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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脚乱控制失控的马,结果都能比平常快上许多,一下子就跑了老远的路。
顾连晟却十分不待见这铤而走险的做法,不是害怕或者担心,只是每次他在车里都要抱着地瓜,从马车这边滚到马车那边,实在是太难受了。要是有一只地瓜不小心飞出去,他又会觉得十分心痛。
所以,顾连晟认为,顾莎这种玩命的方法并不是在玩命,而是在浪费粮食。
第四天,顾莎终于看到了军营重地,只是还离得远,看得不真切。
“连小晟快出来!”顾莎兴奋地喊着顾连晟,吃了这么多天的苦,终于看到了目的地。
顾连晟不明所以地从马车里钻出来,顾莎把军营指给他看的时候,他兴奋地像只猴子似的上窜下跳。
顾莎用柔和的目光望着顾连晟,她不知道这里那些和顾连晟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是怎么样的,只知道在21世纪,她也许根本生不出这么聪明伶俐又懂事能干的孩子来。
这么多天,顾连晟很少撒娇很少抱怨,甚至比一个成年人都要能吃苦,一直默默地跟着她,给她力量。
正在顾莎十分欣慰的时候,陈业汉的话却又闯进了脑子里,顾莎不愿意回想起那些话,那个男人死了,因为顾连晟扔的石头砸中了他的脑袋,所以他死了。
“妈咪?”顾连晟见顾莎的火热的情绪一下子熄灭,奇怪地看着她。
顾莎用了好久的时间才从那件事中挣扎出来,对着他摇了摇头,顾连晟对着顾莎笑了笑,“妈咪,再来一鞭子!这样我们能快点到爹爹那里!”
军营,元帅的帐篷里。
“报告元帅,在国境内发现一辆朝军营驶来的马车!”桌案前,一个铠甲威武将军模样的男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着头,铿锵有力地向桌案后的男人报告道。
桌案后的男人,一双极好看的眸子半眯着,流露出十分淡漠的神色,却也不失威严,让人望而生畏。
“拦下。”充满磁性的嗓音不容置疑地下令道。
“末将领命!”
顾莎一鞭子就抽地马发了狂,却很快又恢复了平常,脚下的马蹄却是在狂奔着,速度十分地快,仿佛是被顾莎的辫子抽多了,已经抽出了习惯来,知道一抽就要快跑,不然还会有第二鞭子等着它。
眼看着离军营已经很近了,都已经能看到军营的竹筏大门十分气派,顾莎心里刚夸了这马虐一虐还是很有用处的,军营的大门突然打开,像是要迎母子俩似的。
265直闯军营
气就开了门,她自然是不会客气的,一抽马屁股,就冲进了军营里。
那些士兵们都没料到原本要拦截下来的马车竟然一刻也不停地就直直冲进了军营里,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将军葛山也愣在了一边,这速度是怎么回事?马车也能能快到这般?
顾莎一勒缰绳,将马车停稳了,完全不知道军营门口的那些士兵们都惊掉了舌头,正石化般地盯着马车,像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物种。
军营里其他士兵也注意到了营口的动静,等他们看到马车上坐着的是一个女人的时候,也几乎都要石化了,刚刚这女人是直直冲进来吧?怎么回事?
葛山第一个反应过来,“愣着干什么!给我把这辆马车赶出去!”气壮山河一声吼,吼醒了营口那些愣住的士兵。
唉,这样反射弧漫长的士兵们去为国打仗真的好吗?
马车被士兵团团围住,葛山走到了马车前,看到一个女人从马车上跳下来十分惊讶,在看那女人抬起脸是满脸的红点点时更加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换上严肃的表情,挡在了顾莎跟前。
顾莎完全读不懂此时的气氛,被士兵们里三圈外三圈地围着,眼前还站着一个十分威严的男人,她却扬起了笑脸,说,“请问元帅在哪里?”
