瞬间金光围绕着苏海,苏海的伤竟然在金光下一点点恢复,像从没被人打过那样。
“帮我看看我印堂是不是发黑了。”柳下惠七分无奈三分幽怨地让苏海的狗脸对着自己,说道。
顾莎偷偷抬起头,眼看着苏海神奇地恢复,心里别提多欢喜,这就是仙医啊!他一定可以治好邵景柯的!
邵景彦也和顾莎一样,盯着那金光出现,再消失,所有的伤肿都消退了去。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柳下惠心里一直在掂量顾莎那句,医者父母心。
最后是柳下惠又叹了口气,开口打破了沉默,这时他已经平复了刚刚所有纠结不平的心情,回到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要我下山也行,不过我有个要求。”
“但说无妨!”顾莎很是爽快,哪还有刚刚凄凄楚楚的模样。
柳下惠慵懒地靠在桌上,白皙修长的手拖着下巴,看着顾莎,凤谋光芒暗转。
靠,对她放电?!顾莎眨了眨眼睛,无辜地看着柳下惠。
邵景彦轻轻皱起了眉头,警惕地看着柳下惠不怀好意的样子,等到柳下惠刚刚故弄玄虚地说出三个字,“我要你”邵景彦立马就甩出两个硬邦邦的字,“不行。”
“我都还没说完呢!”柳下惠脸一变,坐直了身子,不满意地看向邵景彦。
“不准打她主意。”邵景彦冷冷地说,神色严肃。
“那行,别指望我会下山救你们那个什么小弟!”柳下惠掌握了威胁的要领,现在是他们有求于他,这什么态度!他都还没计较他们的无礼呢!
“别别别!”顾莎见情势不对,眼见着努力又要付诸东流了不由出声制止,“柳仙医柳仙医,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我们有话好好说”
“跟他我可没什么好说的!”柳下惠闹脾气了。
“那你跟我说,跟我说就好。”顾莎笑嘻嘻地想要缓解一下气氛,脚在桌下踢了踢邵景彦。
“我要你做我的女伴。”原本柳下惠是想要顾莎给他按摩的,但是被邵景彦这么一闹,赌气地想要把顾莎夺过来,直接变成自己的长期按摩师。
天雷滚滚,顾莎眯着眼睛一脸看白痴地看着他,“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我要你做我的女伴。”柳下惠也不急,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这下邵景彦彻底不淡定了,顾莎死死按住他的手,扬起假兮兮的笑容问柳下惠,“在外面我就跟你说过我是他妻子了吧?你是耳聋没听见呢还是耳聋还是耳聋呢?”
“谈判决裂,你们请回吧,本仙要休息了。”柳下惠不在意地说着,翘起二郎腿。
苏海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发现那些伤都不疼了,用狗爪子摸了摸脸,竟然都好了,普通人定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什么伤,对方是仙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留下的伤可不是他一己之力能自愈的。
开心之余,苏海发现气氛有些不对,紧接着他就看到邵景彦一个拳头向柳下惠招呼过去,两人在这狭小的木屋里,动起手来。
顾莎急得大叫,苏海清醒过来,站在桌子上添油加醋地给邵景彦助威,“邵王一定要帮我报仇啊!对!打他!对!”
“打你妹啊!”顾莎一巴掌拍在他狗脑袋上,“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快变成人型劝架啊!”
“你居然打我!”那边还没劝住,这边顾莎和苏海又掐起来了。
打不过巨型狼人还打不过一只破狗吗!顾莎抓住苏海,贸起劲拍他屁股。
顾莎这点力度对于苏海来说比起柳下惠虐他的力度,连挠痒痒都不够,但是被顾莎抓着怎么也挣脱不了,不停扭着身子,嘴里不停喊着,“臭女人!快放手!”
顾莎哪里会放手,急得把情绪都撒在了苏海身上,苏海又不觉得疼,这不是最好的沙包吗,不抽白不抽,最好能抽死这没良心的!
“快变人型劝架!你变不变?变不变?!”顾莎越抽越来劲,苏海挣脱不开,也急了,幻出人型,双脚站到了地上。
两人面对面,苏海刚想开口大骂这野蛮的女人,看到顾莎的眼睛红红的,不知道为什么,话全堵在了喉咙,愣愣地站在原地。
“快去把他们分开!”顾莎真是要急哭了。
苏海在心里咀嚼了半天顾莎的话,才如梦初醒般应声,“哦哦”
这时候柳下惠和邵景彦已经打得不可开交,金色的光芒和青色的光芒在半空不断碰撞,抵消,小木屋突然被射穿了屋顶,清朗的夜空从洞里露出来,有淡淡的月光洒进来。
两人打得火热,苏海也无从插手,顾莎站在一边干着急,“都是你磨磨蹭蹭的,早些拉开屋顶也不会被打穿了!”
