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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他总是有几分拘谨,毕竟他不是皇后所生,他的母妃只不过是个曾经受宠的嫔妃而已。
“我这叫,出蛹之蝶!”顾莎臭屁地说着,在寝宫里东张西望,“十四哥,我对这里的东西一点儿印象都没了,这里以前真的是我的寝宫吗?”
夙沙容泰在桌边坐下,笑着说,“当然是,以前你一被欺负就躲在那个角落里,我怎么拉你你都不肯出来。”指了指架子边的角落。
顾莎干笑着,心想,以前一定是因为那样貌才被人欺负的吧?不过听这说法,这十四王爷是当时不仅不欺负她还对她很好的哥哥之一?或者是唯一?
“十四哥,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以前到底长什么样?到底为什么会那样啊?”顾莎故意套话。
成逍遥和苏海也竖起耳朵听,他们都不知道顾莎话里的意思,也不好贸然开口问。
邵景彦也坐在桌边,一副准备听故事的样子,面上淡然得很。
“你忘了吗?二十岁那年,你误饮鸩血,一夜之间容貌尽毁,国师为你占卜,卦象说,除非你二十二岁前远嫁六焰都,否则活不过二十四岁。”夙沙容泰并不怀疑,解释道。
顾莎摇了摇头,继续装,“完全不记得,什么是鸩血?”
“鸩是一种体形奇大的鸟,我们青国的镇国之兽,听消息说你驾驭了奇鸟,才帮赤国平息了叛乱,应该就是鸩吧?”
212百年鸩血
鸩,莫非是传说中那种毒鸟?可是相传鸩为黑身赤目,身披紫绿色羽毛,喜以蛇为食。
但是邵景荣叛乱那天,顾莎骑的大鸟,羽毛是跟麻雀的羽毛颜色更相近?
不过要是说那种鸟喜欢吃毒蛇的话,它们叼走了梨妃,倒是有了解释。
顾莎一直觉得梨妃简直像条水蛇,而以她的狠毒,说她是条毒蛇也不为过。
嗯,说是鸩,那就鸩吧。
“我那时候是有多渴,要去喝鸩血?”顾莎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小妹,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吗?”夙沙容泰很诧异,原本她以为顾莎说自己不记得很多事情,大多只是些琐碎的小事,见她似乎把出嫁前的事情都忘了个干净的样子,担忧的神色浓重了几分。
“就是这部分完全没印象了,可能跟那个鸩血有关系,因为毕竟我是喝了鸩血才变了样貌,现在样貌恢复了,可能记忆也就没了”顾莎见夙沙容泰似乎起疑的样子,连忙瞎扯,糊弄了过去。
夙沙容泰觉得顾莎说得也有道理,那时候顾莎喝了鸩血之后,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死,最后她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并且容貌大变,这其中的事情谁也解释不了,那现在顾莎又恢复了容貌,那些记忆不在了,也能解释得通。
顾莎见夙沙容泰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她该拿个本世纪最佳圆谎大奖吗?
“十四哥,那你知道为什么我把彩焉送来的木雕泡在血里,就引来了鸩群吗?”顾莎想要一点点拨开围绕在自己头顶的疑云。
“那是我们青国一直流传的传说,木雕是国师用我们镇国雄树的木材雕制而成的,我们皇家子弟人手一个,在危急时刻,把木雕浸过我们青国皇族的血,鸩母就会派手下那些鸩来解难。只是百年来木雕的传统一直被延续,从来没有人真正试过并且成功召唤到鸩群,大家一直都只把木雕当成护身符。”
夙沙容泰说完,喝了口水,看着顾莎说,“据说我们夙沙皇族脉脉相承,血液里一直有能抵御外毒的能力,国师说,这也许就是小妹你饮鸩血却依旧能活下来的原因。”
传说鸩的羽毛和粪便泡过的酒水有剧毒,那它们的血液也必然不是普通的血液。
顾莎突然想,那时候的夙沙蓉蓉,是不是其实就已经死了?或者说灵魂不在体内了?
“那时候你被三哥欺负,躲在鸩母殿里哭,等被发现的时候,你已经喝了鸩母殿上相传百年的鸩血瓶里的血,倒在殿上不省人事,是打扫的宫女发现你的。”夙沙容泰回忆起那天的场景,也禁不住一阵恶寒。
向来胆小的夙沙蓉蓉,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去喝殿上的鸩血,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起的。
顾莎想到夙沙蓉蓉喝的是放了百年的鸟血,也忍不住一阵恶寒,到底是什么让夙沙蓉蓉去喝那血的?