现场一片寂静无声,其他的士兵也都纷纷围了过来,葛山对眼前这破坏纪律打乱秩序的女人十分不满,皱起了眉头来,厉声道,“军营重地岂是女流之辈可以踏足的?!元帅日理万机,又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这时候还不等顾莎回答,顾连晟在马车里被颠簸地晕乎乎地钻出来,露出一个头,奄奄一息地挂在马车边,“妈咪,我好想吐”
马车里竟然冒出来一个孩子,所有的士兵内心都犹如千万只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
葛山看到小孩子,眉头锁得更深了,而且这孩子看上去好像有些不适。为了不影响秩序,葛山命人将顾莎和顾连晟带进了自己的帐篷里。
到了帐篷里,葛山的脸色出乎意料地缓和了下来,还给顾连晟倒了杯水,让他躺在他的床上。
“呃,谢谢你啊,请问怎么称呼?”顾莎见葛山人高马大,没想到还有这么柔软细腻的一面,与他刚刚在帐篷外给人的威严感完全不一样。
“你带着一个孩子来这军营重地所为何事?”葛山一面对顾莎就变得十分严肃。
“我来找你们元帅,你们元帅是叫邵景彦吧?”顾莎只是听过秋秋说起邵景彦来前线当元帅领兵抗敌的,还是觉得应该确认一遍更好。
“放肆!岂能直呼元帅名字!”葛山却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捂住了顾莎的嘴巴,有些担心她的无礼之言传到邵景彦耳里,惹邵景彦不开心。
“唔唔唔呜雾雾!呜呜呜唔雾!”我不叫就是了,你先放开我!顾莎被捂着嘴巴只能唔唔地响,等着大眼睛看着葛山,这人要不要这么壮实,轻轻一捏好像要把她头都捏碎了似的!
粗糙布满茧子的大手捂着她的嘴巴,咸涩的味道让她十分不适。
葛山也不知道眼前的女人竟是这般柔弱,好像一捏就会碎似的,连忙松开了她。
也许是出于弄疼了顾莎怀有歉意,葛山不再对顾莎那般严厉,顾莎竟然也能轻松地和他聊天。
聊天过程中,顾莎才知道他叫葛山,是邵景彦麾下的将军,一看就是个大老粗,上阵杀敌能以一敌百,却也不失一颗温柔的心。最不会应付的就是女人,十分喜欢小孩子。
葛山告诉顾莎,只要他们乖乖离开军营,他保证他们母子不会有什么危险,否则让元帅知道了军营里有女人和孩子,就没那么容易离开这里了。
“我不离开,我就是来找元帅的。”顾莎却十分倔强,对于自己的目的也很明确,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弄得葛山急得焦头烂额。
他总不能把一个女人藏在自己的帐篷里吧?!
“葛将军,你就让我和妈咪去找元帅吧!”顾连晟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对葛山撒娇。
葛山果然就吃这一套,顾连晟一撒娇,他整颗心都快软化了,可是让他们母子去找元帅,怎么找啊?通报的时候说,元帅,有一对母子闯进军营死活要见你?
“无论你们找元帅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都不行,你们必须马上离开军营!”葛山对于六王府里那点事儿还有点了解的,他完全不可能将眼前满脸红星星带着个孩子的女人和三年前离开六王府的那个深受百姓爱戴的王妃联系在一起。
顾莎知道自己不能直接说是来找自己夫君或者自己是六王妃之类的话,第一,这个事实很难让人相信,第二,带着孩子满脸红点的女人肯定无法被他们和六王妃联系到一起。
外面忽然吵闹起来,外面有人喊他,无论顾莎在一边怎么问他元帅的帐篷在哪里,他理都不理,“呆在帐篷里不要出来!”说着就急急忙忙地出了帐篷。
葛山一走出帐篷,就看到几个士兵们扶着一个士兵在帐篷不远处,他大步上前,“怎么回事?”沉声问道,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
背负着的士兵胸前中了箭,却好像有话要跟他禀报。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问,这个士兵都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已经奄奄一息。
“医疗兵呢?!”葛山上前扶着受伤的士兵,看着他中箭的地方不断涌出的鲜血,有些焦急地大喊。
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冲过来,葛山定睛一看,看清楚来人是顾莎后不由大喊,“你来这里做什么?!”
而就在顾莎冲出帐篷,顾连晟紧跟着也偷偷出了帐篷。
“不想他死就扶好他!”顾莎不容拒绝地喊道,葛山见她皱起眉头十分认真的模样,鬼使神差地将怀里的士兵扶稳了一些,让顾莎处理士兵的伤口。
266三年重逢
忙忙地冲了回来,还押着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士兵,“报告将军,医疗帐篷遭到突袭,尖细已经抓住!”
葛山因为也坐在地上,手里抱着那个受伤的士兵,顾莎正低着头全神贯注地为那个士兵取箭,他不敢乱动,却也犹豫地下了命令,“带给元帅听候发落!”