苏海却没那么着急,尽管两人看上去好像在拼命,其实是在拼气势,真正用上的功力根本不到两三成,可顾莎哪知道那么多,一着急就朝两人扑了过去。
178误伤
顾莎挡在两人中间,两人猝不及防,紧要关头算是收住了掌,但是金色和青色的光晕已经飞出来收不回去了,重重砸在顾莎胸前和后背,顾莎翩然倒地前邵景彦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喉咙一热,吐了一大口血,顾莎翻了个白眼就晕了过去,苏海和柳下惠见状连忙围上去。
等顾莎醒来,发现胸口和后背都还隐隐作痛,不由愤愤地骂娘,睁开眼睛看到犬型苏海躺在床边,似乎是在守着她的样子,心里有些暖。
“苏海?”顾莎试图叫醒苏海。
苏海翻了个身,继续睡,完全不理她,顾莎挂了一脑门黑线,原来这家伙是来蹭床睡的。
“快醒醒!”顾莎一巴掌拍在苏海的狗脑袋上,苏海一下子从床上蹦到地上,用睡眼警惕地左看右看,“谁人乱闯?!”完全没发现是顾莎醒了打的他。
“没人乱闯!”顾莎打断苏海可笑的警戒,“邵景彦和柳下惠呢?”问道。
门忽然被推开,邵景彦和柳下惠并肩走进来,一脸关切地问她,“醒了?”
顾莎点点头,狐疑地看着床前的两人,这诡异的祥和气氛怎么回事?刚刚还打得热火朝天现在突然变成这么一副多年好友似的模样,是要闹哪样?
还是说两人因为误伤了她,都觉得过意不去,所以决定言归于好?
“没想到景彦是归隐的宝贝徒弟,真是闹了好大一个乌龙,还误伤了莎莎。莎莎啊,真是不好意思,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我刚刚帮你疗过伤了。”柳下惠略带歉意地笑着说。
“嗯?柳仙医和归隐仙人认识吗?”顾莎强忍着对柳下惠一口一个莎莎的不适应,小宇宙燃起希望之火,有了这层关系,再加上他对自己的一点点歉意,他一定会下山的!
“算是旧识。”柳下惠简单地说,“我和那老头儿处处看对方不顺眼,几百年来一直如此。”
顾莎点点头表情了解了,在心里酝酿了一下,还是开口说,“柳仙医,我们小弟情况不容乐观,希望你能下山帮帮我们小弟”
“这”柳下惠犹豫地摸了摸下巴,考虑起来。
“恳请柳仙医与我们一同下山。”邵景彦见柳下惠踌躇不定的模样,双手抱拳,微微欠身,真诚地恳求道。
这是顾莎第一次看到邵景彦放下所有,向别人低头,心里不禁有些酸涩。
“可是这天下没有免费午餐啊,请我下山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柳下惠笑得奸诈。
“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柳仙医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这回顾莎学聪明了,加了个范围,要是再让她当他的女伴什么的话,别说把屋顶轰个洞了,她一定会直接拆了这屋子,大不了大家一起露宿山头。
“哦?不怕我再让你当我的女伴了?”
“当你的女伴在我能力范围之外,我是有夫之妇,恕我难违妇道。”顾莎笑得灿烂,表现得很镇定,心里却没什么底。
179放血
“好一个难违妇道!哈哈哈哈哈!”柳下惠笑得大声,顾莎却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也只能无奈地跟着呵呵呵呵地笑。
“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归隐徒弟的妻子我还是不会抢的。”柳下惠说着转身去柜子里取出了一个葫芦,“我只要你一点血。”
“血?”顾莎有些不理解,柳下惠要她的血做什么?
“对。”柳下惠笑眯眯地说。
顾莎看向邵景彦,他一副对事情了如指掌的样子,又不见他开口解释。
顾莎还在纳闷,就看到柳下惠已经坐到了床边,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把匕首,抓着顾莎的手臂就要下刀。
“等等!”顾莎吓得花容失色,立马缩回了手放在胸前,“拿个匕首就想给我放血了吗?!”
“不然要先给你放串鞭炮吗?”柳下惠把匕首玩得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胡乱飞舞,挑眉看着顾莎,好笑地说道。
“不,不用”顾莎尴尬地说着,懦懦地把白嫩的手臂递到柳下惠面前。
邵景彦微微皱着眉头,上前抓住了顾莎另一只手,试图把手心的温度传递给顾莎。
顾莎看了看邵景彦,似乎在他眼里看出了心疼,看出了不舍,还看出一点点愧疚。
如果可以,邵景彦宁愿用更多的血去换顾莎的血,他怪自己不够强大,没办法免她皮肉之苦。
“我又不是想要她小命,你们怎么俩搞得比斩首示众还凝重!”柳下惠受不了别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
“我是人肉之躯诶!你有点良心好不好?还说风凉话!”顾莎唰地收回摆在柳下惠面前的手臂,瞪着眼睛抗议柳下惠的薄凉。
柳下惠不跟顾莎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