邵景彦听了夙沙容泰的解释,对事情的大概有了了解,剩下的,他并不是很有兴趣知道。
213闪动
苏海听得有些迷糊,不过也不在意,他对这些事情向来没兴趣。
而成逍遥听得很入神,面上平静,可是他的眸子里的冷静,让顾莎心里涌起一丝异样。
“我们去鸩母殿拜祭一下鸩母吧?”顾莎提议道。
“明天再去吧,长途劳累,你们需要休息一下。”夙沙容泰很细心地说。
这让顾莎对夙沙容泰的印象很好,她想,夙沙蓉蓉应该也是如此,而那个三王爷,似乎就不怎么样。
根据夙沙容泰的说法,夙沙容祥应该和夙沙蓉蓉不怎么合,而今天见到他的时候也感觉他的眸子里冷冰冰的,根本就没有语气里那么欢迎夙沙蓉蓉的样子。
夙沙容泰和顾莎又说了几句注意休息之类的,和邵景彦他们一一告别之后,就离开了寝宫。
苏海长长舒了一口气,“憋死我了。”他的意思是从进宫到现在他说得话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实在有点憋得慌。
而后有太监把顾莎的水晶球送了进来。
四个人围坐在桌子边,都没有什么要说的话,于是很默契地一起盯着水晶球看。
“哎!”顾莎大喊,“我刚刚好像看到球里有什么闪了一下!”
“眼花了吧?”苏海不相信,他怎么没看到有什么东西?
邵景彦和成逍遥沉默着盯着那颗水晶球许久,都没有发现顾莎说的东西。
“什么样的东西?”成逍遥问顾莎。
“就是看到里面好像有什么闪了一下,我也没看清。”顾莎挠了挠脑袋,极力回忆刚刚看到的东西。
邵景彦沉思了一会儿,抬头向上看去,盯着某处很久,顾莎也跟着抬头看了看,“上面有什么?”却没有发现什么。
成逍遥捏着下巴也在思考,会是什么东西。
苏海没劲地看着这三个疑神疑鬼的人,叹了口气,趴到桌上开始打盹。
最后三个人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到了晚饭点的时候,吃过晚饭,成逍遥和邵景彦齐力设下了结界,然后几个人就都休息下了。
“白天你看到的,应该是房梁上的人影。”两人躺在床上,邵景彦开口说。
“会是什么人想要监视我吗?”顾莎纳闷地问。
不过在一个房间里有三个男性的情况下,那人还敢潜入,胆子还真是够肥的。
要是那人知道这三个男人一个比一个牛逼,不知道还会不会敢来?
“明天再调查,先睡吧。”邵景彦把顾莎搂进怀里。
“嗯。”
翌日,顾莎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过了中午都不想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赶路太累了。
夙沙容泰过来找顾莎,顾莎还赖在床上,无奈地去叫她,“小妹,起来吃点东西吧,总不能一直睡。”
“让我再睡一会儿”顾莎含糊地回答。
“你夫君快被那些女狼人抬走了。”夙沙容泰满带笑意地说。
“什么?!”顾莎一下子就从床上蹦起来。
“我是说父皇那些年轻的妃子。”夙沙容泰说。
顾莎没敢再磨叽,立马让宫女伺候自己洗漱,给自己更衣梳发,然后让夙沙容泰带路,怒气冲冲地杀进了御花园。
214一票花瓶
顾莎觉得御花园的亭子里,和春园都有得一拼了,那么多莺莺燕燕,围着三个男人转悠。
有些女人甚至都读不懂邵景彦微微皱起的眉头是什么意思,还一个劲把自己的身子往邵景彦身上挤去,恨不得用胶水把自己跟邵景彦黏在一起。
“啊——有老鼠!”顾莎扯着嗓子大喊,肃杀荣泰也被顾莎吓了一跳。
亭子里的妃子们一听到老鼠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各个都看着脚下找地雷似的查看起顾莎口中的老鼠。
顾莎指着她们脚下说,“在那儿!”