元帅帐篷里,邵景彦正看着羊皮纸上的地图,思考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就听到帐篷外似乎有些喧闹声。
就在他起身想要去看看情况的时候,一个小身影忽然窜进了帐篷里,邵景彦警惕地看着那个身影,在看清那有着熟悉的双眸的小脸时,邵景彦以为自己思念成疾,出现了幻觉。
“爹爹!”可那小东西大喊着就朝他扑过去,小身体像个球一般投进了他的怀里。
他身上还穿着盔甲,顾连晟因为用力过度,额头撞上了盔甲,磕红了一块,因为疼痛小嘴一扁,差点就嚎啕大哭起来,好在他心里想着不能和亲爹爹相认的时候话还没说上就哭,才拼命忍了下来。
“你”邵景彦有些失语地看着怀里的顾连晟,把他放到自己的椅子上,心情已经无法平静,“你刚刚叫我什么?”问话时,不自觉地放柔的声调,不受控制地伸出了手帮顾连晟揉了揉发红的额角。
“爹爹!”顾连晟又重复了一遍。
“那你娘”邵景彦觉得自己呼吸都变得有些灼热起来,这孩子在这里的话,难道说她也来了吗?
怎么可能,军营重地她怎么进得来?况且这里离赤暮山那般遥远,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邵景彦还来不及细问,帐篷外就响起了声音,“禀元帅,医疗帐篷遭袭,尖细已经抓到,如何惩处?”
一听报告的内容,邵景彦就站起了身,走到帐篷口,一手撩开了帐篷帘子,看了眼跪在地上双手被两个士兵禁锢着的尖细,说,“关进铁笼,大刑伺候。”
“是!”两个士兵恭敬地齐声回应道,其中一个又接着说,“禀元帅,医疗帐篷尽毁,医疗兵全数牺牲!”
邵景彦眯起了眼睛,眼底划过一丝冷意,“知道了,退下吧。”
两个士兵带着尖细离开后,邵景彦看到帐篷不远处围了许多人,透过缝隙,他清晰地看到那一角布衣,是女人才会穿的花色,而且在这偌大的军营里没有人会穿着布衣,全是盔甲裹身!
是她吗?
邵景彦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却还是觉得像梦一般不真实,面对千万恶敌也从未腿软过的他,此刻伟岸的身子矗立在帐篷口,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来。
腿边忽然黏上来一个小东西,是顾连晟,邵景彦低头看了看他,他扬起天真的脸对奶声奶气地对他说,“爹爹,妈咪在救人!”
“是吗”邵景彦摸了摸顾连晟的头顶,听顾连晟喊妈咪,一听就笃定,他一定是顾莎的儿子,“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爹爹?”
“连晟和师叔下山的时候遇到爹爹,师叔告诉连晟,你就是连晟的爹爹!连晟还知道爹爹是王爷,秋秋阿姨说爹爹现在是元帅,要上战场杀敌人的!”顾连晟像个小老头子,喋喋不休地说着,看上去兴奋。
“连晟邵连晟”邵景彦念着顾连晟自己脱口而出的名字,再带上姓,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是顾连晟。”顾连晟纠正道,“爹爹,我们去找妈咪吧!我和妈咪可是吃了好多苦才找到这里的呢,你快去看看她!”顾连晟拉着邵景彦的手,不由分说地就把他往顾莎所在的地方拉。
可是他哪里拉得动邵景彦,邵景彦此刻正在为他的姓氏纠结着,顾莎竟然不让孩子跟他姓!
“为什么姓顾?”邵景彦脸色不好地问。
“因为妈咪姓顾呀!”顾连晟完全不知道邵景彦在在意些什么,理所当然地说。
邵景彦虽然在意,却也知道和一个孩子较真不出什么,解铃还需系铃人,这问题必须找到顾莎解决。
一步步靠近人群,看着士兵脚边的布衣上的花色越来越清晰,邵景彦的呼吸也不由紧了紧。
士兵们看到元帅过来,都纷纷让开了道,刚想打招呼,邵景彦却比了个禁声的手势,让他们都闭了嘴。
当他们看到邵景彦腿边还黏着一个小孩的时候,都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集体揉了揉眼睛。
顾莎聚精会神地在帮受伤的士兵取箭,包扎,完毕之后,那个士兵被其他士兵扶起,她吩咐道,“小心点,别让伤口又裂开了。”
等士兵被扶走