然后亭子里的妃子们作鸟兽散,全部都涌出了亭子外,留下邵景彦和成逍遥相视一笑,然后朝着顾莎走去。
妃子们还不消停,相拥的相拥,大叫的大叫,惶恐狼狈的样子看得顾莎哈哈大笑。
苏海不停拍着身上,仿佛那些妃子们触碰过的地方都沾满了灰尘。
“哈哈哈哈哈哈哈”顾莎捧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那些女人的胆子简直比蟑螂还小,到现在都还没发现自己本人耍了。
“小妹,一年不见,你调皮了。”肃杀荣泰脸上也满是笑意,第一次见到平日里端庄假正经的女人如此失态。
“我都怀疑她们是不是连老鼠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一票花瓶,哈哈哈哈哈”顾莎笑了很久才平静下来。
等她抬起头的时候,那群妃子们直挺挺地站在不远处,个个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她。
“起来了?”邵景彦问顾莎。
“再不起来,你估计都要被她们抬走了。”顾莎笑容灿烂。
“这国的女人是不是都如此?”苏海很费解地看着顾莎,问她。
顾莎想起前晚苏海在路上被一个风尘女子缠住时那窘迫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想笑,“你就这么怕女人?”
“活了几百年都没这么被女人缠过。”苏海很郁闷地说,没发现在场还有肃杀荣泰,不适合说这话。
“几百年?”肃杀荣泰疑惑地问。
“小海说话总是喜欢这么夸张。”顾莎打圆场。
肃杀荣泰盯着苏海看了很久,这么年轻稚嫩的样子,如何活得几百年?又不是妖怪。
想着,他才放下心来,相信了顾莎的话。
“我要去鸩母殿拜祭鸩母,走吧。”顾莎说着就亲昵地挽着邵景彦的胳膊,看向后面那堆女人,灿烂一笑。
顾莎走后,这堆妃子们热烈地私语,讨论着这位再青国都快变成一个传说的公主。
“天哪,真不敢相信她能从一个怪物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她二十岁之前长得就不错,后来变成那样,居然能恢复!”
“太古怪了,她是不是会妖术?”
“听说那位赤国的六王爷之前是个傻子,才娶没人敢要的她,现在那个六王爷恢复了,她竟然也变回美貌,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那六王爷真是比女人还要貌美,也许他才是会妖术的那一个”
叽叽喳喳,悉悉索索,要是这些话被顾莎听到了,又要忍不住大笑,这些女人怎么就见不得别人好,这么爱搬弄是非?
215平地惊雷
鸩母殿就像普通的佛殿,只是供奉的是鸩母的塑像。
顾莎看着金光闪闪的鸩母,在心里不停地咂嘴,这是纯金的吧?竟然这么大一个!
不过这塑像的脸顾莎怎么觉得有点像自己?
“你有点像鸩母,对吧?”夙沙容泰见顾莎眼睛都看直了,笑着说。
“真的有点像?”顾莎差点惊掉舌头,要知道,她死前活的那二十几年可一直都是顶着和现在一样的脸,要是夙沙蓉蓉毁容前和自己长得一样,这倒不让顾莎觉得诡异,现在看着这庄严的神像,发现自己和神像有点像,诡异感在心头萦绕迟迟挥散不去。
“你十八岁的时候,宫里那些下人就议论纷纷,父皇特地带你来殿上比对过。”夙沙容泰说。
“鸩母像应该有很久的历史了吧?”顾莎忽然想起鸟背上那个白衣的女人,要是说塑像和人的相像多多少少会有出路,那女人要是是鸩母的话,那顾莎就能肯定,自己和鸩母长得一样。
她的重生是不是和这些事情是不是都有一定的联系?
几人在鸩母殿拜祭过之后,准备离去,一个宫女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十四王爷,皇上他病发了!”
这无疑是平地惊雷,夙沙容泰神色一紧,连忙带着顾莎一行人朝皇上的御寝赶去。
“皇父皇生病了?”顾莎忍不住问夙沙容泰,她刚回宫那会儿,见到皇上的时候,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出嫁后没多久父皇就病倒了,身体每况愈下”夙沙容泰的眉心紧锁,脚下的步子不敢放缓。
到了皇上的寝宫,里面已经密密麻麻站了许多人,顾莎一眼就看到自己的三哥夙沙容祥立在床边,脸色很不好看。
他一看到顾莎,眼神就变得很复杂,顾莎看不懂的复杂。
“父皇!”夙沙容泰小跑着到了床边,紧张地看着青皇苍白的脸。
皇后坐在床边,频频落泪,看上去非常憔悴,顾莎的心被她的眼泪击中,也不由疼痛了起来。
一国之君倒下了,太子远赴边疆抵御外侵,众多臣子也坐落四方,唯一留在身边的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